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可不想一下子成为警局里这些雄性牲口吐口沫的对象,况且,早就耳闻这些雄性牲口对吴彩月那想入非非的非分之想了,他又怎能不充当好该存有的角色呢?
所以,尽管吴彩月怎样反抗,他就这么一直半抱着,半扶着,一步一步的走进吴彩月的办公室。
一旁的老李看着秦浩那贱人表情,不可置否的会意一笑。
男人嘛!
只需要看一眼,或一个具有意味的眼神,大家都能理解的!
终于,在吴彩月办公室的大门给关上那一刻,整个警察局忽然发出惊天动地的痛哭与不甘的嘶吼。
由此可见,吴彩月的存在感有多强大!
“好了,你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吧?”吴彩月皱着眉头说。
秦浩淡淡一笑,松开了吴彩月,也由她自己走到沙发那边坐,随即他也很严肃的坐在一边,没有吭声。
看到他这表情,吴彩月有种很想臭虐一顿的冲动,但她暂时还是把这种冲动给压抑下来了,对着老李问:“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一提到正事,老李就很认真的汇报道:“刚才我们接到消息说,萧海死在了嘉兴的一个小旅馆里面,死状十分难看。”
“死状十分难看?”
吴彩月皱了皱眉头,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秦浩,继而再继续对老李问:“这是谁给的消息?”
“嘉兴市警察局的局长,张鸣!”
“哦?他为何会给我们这个消息?”
“或许,他对我们这边的情况都很了解。毕竟,对萧海我们已经发出了搜捕令!”
“恩!”吴彩月微微点头,看着秦浩还是没有吭声,于是便继续说:“说说他萧海的死状。”
老李微微点头,脸色有些古怪的说:“萧海是经过五道致命伤而死的,尤其是颈部……”
“该不会是给五马分尸吧?”
终于,在老李话音刚落那一刻,秦浩终于吭声了。
“额,秦先生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秦浩心里无比骇然。
五马分尸!
这可是极端残忍的手段,一般的人可做不出来。
所以,秦浩现今只怀疑一人……
那便是龙帮的龙血袍哥!
“你是不是还猜到手段如此残忍的杀害萧海的人是谁了?”吴彩月不知道秦浩与龙帮有什么恩怨,也不想知道萧海和龙帮有什么恩怨,更不想知道这些黑帮到底有什么仇恨,居然可以做出手段如此残忍的事情。
但,作为警察局的局长,她有权力去追问真相。
“不,我猜不到!”秦浩口是心非的说。
“呵,是吗?”吴彩月也没有在意秦浩的回答,只是略微对他的回答有些不爽罢了。
从老李的口中,秦浩得到了不少关于萧海的死亡消息。
萧海的确是死在了浙江省嘉兴市的一处旅馆里头,并且还是以五马分尸的死状了断了他的一生。
凶残、凶狠、残忍、残暴的手段,也真的只有那做事一向赶尽杀绝的龙血袍哥才会做得出。
既然能做出如此残暴的手段,那他龙血袍哥到底存有什么目的?
秦浩可不会愚蠢的认为龙血袍哥有这种纯粹的恶趣味,所以,他深想一下之后,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杀鸡儆猴!
鸡是萧海……
而猴则是他龙血袍哥的所有敌人,自然也包括了仅剩的四大家族,以及其他小家族。
当然,不能排除他除了杀鸡儆猴之外,还不会存有其他目的。
只是想来想去,秦浩目前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暂时想不到还有什么目的。
可是他秦浩不知,当他预想到龙血袍哥的另外一个目的的时候,那已经是家族与家族之间的纷争开端了。
“老李,你好好处理这件事,萧海的虽然死了,但真凶依然逍遥法外,你必须给我通知嘉兴市的张鸣,要他务必查出真凶!”吴彩月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可门面话还是要说的。
混迹官场,每一步都得走的谨慎点,所以,有些门面功夫也必须要做足,免得落人话柄!
“是,局长!”
“好了,你出去吧!”
老李点头之后也迅速往外走去,当大门给关上那一刻,吴彩月便对秦浩喊:“喂……”
“谈完了?”
“你发什么愣啊?”
秦浩闻言还真的一愣,只是很快的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不管是杭州,还是整个浙江省,这阵子恐怕都不会太平啊!”
“整个浙江省太不太平本小姐不管,但,本小姐必须要保证自己的管辖地区一片太平!”
有些事儿,吴彩月自知自己是做不来,不是没有那个能力,而是没有那个权力。
所以,她能做的,也只能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好好管理自己的管辖地区。
对于她的回答,秦浩觉得甚为满意。
但是,对于萧海的死,他总觉得有一股比之前那不祥的预感还要不祥。总觉得,事情好似没有那么简单。
本该逃脱的人,居然还没有逃出浙江省,而且还死在了浙江省内,这不得不说,龙帮的能力也太强了。
“啪!”
“你说榆儿派人去杀浩儿?”
当看到晚霞从窗口那边亵漫在拍打了一掌书桌的中年人的脸庞之时,愣神的仇恨天方才看得出,他听到这消息以后的那种愤怒。
而也正因这种愤怒,仇恨天才会觉得,事情恐怕会变得有些麻烦!
“家主,请息怒!”
“息怒?”中年人,也就是秦家的阎王爷秦龙。
此时此刻,他根本忍耐不住内心那一股因为听到自己两个儿子自相残杀的怒火。
其实,那并非真实的怒火!
他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又岂非是一朝一夕了?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龙此刻的心情是悲痛。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并非是钱,也并非是权,更不是所谓的势。
人的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是亲人!
有亲人,你才会有动力去生活。
有亲人,你才会有渴望去生活。
有亲人,你才会不惜一切的去得到任何东西来满足所有。
所以,亲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绝对的存在,绝对的依靠,绝对的源泉。
可当你对这源泉进行扼杀的时候,你觉得你另外的亲人会受得了吗?
答案很明显,受不了!
可受不了又该怎么做?
或许别人会怒火冲天、悲痛欲绝、愤不欲生等等……
但,秦龙唯独只有一种悲痛的感觉。
“这事是你亲自看到的,还是谁告诉你的?”
“是二少爷让属下来告知家主的!”
“浩儿?”
“是的,在昨日……”
仇恨天把秦浩对他所表达的原话都给秦龙说了一遍,没有做作,也没有半点隐瞒的如是所说。
秦龙脸色变得越来越奇怪,甚至还有些许阴沉。
“失去心理自控能力的死士?”
“家主,虽然属下觉得自己插手大少爷与二少爷之间的争斗会有点不大合适。但是,属下认为,大少爷手中所掌握的那一批死士,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难道是他指使的?”
“家主是说大……”没有把话说完的仇恨天看到秦龙举手制止,顿时也打住了口,没有吭声。
秦龙一边沉着眉头,一边说:“如果真是他,这不单单只有浩儿有危险,恐怕……”
“难道他已经想要动手了?”
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并非否认这事实的秦龙,说:“恨天,你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与你去一趟杭州!”
“家主万万不可!”
“为何?”秦龙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寒意问。
“如果他真要对秦家动手,若秦家没有主人在,那……”
“你放心,我能抽身离开,就代表着我有足够的能力让秦家不会有一丝的改变。即便有改变,那也是越来越昌盛的秦家!”秦龙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极大的自信,而也正因为这股自信,才让仇恨天放弃了劝说。
秦龙的座右铭,并非是浪去虚名。
阎王爷的存在,也并非是一朝一夕的。
夜光寒蒙夜,那种要冷不冷,要热也不热的天气是二月份末期才会有夜色。
在如此夜色之中,秦浩独自一人站在公寓的阳台上,仰望这天空。
阴沉黑暗,一丝丝因为灯光而耀红的天空呈现出像那种女儿家的羞涩。平来这种夜空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一点觉得很不好,可当在这种夜空之下回想往事,那心情更是糟糕透了。
此刻的秦浩,那心情便是如此糟糕。
中午谈趣风声之间,得知萧寒的不简单。
快到下午时分,却又忽然得知萧海的残忍死状。
两件事从表面上看来,是根本无法联想在一起,但很不巧合的是,秦浩却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
俗话说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百倍还之!
秦浩觉得用这句俗话来表达萧海的死状最适合不过了,因为,他所想到的,此举并非是龙血袍哥单方面的表演给他敌人的杀鸡儆猴,而是完完全全针对他秦浩来表演的一味重药。
站得越高,个性就越高傲。
当越高傲的人所排演的计划遭受到破坏,并且还暂且退忍一步以后,他所做的事儿往往都是剑走偏锋的。
不排除当初萧海已经逃脱的消息是虚假的,更不排除萧海是给扼杀之后放在旅馆昭然欲出的。
还有一个可能性不可排除的就是,或许,萧海早早就落入他龙血袍哥的手中,而至今日才杀了萧海,这无非是在提醒着秦浩。
不要因为一朝的得意而自我满足,一刹那的辉煌并非是永恒的!
对此警告,若是平常的秦浩,他或许会以淡然一笑作为回报。
但是,作为现在的他,他可不敢那样做。
因为,如果再继续一味的去单纯的想,那恐怕会沦陷到一种万劫不复的泥沼之中。
“宣战、讥笑、警告、提醒着我么?”秦浩看着天空,自言自语的嘀咕:“有些事儿不是你想就一定会那样发展的,作为一名有足够资格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你这种做法未免太过于儿戏了。而也正因这种儿戏,恐怕在某一天也会害了你。我很期待看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