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惠纯伸手抚摸着自己乳房上的伤痕,就像抚摸自己孩子身上的伤一样,温柔、母性、小心翼翼。她抬起头,看着奚光耀,脸上表情迷离,她说:“想不想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我和成易安偷情,被他女儿,也就是你的孙媳妇给抓到了,然后,她就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瞧,你孙媳妇多有本事啊,她打我的时候,她爹就在那儿看着,什么也不说。对了,当时你孙子也在呢,他就在门外站着,他也什么都没说。你瞧瞧这帮人,哎呦,我都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了。其实有个词可以形容的,但是以我的文化程度,大概是想不起来了……”
奚光耀说:“被成佐然打得?那你还真是没用。”
“奚光耀!”权惠纯愤怒地把内衣摔在奚光耀脸上,声嘶力竭地喊:“你有没有良心啊?!我这些伤是为谁弄得?你还说我没用?!”
奚光耀把内衣又摔回到了权惠纯脸上:“这不是挺能打吗?在成佐然面前怎么没这本事了?”
“你以为我打不过成佐然?我还不是为了骗取成易安的信任,替你打入‘奥迪兰’内部,抓成易安的把柄?!要不我何苦受这个罪!奚光耀,我可是13岁就跟了你,到现在已经8年了,你利用了我八年,如今你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你就这么对我是么?你有没有良心啊?”权惠纯一边喊一边捶打奚光耀。
当别人都在父母的庇护下学习、做梦时,她却要出来为了生存打拼,受那么多的苦。本以为碰上奚光耀,是碰上了好人,没想到他却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霸占了自己幼小的身体,还逼着自己学习舞蹈、器乐,以便将来为他所用。对外都说自己是从小学习那些的,可如果是从小学也就好了,自己也就不用那么辛苦,有谁知道,完成学业她只用了一年!别人用6、7年的时间,而她只用了一年,就获得了舞蹈大赛的亚军。不是她天赋异禀,而是奚光耀只给了她一年时间!她只好没日没夜地练习,吃更多的苦,来使变成自己对奚光耀有用的人。
她已经习惯了每天的魔鬼训练后那奢侈的生活,即使跳舞累死,她也不愿意再去受打工、乞讨的苦了。这是女人共有的虚荣,也是人类共有的惰性。况且,她已经是奚光耀的人了,除了跟着奚光耀,她别无他法。
14岁,学习表演,只用了半年,然后马不停蹄地拍戏。白天累的要死要活,晚上还要伺候奚光耀那个老东西。她怨恨过,但是,奢侈的生活使她渐渐麻木、渐渐习惯、也渐渐产生了依赖感。她不爱奚光耀,可是她离不开他了。
也就是13岁那年,她见到了被助理押送到舞蹈教室和自己一起学习舞蹈的成佐然。10岁的成佐然比现在更蛮横,虽然她被软禁在舞蹈教室,但是她并不消停,常常把舞蹈教室弄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影响了大家的学习。可是因为她是成易安的女儿,所以老师骂不得打不得,还得哄着成佐然。那是权惠纯想:公主,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13岁的权惠纯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仔细观察着成佐然,心里面一边羡慕,一边诅咒。因为成佐然,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谁的时间都可以被耽误,唯有她权惠纯不行,她耗不起。
想起这些,权惠纯心里就一阵苦涩,忍不住大哭起来。奚光耀心软了,抱住权惠纯,低头舔着权惠纯身上的伤口,嘴里喃喃道:“哦,宝贝儿受苦了,宝贝儿不哭哦。”
奚光耀的****让权惠纯一阵恶心,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奚光耀,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杀了你,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至今也没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