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狂听了梅芸的话,心里充满了疑问,不知道这话是何意?就盯着梅芸,等着她的说法。
“伯父,敌人此次前来带有着明显的目的,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目标又是谁?在这艘船上重要的能让他们不惧您的威名而冒险的又是什么?”
梅芸的三个连续的提问,让云狂的脸彻底沉了下来,脸色忽明忽暗,眼中风起涌云,显然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不经意流露出的威压震荡着整个房间,桌子和墙壁上破损的裂纹更加明显,“如果他们敢伤害我的家人,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他。”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屋内,在墙壁间回荡开来,发出嗡嗡的回声。
“伯父,如果敌人的目的两位少爷和木源灵果的话,那么就说明敌人有对付您的方法,或者来袭的敌人中有和您力量相当的人,单对单能敌过伯父的人天下间没有几个,但是敌人一拥而上的话,没有空战能力我们处于绝对的下风,到时逃跑或许都是奢望,假如出现这种情况,唯一能保全少爷的方法就是云伯带着他们从海里逃生,带着这个吊坠,激发的元灵壁可以让你们在海里生存三天。这三天的时间足够你们逃脱敌人的追踪,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但无论如何还请伯父拿着这个吊坠,为了少爷,也为了云家。”说这段话时,梅芸的神情已经平静下来,拿起吊坠,虽然有些不舍,还是放在云狂面前。
看着面前的吊坠,云狂心中百味俱全,脸上泛起浓浓的愧疚之色,
“梅侄女,云家欠你太多了,欠你一个家,欠你一个儿子,如今又要我拿走他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云家对不起你,这件吊坠,我是万万不能要的,你把它收起来,我会想其他方法的。
“呵呵,伯父何必如此,梅芸现在也是云家的一部分,而且,云耀,云飞这两个孩子我视如己出,又怎么能让他们受到一丝伤害,梅芸这样做不单单能保住两位少爷,更能为这船上的人留下了一丝契机,一个保命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要靠云伯了,敌人来犯的时候,希望云伯先击杀那位驭兽者,从而使碧灵睛鸟失去控制,废除敌人追踪的能力,之后云伯就可以带着两位少爷从海底逃生,敌人的强者定会分出大部分战力去搜寻你们,极大地分化了他们的顶尖战力,而这就是我们保命的契机,至于这条吊坠,伯父就先替我保管。”
梅芸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不过云狂的心里却异常难受,“梅侄女,云家欠你太多了太多了。”说完,拿起吊坠就离开了房间。
见云伯拿起了吊坠,梅芸长出了一口气,对于这个方法,梅芸心里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好在是云伯答应了,心中期望晚上的危机没有那么严重。
云狂走在船道里,心中充满了愤怒,流露出杀气如波浪一样向四方震荡而去,让周围的守卫如坐针毡,心想估计是哪个不长眼的拔了老爷子的虎须。惹的老爷子如此震怒。
云狂叫来了罗憨,交代了晚上的事情,并着重吩咐他要保护好梅芸。同时把船舱下层动力室的钥匙交给了罗憨。
“如果今天晚上的事情超脱控制的话,就到动力室里面解放那个东西。”
说完就在罗憨不解的眼神中离开了。走到甲板上望着远方,落日的余晖带走了最后一丝光明,余下的就是接天连海的黑,看到这片黑,云狂的神情愈发愤怒。仿佛回到了那个不堪的夜晚,那种愧疚无力的感觉,至今让人难以忘记。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怒吼,愤怒在一点一点聚集,无形的杀气有如实质让周围的空气如烧滚的热水。弥漫的波纹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云家的将士们,今晚,这里,死战。”震天的吼叫,从这里发出,顷刻间便传遍了整个船舱。
“战!战!战!战!”随即而来的就是一声声震天的余吼,好像“死战”二字就是一把钥匙,一把猛兽囚牢的钥匙。而云狂——这个打开牢房的人就是那群猛兽的王。
冲天的杀气就像一层火焰一样包裹这整只船。,从远方望去,整只骨船燃烧着红色的光焰,如行驶在鬼域当中,接天连地的巨人。
不多时,远处的海空中出现一片片黑点,在漆黑的夜晚不时闪烁着摄人心魄的绿光,由远及近,数目越来越多,绿光越来越亮,如蝗虫般蚕食着整片天空,不一会就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噪噪杂杂的鸟鸣声响彻天空,充斥恐惧与混乱,让人十分烦躁。
鸟群的最前面是四只巨大的像翼龙类的鸟类,狰狞的头颅,长而尖锐的喙不时闪烁出金属才有的光泽,雄壮的双翼布满了鳞片,张开的宽度将近八米。尾巴呈叉状均分在两边,暗色而尖锐的爪子显然已经超出了一般生物的范畴。然而从远方看去,你首先看到他们,但引起你注意的却是那四个人,那四个站在鸟背上的人,或许他们中只有一个能称之为人,其他三个拥有人类没有的东西——翅膀,显然这是装饰品。鸟儿们的飞行速度很快,不一会就超过了云海号,这时,其中的一个鸟人发出一声尖鸣,额头上显现出一条条绿色的纹路,这些纹路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翅膀型的纹理,附在额头上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仿佛天生就是如此。伴随着这声尖鸣,混乱的鸟儿向四方散去,又重新形成一个圆环,把船包围起来。
而那四只巨鸟载着他们的主人分隔四方,封死了每一个角落。待一切就绪后,四人中唯一没有翅膀的人缓缓降落下来,这人看上去近三十岁,狭长的脸颊上贴了两片工整的眉毛,暗金色眼球彰显出一种天生的高贵,四肢修长却不显得瘦弱,紧身的衣服,微白的上领,如同古代的贵族,微微上翘的嘴唇配合这微扬的脸庞透漏出一种对世间万物的不屑。其他三人年纪较大,不同颜色的翅膀代表着不同的翼族,这三个翼族只有刚刚鸣叫的翼族额头上有翼状的符文,但其余两个人的身体却更加强壮,仨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脸上那种恨,刻骨铭心的恨,却不只是因为什么?
“云家,云海号,云狂,云耀,云飞,终于找到你们了,我宴会的主角们,晚餐即将开始,欢迎入席。”青年说完,微微弯腰,行了一个古老的礼节,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死亡的邀请,古老的礼仪,高贵的微笑,这人竟如此的放荡不拘。
无数的鸟儿遮天蔽日,嚣张的言语回荡在耳边,但云家的众将士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那样平静与严肃,万军奔与前而面不改色,生生死死而永不退缩,真不愧是云家军。
云狂在听到这人说云飞二字时,脸色微变,敌人知道云耀在此没有什么可疑,但知道云飞的却没有几个,云飞在船上,云家也没几个人知道,敌人又是如何得知。有人泄露了行踪,而这个人可能是云家人,一想到这里顿时心乱如麻,脸色也起了变化。而此时脸色变化的不只有云狂,站在船舱门口的梅芸脸上也微微变色,见云伯的气息有些变化,连忙出声提醒道;“伯父,没办法了。”隐晦的话语,别人或许听不出什么,云矿却知道这句话代表了什么,最坏的情况,只能进行那个计划了。想到这里,收敛心思,自身的气息却不断在上涨,战意和杀气震荡虚空,形成的波纹在慢慢扩散。看着最前面的那个面色高傲的人,说道:“不知云家何时与翼族结仇,竟然出动三位传奇人物劫杀于此,而阁下又是谁?”
“结怨,结仇,云家,哈哈哈哈”四人中有着黄色翅膀的那个翼族老者浑身颤抖。
“你想知道?就下去问你儿子吧!放心,一会儿,你的两个孙子,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会去陪你,你不会孤单的,呵呵。”老者的脸色愈发狰狞,发出神经质的笑容,身体微微颤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却没有擅自行动。
看到老者没有独自行动,青年的微微点了点头,颇为满意。转过都来对云狂说:“云老先生想知道我的来历,就算了吧,将死之人又何必知道那么多呢?”说完对四周挥了挥手,准备发动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