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我不是受了重伤的么?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的?我纳闷地看着身处的这个荒野?
忽然一股强大的热量从我的身后袭来,我下意识往前扑倒在地,接着我看到一个半径约一米的火球撞在我十米开外的地面炸裂开来,接着大地像裂开了一样,数不清的火蛇从爆炸的中心蜿蜒爬行,最该死的是居然像有意识一样同时朝我汇集。
“妈啊,什么鬼状况?”我见此后立马从地面跳起来撒开腿一路狂奔,但是那些火蛇也在加速向我汇集而且汇聚成一条巨大的火龙,那不是比喻而是真的变成了一条全身被火焰包裹的巨龙向我袭来!!
我闭着眼死命地狂奔,那火龙就在我身后一边怒吼一边紧追不舍,忽然我被绊了一下,那火龙离我的距离就更近了,我似乎一扭头就能看到它狰狞的面孔,我不敢再闭着眼跑了生怕再被什么绊倒继续缩短距离。
我一边跑一边跳,简直就像是在玩神庙逃亡,妹的,居然前面还真的有一条水流水流湍急的河流?此刻的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纵身一跳想越过那一条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是跳进河里而是跳过河流但是正当我在河水的正上方时突然河里伸出一只由水组成的大手一把把我抓住拉进河里!!
“咕噜!咕噜!”我呛了几口水,慢慢睁开眼正想用力踢水往上浮,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动弹不得了,河水居然一下子结成了冰而我就恰好包裹在其中。
“天啊!这究竟什么状况?”我置身厚冰中动弹不得,
那条燃烧着的龙从河面上方飘过,我本以为它会走远但它却突然出现在河面上,那双大如灯笼的火红眼球死死地盯着我,一股股带着细小火焰的鼻息化作一朵朵红云向上飘去,扭曲的热气带着难以言语的压迫感像海浪一样一层又一层向我袭来,河面的冰层在融化,那融化的速度快的惊人,一喘息的功夫阻挡在我与它锋利的獠牙之间的冰层一触即破。
“咔!咔!咔!”冰层在火龙的巨爪重压之下出现龟裂,很快裂缝越来越多,龟裂的范围也越来越大。这时火龙仰起头朝天怒吼,如果不是裂缝阻挡住视线,我想我此刻能清晰地数出火龙脖子下的逆鳞。忽然一大团耀眼的火光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很明白那是火龙吐出的焰球。
一声玻璃碎裂的清脆响声过后,我被那火球重重击中,全身犹如灼烧于几十个太阳之中。这种火一般的痛苦很快被身后传来的冰一样寒冷所缓解,我感到我的身体一会像掉进冰窖里面一样紧紧收缩一会又像处于火山熔浆之中拼命地膨胀,全身快要爆炸一样,无论骨头还是皮肤都出现龟裂。这两种极端的情况持续很久很久才渐渐地缓和,我在经受这两种痛苦时脑海还是清晰的但不知为什么脑海出现蜗牛慢慢爬行的画面。
突然,这两种煎熬一下子消失无踪,我迅速地张开双眼:天空像纸张被烧着一样一点一点地慢慢被黑色吞噬掉,渐渐我周遭的一切都被黑色吞噬。咻!眼前忽然大亮,我的双眼一下子受不了这种刺激眯了起来。
视线渐渐清晰,我看到的不是荒漠不是火龙也不是激流而是木屋的横梁和和铺在横梁上方的一片又一片瓦。
“你觉得怎样?”我的右耳最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听觉灵敏了很多,居然能辨别得到声音的起源地。
我用右手肘撑着身体斜坐着,我本来是想坐起来的但是自胸至腹所传来的剧痛使我打消这个念头。
“你别动,虽然我已经把妖毒清理的干干净净但是伤口愈合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左慈前辈又是你救了我,现在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报答得了你。”左慈前辈过来把我扶好,我才慢慢地躺下。
“这个容后再说,你现在将你下山后遇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你仔细想想切莫有所遗漏这件事事态严重。”
我不知道左慈前辈为什么这般紧张我下山后的遭遇但是见其说这话时表情严肃,初步估计和某些事有所关联我便把我下山后的一切遭遇全盘交待,左慈前辈的脸在听我的讲述时绷得越来越紧,刚开始还有一些关于细节的问题问我的但是在听完我的话后竟沉默了起来。
我见其神色凝重似乎若有所思便不好再做打扰,盯着木屋的横梁看了好一会。
“哎,该来的还是来了!”左慈前辈的一声长叹打破了沉默。
“什么?”
“你说你最近老遇到各种妖怪但是你知道不,其实你不是遇到妖怪而是妖怪去找你的。”
“妖怪找我?”我听到左慈的话后直感到莫名其妙,我会吃饱没事干去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我难道嫌命长么?虽然这些话我不说口但左慈前辈似乎能看透我的想法。
“这把短匕是你的吧,这就是用来吸引妖物的祸源。”
左慈把一把匕首给我,我接过后看了看那的确是道士交给我的遗物但是在面对那堆诡异的人头的围攻时是它保护了我的,那堆会飞的人头还惧怕它那又怎么会是引来妖怪的祸源?难道这把刀有什么渊源?我把关于这把刀的情况告诉左慈前辈。
“你口中具有驱魔法力的短匕绝对不是这把,你手中的这把短匕一直在向外散发吸引妖物的香气,要不是有刀套自身的法力禁锢,那些方圆十里的强大妖物肯定被吸引过来,你打开短匕看一下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
我照着左慈前辈的话去做把短匕拔出细细地揣摩起来:这匕刃一眼看去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我忽然发现匕身与手把的接口处有被撬开的痕迹虽然用树脂粘合起来但是我能肯定手把里面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好像有什么塞进了这短匕的手把,看树脂粘合的样子估计是最近塞进去的。”
左慈前辈说要把刀把打开看看但我觉得这样做对那个死去的年轻道士很是不尊重所以拒绝了,但是后来我又觉得如果这把刀真的会引来妖物的话那么我把它交给道士的师父岂不是害了他,我再三考虑觉得还是左慈前辈的建议比较中肯所以我就让他把刀把打碎。
那刀把碎开之后爬出一只丑陋的幼虫,左慈前辈眼疾手快,抓起一把药粉撒向那只幼虫,那幼虫“吱”的一声化作一道深蓝的火焰就消失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堆由白变黑的药粉。
“好狠的心,居然把尸虫放进刀把里面养啊!那道士把匕首交给你后你有没有给过谁?”
我想了很久忽然想起这短匕是我在下山时张角差遣一个道童给我的,难道是张角?不,这是不可能的事啊,如果是张角的话那么他大可在我下山前就动手或者一直把我关在牢笼里饿死不就行了么。又怎用这般大费周章?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动了手脚,前辈你刚才所说的养尸虫到底是什么?”
“养尸虫是西羌的一种以尸气为食的毒虫,这种虫在吸食一定量的尸气时会变成怪物或者引来其他怪物,这是一种西羌一些部落用来暗杀敌人的手段,什么人会暗杀你?这种手段实在是阴险的很!!”
听了左慈前辈的话后我内心感到十分的不安,,我来到这里不久认识的人也不多而且也没有和谁积怨,究竟是谁会这样对待我呢?那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我实在是毫无头绪!
“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地在这里修养吧,这是客栈的房间,这里人多那些想危害你的人也不敢贸然在这里下手,在你修养的时候我会授予你一些道术,在这个乱世没有一技旁身是难以立足的。”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一面养伤一面跟左慈前辈学习道术,虽然说我的资质不是很好但是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我一直很奇怪左慈前辈为什么会对我这般照顾但是不知道碍于什么很难开口,左慈前辈知道我不想受各种门规的束缚所以也不强求我加入他门下不过即使这样左慈前辈还是像师傅对待徒弟一样对我面传口授,他告诉我说我的身上负有一个重大的使命但是具体内容不可以泄露,其实这种事情我在电视剧里看的最多的了,大概又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东西所以我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在我身体恢复的几天后我遇到了一件重大的事而这件事则隐隐告知我,我身上这个使命是和这个时代的命运息息相关!!
身体痊愈后我想到客栈外走走,刚好左慈前辈那天也没有什么事所以便和我一道离开了客栈。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左慈前辈帮我易了容,当我看到镜子时我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会是我,要是放到现在,左慈先生的技术绝对让某个国家的整容医生汗颜,待一切都准备妥当后,我们便一前一后地离开客栈。
一出客栈大门就是大街,街道两旁是林林总总的木房子:有店铺,作坊,也有富商和贫民的房子。富商的房子很容易就能认得出,那些有着大院和红漆的木门的就是,这些木门大多都是紧闭的,也有一些是开着的但是门前都停放着一辆正在装载的马车,有的大户人家门前停着的差不多足足有一个车队,那些家丁在忙碌地从屋里把东西搬出来装在车上,站在一旁的估计是管家什么的,正在手脚并用地指使着家丁忙活,那些站在一旁穿的花花绿绿穿金戴银的估计是富贵人家的夫人或者妾侍,正站在门旁睁着眼盯着这些人忙活,生怕家丁会偷走什么似的。
本来我对这些是很不在意的但是一路走来行人都神色慌张有时还和同伴低头窃语而且还有不少大户人家的马车载着一车满满的行李细软朝城门开去,我就觉得这里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是福不用躲,是祸躲不过!在这乱世之中,身外物终究也是祸害啊!”在一旁的左慈前辈看到这些后不由得长叹了一句。
“前辈为何如此感叹?”
“你可知道这些商贾为什么要集中起来一起逃跑么?”
“这大概是为了躲避即将来的战祸吧。”
“说的没错,但只是对了一半。集中起来一起主要还是对付拦路抢劫的歹人。”
“拦路抢劫的歹人那么多难道朝廷都不管的么?”
“哼,朝廷会管?自从十常侍掌权,朝廷中人人自危,谁还有工夫去管这些和自己性命无关的事?一连几年来都是颗粒歉收,不少地方的人卖男易女求食,歹人多是被这些昏君馋臣给逼出来的。这些商贾腰缠万贯,不去抢劫他们怎么能活下去?”
“哎,这也只能怪他们生逢乱世,乱世中能保命就不错了。”
我们走了很久,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大多的商铺都关门大吉,估计是害怕战火会蔓延到自己身上老早就走了吧。
忽然,城门烟尘滚滚,接着行人纷纷让开两旁,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骑着一匹快马从我的身旁飞速而过,要不是左慈前辈几时拉开,我险些被撞到,看样子他有很紧急的军情要报告吧。街上的行人议论纷纷,那个军官离开不久后,城门就被传令关闭了,接着就有几个士兵在城门贴了告示,告示刚一贴出很快就有一大堆百姓聚到前面观看。
我上前看了一下告示,这告示的前文大概说了一下朝廷讨伐黄巾军的战役,然后是一大堆鼓动有志青年参军报国的话语,最后就是征兵条件和征兵量还有报名地点等等细节的东西,看到这长长的榜文之后我想起了之前到过的那条只剩老弱病残的村子,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呔!大丈夫不思从军报效国家,在此长叹算个鸟男人!!”
我被突然的一声惊雷镇住了,我转身一看,只见说话者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我正想答话却被旁边的一个人抢先回话了。
“我本汉室宗亲,姓刘,名备。今闻黄巾倡乱,有志欲破贼安民,恨力不能,故长叹耳。”说话者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
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
原来那声如惊雷的汉子是在和旁边的汉子说话,看他们交谈甚欢我不好打扰便打算和左慈前辈一同离去但我发现左慈前辈在凝视着紧闭着的城门似乎在瞭望些什么。
“左慈前辈那边有什么事吗?”
“你跟我来,现在是让你实践一下一个月所学的时候了!!”
“现在吗?到哪里?”
“跟我到城外去,时间紧急,你跟着我就对了。”
城门是紧闭着的,我不知道左慈前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既然他都说出口了那么肯定有他的办法。
(未完待续请看下集小试牛刀险遭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