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阳玥回到家,也不知道该干啥,她才不相信欧德会那么信任她,任她这个所谓的“犯罪嫌疑人”在大街上“为所欲为”,如果是她,肯定会派人跟着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那才正常嘛!索性这样,不如将计就计,就去圣池公园跑一趟算了!
她拦了一辆的士车,“去圣池公园。”
一路很畅通,没出什么意外,就是一辆车一直在后面跟着,这就是那辆负责跟踪她的车吧!
到了圣池公园,她直接去了枫叶阁。
现在是12月,已经进入冬季,空气很冷,枫树露出光秃秃的树干和树枝。
她走进那条走廊,这里很空旷,没有人,在其他地方,至少还可以看到一两个人,而这里一个都看不到,应该是因为死过人的缘故吧!
她走进小卖铺,里面很冷清,冷飕飕的,用阴阳眼却没有看到人死后灵魂的样子。里面果然有黑水,覆盖面积差不多有一平方米左右,甚至还有一些流到了外面。
她从货架上拿起一瓶矿泉水,把水倒干,蹲在黑水前五十米左右,用右手捏住瓶底,用瓶口沾上一点黑水,谁知塑料瓶开始迅速腐蚀,她因为没有心理准备,一下放手,溅起水花,幸好她躲得快,要不然就沾上这黑水,那可就糟了。黑水溅到板屋壁上,迅速腐蚀,所留之处开始蔓延,成一个又一个大洞。
她顿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这四壁都会被腐蚀,那这地面呢……材质有什么不同吗?
小时候专顾巫术,没好好学习,化学没学好,最抗腐蚀的是啥东西来着?
她拿出手机,开流量,打开百度(不是广告,飘儿经常用……看起来还是广告,不过飘儿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没办法只能问一下度娘了。(以前是没有这句话,不知道为啥负面情绪太多,新加的)
“酸性!”她忽然大叫起来,“酸性有哪些来着……”她也对自己无语了,当时应该好好学习的。至少现在还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好好补习吧!但要等救白天尘之后,再说吧!
酸性,传说的酸性,但是好像看广告只记得碱性。什么大鱼大肉,什么甜的东西等等等——是让她跑超市吗?这可是郊外,去市区至少要一个小时左右。算了吧!去就去吧!
她转身离开了报刊亭,到公园门口准备打车。
好像忘了一点……郊区打不到车的!!!
好吧!她慢慢走,反正一整天可以说是悠闲自在,无事可做。
貌似附近有超市!
她走过去看——好吧,真的有!
她走了进去。
选了一大堆东西,真的好浪费粮食啊……
临买单,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带。钱。包……
坏了!
她颔首低头,对收银员说声:“不好意思,对不起,这些我都不要了!”
说完,不等收银员回复,匆匆忙忙走出来超市。
没事.现在清闲的很,呆在家里也不是,出来也不是,况且没带钱——还是回家吧!
随手打了台的士,回到了小区。
冬天,是越来越冷清了……
回到家,准备好好地修炼一番。
盘腿做好,屏息凝神,气沉丹田,巫气在体内运转,形成一个小巧的白色漩涡,在体内周转。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首先呼吸到一口清爽的凉气,看向窗外,一片片璀璨凋零的雪花飘落,街道的雪坑还很浅,雪也是差不多刚刚才开始下。
她站起身来,走到阳台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缓缓睁开眼睛,真希望刚才那一切不是梦,真的下雪了吗?
眼睛一点一点睁开,还是一片翻飞盘旋的雪花,顿时瞪大了眼睛,伸出手,一片轻巧盈润的雪花落入手中,分秒化成点点水聚在手心。
她两眼迷茫,一个人呢喃,“不是说——看到第一场雪的人,会幸福吗?”说完,她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一行清泪缓缓流下。
……(飘Q群:413579240满50加更,满一百五更)
刚下车,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了前台前,说:“您好,请问,这里有一个叫冰姊毓的病人吗?”
“在住院楼5层32号。”
“谢谢。”得到答复,她冲着就跑了过去。
他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与人擦肩而过,卷起一阵轻风,听见背后一个人大叫:“喂,你谁啊?撞了人不但不道歉,还想走?”
她没有理会那个人,静静地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就要进电梯。
“站住!撞了人说声‘对不起’就想走是吗?”背后的人对冰梦蝶的“对不起”毫不理睬,反而愈演愈烈。
按照冰梦蝶的性子,能说声“对不起”就已经足以称之为逆天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回头,一眼见背后的人,立马转身回来,说:“叶茵茵,看见你真是脏了我的眼睛!”
“你是冰梦蝶?景黎亦呢?他怎么没陪你啊?”
“闭嘴!”她喊了一句,匆匆忙忙的走进了电梯。
叶茵茵明明知道,景黎亦已经死了,当时她也是在场的,现在这样说,无疑是想挑起争执。
“你管不着!”她怒斥一声,往楼梯的方向跑去。
远远听见叶茵茵冷哼一声。
进了楼梯间,放慢了脚步,眼泪差点飙出眼眶。
一步一步走上去,刺在心尖的利刃,原本要缝合的伤口,被人毫不留情地撕烂。
她的心好痛,好难受……
忽然,他的手扶住她颤颤巍巍的肩膀,她一愣,泪光闪闪,扑到他怀里,大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头缓缓抬起,脸颊散落碎发,挂着晶莹的泪珠。
他梳理她额前的碎发,吻了下去。
这一吻,便是很久,她没有挣扎,任由他吻,她的唇上沾着泪珠。
许久,他轻轻放开她,对上她茫然的眼睛,轻轻抚去眼眶的泪珠,笑道:“傻瓜!”
她气息有些乱,点了点头,深呼一口气,掩着脸从楼梯窜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