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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柳暗花明

他们沿着河又走了两日,三娘话多,加之以为虞若竹与她“同命相怜”,对他防心已卸,一路上尽缠着他说话。俗话说莽夫怕书生,书生怕疯子,像虞若竹这样少言的人,竟也给她缠得说了不少事情。他入师门之后从未踏下山半步,过的是日复一日的清淡日子,一生之中除了随师兄下山这数月,也只有幼时与父亲相伴的猎户生涯略有些趣味,因此只将山林中如何追踪野兽,如何布网设陷阱的旧事断断续续地说了,她竟也听得津津有味。

偶尔被缠得烦了,他就干脆装哑作聋,每到这时三娘只是扁扁嘴,也不像头一天那样发脾气不肯走,只甩开他跑到前头路上自己找乐子。一旦抓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虫豸,或是哪朵野花入了她的眼,便又忘记虞若竹的可恶,折回来向他“献宝”。

只是相对于她的笑靥如花,他总是报以纹丝不动的淡睨。只有他自个知道这褪尽戾刺、天真烂漫的女孩在自己心上是轻一分还是重了一分。她的笑脸映在他心里,是使之更为柔软了呢,还是就像洒在磐石上的淡淡日光,留不下一丝痕迹?

河岸的水汽如烟如雾,轻柔漫过两人脚下,留下个持剑淡行的白影和他身边,轻扯着他衣袖的小小身形,前头的路似乎无休无止,却没有人为之烦忧。

忽有一日,河道在眼前突兀一折,头也不回地奔向了豁然开阔的谷地,虞若竹长吁一口气,知道终于走出了困住两人的河谷。跃到高处判断方位,与师兄走散的山神庙距离此处并不远,和自己不负责任的性子相反,二师兄一定会在原地留下联络记号。

他跃下树,对三娘道:“咱们脚程快些,最迟午时就能回到山神庙,知道二师兄往哪走了。”三娘一怔,小脸上却没有多少喜悦,反而回头去望困了他们多日的河谷,像是有些不舍。

日上中天的时候,两人凭着记忆穿过疏影横枝的林间,终于找到了山神庙所在的山道。远远就望见山道旁蹲着一个啃着馒头的男子,见到他们,那男子一怔,突地扔了馒头跃起,以惊人的速度直奔而来,身后带起一股风尘。

虞若竹运气,跨步,横臂出剑,然后冷静地招呼:“师兄。”

“……”宽大的袖子徒劳无用地扑了扑,差一点点就可以摸上七师弟此刻看来格外亲切的死硬臭脸,却被剑鞘当胸阻在一臂之外,慕容显放弃给师弟一个熊抱的企图,痛心疾首,“七师弟,我知你剑法尽得师父真传,可师父给你这把剑却不是让你对着同门的啊!”尤其这同门还在路边啃了三天馒头,一步都不敢稍离,就要怀疑空有一身本事的师弟被个疯女拖了当水鬼时突地峰回路转惊喜交加便要扑上来展露一下师兄弟情谊——

“……我却没想到师兄你这么……老实。”其实他想说“蠢”的,换了他,绝不会傻傻呆在山里头等,大可先到城里歇下,至多留个信让别人知道上哪儿找他。

“什么话?”慕容显差点就要声泪俱下,“我哪敢走开?你是我带下山的,若出了什么事,教师兄我如何向师父交待?你可知几日里我担了多少心!”七师弟再不出现,他便也要去投河了。

说着伸袖去擦那不存在的热泪,转目却对上站在一旁的三娘,这疯女给他唱作俱佳的样子逗到,“噗”一声笑了出来。

“……”慕容显心存疑虑,把师弟拉到一旁悄声道:“怎么回事,她……怎么看起来不大一样了?”

“师兄你也觉得吗?”看来并非他的错觉。

“唔……这眼神清明了许多。”

三娘见到两人背着她说悄悄话,突地恼了,上前双手把慕容显一推,扯着虞若竹的袖子拉到自己身边。

“……”慕容显瞪大了眼看看三娘,又看看虞若竹,满头都是雾水。却见自家师弟慢吞吞地转脸去瞅做出这一番奇怪举动的女子,一脸若有所思。

半晌,他突地唇角微勾,反手握住了三娘手腕,“二师兄,马在哪儿?我们边走边说。”

“就在前边林上……等等师弟,你笑什么……”

“我没笑。”

胡说,明明连一向平淡的语气都起了波折,他当他眼瞎了吗?“七师弟,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千万别是他所想的那样,七师弟与这疯女……不成不成!

“……师兄,你想多了。”

三人牵缰慢行,虞若竹将那晚遇袭的事说了,本以为二师兄也有同样遭遇,哪知他只是回去牵马时发现缰绳被人割断,以哨声召回惊马费了点工夫,却没有遇上那晚的怪东西。

两人对望一眼,齐齐看向倚在虞若竹胸前把玩他剑上缨络的女子。

“看来是冲着她来的。”慕容显咳一声道,“却又是为什么?”

虞若竹摇摇头,表示不知,“我本想擒住看个究竟,结果只来得及砍下那异物的两臂,师兄你后来察看有发现吗?”

“只见到打斗痕迹,却没找到别的,想是给人收拾过了……”思及他的描述,慕容显的后颈便有些发寒,“君子不言鬼神,你师兄我可宁愿相信那是江湖上的邪异术法,也好过真是什么……”

“眼见为实,没弄清前不好下结论。”虞若竹淡道,不置可否。

慕容显闻言看了一眼师弟不动如山的面容,一时之间倒有点分不清谁才是那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不由心下惭愧:我先前想得不错,七师弟倒是比我还要适合吃江湖这一口饭。

当下更看亲昵偎在师弟身前的三娘更不顺眼,若不是他和师弟都是轩昂男子,真是恨不得自己与师弟共乘一骑来保他的清白了。原先把这女子推给师弟看管,是看在他们两人不对盘,加之一个疯一个不拘小节,想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可现下……想起师弟主动牵起三娘的样子,只觉大大不妥,不妥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

想到此,他又用力咳一声,“如今之计,只有加紧赶路去找那位前辈,看能否从他口中得到线索,如若他没有什么瞒着咱们,到底也比我们见多识广一些,兴许能猜到那些黑衣人的来路。”当然,若那位前辈能念在旧情,替他们承下这烫手山芋,那就更好了……

原先还会顾虑三娘是个弱女子,捱不了江湖人的餐风宿露,可现在一心只想解决此事,当下日夜兼程,就怕夜长梦多,七师弟被这“弱女子”骗了去,换得后半辈子麻烦。

他一路上心惊胆战地观察,见七师弟对三娘态度一如往常不咸不淡,三娘虽是与他亲昵了许多,言行举止却还单纯看不出别的意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虽然可怜这女子,也曾喟叹过她的归宿,可是事及自家师弟便又不同。不能怪他偏袒,只望这疯女摊上谁都好却不能摊上师弟。

这一路倒也无事,虽然时时感到后头有人盯梢,可却不见对方出手,就连他们故意停留也诱不出动静,久而久之反倒有些拿不准是否真有人跟着了。

如此将近一个月,这才风尘仆仆地到了前辈所住的城里,远远却见庄上张灯结彩,大红帷幔铺了半路,慕容显不由大吃一惊,“这才隔了多久,莫非庄上有什么喜事?”也不敢贸然进去,牵了马寻到门口一个忙碌的下人赔笑,“小兄弟可是在庄里当差的?在下找司徒老爷有事,不知方不方便通报一声?”

那下人多看了他身后的虞若竹和三娘几眼,虽然觉得这一行人古怪,不过喜事当前也不多想,只笑着说:“几位来得正好,我家老爷卧病多年,最近终于好转能下榻了,这几日少主人便要迎亲给他冲喜呢!”

“哦?那确是喜上加喜了。”慕容显大喜过望,师父的雪莲总算没有白费,他们此行目的更有望达成,“听说司徒少爷定亲已有多年,只因老父的病耽搁下来,如今总算夙愿以偿,恭喜恭喜。”

他在这头跟人啰嗦,那头三娘睁了双大眼把门口挂的喜幔,贴的红笺,铺的红绸上上下下看了一通,才扯扯虞若竹,“这家人要做什么?”

“他们要办喜事。”

“办喜事?”

“就是要将新娘子迎进门。”他低头看一眼她蓦然放光的小脸,难得多问了一句:“你没见过吗?”

三娘摇头,“以前镇上裁衣的春姐要搬去与打铁家的儿子过日子时也闹过一回,他们不让我看。”

虞若竹目光微凝,转念一想便明白其中道理,镇民必是嫌她身世晦气,才不让她沾半点边。淡睨那张被大红灯笼映红的兴奋脸颊,不知为何便想起二师兄的话——这姑娘……怕是找不到好人家顾着她。

他摇摇头,拉着她走到一边,“也没什么好看的。”

那头庄里已得到通报,因大门已布置好准备明日迎入新嫁娘,下人便引了三人从侧边耳门入庄。

三娘住的村镇上只有沈府一家大户,这还是头一遭进别人家的大房子,一路上东张西望,末了撇撇嘴,心想:城里的人家却还不比我家大呢!

慕容显想到不日有望摆脱她这个麻烦,心情大好,也有心思同她解释:“你爹以前是京官,乡下地方不值钱,便任他置地盖房。司徒前辈早年虽行走江湖,可除他之外家里人都是安守本分做生意的,到了他儿子这一代更是没半分江湖气息,多年老实经商挣下殷实家底,在城里也算大户了。不过生意人不爱露财,加上本家人丁稀少,有个小庄子便够用。”

三娘听得似懂非懂,“这么说官、商、江湖人里头,就数江湖人最穷?”

慕容显大为尴尬,“也不能这么说,你没见过号称天下第一庄的枫晚山庄,那可是半片山都是他们的地头,人家就是在江湖上主事,辅以商事,连官府都要卖他们面子,可谓三者通吃。”说着想起自己初入江湖那些日子,倒有些痴了。

年年花同人不同,况且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江湖,不过几年,曾陪在他身边的人都成故人,便连自己也不是往日的自己了。

想着却对三娘有些愧疚,这被他视为麻烦的小姑娘倒没什么错,只是七师弟日后若行走江湖当会碰到更好的女子,断不能懵懵懂懂误了终身。

换了他初入江湖那时,却没想到自己日后会有这样复杂的心思。

说话间已入内堂,在阶下等候的一人远远便迎上来高声道:“两位少侠快请,家父前几日便已念叨着你们了。”却是一个二十多岁儒商打扮的青年。

慕容显也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赶上喝司徒少爷的喜酒。”嘴上寒暄着,眼里却注意不相干的事情,只觉几个年轻人站在一块,他与师弟的江湖气息立马便显露出来。

上次来时,他已经看出这司徒少爷脚步虚浮,声音虽朗却无中气,显是无半点武功在身。再见面仍不由暗想:司徒前辈当年在江湖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奈何竟不传独子一招半式,想是铁了心让他一辈子安分守己地从商,不踏足江湖半步了,这一点倒是与三娘的娘亲不谋而合……江湖这样不好吗,让许多为人父母的避之唯恐不及?

生意人到底圆滑,见他们带来一个陌生女子也不多问,只殷勤引进内室,早早有茶水备好,青年便寻个托辞离去,让自家老父与他的江湖朋友畅所欲言。

三娘跟在虞若竹后头,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药味,她好奇地四望一圈,见当中太师椅上一个老者由人搀扶着坐在上头,目光自她进门就定在她身上,明明看上去衰弱至极,一双老眼竟还放出精光来。

她吓一跳,又往虞若竹后头躲了躲,只露出半张脸偷看这奇怪的老人。

慕容显朝老者拱手,“前辈比起上次见时气色不知好上多少,想必不久便能除去痼疾,起居如常。”

“这还不是亏了尊师送来的救命良药。”老者却不想与他废话,一开口便直奔正题:“上次所托之事……”

慕容显面皮一僵,这时才记起他们带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也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与师弟拜访沈府以来的种种事情一一道来,眼看着对方越听脸色越黯,他自己先出了一身汗。不会司徒前辈病情才有了转色,又被他们带来的坏消息打击到了吧?

待他说完,老者呆怔半晌,才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细数起来,老夫其实比她痴长十五。”

慕容显听得一头雾水,只是唯唯诺诺。

“没想到她却比我先去了……”

这句话却说得别有深意,就连他这种鲜少沾染红粉的江湖莽汉也听得一怔,只觉得里头包含多少故事,昔日少年已成老翁,佳人也作白骨,多少荡气回肠也经不起岁月细细咀嚼。

屋内一时静默,他偷眼看向身边,师弟仍是那******不变的死人脸,他身后的女子也不知他们说的是她娘亲,兀自懵懵然然。

不由心里长叹一声,只觉做人师兄的真是命苦,什么场面都得担着。

好不容易等司徒前辈黯然完了,一双眼又看向三娘,“这便是她女儿?”

“正是。”慕容显忙道,下意识将前辈的面貌与三娘的比较了一遍,却看不出有什么相似之处。

老者唤人在他座下又备张椅子,让三娘移过去坐。她难得乖巧听话,只是一双眼仍不安地时时瞅向虞若竹,慕容显看在眼里,心里又有些疙瘩。

“你与你娘并不像,只是这双眼却长得一模一样。”司徒老爷细细端详她一番,道。

三娘的注意顷刻就给他引了过去,脱口而出:“你认识我娘亲?”

“岂止认识,老夫今年年近六旬,久已不问江湖事,可二十年前还是个四处漂泊的莽汉。你娘那时凭空突现江湖,一身好轻功,容貌出色又黠慧,加之来历成谜,江湖上有不少年轻人都喜欢她。我虽认她做义妹,可若不是已有妻室,我也愿意娶她这样的女子。”老者摇摇头,“我年轻时风流轻狂,不过自认与每个结交的江湖女子都是清清白白,对得起家中少妻,可是打从惹你娘伤了心,我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这些年来她只给我捎过一次信,却想不到她竟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如此轻待自己的终身……你娘亲这一生薄命,说来我得负上多半责任。”

这么说三娘与这位司徒前辈并没有半点关系了?慕容显在下面听得清楚,不由面色微热,直为自己先前的小人想法惭愧。

三娘目不转睛地看着老者,也不知将那番话听懂了多少。

司徒老爷微一沉吟,转向慕容显,“先前两位说侄女再无别的亲人?”

“是,我们也正犯难。”

“老夫这病其实与以前受的内伤有关,这些年来已成痼疾,老实说,即使有你师父的良药,我只怕也支撑不了几年。好在犬子一向孝顺,如果两位放心,老夫便收她做义女留在庄上,就算日后我不在了她义兄也会好生照看着她,两位意下如何?”

“这……”慕容显原先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可事到临头,看见三娘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也不知明不明白她的归宿就要给人几句话定下了,他反而有些心虚地征询师弟的意见:“七师弟,你说呢?”

虞若竹也看三娘,不动声色的面上让人瞧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半晌他才垂下眼睛,“师兄你看着办吧,她若愿意,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了。

慕容显不由松了口气,想是料不到师弟会这么轻易便同意。只是安心归安心,却还没忘了江湖道义,于是朝老者拱拱手,“此事不急,一来总得让沈姑娘熟悉庄里环境,我们才好问她的意见,二来火烧沈府的人还没个头绪,怕他们日后寻来,给前辈带来麻烦,我们的罪过就大了。故而我与师弟会陪沈姑娘在庄里叨扰些日子,等此事当真了了,才能放心。”

“这是自然,老夫这就命护院加强戒备,几位连日赶路想也累了,不妨早点歇下,明日也好喝犬子的喜酒。”当下唤来家丁引路,又对三娘殷殷关照了几句,才放了他们走。

出门走过一道回廊,又来了丫鬟要把三娘带去女眷的厢房,她像是知道这儿的人都对她怀着善意,就算不情愿也不好吵闹,只眼巴巴地看着虞若竹。

虞若竹顿一下,说:“你随她们去吧,不会有事。”

三娘一扁嘴,磨磨蹭蹭地走了。

慕容显咳一声,“师弟,她何时变得这么听你的话起来?”

虞若竹收回投向另一头的目光,假装没听见地越过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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