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被沈悦君伤透了心,又没办法摆脱将军府的控制,只能日日饮酒消愁。只希望酒精能麻痹自己剧痛的神经,让自己可以忘却这一身的伤痛。
慕逸之回到将军府走过花园,看到舒雅在亭子里喝酒,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舒雅喝酒消愁。每次她都是喝的大醉,然后耍酒疯似的在亭子里唱歌,大半夜扰人清梦。慕逸之已经够心烦了,他可不想晚上连个好觉都没有。咬咬牙,走上亭子,将酒壶从舒雅的手中夺了出来。
“夫人,你喝太多了。”慕逸之说。
舒雅已经半醉,被人夺走酒壶,气就不打一处来。愤怒的拍案而起,指着慕逸之的鼻尖想要发飙。慕逸之跟沈悦君的身材相仿,气质神态又有几分相似,舒雅意识已经微醺,指着眼前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夫君,你心疼我了?”舒雅已经分不清楚眼前的到底是沈悦君还是慕逸之,身子一软倒在了慕逸之的怀里。
慕逸之手忙脚乱,想把重心不稳的女子扶住,这一掺一扶,反而有了更多的身体接触,想躲却被舒雅抱住了腰肢,酥软的胸脯贴上他的胸膛,双眸带着水雾的女子娇媚无比。
“夫人,你喝多了。”
舒雅摇摇头,伸手摸上慕逸之的脸庞,将他推到了亭子的柱子边儿,送上自己的吻。
慕逸之抬手正好摁在了舒雅的****上,舒雅摁住了慕逸之的手,踮起脚尖吻上那淡色的唇瓣儿,热情的让慕逸之无法拒绝。
“等......等一下......”慕逸之最后的理智,也在舒雅的热吻中消失殆尽。
舒雅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任何男人受到舒雅这样热情的邀请,再冷淡的性子也会被点燃。慕逸之不自然的回应了舒雅的吻,感觉很好,甜腻的唇瓣细滑无比,芬芳无比的身子犹如无骨一般柔软,带着酒香更让人欲罢不能了。
“不要推开我,可好?”舒雅完完全全把眼前的慕逸之当成了沈悦君。她太过渴望沈悦君,当她感觉到身子被拥紧的那一瞬,再委屈的心,也变的快乐了一点。
慕逸之无法躲避舒雅热情的缠绵,他心里最恨的人就是南宫陌和沈悦君。舒雅是沈悦君的女人,她主动投怀送抱,没理由不要。反正,戴绿帽子的,不是他。慕逸之一丝邪魅的微笑出现在唇角,将舒雅抱起带回了房间。想让沈悦君难受,还有什么比这么做,更让他痛不欲生的呢?
鹿儿看了看天色,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姑娘,别等了,快子时了。”
“谁说我在等?”元媛在烛光下看书,她心里带着一丝侥幸,如果沈悦君回来了,应该会来看她一眼。
“您就嘴硬吧!我去看看,将军说不定军务繁忙无暇分身呢?”鹿儿去书房看看,说不定沈悦君跟元媛一样,都在挑灯夜读。
结果,沈悦君的房间里黑漆漆的,连灯都没有。
“鹿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沈浪看到鹿儿来书房有点儿意外。
“将军呢?紫嫣姑娘等他还没睡呢。”
“......”沈浪不敢回答“还没回来。”
鹿儿点点头没有多询问什么,扭头回东暖阁了。沈浪狠狠打了自己脑袋一巴掌,如果让元媛知道沈悦君去见初语到现在都没回来,不知道会怎么样。
“将军忙的还没回来呢。”鹿儿劝元媛赶快休息。
元媛心里很清楚。沈浪回来了,沈旭冉回来了,沈悦君怎么可能还留在军营忙碌?他不回来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去了初语那里。
“好,睡吧。”
鹿儿打着哈欠回房去了。元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还是觉得沈悦君不会留在初语那里过夜,挑了灯笼到沈悦君的院子里等,就像他等自己一样。
深露的夜是极冷的,只披了一个披风的元媛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好几次想回去,不知什么原因又停下脚步,坐在树下继续等待。
“骗子。”元媛被气的怒火中烧,身体被冻的频频跺脚。身子却像是被禁锢了一样,怎么也走不出沈悦君所在的小院儿。
天渐渐亮了,元媛被冻得一夜无眠,感觉指尖都没知觉了。沈悦君还是没有回来。
“......”元媛只能吹熄灯笼,失望的走回东暖阁。
元媛前脚才走,沈悦君灵活的身影走进院子,地上来来回回的脚印提醒他有人在这里等了很久,会是谁呢?沈悦君没有多想,回房间沐浴更衣,打算去军营了。
元媛忙着庆典,就算一夜没有合眼,第二天也没有偷懒的时间。
“庆典用的猪牛羊都定好了,宰杀的日子订在初三。”元媛吩咐已经订好货的屠户。
东方旭帮忙给他们结算银两。
沈悦君准备出门儿,跟在门口忙碌的元媛打了一个照面儿。
“将军早。”元媛先开口了“昨夜睡得可好?”
沈悦君点点头,走上前看了看元媛温柔道:“你看起来有些憔悴,是不是太累了?”
“没有。”
“我去军营,晚上回来看你。”沈悦君似乎不知道元媛等了他整整一夜。
“不必了。”元媛灵活的躲过沈悦君想要抚摸她的手“外人在呢。”
屠户们拿了银子一个个走了,东方旭白了沈悦君一眼:“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元媛把沈悦君推出大门儿,她可不想让沈悦君看到她快要掉下来的眼泪。明明心里没有她,却还要表现的对她很好,既然不爱,何必伪装?这比告诉舒雅根本无法爱上,更加残忍。
“我看你是真的累了,脸色怎么这么差?”东方旭发现了元媛的异常。
“我没事,庆典快到了,耽误不起。”
东方旭没有多想,跟着元媛跑前跑后,元媛负责挑货,他负责结账。越是跟元媛接触,越发现元媛做事思路清晰,而且可以把每一两银子花在该花的地方。
“五百坛好酒,一共1500两!”
“好说。好酒要先尝过才知道,老板给我准备些样品,让我品尝一下!”元媛心里苦闷,似乎只有喝些酒才能解除。
老板将自己店里的三十多种上好的酒放在碗里端上了桌面。
元媛端起瓷碗,一口闷下碗中火辣辣的白酒,白酒就像是刀子一般刺激着她没有任何事食物的胃和食管,疼的险些掉下眼泪来:“这是上好的老白干?”
“姑娘好厉害,正是啊!”
元媛一口闷下第二碗,准确说出了白酒的年份的名字,佩服的老板频频称赞。
喝到第二十碗,元媛感觉到已经意识模糊,她真的不能再喝了,但是胸口里的心却更疼的清晰了一分。端起第21碗,一只手摁住了她的手腕。东方旭劝道:“试了这么多。足够了,挑选一款就好,给老板省些。”
元媛笑了,搂上了东方旭的肩膀,将他拉近自己,在东方旭耳边说:“难得喝到这么好的酒,不喝够本儿,咱们就亏了。还剩九碗,很快就好!”
东方旭想劝也劝不住了,他有一种感觉,元媛喝的不是酒,是心痛。
“好酒!”元媛已经醉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各来1百坛!”
老板立刻答应下来,拿了东方旭支付的定金。
东方旭扶住已经喝醉的元媛,将她拉上马车。元媛头一歪倒在东方旭的肩膀上:“我睡一会儿,别吵我!”
说着,一路滑到东方旭的大腿上,蜷着身子说睡就睡。东方旭感觉大腿被人压住了,想挪不能挪,想抬也不知道往哪儿抬,那精致漂亮的脸庞就那样任性的躺着,让东方旭更加束手无策了。
“紫嫣,这样睡着,会生病的。”
元媛什么都听不到,她的心真的好疼,即使睡着了,眼泪还是顺着鼻梁滴落下来。
东方旭伸手摸了摸元媛的额头,不摸还好,这一摸心口微微一窒,她什么时候烫成这样?古月看到喝醉的元媛,将她扶到后堂休息醒酒,一摸脉搏,身子烫的异常。
“沈悦君,我草拟大爷!”古月气的跳脚。
“别动气,关沈兄什么事儿?这些日子忙坏了,忘了她是个姑娘。要怪,也是紫嫣太过在乎沈兄,忽略自己。”东方旭说。
古月懒得跟东方旭解释,这么严重的风寒不是累出来的,而是长时间置于冷风之中才会感染。
“让她在这儿养着,沈悦君要人,自己来接!”古月不理东方旭去接诊病患了。
东方旭看着床上被高烧折磨到脸红的元媛,呼出来的气体都能结成白霜,病的这么重,为什么还要硬撑呢?东方旭看着生病的元媛,伸手探上她的额头,这轻轻的碰触,心底像是被什么轻轻扎了一下,这样的好女孩儿,他怎么遇不上呢?
东方旭把元媛留在古月那里,自己回将军府告知沈悦君元媛生病的事儿。在院子里等到晚上也不见人,在书房看书到通宵,也没等到。
直到天蒙蒙亮了,沈悦君才回来。
“东方,你怎么在这儿?”
东方旭微微蹙眉,用手捂了自己的鼻尖,沈悦君身上有****的味道。千言万语,似乎已经不用再说了,他去了哪里,见了何人,也不用再猜测了,难怪古月会生气。
“没事,睡不着,看书而已。”
“哦,那你继续。”沈悦君没有察觉出来东方旭的异常。
“沈兄,什么人对你真心,什么人对你假意,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辜负了真心,小心遭报应。”东方旭转身离去,再多说下去,说不定会动手揍他。
沈悦君把东方旭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突然想起他答应去看元媛,竟然因为初语,把这件事儿彻底忘了。沈悦君沐浴更衣之后,立刻前往东暖阁。可惜,房间里是空的,鹿儿正在收拾衣服。
“鹿儿,紫嫣呢?”
“姑娘感染风寒在古月大夫的药卢,我准备些衣物跟嬷嬷一起送去。”
风寒?沈悦君的心感觉被雷劈了一下,那夜留在院子里的脚印,难道是元媛的?她在冷风里,整整守了一夜?鼻子顿时酸楚,想要开口,却发现鹿儿已经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