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走来一步,她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可他们间的距离依然在缩小。
她清楚的看到他眼中在慢慢凝聚的欲火,慵懒的跳动着。
当她再退无可退时,身后的冰凉的墙紧贴着她的背,他的呼吸揉着暖暖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妖冶的笑漫上了他的嘴角,指尖轻轻若有似无的抚过她的颈项,激起悸动如似涟漪阵阵。
一切都充满了诱惑,诱惑着她和他一起沉沦。
虽然心一直在呐喊着抗拒着他魅力的侵袭,却是徒劳的,她能感觉到身体的战栗,对这样一个充满侵略性的他的恐惧,但不可否认的还有一丝期待。
“觉得绿云罩顶,所以恼羞成怒?”曾清纯虽然害怕,却依然嘴硬的不示弱。
那妖冶的笑在他唇角愈发的上翘了,指尖一点她的唇,“嗯,我本来是在考虑一枝红杏出墙来,是该剪枝呢,还是挪墙,最后发现原来这颗红杏没署名,还没有归属权呢,所以……”
曾清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刚想要逃就觉得眼前一阵景物飞旋颠倒,当她身后不再是冰凉的是墙壁时,床垫的柔软舒适却带给她更大的危机感了。
跑,这是曾清纯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哪怕现在她还弄不清方向呢,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的也要跑。
可乱蹿的结果,就是对大灰狼的投怀送抱了。
大灰狼毫不留情的将她扑到,舌如蛇轻舔着她的耳廓,让她所有的挣扎化作一阵暧昧的叫声,从大敞的阳台处飘到了一楼。
司空舜用力的撕扯着餐巾,很幽怨的说道,“欺负我现在孤家寡人。”
司庭明掏掏耳朵,喃喃自语一样的,“这两个孩子,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别人也跟着上火的吗?特别是老人家,一旦上了火,想要灭火晚节就难保了。”
“……”
而楼上的声音并没有消停的迹象,而且有越来越激烈的征兆了。
司空舜听着楼上越来大的动静,有些担心了,“爸爸,是不是去阻止下,感觉要出人命了。”
司庭明一脸我怎么生了那么白痴一个儿子的表情,“再不出人命,我就要带你哥去挂不孕不育科了。”
“……”
咚哐一声巨响,让父子两愕然对望了许久,司庭明才颤颤的说道,“似乎是有点过火了。”
“要不去看看?”司空舜提议到。
“嗯,你去。”司庭明想也不想的。
“为什么是我?”司空舜像蚱蜢一样的蹦起来。
偷带嫂子私会小情人的帐老哥还没和他算呢,这次又添一笔打扰老哥闺房乐趣,看来他就要收到飞往天堂的单程机票了。
司庭明脸色一沉,“还是你想亲自闹出人命来,给我再添个孙子。”
最后司空舜认命站在房门前,手抬得高高的,就是没敲下去。
司空舜吐了下口水,“爸爸。”
“干嘛?”一旁的司庭明不耐烦的应着。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像看壮士一去不复还的眼神看我呢?”
“名堂多。”司庭明干脆闭上眼。
司空舜的手在门上又僵了五秒,最后莫名其妙的哭丧着,“爸爸,你还是睁眼吧,感觉你在向我默哀一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司庭明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爸爸,还是不要了吧,打扰别人闺房乐趣是要被天打雷劈长针眼的。”司空舜做着最后的挣扎。
司庭明拍拍儿子的肩膀,“既然天打雷劈,就把你劈出个针眼而已,你就放心的敲门吧,别说是针眼,就是劈出痔疮来,我也有独门秘方治好你的。”
“……”
司空舜在父亲囧囧的眼神中,第一次很坚决的说道,“爸爸,我敲也行,但以后你就不许再逼我练葵花宝典了。”
司庭明笑得很和蔼,“没问题……”明显还有半截话在后头呢,可某白目就是听不出来。
司空舜深深的吸了口气,就怕自己敲门的动静没里面的动静大,就死命重重的砸在了门上,司庭明的后话也终于说出了,“改练避邪剑谱。”
顿时司空舜被噎着了,可经由他刚才那么用力的砸门,门不堪他的暴力,缓缓的自己开了,里面的动静也停了。
父子两木然探头,只见里面一切还算好,而曾清纯和司空尧还没到衣不遮体的地步,但都衣衫凌乱的了。
唯一突兀的是,床塌了。
那床虽然不是钢筋混凝土的,可好歹也是实木的,能把床给搞塌了得废多大劲呀。
而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还不是那床榻的原因,而是曾清纯正以一种十分之暧昧,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的姿势骑在司空尧的身上。
不管是里面的人还是外面的人,都呈呆滞状。
最后是司空舜说了句,“没想到嫂子那么强,更没想到哥竟然不是主攻手。”
“……”
曾清纯躲床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