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04300000079

第79章

让她舒心,让她忘却所有的不快乐,让她做回最本质的那个,颜知恩。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会知道,她轻易舍弃的,如垃圾般舍弃的女儿,会在七年后,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宝。

他的傻姑娘,那么傻的傻姑娘,那么骄傲,那么勇敢,那么善良。

是秦墨涵这一生,最重要的宝,他们理所当然地,为了那么个可笑的近乎滑稽的理由,抛弃的人,是他的心头肉!

剜掉,整颗心,也会随之废弃。

她缩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是诉尽了被抛弃的不公那近乎划烂心脏的委屈。

她记不清他说了什么安慰的话语,却有一句,她未尝刻意,却一不小心,记到了永远。

那么清晰,那么动听。

“恩恩,现在,你有我……”

那些曾经狠狠伤害过我们的人,不要去记得,因为你,总是能够将我那庞然的恨意无声无息的,泯灭化解。

颜寒风被连夜送回了颜家,秦墨涵抱着他的傻姑娘,哄着,和衣睁眼到天亮。

与人无尤,与己无忧。

外头,冬风作恶,呼啸张扬。他用双臂,分离出另一个世界,安静的,美好的,温暖的,舒服的,惬意的,安全的,不必担心醒来后,陌生茫然,不必担心,白天颠倒成黑夜,黑夜逆转成白昼。

“醒了?”秦墨涵看着怀里猫儿般的姑娘,弯起半边唇,笑,继而凑过去,额际印上一吻,“我去准备早餐。”

说着,翻身下床,与往昔的清晨无甚差别,仿佛,昨晚歇斯底里的一切根本就不存在般。

知恩悬在半空中的心稍稍降落,望着那优雅挺拔的身影,揉了揉酸胀发红的双眼,深吸一口气,努力牵动唇角,绽出大大的笑容。

然后,冲进浴室,换衣服,洗漱,打扮,看着镜中原本憔悴颓废,面色惨白的女子一点一点明媚起来,心情,无端跟着渐次变好。

或许,她便是这样的女子。

哪怕天塌下来,也能在一夜之间迅速恢复,永远以最闪亮耀眼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肯泄露出半分软弱,不需要廉价而干瘪的同情。

可是,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厨房里的那个男人,如海洋般,肆无忌惮的宠溺与包容。

女为悦己者容,而她,仅是为了自己那份摇摇欲坠的自尊,与己者无关,从来如此。

她需要面具,需要将那个不坚强不勇敢不美丽不聪明的自己遮掩起来,哪怕,现在他已是她最亲密的人。

她出来的时候,秦墨涵深邃的墨瞳微亮了下,莫名多了些许复杂的意味,就是这样,她才一直一个人撑到今天,真是个傻姑娘。

软弱,不是坏事啊,笨。

“要帮忙吗?”她笑着开口,雪颊上打着淡淡的桃粉色腮红,像墨染开的桃花。

“放心,我的手艺在颜大厨的指导下,精进不少。”乐得顺其自然,她扮相完美,他不会点破,微笑着,眉眼清澈悠远。

心底,却不觉生出了些许无力感,他所能给的时间已然不多,但她心里的结,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得了的。

好不容易才宠出来些许女儿家的性情,一个晚上,全被她逼回去了,那双雪眸,明明溢满了苍凉,脸上,却有着比太阳花还绚烂三分的笑容。

宝宝,在我的面前,你可以不必伪装,不需要那个样子,知道吗。

很想说,很想开口告诉她,但终究,还是全数化成了眉眼间柔软的笑意,无声无息,寂静安好。

“当初不知是谁差点炸了厨房的?”知恩眨眨眼,笑容里多了丝狡黠的意味,转身,打开大门,出去拿报纸跟牛奶。

却在撞见门外角落里蜷缩着的小小身影时,诧异的惊呼出声——

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秦墨涵听见声音,快步走了出来,看了眼面色煞白错愕不安的知恩,再看着墙角里那张童稚无辜的睡颜,生疑,昨天明明已经将他送回颜家,今早,怎么又来了?

难不成,他一个人半夜三更偷跑出来,走路过来,又不敢敲门,所以躲在门外冻了一夜?

走过去,俯身,伸手覆住那额头,像被蛇狠狠咬了口般,瞬间缩了回来,他的额头,烫得几欲灼伤他的手!

“恩恩,快去开车,我们要马上送他去医院。”秦墨涵当即决断,眉头皱得老高,漂亮的墨瞳细细眯起,似在审视着颜寒风的病情。

知恩心口一悸,看着那张难受而无辜的小脸,双颊浮着不正常的酡红,唇瓣毫无血色,微微起皮,定然是烧得不轻。

管不了什么私人恩怨,救人要紧!

到了医院,值班的医生一量体温,蹭蹭蹭近乎三十九度的高温,看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十分可怜,不由得板起了脸孔。

打了退烧针后,出于孩子年幼抵抗力差,保险起见,大抵还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彼时,接到电话的颜奇山匆匆赶来,发丝凌乱,双眸充血,满脸风霜的味道,面色苍白而憔悴,似是一夜未眠。见了知恩,眼神踟蹰带着心虚,喉结干涩,半晌,颓然开口。

“寒风他,没事吧?”

知恩攥包的手紧了紧,指骨抿白,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雪眸细眯,平平地“嗯”了一声。

秦墨涵看在眼里,眉头拢了拢,不动声色地将她揽进怀中,小心的,维护着她脆弱不堪的外壳。

“恩恩,我们回家。”

颜家,始终是她心底的一根刺,他不敢撼动,否则,一个不好,这根刺,会刺得更深。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她远离。

知恩点点头,虽然她很想推开他,挺直脊背,自己一个人离开,但如果这个人是秦墨涵的话,那么,可以相信!

孰料,刚一转身,便被一道糯糯而焦灼的女声给轰然定住——

“小风!小风!奇山,奇山,小风他,他怎么样了?!”

这个声音,软糯中涵盖着担忧,那么急促,那么紧张,仿佛见不到颜寒风下一秒就会死掉般,于她而言,又是那样的陌生,陌生到整整七年的时光瞬间,都不复存在。

知恩全身失控地颤抖着,像是被强行扒光了所有的衣服,硬生生赶到雪地里狂奔一样,冻得连骨髓都是寒的。连着呼吸,都变得十分难受。

小风?奇山?

呵呵,喊得真甜啊?真亲近啊?真熟悉啊?

知恩笑,却在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脸色煞白,眼眶熏红,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双脚像是植根于冰冷的瓷砖地,任凭怎么抬腿,可偏偏,愣是迈不开一步。

七年,多久?

按照三百六十五天的算法,总共两千五百五十五个日夜,亦或者,可以再精确一点,六万一千三百二十个小时。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恰恰好,是她尚处在少年时期,便被迫一夜拔节,以成人的眼光去看世界的日子。

原本庞然的恨意,未曾随着时间的洗礼而减淡,相反,愈次加深,凝结,成了心底一枚坚硬的壳,将所有的脆弱无助,还有那个最本质的自己,统统锁在里头,坚固无比,堪胜金石。

很想知道,您,究竟有着怎样一颗残忍的心,竟可以心安理得的,将那么强烈而可怕的恨,加在一个年仅十二三岁的孩子身上。

封存了七年的称呼——

母亲!

“恩恩——”唤着她名字的声音陡然变得凄切,似夹杂了万千情绪,好比那涓涓细流汩汩汇聚,成了浩瀚江河,内底暗潮倾涌,滚滚翻腾。

知恩隐于裙间的五指攥紧,纤长的指甲刺进掌心,原本惊愕狼狈的眉眼,在那一声过后,变得僵滞森冷,身子虽未动,可血管里温热的血液却“咔嚓咔嚓”寸寸结冰。

相隔不过两米,却像是隔了两个世纪那般遥远。

秦墨涵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她的脸,明明她的表情已由惊诧错愕复杂纠结恢复成平淡,如常的平淡,但他,却穿透了那层壳,看到了她悲伤到愤怒的火焰,绽出强大的光芒!

身后是不堪重负,悲伤地,呼唤着“恩恩”的声音。

恩恩,恩恩。

他想,他应该快点将他的恩恩带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她却抓住他的手,生生,掰开。

转身,回头,扬唇,微笑,淡定从容地姿态,找不出半分破绽,完美的一塌糊涂。

她笑,“冥女士,好久不见。”

简短的七个字,平平淡淡的口气,仿佛她们真的是好久不见的朋友,今日不小心遇见,亲切的打招呼一样。

可她们,是母女!

是用骨肉鲜血连结在一起,紧紧牵绊,哪怕用劈天巨斧,也无法斩断的血亲!

七年未见,好久不见。

物是人非,莫过于此。

她微笑,说,冥女士,好久不见。

不是母亲,不是妈妈,而是,冰冷而清晰的,冥女士。

冥秀兰。

冥秀兰,那个苍老得能清楚看见皱纹的女人,早已失了曾经的圆润丰满,变得颧骨高凸,身板单薄,仿佛轻轻一阵风飘过,便可把她吹到似的。

站定,目光悲伤,看着她,无比心痛。

换了七年前,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表情,无需一句话,哪怕要她颜知恩豁出性命,她连眉头都不会眨一下。顶多,奉着《孝经》所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了母亲,就算失了性命,她亦心甘情愿。

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恶心得胃里面满是酸水,汩汩外涌,连昨夜睡前喝的牛奶都要呕出来了——

还要演多久?还想要骗她多久?

总是这一套,不觉得可笑吗?

然而,偏偏,更可笑的是,望着这个女人悲伤的脸,她竟然,半分,都恨不起来?

七年的思念——

午夜梦回。

岂能在一瞬之间转成庞大得几欲将人压扁的恨意?

“恩恩……”冥秀兰看着女儿微笑的脸,哽了嗓子,声线又凄切悲凉转为隐忍沙哑,隔了七年,终于得见,虽是末途,却仍然叫她红了眼。

这是她的女儿啊——

七年了,还以为有生之年不可能再见,原来,长大后的恩恩,是这副模样,着实,比她年轻时要好看的多呢,还那么能干,真好。

“冥女士,您的儿子在里面,麻烦以后请管紧一点,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家教可是很重要的。”

知恩脸上仍是笑,半开玩笑的口吻,可眉眼,仍不自觉冷淡几分。

应该说,一开始,就没有温暖过,只是被完美地掩饰住,骗过了所有人,甚至,她自己。

冥秀兰眼眶红肿,抬起经络明晰,干枯苍老的手抹掉泪,别过脸,叹息一声,“恩恩,是妈……妈对不起你……”

那么悲伤隐忍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梦中。

知恩唇畔的笑意不觉敛去,淡淡的远山眉挑起,是冰冷到近乎虚无的神色。

她已不是七年前那个懦弱无依,无能为力的少女,不会再轻易的恨,当然,也不会再,轻易的,原谅。

此时此刻,心口郁结,非要说原因。

那就是她恨当年的自己有眼无珠,连自己的亲生母亲是生是死都分不清!

竟像个傻子般,被骗了整整七年——

枉她这么些年来,还自以为孝顺,自以为聪明,自以为强大,自以为狡诈,事实上,她从头到尾都是一枚可笑而滑稽的棋子,一个笨手笨脚的木偶,被人操控,看似自主,实则没得选择。

是她活该啊,怎么不聪明一点?怎么七年前跟七年后都一个样,还是那么蠢?

蠢得,无可救药……

“恩恩,原谅妈妈好吗?当初是妈傻,成天担心些有的没的。妈本来,没打算瞒你,但你这孩子,从小眼睛里就容不得半点沙子,我是害怕……所以才求你爸爸瞒着你的。”冥秀兰支吾着解释,头微微垂下。

害怕?害怕什么?

害怕那个温柔慈爱的母亲角色一瞬之间变成粉碎?还是害怕以生女儿为耻的想法被你那个傻兮兮的女儿得知?

绝妙的理由。

很好,很动听。

可惜,听上去,却让她恨不得自己此时此刻是个聋子!

“冥女士为何一直说些叫人听不懂的话?我的母亲,七年前,可是由我亲手埋葬,不信的话,我现在可以开车带你去墓园参观一下。”

知恩挑眉,再度,笑了。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口气,姿态落落大方,坦荡得连在一旁看着,不曾出言的秦墨涵,都不免深了眉眼,墨瞳掠过一丝无声的悲哀。

“恩恩,她是你母亲!”颜奇山豁然开口,疲倦的神色已被翻涌的怒容所替代,看着知恩,浓眉紧锁。

“所以呢?我是不是该称您一声父亲?”知恩冷笑,心脏一寸寸裂开,淌出嫣红的血,无声无息,痛入骨髓,漫过四肢百骸。

颜奇山语塞,他万万想不到真相揭开后,这个女儿居然还会如此偏激?

原以为,她至少,会稍稍谅解一下自己,不要求一夜之间冰雪消融,但不应该,这般凛冽才对。

知恩面无表情地看着父亲僵滞的脸,轻轻合上眼,半晌,睁开,唇角干涩,冲着冥秀兰深深地鞠了一躬。

她说,“对不起,我无法原谅您,很抱歉……”

妈,我有多爱您啊,可是现在,我却只能对您说对不起,以及,很抱歉。

如果不是曾经付出过那么庞大而厚重的感情,此刻,我又怎么会连一句,妈,这些年来,我很想很想很想你。都说不出口呢?

真的,我情愿您骗我一辈子,让我以为,母亲死了,然后,我可以大大方方的思念您,想着您。

看,我多不孝。

呵呵。

可是从现在起,我连思念的资格都没有了,没有了——

我是您不要的!

我是你们都不要的!

颜知恩,什么都不是。

您口口声声哀求着我的原谅,可视线却一刻都没有从病房里的男孩脸上移开过,我不想嫉妒啊,但这颗心它却不听话,疼死了——

我真的,很想再喊你一声的,妈,但此时此刻,我更希望的,是你们就此放过我吧。

既然一开始就决意舍弃,那么,就维持原状,如何?

这些话,她没有说出口。

昨夜,已经哭够了,哭恶心了,所以,现在的她眼眶干涩,流不出半滴眼泪,连半个哀伤的表情都没有。

她也不会容许,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因同一个人,同一件事,哭泣,颜知恩,没有这么脆弱,也不允许这么脆弱。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而胸腔里的那颗心,呵呵,痛着痛着就习惯了。

一切,没什么大不了,不是吗?

她还有手有脚,四肢健全,没病没灾,也没穷困潦倒,有房住有车开,有画纸有颜料,有能够完成梦想的能力,有供她展示的舞台,还有,一个能与她共同分担喜怒哀乐的男子。

上帝对她,已经足够仁慈。

那么,她知足。

作为回报,不再计较,任何……

临近年关,香港的天气愈发怪异起来,初晨还阳光熏暖,一到晚上,却倏然变了天色,乌云大作,狂风不止。

隐约,是要下雨的征兆。

秦墨涵近日出差,知恩本想着呆在家里构思新一季的设计稿,却不想童大小姐一通电话过来,噼里啪啦,愣是将她从窝里拉了出来。

美名其曰,老娘相亲第五十次失败,怎么着,这个面子你得给吧?

末了,放狠话,那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小修修现在已经喝高了,周围缠着一大帮狼女呢,你丫敢不来,嘿嘿,就等着你家小修修精尽人亡吧。

知恩,握着听筒,黑线。

精尽人亡?

这词听着咋这耳熟?

噗——

这不是一个礼拜前自己咒穆豪那厮吐出来的词吗?

驱车赶到时,才发现童大小姐真是大手笔啊——

竟然将整个场子全给包下来了,就为了庆祝相亲第五十次失败?

咳咳,问题是,那啥,这个需要庆祝么?

Few虽算不上香港最有名气的KTV,但因为其亲民的风格,所以场子几乎是夜夜爆满,离之一里外都能听见鬼哭狼嚎声,足见其音响效果之好。

知恩进去的时候,地板都在轰隆震动,高亢的电子音乐飞扬起舞,蓝紫色的灯光相互交替变暗变亮,打在脸上,像极了晕染的冷墨,泼在宣纸上,无须执笔,自成气韵。

墨绿色的U型沙发里,由于灯光太暗,根本看不清人,玻璃桌上散落着若干精致的酒瓶,瞅了下,啧啧在心底慨叹两声,奢侈啊奢侈,堕落啊堕落。

手腕倏地被人握住,滚烫的指节带着灼人的热度,回过头去,正对上一双琉璃般澄亮的蓝眸,彷如凝冻的钻石,闪着耀人的光彩。

此刻,却因为喝多了酒,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醉意。

贺冥修猛一用力,将她扯进怀里,黑暗中,他一点一点摸索着她的脸庞,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柔软的指尖,愈发烫得惊人。

知恩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当即想要推开,奈何对方力道大得惊人,将她钳制得更紧。

她可以清晰地听见他胸腔内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泛着醉态的蓝眸一点一点,逼近。

对方纳闷开口,“你是谁,气味怎么跟恩恩一样?”

知恩笑,个死孩子,才几天不见又犯浑说胡话了。

还问她是谁?

“恩恩?假的?假恩恩?”贺冥修呢喃着,清甜的酒气扑打在她的脸上,微微瘙痒。

下一秒,竟一个倒栽葱,直接扑到在她胸前,呼呼大睡。

知恩囧,斜睨了沙发角落里醉得不醒人事的童微微一眼,此刻,她像只困倦的猫儿,蜷缩成一团,彼时眼睛已适应包厢内的昏暗,环视四周,哪有什么狼女啊?

敢情这桌子上一大堆空酒瓶子都是冥修跟这野丫头解决的?

正想着,忽然沙发上的童微微睁开眼,站起来,醉得厉害,步子踉跄,从后面抱住知恩,埋首于她的长发间,呵呵笑。

“我家恩恩,我家恩恩来了。”

知恩翻白眼,难不成自己今晚来就是要被酒鬼轻薄来着?而且还是俩?

“恩恩,我家恩恩,多好的一孩子啊,不能被他们毁了,不可以。”孩子醉了,稀里糊涂噼啪乱语。

知恩腹背受敌,眼见自己成了无辜的‘夹心饼干’,顿时一个头变两个头大,郁闷不已。

“恩恩,咱不哭哈,欺负你的人老娘一个个给你打回去!”孩子振臂一呼,豪气冲天。

知恩继续翻白眼,她几时在童大小姐面前掉过眼泪么?

额,没有吧?

“所以,不要再偷偷跑去医院看那女人了,她不要你,老娘要你!”又是振臂一呼,高亢的几欲刺穿她的耳膜。

知恩笑,“乌鸦嘴,我没事去医院干嘛?”

“靠,你丫忘了我妈是医生来着?傻恩恩,我跟你说,需要骨髓移植的不是那女人是她那便宜儿子!那女人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她妈的根本就没病!”

知恩笑,眼眶却溢出了氤氲的雾气,微微发红,扒开她缠在腰际的手,轻叱,“知道啦,今晚咋这烦?”

“你知道?呵呵,你又知道多少呢?恩恩,你这傻丫头,你还在希冀什么呢?

丫为毛表面这么精明,实际上,真是****透顶。

当初为了个疯子不惜众叛亲离,现在又因为个野种搞得自己进退无路。

奶奶的这年头你讲个屁的良心道义啊——

恩恩啊,我啊,冥修啊,我妈啊,我爸啊,姗姗啊,都很喜欢很喜欢你呢,所以,没有那个女人也无所谓,无所谓的……”

知恩脸色苍白,终于,再也笑不出,双肩失控地颤动着,指攥成拳,努力压抑着那份好不容易才藏好的悲伤。

这厢,童微微还在不停的说着,絮絮叨叨,反反复复。

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之势,亏得穆豪赶来,三下两下,将她塞进车,动作干净利落,接着,迅速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而她,自然负责将冥修送回家。

刚拦下一辆taxi,却不想贺大公子一个酒劲上来,长腿一伸,姿势矫健漂亮,直接给人车门上印了一个大大的脚丫子,气得司机差点当场呕血,二话不说,“啪!”地关上车门,有生意也不做了。

他撒娇,满是幽怨的口气,泪汪汪,“恩恩,我好难受……”

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继续撒娇,整个人重心全倾斜在她身上,紧贴着她,咬手指,“你是喜欢我的吧,恩恩。快说,说你喜欢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

声线渐次沙哑,仿佛喉咙里哽着了什么东西,吐字不清。

他说,“你骗了我一次又一次,是不是越对你好就越不招你待见,对你不好,你反而上心?

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假装看不到我呢?

而且,还偏偏是秦墨涵,你明知他的底子,明知道他是言家人,你明明……都知道,还……

他那样的人,岂会为了你,背弃言家的根?

恩恩,不能再装糊涂了,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回来吧……”

知恩低头浅笑,只当他是喝醉了说胡话,疏淡的眉眼透着无奈,轻叹,“你又知道什么呢?”

如果,没有雪山的劫后余生,她兴许,就信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想试着,去相信并且依赖那个人,与颜家无关,与言家无关,与他是言落川还是秦墨涵无关。

我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你会猜不到吗?

只是,你不信罢了。

贺冥修苦笑了下,沁骨的夜风冰寒森冷,他本就未醉,此刻,愈发清醒,清醒的无比痛苦。

他伸手推开她,踉踉跄跄地跌靠在街边的灯柱上,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微笑的脸上,俊美妖孽,一如初见,让人惊艳不已。

他说,“恩恩,我记得的,你还记得吗?”

知恩呵呵笑,走过去,牵住他的手,只当是任性的孩子,“我记得,你当时揍费罗,可厉害了,原来我家冥修打人也一样漂亮。

“恩恩,你是想重新变成我的小恩姐么?”他唇畔的笑容哀伤的近乎凄切,澄亮的蓝眸中水雾弥漫,映衬着苍白的面容,晕出些许落拓不羁的美感。

我家冥修……

自从我喊你恩恩之后,你就没再用过这四个字吧。

我全都记得,可是,你记得,多少呢?

设计稿被费罗那混球盗用,甚至还遭到威胁恐吓,在我面前,却半个字不提,笑笑笑,一直笑,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曾经不愿依赖我半分,现在,却可以全身心信任秦墨涵?

知恩不语,看着他,面色微微变样,雪眸细眯,眸底掠过一丝错愕。

握着他的手,指尖倏然僵硬无比。

他深吸一口气,笑,“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随时回去……”

他伸直了双臂,敞开了胸膛,骨骼肌理,一寸寸,伸展。

唇角的笑意愈深,“小恩姐,欢迎你回来。”

只要不离开,只要不被舍弃,那么,就算是姐弟关系,他也可以忍,绝对可以忍。

直到,她被那个人伤得体无完肤,他再带她离开。

此时此刻,谁都不曾想过,到底是谁被谁伤得体无完肤,又是谁,为了谁,不幸殒命,长眠黑暗。

好好珍惜吧,这末途的岁月。

等到再见时,不至于物是人非,反目成仇。

不至于,倾轧利用,残忍无情。

次日,清晨,公寓大门外。

“恩恩,你现在左有秦墨涵右有小修修,就忍心看我一个人唱单身情歌,哭到天亮啊——呜,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啊情分啊!天呐,你不分忠奸何为天!地呐,你错堪贤愚何为地!恩恩呐,你不帮小微微怎是人——”

小微微?

噗——

知恩嘴里的牛奶瞬间喷洒一地,《窦娥冤》都用出来了,这厮,狠。

敢情她颜知恩还能跟天地作比较不成?

“一大早的,扰我清梦,童小姐,我本可以将你轰出去的。”知恩重新叼了块吐司放进嘴里,眯起眼,看着眼前穿着一身正统过膝长裙,顺直长发,颇有几分淑女味道的童微微。

一没打雷二没下雨,这丫抽什么风?

抛弃性感路线转投纯情路线了?

“讨厌,明明每天晚上没有我孤枕难眠,现在人家来了,却要赶人家走,女人啊,就是这么喜欢口是心非——”边说,边伸出手环勾住知恩的下巴,暧昧的眨着眼,软语低喃。

温热的气息扑打,知恩嘴角抽搐,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半晌,脸色突变,反手握住童微微的手,轻舔舌尖,眸光四溢,含情脉脉,不怀好意地掐着嗓子,“死相!”

童微微轰地红了脸庞,触电般弹跳开来,指着知恩,哆哆嗦嗦,“恩恩,你你你你……”

知恩笑,无辜地抛了个媚眼,唇角弯弯,红唇微张,纯洁的像只待人捕捉的小白兔。

从小到大,戏弄人这份上,她可没输过。

更何况,还是戏弄外荡内纯的童微微童鞋。

童大小姐这次的请求相比之前有小小的不同,虽然都是相亲,不过,这一次,是她母亲挑的人选,一刚从剑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家世虽不及童家显赫,但好歹书香门第,古韵悠长。

但刚一归国,就迫不及待要娶童家大小姐,呵,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相亲地点设在香港最高的旋宫餐厅,全天候,底座都在不停的旋转,约莫旋转一周,需要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而坐在这个餐厅里用餐,可以尽览整个香港的夜景。

男人名为金文,长得斯文有礼,全然对得起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八个字,可偏偏她童大小姐听到人名字后,却是噗嗤一笑,金文?啊呸,老娘我还银文呢!

而金文身旁还坐了个男人,面目英俊,一身暗蓝色的西服配银灰色领带,深沉内敛,却掩饰不住一股狂狷之气,让人觉得危险。

“童小姐,你好。”金文礼貌的伸出手,一番寒暄后,介绍道,“这是我在英国的同学,唐武。”

知恩闻言,端着咖啡的手一抖,金文?唐武?文武双全,囧……

不过,更囧的还在后头。

好戏继续开演,咳咳,广告时间,马上回来,请不要走开。

旋转餐厅属西式,点餐时,金文要了一份鹅肝,唐武点了一份虾,童微微点了份七分熟的牛排,轮到知恩。

嘿。

她拿着菜单,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认认真真看了半天,然后,扬起头,冲服务员微微一笑,语气温柔的不能再温柔,像三月春风,拂人心弦。

“一份臭豆腐,再加两个咸鸭蛋。”

金文,一脸吞了大便的表情。

唐武,眉角抽了抽。

童微微低头喝着茶,哀怨抽搐的模样,就是肩膀抖啊抖一直抖个不停。

服务员小姐漂亮的笑脸当场僵住,那表情,无异于结了霜的茄子,白一块,紫一块,飘忽不定,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勉强一笑,问道。

“抱歉,小姐,您刚刚说什么?”

知恩吸了吸鼻子,“啪嗒!”把菜单往地上一摔,怒了!“臭豆腐!咸鸭蛋!我要臭豆腐咸鸭蛋——!”

气势豪迈,嗓音嘹亮,唰唰唰,餐厅周围的视线雷达般扫射过来。

好奇的,探究的,鄙视的,冷漠的,戏谑的,没表情的,看好戏的,齐刷刷全定格在知恩身上。

一定在想,哪来的乡巴佬,跑到西餐厅点臭豆腐跟咸鸭蛋?

孩子脸皮厚,孩子不脸红,孩子撅起嘴,用豪气的眼神一一顶回去。

心底却早已将童微微祖宗十八代上到高堂下至孙子统统拜访了一遍,丫丫滴,她的声誉啊声誉啊——

童微微肩膀抖得近乎羊癫疯,拼命地喝茶喝茶,单手捂住憋笑憋得肠子打结的肚子。

无声大呼——不愧是我姐们,够义气!感动啊——

一旁的唐武反应快,赶紧递上几张钞票放到点餐盘里,唇角轻扬,“请你想想办法。”

面如土色的服务员见有台阶下,赶紧拿着钱,屁颠屁颠地去买臭豆腐咸鸭蛋。

待其跑掉后,那厮还挑眉冲知恩一笑,“颜小姐很有个性。”

知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弯了眉,抛媚眼,拖长了音调,“合您胃口不?”

唐武还未来得及回答,这厢知恩已微笑着吐出一句。

“聊天五百,一次五千,包夜七千,唐先生人长得帅身材又好,我不介意打个八折喔。放心,我有定期去做检查,身体很健康。”

噗——

金文似是被茶水噎住了,连连咳嗽不止,原本白皙秀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瞪着眼睛,看了知恩整整十秒钟,像是盯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连着唐武,也不自觉地将椅子往后移了移,隔开些距离。

童微微见时机成熟,无辜地眨眨眼,皮笑肉不笑的补充道,“唐先生想玩的话,我有的是姐妹,给你叫上十个八个,我想,她们见着你,一定舍不得收钱。”

语毕,金文与唐武的脸均红橙黄绿青蓝紫一样样换了个色,精彩之极。

不用说,这出相亲,绝对黄了。

不过,咳咳,好戏还在后头。

“小贱人!原来你在这!”一声怒吼,四人齐刷刷转移视线,看着不远处一头发散乱,挺着大肚子,风风火火冲过来的浓妆女子。

三人成虎,除却颜知恩,童微微,剩下的,不就是姚姗姗了么?

金文跟唐武吓了一跳,登时站起,彼时姚姗姗已发了疯般扑打过来,“贱货!你还我老公!还我老公!”眼神疯狂凄厉,看了叫人毛骨悚然。

童微微猝不及防,忙一个闪身,躲到金文身后。

“啪!”

姚姗姗抡起一个大巴掌,不偏不倚,恰恰落在了金文脸上,力道深厚,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赫赫发红。

金文傻了眼,用手捂着胀痛的左脸,目光有些呆滞,半秒后,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样,尖叫出声,“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接着,扯过身后的童微微,指着知恩,大骂,“你认识的都是一群人?垃圾!杂碎!妓—女!泼妇!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我会看上去?要不是你是童家独女,我会想娶你?!不要发梦了!”

骂着骂着,这个斯文的男人泪汪汪,哭得一塌糊涂。

他哭了!

他竟然哭了!

然后,金文一头扶着他的唐武怀里,像受了伤的小动物般,嘤嘤啜泣,用一种令三人听了鸡皮疙瘩哗啦啦狂掉的语气哭诉道,“唐唐……她们坏,她们打我!呜呜,唐唐,我要回家,我不呆在这儿了,我不要——”

唐武一边安慰着怀里的人儿,一边愤愤地瞪了错愕僵滞的三人一眼,深情地抱着金文,哄道,“好了好了,别怕,别怕,我在,我在呢……哎,我早就说了,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偏不听,笨,还去贪图人家财产,走,我现在带你回家,咱们现在就走!”

说着,两个大男人深情相拥一番,飞快的跑掉了。

留下三人目瞪口呆,风中凌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僵愕的说不出话来。

“靠之!”童微微率先反应过来,吐了口唾沫,“白费老娘这么多心思!”

“额……”知恩翻了个白眼,“他们竟然是……”

“GAY。”姚姗姗接过话,顺手抽出衣

同类推荐
  • 卧底女老师

    卧底女老师

    毒岛的黑道老大最爱搞老师,每次有要她去买‘杜蕾斯’!农民企业家的公子,今天要她替他给‘姜丝儿’写情书,明天要她给‘葱丝儿’写分手信。她总是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踹得‘全市首富的公子’差点断子绝孙。以开殡仪馆为生的‘死神’总是爱粘着她说什么等她去了给她打折。
  • 重生—黑道千金

    重生—黑道千金

    一个懦弱的黑道千金被赋予了最冷情的精英赤焰,看姐如何当上黑道老大!帅哥?也要看姐喜不喜欢!绝情也罢,腹黑也罢,在这样的黑暗帝国里面,斗智斗勇之余还要盛开艳丽桃花才精彩!
  • 追妻大行动

    追妻大行动

    番外已完结哦!【这是一个萌女娃遇上变态高富帅的故事】别人婚礼都是满满的幸福,可是她偏偏被绑走,成了报仇对象,误会澄清本该老死不相往来,可那个对她一欺负再欺负的男人,她却逃不掉又避不开,她的所有事情总能与他牵连
  • 因祸得夫

    因祸得夫

    江东城,娱乐圈导演一枚,社会关系紊乱,男女关系复杂,自恋症晚期,兴趣画春宫图,看狗血剧本,喜欢的歌曲会单曲循环一周,自称青春年少,魅力四射,才华横溢,英俊潇洒的俊才,以戏谑他人为主要的生活乐趣。孤女唐蜜,大一女学生,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邂逅”了极品公子哥江东城,原本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人彼此的人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为了寂寞也好,为了报复她年少时便爱慕的同桌暮北与别人茌一起也好,她成了他的女友,从此开始了惨无人道被蹂躏的生活。
  • 带着鬼娃闯都市

    带着鬼娃闯都市

    千年寻觅,一朝相遇。顾晓琳高高举起复仇的利刃,却总是被齐磊迷惑。他爱她,还是在玩弄她。她该恨他,还是爱他?“亲爱的,我愿为你生,为你死。心头血,我有,只要你舍得拿去。”齐磊匍匐在她的脚下。看着冷酷男扭身变忠犬,顾晓琳有些不知所措。老天爷,你就不能单纯点吗?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热门推荐
  • 夜色苍茫—虎啸九天

    夜色苍茫—虎啸九天

    光明的堕落,黑暗的挣扎,生与死的较量。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人依靠着天生的才赋在世间闯荡,有人依靠着他人的利器掀起一片风云。强者的轮回,弱者的坚毅,这里是勇敢者的天下……世再次陷入混乱,虎魄一族的崛起,能拯救世界吗?
  • 傲市猛龙

    傲市猛龙

    一名宁静少年,走出一条不宁静的路:一条踏过诱惑、荆棘、坎坷的成功之路!
  • 契约CEO的出逃妻

    契约CEO的出逃妻

    "女人看着男人高挺的背影,不留一丝余地的离开,“白洛川,我恨你。”语气平缓,似乎在诉说一个早已注定的事实。男人眉头轻皱,“凌依依,不要妄想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心头的刺痛,只以为是平常,却不料这会是他失败的开始。一场生子契约,凌依依丢失了她的心,他从来就没爱过她。他能得到全世界,却再也不能得到爱的人。五年前凌依依出现在了白洛川的世界,五年后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中。"
  • 异世邪尊之韩天

    异世邪尊之韩天

    在玄天大陆,遇恩师,教导《玄天邪功》,天才算什么,看谁不爽吸谁修为,任你有什么天才地宝,也赶不上我。千金小姐算什么?妖女,圣女爱我爱到欲罢不能。实现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韩天,穿越异世大陆,成就一代邪尊(如果这个小说没有人看的话,相信我,我一定太监。只要还有一人看,我就坚持下去!!多多帮助)【求花花,求打赏,不需要多,凭个论】
  • 守护甜心之蝶恋雪月

    守护甜心之蝶恋雪月

    转学生的陷害,友情的破碎,只有璃茉相信自己,发现自己的身世,新的开始,新的爱情,亚梦能否放下仇恨呢?
  • 拨开人类生存的迷雾

    拨开人类生存的迷雾

    当一个事物之上布满了烟雾,人们就无法看到和知道事物真实的形态与进展。在人类发展过程中,在对人体自身的探索中,这种笼罩着迷雾的情况太多太多。只有拨开了迷雾,才能真正了解到人类的发展历程,才能真正的认识到人类的自身,人类生存的奥秘正在逐步清晰的显现出来。
  • 紫黄丹

    紫黄丹

    她是药校的高材生,他是跨国药企的掌门人,为了寻找药王紫黄丹的完整配方,让更多病人得以康复,他们走到了一起,也让很多人走到一起。
  • 数字技术与新媒体传播

    数字技术与新媒体传播

    当今时代,新媒体无处不在。新媒体不仅是传播手段或形式的变化,更重要的是传播观念和产业形态的变革,并影响到内容生产、消费方式等各个环节。那么,新媒体包括哪些形念?与传统媒体相比又有哪些特性?对社会生活发生着怎样的影响?对传媒产业又带来了什么变化?如何与传统媒体嫁接融介?这一系列问题亟待研究和探讨。本书内容既包括数字技术和新媒体的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也包括新媒体发展现状、最新研究成果等。重点对新媒体传播特性、新媒体产业发展现状与前景、新媒体与传统媒体的关系以及数字信息处理技术和常用设备操作等内容进行了比较深入的探讨,同时,对传媒领域中的数字广播、数字电视、网络媒体等做了比较细致的比较和分析。
  • 圣枪皇鼎天

    圣枪皇鼎天

    东皇太一收回自己的东皇钟,看了看杨天,暗暗心想:他虽然只有准圣,但他手中的长枪却可以把我的东皇钟给击回来,并毫无损伤,想来他手中的长枪应该不在我东皇钟之下把。于是指着杨天说道:“你是什么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来和我们作对,你现在走开,我们的过节就此了消。”
  • 盛京奉天般若古林禅师语录

    盛京奉天般若古林禅师语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