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看在眼里,试探着问,“你和蒙古人有仇?”
小妞恨恨地说:“这不管你的事,你就说是不是让他们给鞑子卖命。”
从小妞地神色言语里,袁牧野已经读懂了一些事情,这小妞十有八九和蒙古人有仇。
“当然不是,想我堂堂汉家子弟,怎么可能与蒙古狗为伍?”
袁牧野说得很严肃。小妞一愣,实在想不出除了去蒙古鞑子那里当兵外,难到还有第二个王庭在?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袁牧野从太师椅上站起来,看着满目疮痍地小村庄继续说道。
“当朝昏庸无道,只顾贪图享乐,至天下苍生与水火而不顾,残杀汉民如猪狗,这样的统治早就该被推翻了。”
袁牧野讲得义正词严,脸上没了嬉笑,完全像换了个人似地,看在小妞眼里不禁好奇,等她接着听下去,对这个可恶家伙的观点慢慢改变了,袁牧野接着又说。
“如今民不聊生,饥荒成灾正是大好时机,我招这些少年,就是要他们参军打仗驱逐鞑虏,还我汉家河山,你看吧不用三五年,必定天下群雄四起,打到集庆路去先夺它半壁江山..。”
“集庆路!”
当袁牧野讲到这座城市名时,小妞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浑身一阵哆嗦,让她忍不住回忆起悲惨地经历。
小妞本姓钟名雪茹,生在书香门第之家,世居就在这集庆城。她本有一个温馨和睦地大家庭,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在她十岁那年,一次巨大地变故让失去了一切,如今想起还历历在目。
钟雪茹记得自家均是良善之辈,从不与人有过任何争执,可人不找事,事找人,那天母亲领着自己上街,刚出门就遇到一色目人,他看母亲年轻貌美,顿时起了歹心便上前调戏,母亲怒斥转身欲回,色目人纠缠不放,惊动了在家地父亲。父亲见妻子被人侮辱,一时气不过,拿起了木杠追打起那色目人来,祸事也从这里引起。
那色目人是当今集庆城城主豪格的家将,他被打伤后回到府中哭诉。豪格听闻大怒,点起了元兵,亲自带领为家将报酬。只因自家是南人,豪格不分清红皂白,理非曲直就指挥兵马把家人屠戮殆尽,躲在柴房地钟雪茹看得清楚,亲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中,从那时她就发誓,一定要为亲人报仇。
躲过一劫的她,一路乞讨遍访名师,终学得一身武艺下山报仇雪恨,可是她哪里想到当年地豪格已成了王爷,集庆城的城主,现在位极人臣有众多兵马相护,想报仇谈何容易。可仇人就在眼前,怒火让钟雪茹失去了理智,不顾安危混进了王府,但她失败了,身受箭伤被一路追杀下逃出集庆城,钟雪茹见报仇无望,已是心如死灰。
而现在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说要起义反抗,打到集庆路去,这让她心中又燃起复仇地希望,可是钟雪茹还是有点疑虑,让她忍不住问出了口。
“就凭这些毛孩子,怎么可能胜过凶狠地元军,不要轻易误了人家的性命才好。”
见钟雪茹眼神轻蔑,袁牧野心中气闷,和着说了半天就换来这个结果,他轻笑道:“小妞,不要看不起人..。”
“说了不要叫我小妞,我有名字叫钟雪茹。”
钟雪茹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袁牧野没生气,为了证实自己有这个能力,他接着说:“好好,钟雪茹是吧,我告诉你,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别小看了这些毛孩子,用不了多久他们定然会成为虎狼之师。”
“就凭你?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钟雪茹蔑视着袁牧野,这家伙一身地痞相,完全没个正经,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将才,他能练出虎狼之师,鬼才信呢!
“怎么看不起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告诉你了,我就凭着这些人马,他日定能争得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你要不信咱们俩打个赌怎么样?”
袁牧野信心心满满,他心里早有了底,这么说也不为过。但钟雪茹不知道,可见这家伙说得义愤,也激起了好胜之心。
“好赌就赌,你说怎么个赌法吧!”
钟雪茹江湖习气,爽快地答应了。作为曾经混迹街头地袁牧野笑了,明明很有把握地事情,如果不好好利用的话,等以后再后悔就来不及了,他细细想了一下说道。
“先别急,赌之前我是有条件的,如果你不答应,这赌不赌也就没作用了。”
钟雪茹此刻报仇心切,只要能手刃了集庆城地豪格,就算让她去死也在所不惜,还怕什么条件,她柳眉一扬说道。
“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袁牧野轻笑,“好,既然这样我就说了,这一你得听我的指挥,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能有任何异议。二你不能离开我们,要时刻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这三嘛,嘿嘿,不能对我总绷着一张脸,时常要笑一笑才行。”
这是什么条件,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但为了报仇,钟雪茹咬着牙答应了下来,“行,这些我都能做到,但是你赌输了怎么办?”
“做牛做马任你处置。”袁牧野盯着钟雪茹地俏脸反问,“哪么我要是赢了呢?”
钟雪茹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心中有点上了贼船地感觉,可既然应了赌,做为江湖儿女就不能爽约,硬着头皮说:“和你一样,做牛做马任你处置。”
“好,爽快,那就这么定了。”袁牧野暗自窃笑,小妞当时候可别后悔,哥是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