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梅园,这个名字不是因为她有冬日里梅花冷香扑面,而是因为她每年的六月成熟诱人的杨梅。
红透的杨梅会透着紫黑色,更加像鲜血干涸的颜色,甜甜酸酸的口感让人欲罢不能,可是吃多了却又牙酸到后悔不已。
这多像是爱情的滋味,就算酸疼了牙,却也要一品其中滋味,得到饱腹之感,最终受苦的只是自己而已。
秦夏然希望,这辈子她都没有来过这里。
坐落于山脚下的梅园,她没有前称,只叫“梅园”。旁边就是自然风景区,白天的时候景色很美,晚上的时候人烟稀少,这里的夜晚,最适合做不堪入目的事情。
“呜呜······”一群人,大概三五个,拉着一个瘦弱的身影躲进了杨梅林。
深处,是鲜有人来的地方,这里的杨梅没有任何人采摘,味道肯定很好。可是晚上,并不适合采摘,黑漆漆的,即使打着灯也未必能够分清杨梅的颜色,是艳红,还是深红,或者已经变的紫黑。
秦夏然畏惧地看着把她抓住的两个人,不解地看向自己的好友,“悦悦,你要干什么?快让他们放开我!”
钟悦玲,她最好的朋友,不是说请她来摘杨梅?为什么让这些人抓住她。
此时此刻,秦夏然染已经没有办法认为,眼前这个一脸无辜,长发飘然的女人,还是她的好朋友。
风,吹打着夜色中的树叶,簌簌作响,像冤魂的哭喊声,渗人心魂,憾人胆魄。
秦夏然不禁哆嗦了一下,她本来胆子就小,这么晚了出门已经瞒着妈妈了。要不是钟悦玲一再请求,她怎么可能会出来。
“秦夏然,知道这是什么吗?”钟悦玲手里拿着电筒,照着她另一只手捏着的药丸,灯光阴影下她的脸扭曲了起来。她的眼球仿佛凸了出来一样,直直地盯着秦夏然。
“是什么?”
秦夏然挣扎着,可是她完全动不了。身后的两个男人力气比她大很多,她只能后退,可是连后退都动不了。
那是什么药?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堕——胎——药——”
钟悦玲每走一步,说一个,字字锥心。她嫣红的嘴唇,就像恶魔的血盆大口,恐怖之极。
秦夏然畏惧地看着她靠近,用尽力量想要后退,想要逃跑。
“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这么做,你没有资格要她的命!”被钟悦玲捏着下巴,秦夏然依然艰难地说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谁也没有资格要她的命,而且,她从没有想过不要这个孩子。
钟悦玲突然停了下来,手离开秦夏然的下巴,笑着说道:“我没有资格?那你觉得谁有资格?尹少?”
望着秦夏然满怀期待和肯定的眼神,钟悦玲突然大笑了起来。
“秦夏然,就是他要这个孩子的命!是孩子的爸爸不要这个孩子的,你懂吗?”
“不可能,尹希青不会的,他是爱这个孩子,他是爱我——”
钟玉玲没有让秦夏然把话说完,一巴掌已经落在了秦夏然的脸上,寂静的郊外,这一声非常清脆。她最恨秦夏然说这些话了!秦夏然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漂亮,眼睛大了点罢了,她总是那副纯真的样子摆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