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可蓓消失了,权惠纯消失了,没关系,这些都放到一边,我们从长计议。
抛开了别的不说,发那篇文章的那个娱记——很可恨吧?你没事干嘛发那么恶心人的东西呢?如果这真的如成易安所说——是个阴谋,那么那个记者,就是谋害我妈的帮凶!
根据报纸上的线索,我找到了那名记者,然后质问他为什么要写那篇文章,是否受了谁的指使。可是那个人却好似无辜地说:“没有谁指使啊,我看到了什么就写什么喽!”
“你少扯淡!”我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能指使你到成易安头上动土的,恐怕全亚洲也没有几个吧?难道我还会找不到幕后主使?你就不要隐瞒了!”
“嗤,”那人忍不住轻蔑地嗤笑了一下,“成大小姐看来真的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既然你都知道我背后的人非同一般,那你以为我还会说出我背后的人是谁?啊呀,你真的是太天真了呀。”
“你……”说实话,我还真不善于谈判和心理战,尤其是对方还这么胜券在握,我真是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成大小姐,你要知道,我们要是不爆猛料猛料那我们的报纸就没有人看,没有人看我们的报纸那这报社岂不是要倒闭?我们是小本生意,能撑下去实在不容易,你就体谅体谅我们嘛。”那名记者厚颜无耻地说道。
“而且啊,您看您身上那么久都没有出现过新闻了,没有新闻的人谁还会关注?久而久之人们都要忘了‘成佐然’是谁了,这样对您的发展也没好处嘛。但是我文章一写、照片一曝——您是不是轻而易举地就出现在观众的视线当中了?等着吧,很快就会有人要采访你了!”
“放你妈的屁!”我气急了,一扬手,狠狠地给了那名记者一巴掌。
“你怎么打人?”那名记者有些懵了,捂着被打的脸傻不拉唧地问我。我俯下身,手撑住桌子,指关节因太用力而泛白。我咬着牙对那名记者说:“怎么打人?为了帮你们制造猛料啊,明天的报纸上你不就可以写‘成易安之女品德败坏,光天化日暴打记者’了?这样你们既有了卖点,我也可以上头条啦!啊呀,光打你还不够猛啊,我最好把你们报社也给砸了!”
说完,我一举掀翻了这人面前的桌子,桌子上的文件、水杯“乒乒乓乓”洒了一地。
“你这个疯子!快来人啊!”那名记者大喊道,然而我早有准备,迅速打了个电话——接到信号,等在这家报社外面的我带来的黑社会的人立马涌了进来,并按照我事先安排的在这家报社里肆意打砸起来,报社里顿时乱作一团。
乱吧,乱吧,让一切都毁灭吧……
然而这还不是最乱的,最乱的是见贤在这个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发现只要这小子给我打电话,准没好事!
“姐!易羽熙被人绑走了!”
“怎么回事?”我心底滑过一丝慌张,我只好凭意志力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
见贤说:“你离开之后,医院里突然闯进一伙黑衣人,二话不说就把易羽熙绑走了,我们都来不及反应!”
我周围很乱,但是此刻我脑子里更乱,我像是经历了我妈在看到报纸后的情形——各色压力在一瞬间聚到了一起,迫使我在一片混乱中安然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