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2月7日,日军袭击珍珠港,日美太平洋战争爆发。美军和日军为了能在战场上掌握主动,双方都绞尽脑汁想破译对方的通讯密码。纳瓦霍人最终帮助美军在情报战中占得了先机,而这种十分难懂的密码对于日军来说简直无异于“鸟语、天书”。
用纳瓦霍语编制军事密码,是一个叫菲利普·约翰逊的白人出的主意。纳、瓦霍人是北美印第安人的一个分支,世代居住于美国西部,现在人口20多万。约翰逊的父亲是传教士,曾在纳瓦霍部落长期生活,因此他们全家都能说一口流利的纳瓦霍语。约翰逊认为,如果用纳瓦霍语编制军事密码,将非常可靠,无法破译。因为这种语言口口相传,没有文字,其语法、声调、音节都非常复,没有经过专门的长期训练,根本不可能弄懂它的意思。
另外,根据当时的资料记载,通晓这一语言的非纳瓦霍族人全球不过30人,其中没有一个是日本人。如果能够用纳瓦霍语编成一套密码,日军情报部门将很难破译美国的军事情报。
1942年初,约翰逊向太平洋两栖舰队的指挥官沃格尔少将提出了建议。根据他的实验,纳瓦霍语可以在20秒钟之内准确编码和解码3行以内的英语命令,而用机器做同样的事需要30分钟。沃格尔少将最终采纳了他的建议。1942年,海军陆战队征募人员来到纳瓦霍族居住区,着手物色一些能操流利的纳瓦霍语和英语的理想人选。同年4月,第一批29名纳瓦霍士兵组成了海军陆战队第383排,并受命编写纳瓦霍语军事密码。
神奇密码的秘密
第一批29名纳瓦霍新兵很快进入训练营地,在那里他们创造了纳瓦霍语密码体系,并为此编制了一本字典。这本字典是不能随身携带的,必须被牢牢记在脑子里。密码设计者们受命同样只保留它的口语功能,也就是既不要密码本,也不要密码构成公式。
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曾有3600多名纳瓦霍人在军中服役,但其中只有420名是纳瓦霍语密码译员。在太平洋上的海军陆战队的全部6个师中,他们编译和解译密码的速度比任何密码机都要快。他们用纳瓦霍日常用语和自己设计的400个左右的暗码词汇构造的密码使日本人困惑不解。
晦涩难异的密码
纳瓦霍语本身已是高深莫测,德国人破译英语密码时可以从共有词根着手顺藤摸瓜;日本人往往用美国大学的留学毕业生来窃听美军通讯。但是源于亚大巴斯卡语,很可能是从亚洲传人美洲的纳瓦霍语,是一种音调语言。它的元音高低起伏,以语调的强弱不同来表达语义。一个单一的纳瓦霍语动词,包括自己的主语、谓语和副词,可以翻译成一个完整的英语句子。一个会讲纳瓦霍语的人曾说过,纳瓦霍语的词汇十分生动、未形象,可以让你的脑海里浮现出整幅画面。
为了在战争史诗中描绘精彩的画面,密码编写者们没有求助于数学和机械,而是在自然界中寻求灵感。他们用鹰命名俯冲轰炸机:猫头鹰--侦察机;燕子--鱼雷机。他们用鱼来命名舰船:鲸鱼--战列舰;鲨鱼--驱逐舰。为了拼出常用姓名,编写人员编了一套纳瓦霍动物寓言集,以蚂蚁、熊、猫代替海军陆战队的埃布尔、贝克、査理。有关敌方的词汇以特征代替:日本人--斜眼;希特勒--八字胡须;墨索里尼--大葫芦下巴。
魔术般的编译速度
密码设计完成之后,美海军情报机构的军官们曾经花了3周的时间力图破译一条用这种密码编写的信息,终告失败,连未经密码使用训练的纳瓦霍新兵也无法破解其意。即便如此,它似乎还是显得过于简单而不可轻易信任。但是自从1940年以来,美国情报机构一直在截获和破译日本人用“紫色”密码发出的每一条信息,破解过程需要花费好几个小时。可是这些印第安人用新密码编译或解译敏感的军事情报却是迅即便可大功告成。在美军向日本本土推进之际,人们已深信这套新的密码是不可破译的,甚至当日本人俘虏了1名普通纳瓦霍士兵之后也没能做到。
神奇的人体密码机
硫磺岛战役是美军在太平洋战争中打的一场经典战役:通讯长官、少校霍华德·康纳回忆道:“没有纳瓦霍人,硫磺岛将永远不会被攻克。”
在这场战役中,纳瓦霍语密码译员两天两夜没有睡觉,在6个通讯网中传达了800条信息和指令而无一差错。在长达一个月的战役中,有3名纳瓦霍译员牺牲。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纳瓦霍密码译员被借调到海军,以防止日本人通过破译密码察觉一场迫在眉睫的空袭。
“当你开始传递情报并且一切正确无误时,他们就开始像对待国王那样对待你了。”纳瓦霍族士兵哈罗特·福斯特回忆说:“他们会说,‘酋长,让我帮你拿报话机’,‘让我帮你拿枪’。”他们给纳瓦霍密码译员配备了个人警卫,以保护他们免受那些分辨不出纳瓦霍人和日本人的海军陆战队员误伤。
纳瓦霍语密码曾被视为最高机密,每当问及战争,纳瓦霍密码译员就会简单地回答:“我是个话务员。”当时,无论是战争影片的描述中还是战争史实的记载都见不到纳瓦霍人的踪影。一些留在军中服役的纳瓦霍士兵后来参加了朝鲜越南战争,但是纳瓦霍语密码却再未用过。直到1968年,它被解密,这一机密才被公之于世。
2001年7月26日,美国总统布什为已经沉默了半个多世纪的印第安“人体密码机”颁发了美国政府最高勋章--国会荣誉奖章。当年,正是他们编制出不可破译的“无敌密码”,为盟军的最终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美国好莱坞影片《风语者》就取材于纳瓦霍族密码员的故事,作为主演的美国著名影星尼古拉斯·凯奇也到场祝贺。
布什不胜感慨:“他们对国家的贡献值得所有美国人尊敬和感谢4名白发苍苍的印第安老战士更是激动异常。当年,正是由包括他们在内的29名印第安纳瓦霍族人,编制出了这套“无敌密码”。现在,其他的25人已离开人世。
特迪·德雷珀是专程从亚利桑那州赶到华盛顿的。面对荣誉,他感慨万千地说:“已经很长时间了,很久以来我们都在被人遗忘的角落。”另一名叫布朗的密码员激动地说:“让我们永远不要忘记历史。”
无奈催生的秘密武器
在二战时期,战云密布,为了保证大批的客船和商船能够在炮火连天的海面上平安往来,英国政府可以说是想尽了办法。其中就有我们接下来要提到的这个由无奈催生的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的诞生
德国的“秃鹰”远程运输机是英国商船的主要威胁之一。这种飞机因为貌似巴伐利亚森林中的秃鹰而得名。改装后的“秃鹰”有一门20毫米机炮、5挺机枪,载弹量2.096吨,航程可达6357公里。因此,“秃鹰”看起来虽然笨重,但是十分危险猖狂,光天化日便攻击英国运输船队。英运输船队因缺乏有效的空中掩护,致使“秃鹰”的攻击屡屡得逞,它也因此愈加嚣张。数量很少的航母也是德军打击的重点。
1940年10月,在离爱尔兰约70海里的海面上,一艘满载旅客的4.2万吨“英国女王”号客轮正在航行,突然,一架巨大的飞机逼近,压低高度开炮射击。客轮上顿时一片惊慌。3分钟后,这架飞机竟开始向这艘没有任何武装的客轮投掷炸弹。待皇家海军巡逻艇赶来时,“英国女王”号已经沉没了。
对付“秃鹰”最好的方法是用战斗机拦截,但是,英国皇家水上飞机作战半径小,B-24陆基远程轰炸机仅有9架,全部用于反潜作战尚且不够。如何解决这个矛盾?英海军部终于想出了一种投资少、见效快的办法--发展“弹射飞机武装商船”,即在普通商船上安装一部蒸汽弹射器在本就拥挤的甲板上搭载3-5架舰载作战飞机。这些经过改装的商船被称做FCS(FighterCalapuhShip,战斗机弹射船),遇有敌情,飞机便借助弹射器升空作战,至于战斗结束后如何降落就要听天由命了。这些弹射战斗机全部隶属于第804中队,他们的主要任务是驱逐或者击落紧随船队的德军FW-200“秃鹰”飞机。到1941年下半年止,共有33艘商船按此方案进行了改装,其中有2艘被炸沉,其中“帕夏”号在沉没前甚至没有来得及弹出所携带的飞机。毫无疑问,英国的这种做法实属无奈之举,这一方式具有相当的绝望意味。但是,为了保护商船、客船,英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1941年7月,第一艘“弹射飞机武装商船”“飞马”号诞生了,搭载的是“旋风”战斗机。因为“旋风”装有8挺航空机枪,有足够的火力弥补飞机数量的不足。一个月后,“飞马”号搭载着半船货物和3架战斗机,夹在一支运输船队中间,朝地中海进发。
德军的“秃鹰”出现了,准备攻击“飞马号”。然而,令德军“秃鹰”没有想到的是埃弗雷特海军上尉乘着“旋风”从“飞马”弹射而出,直扑而来,在距“秃鹰”91米时,他按下了机枪按钮,8道曳光弹并列着横扫而出,毫无防备的“秃鹰”开始冒浓烟。埃弗雷特驾机如旋风般直冲至距“秃鹰”37米的地方,再一次按下了按钮!“秃鹰”右翼碎片纷飞,机身内蹿出火苗。飞机爆炸了,海洋上空燃起一团火球,德兵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手是何方神圣,就和“秃鹰”一起坠落了。
首战告捷,埃弗雷特很高兴,但是一个致命的问题马上摆在了他的面前--何处降落。一番思索后,他选择了在海上迫降。他调转机头对准运输船队低空飞来。当英国军舰“徘徊者”号出观在面前时,他压了一下高度,成功地在军舰附近海面降落。在飞机即将沉没时,埃弗雷特爬出了机舱,登上了英舰派出的救生小艇。
秘密武器的无奈
英军的第二套方案推出于1941年5月,他们在30艘“帝国”级商船的船首各安装了一台弹射器。这些船只被称为CAM(CatapuhArmedMerchantship,弹射器商船),它们各携带一架由皇家空军飞行员驾驶的霍克“飓风”战斗机。
在接下来的两年里,这些CAM保护了20支商船队,尽管只有8次在战斗中弹射起飞的记录,但飞行员们却取得了击落6架,可能击落另3架的战果。需要说明的是,无论是FCS还是CAM,英军飞行员们一旦起飞就只能在船队上空跳伞或者在条件允许时飞往附近的己方陆地机场,这些武装商船的损失相当大,FCS和CAM总共损失了13艘。
后来,英军又对武装商船进行了改造。他们将商船的高层建筑拆掉,改建,在左舷一侧,又将一块木质飞行甲板安装在右舷一侧,这样不仅使搭载飞机的量增加到了6架,更重要的是有了小小的飞行甲板供飞机降落。第一艘装有简易飞行甲板的武装商船就是“大胆”号,这艘前德国船于1941年6月20日付给皇家海军,并被重新命名为“大胆”号。舰上的飞行甲板很短,只有28米(420英尺),可以搭载8架格鲁曼“管鼻蕾”战斗机(就是F4F“野鮝猫”)。军舰的其他设施也很简陋,只装有两根拦阻索,没有机库。该舰服役于,直布罗陀航线,在它短暂的战斗生涯中,“大胆”号的战斗机击落了至少5架敌“机,并协助友军击沉了U-131号潜艇,自身仅损失了一人一机。
美国间谍船遭袭之谜
1967年6月8日,一艘神秘船只不顾保密规则,用明码电报向美国海军第6舰队呼救。美军指挥中心马上命令正在附近游弋的“美洲”号航母紧急起飞4架“天鹰”攻击机,另一艘美国“萨拉托加”号航母也接到命令,立即起飞4架A-1攻击机前去营救。“一艘美国军用船只在地中海遭鱼雷攻击,攻击者‘极可能是苏军’。”美国总统约翰逊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大惊失色,立即下令美军在地中海的海空所有打击力量进人最高战备状态,核战部队也进入“攻击阵位”。察觉异常的苏联派驻地中海的舰队迅速作出反应,紧急进入战备状态。两艘水下值勤的核攻击潜艇启动了导弹准备程序,随时准备对付美国战舰发起的攻击。就在美苏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危急时刻,真相终于明了,攻击神秘船只的不是苏军,而是以色列。这神秘船只名为“自由”号,由“胜利”号货轮改装而成,长138.7米。“自由”号虽自称为民间机构,实际却是一艘间谍船,船上280人除水手外,全部都是搞情报的老手。
这天,在西奈半岛海岸以北约40公里的地中海上空,以色列王牌飞行员斯佩科特正带领着一队“幻影”战斗机在高空巡逻。他的任务是拦截可能来袭的埃及战机。目光锐利的斯佩科特很快发现了“自由”号。他立即降低高度。“我试图看清船上悬挂的国旗,但在我掠过它上空时,它居然施放了大量烟幕,这让我更加怀疑!”斯佩科特回忆道。“这是一艘埃及的军用舰只,马上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