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君捏着手中的玉佩和信纸,真的很想把玉佩捏的粉碎,左思右想还是没有那么做,趁着元媛不理他这几天,抽个时间捋一捋他跟初语的事儿。
初语是沈悦君第一个心动的女人。那段感情,美好的不像话,却是一个大大的骗局。一个把尊严和骄傲视为生命的男人,被一个女人玩的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剩下,爱的如何悲哀?沈悦君无法忍受初语的用情不专,更不会接受一个工于心计,满嘴都是谎话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差点儿杀了他最好的朋友。。
于公于私,沈悦君都认为,他不该踏上芙蓉阁。
但是。。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初语受伤了,脸色苍白,唇色发青。
“?”沈悦君只是来还她送的玉佩和信。仔细留意,才发现她的手臂受伤了,白色的绷带下还有血迹渗出来。
“哦~原来,那个图纸是你烧的。”沈悦君恍然大悟,眼中带着深深的讽刺“我的十香腐骨膏感觉如何?”
初语一改往日的骄纵,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还好,挨得住。”
十香腐骨膏,可以让伤口痛如刮骨,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剧痛一次,天下只有沈悦君和古月可以解开此毒。
“需要解药吗?”沈悦君要跟初语谈一个条件。
“你可以不给我。”初语不会跟沈悦君谈条件“我死了,你的心头只恨就了了。”
“错。”沈悦君握着初语送他的玉佩,微微施力,剔透的玉身在沈悦君手中变成了粉末,犹如冰晶一般,在夕阳下闪烁,铺洒在桌面上“十香腐骨膏不会要人的命,而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都是跟你学的。”
初语释然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保持那颗善良的心,不论这个世界如何对你,你都可以宽容以待。原来我太高估你了,你狠起来,没有人比得过。”
沈悦君伸手捏上初语的下巴:“是,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可以求我,一刀杀了你,或者给你解药。”
初语身中奇毒动弹不得,腐蚀骨骼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
“你杀了我吧!”初语云淡风轻的要求“就当我良心狗肺,罪有应得。”
沈悦君一把掐住初语的脖子,大动脉的律动透过肌肤传递上沈悦君的指尖,一股莫名的电流直击心脏,下不去手。
初语知道沈悦君下不了手,他太过善良,根本做不到泯灭本性,握住了沈悦君的手腕:“我承认,是我派暗探去将军府刺杀你,是我烧了戍边图,你惩罚我啊!”
沈悦君捧起初语的脸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初语痛的额头冷汗直冒,却不会显得服软:“身负重伤的你,是他的对手吗?我不找个草包自投罗网,如何打消他的计划?”
沈悦君的手犹如触电一般,松了。
“他存在一天,都有机会害死你。所以我毁了他要的戍边图,只要他交不了差,太后就会降罪。”初语说的情真意切。
沈悦君轻轻摇头,初语会这么好心?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地球绕着月亮转。
“你们有婚约吧?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沈悦君问。
初语毒性发作,身体瘫软在地面上,明明痛的撕心裂肺,却可以咬牙坚持露出美丽到不像话的笑容。
“我永远都是你的女人,没有男人可以碰我,就算萧太后安排的,也不行!”
直击内心,让沈悦君的动摇的天崩地裂,三年来的坚持,瞬间崩塌,他还是做不到伤害这个女人,只好妥协,从怀中拿出解药放在桌上。
“放下吧!”就算再动摇,也不能表现出来“你可以对我下毒陷害,也可以对我阴谋阳谋,甚至可以挑起战争,让我战死沙场。你可以用敌人的身份,郡主的身份,来找我。但是,你不可以用曾经爱人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斩钉截铁,不给初语任何回旋的余地。
初语知道,沈悦君有可能已经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