明哲走后第三天,离一梵来到茶苑喝茶,我见是他只让君去招待,我躲在后屋独自清闲。从那天开始,他每晚都会过来一直坐到关门。今日他们好像约好了一般,司徒,老欧,离氏兄弟及他们的助理丁浩全聚到茶苑。我见到离一梵,转身便要走,司徒拉住我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今日难得聚在一起,不要扫了兴致。我听后只好作罢,吩咐君带他们去后院,我在茶苑照料一下,随后就来。
我将茶苑最后一桌客人送走,便关门歇业。顺着茶苑走廊来到后院,看到他们几人已经坐在石桌前自饮,君站在他们身后为他们续杯,而丁浩则坐在偏角处自得其乐,倒也悠闲。我叹口气走过去挨个与他们寒暄,只问他们茶还可口,老欧说我虽是你的供应商,喝茶无数,但要论好茶只能在这后院偶尔吃上几杯。这时我的目光扫到石桌上,看到离一梵用的是白瓷竹杯,顿时心中恼火,拿起杯子倒了茶水直接把杯摔在了地上,桌前几人顿感一惊,互相看看,不再言语。丁浩见状,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随后停住却不敢过来。我冲身边的君大声斥责:“你跟我多年,还不懂分寸,粗野山夫怎可用此杯,糟蹋了茶叶,脏了杯子,去把那套杯子统统扔掉。”“小姐.”君见状委屈万分,每次离先生过来,都是用白瓷杯招待,不知小姐今日抽的什么疯,却将火撒在了他的身上。我见君没动,大声说着:“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是。”君看看各位,只好退下。我不等司徒说话,从厨房拿出一只海碗,重重的放在一梵面前,拿起电炉上的水壶,将碗斟满。“妞儿,够了!”司徒再也看不下去,起身过来拉我,我拧不过他,被他拉到石桌另一侧,强按到了凳子上。我愤怒的看着一梵,谁想他却无事一般拿起海碗喝了一口,说水不错。
“嫂子.”离洛见局面僵住,想缓和气氛,“我哥他其实.”
“离洛,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吗?我又是谁的嫂子,以后你再这样称呼,以后休再过来。”我打断离洛,挑衅的看着离一梵。
“好,好,我不说了。哥,人家把你当空气呢!”离洛说完拿起茶杯自己喝起来,可眼睛却哧溜溜的转着,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一梵。
司徒给我倒了一杯茶,说天气燥热,莫生气中暑,大家聚在一起开心就是,何必大动肝火。我气鼓鼓的看着对面那罪魁祸首,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又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妞儿,他已连来数日,诚意如此,你不如大人大量饶他一次?”司徒为我续满茶杯,终于将重点说了出来。我听到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笑着说:“司徒,你在说谁?这桌上除了你我,老欧,离洛,还有第五人吗?”司徒无奈,向一梵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妞儿,你这桂花点心不错,入口清甜,口有余香。上次你送我几块带回家,我家那小子吃完一直惦记。”老欧拿起一块慢慢吃着。“你家公子喜欢,这次走时多带一些,以后不必客气,想吃桂花糕时只管来说,我会备好,让人送去。”我为每人都夹了一块放入盘中,唯独缺了离一梵。“妮子,我比你年长几岁,不知可多说几句?”老欧放下手中的桂花糕,看向我。我虽知他要求情,也无法拒绝,如果再不理会,只怕这一天都不好过,任由他继续说着:“妞儿,那晚的事我也听司徒说了几句,这事是一梵不对,无论如何不该动手打人,谁也没有想到后果会这样。明哲远走已成事实,结果无法改变,你心有怨气,也是应该。他这几日也知道自己鲁莽,每晚来茶苑坐着等你原谅,你一直骚着他不理会,也算惩罚了他。你可知道,这小子表面冷静,内心受尽了煎熬,他挨个电话请我们过来,让我们为他求情,才有了今日的相聚。妮子,你看我也不算清闲,不如看在我的老面,放他一次?”
我环视一圈,司徒笑着冲我点头,离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嫂,不对,妞儿,你原谅我哥一次吧,你不原谅他,他快把我整疯了,你就当发发善心。”我看到一梵,他与我对视,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面瘫脸,又端着海碗喝了一口。我见此知道他还是悔不认错,死鸭子嘴硬,直接起身回屋。
我快步向闺房走去,不理他们在身后的呼唤,这时我走到房门口,只觉后面有人跟随,突然有人一个劲道将我拉入怀中,接着把我逼到了墙角下,我抬头看到是离一梵,便死捶乱打,急于脱身。一梵见我乱动用双手将我两手拽起按到我头顶,四目对视,我低头不理,他用右手紧扣我的双手,腾出左手将我的头抬了起来,凝望我数秒后说:“无曦,对不起。”接着便霸道的吻了下来,我知反抗徒劳,便紧闭双唇,他见此加大力道,终于撬开了双唇,深入口腔,开始了贪婪的吸吮。好长的一个吻,我无法呼吸,挣扎无用,只感觉两眼发黑,极度缺氧,而离一梵却始终不肯放手,紧紧的抱着我,拼命的吸吮着,过了很久,他才依依不舍的从我的唇齿间离开,他满眼柔情的看着我,而我却一阵恍惚,身体往下坠,一梵见此,将我横抱起来,对身后说:“多谢各位,好戏看够,散了吧!”留下在院子里目惊口呆的众人,进入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