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帮我穿,我身上有伤,不方便。”钟离毓见展颜穿好了,就眼巴巴地看着她。
展颜好笑地看着他,这人哪会不方便,分明就是故意这么说的,不过她也懒得拆穿他,拿过他的衣服,就为他穿起来。
“小姐,孟神医来了。”刚穿好衣服,晴云就回来了。孟神医也不理会展颜有没有回答,就径直推门进来了。
“这小子不是不让人踏进这个院子一步吗?怎么你这丫头现在又叫我老头子过来?”孟涛好笑地看了他俩一眼,眼神带着几分暧昧。
“咳咳,孟爷爷是神医嘛,您来了,夫君才能好得快啊,孟爷爷当然是例外的。”展颜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讨好地开口。
“就你这小丫头嘴甜,让开,让我看看。”孟涛挥挥手,示意展颜让开。
钟离毓还坐在床边,听着两人的对话,可以知道他们很熟,他也不急着开口。“有劳孟神医了。”见孟涛已来到床前,赶紧礼貌地开口。
“你就跟丫头一眼,唤我爷爷即可,生疏了我不爱听。”孟涛无所谓地挥挥手,他不喜欢这些客套。
“是,孟爷爷。”钟离毓点点头,顺从地开口。
“好好……”孟涛乐了,仿佛真的多了个孙子一样,连说了两个好。
他轻轻扯开钟离毓包扎的布条,见伤口有些裂开,不由得摇摇头,“年轻人啊,哎……”他叹了口气,故意不把话说完。
展颜尴尬得脸都红透了,连脸皮较厚的钟离毓,脸上都出现了淡淡的红晕。
孟涛见二人的情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没事没事,年轻好啊,裂开了再叫爷爷来包扎,我保证随叫随到。”仿佛见两人还不够尴尬,他一个劲地火上浇油。
展颜这回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钟离毓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脸上恢复正常,一本正经地开口,“那就谢谢爷爷了,叫到的时候爷爷记得要来。”
展颜满脸黑线,这个人的脸皮也太厚了吧,那么快就恢复了正常,还回答的这么理所当然。
“哈哈,这小子我喜欢。”孟涛捋了捋胡子,高兴地开口。
“谢谢爷爷。”钟离毓微笑着开口,刚才的尴尬已不复存在。
“好……好,这是上好的金创药,老头子我不是什么人都给的哦,你这小子得我心,就给你用了吧。”孟涛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倒出透明的液体,往钟离毓的伤口抹去。
“多谢爷爷了。”钟离毓再次道谢。
“行了行了,别谢了,再跟我客气,我就不高兴了。你用了这药,不出三天,伤口就可以完全愈合了。”孟涛得意地开口,这可是他花了几十年时间研制出来的良药,世间难求的。
“爷爷真乃真正的神医。”钟离毓佩服地开口,金创药他自己也有,但是还没有药效那么快的,那么深的伤口,三天就能完全愈合,真是太神奇了。
“去去去……什么真神医,那是别人恭维我老头子的。”孟涛谦虚地说着,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人老如小儿,听到别人的夸赞,他还是很高兴。
“孟爷爷,您就是真神医,别谦虚了。”展颜受不了地开口,这两个人,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只顾着在那里交流感情了。
“死丫头,当初叫你跟我学医,你跑去学武,现在武学厉害了,可是连自己夫君是死是活都不懂,你还好意思。”孟涛挖了她一眼,恶狠狠地开口。
“那我回京以后跟着你学还不行吗?”展颜一副知错能改的模样。
“行,你回京以后就跟我学医,看是无理那老头的武功厉害,还是我的医术厉害。”孟涛满意地开口,终于收到一个关门弟子了,心里自然高兴。
“好的,到时候我在淳王府给您布置一个院子,让你住。”展颜欢喜地开口。
“别把我老头子伺候得太好,要不老头子我就赖在那里不走了。”孟涛瞪了他一眼。
“那就不走了,别说养你一辈子,就是两辈子我也养得起。”展颜神气地开口。
“你这媳妇败家,不好不好。”孟涛摇摇头,看了钟离毓一眼。
“不怕,爷爷尽管住就是,爱住多久住多久。”钟离毓自然明白他是在拐着弯征求他的意见,含笑着开口。
“好,到时候我老头子就赖着你们了,你好好休息,我老头子先走了。”孟涛高兴地开口。
“好,孟爷爷慢走。”
待孟涛出去了以后,屋子又安静了下来。
“都是你,害得人家被孟爷爷取笑。”展颜不满地嗔了钟离毓一眼……
“是,我不好。”钟离毓低低地笑出声。
有了钟离毓的吩咐,自然不敢有人再前来探望,借着钟离毓养伤,二人不问世事,安安心心地过着二人世界,两人如胶似膝,你侬我侬,日子过得好不惬意。就这样过了七日,钟离毓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身体已无异样了。
“颜儿闷了没有?我们出去走走吧,看看望城如今恢复得怎么样了。”这一日,用完早膳,钟离毓提议。
“好。”展颜点点头,钟离毓已经好了,当然可以出门了。
两个人也不要人跟着,也不坐马车,就步行着来到街上。两人一个一身浅蓝色锦袍,一个白色罗裙,男的温润雅致,女的美如仙子,走在街上,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只见街上已经恢复了生机,人们已经重新进入正常的生活,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各种各类的物品在街边摆卖开来,完全看不出战后的狼藉,看来钟逸岚和钟逸谨整顿得不错。
人们看到钟离毓和展颜走过来,齐齐跪下来磕头,激动地开口,“参见王爷,参见王妃,谢谢王爷救命之恩,谢谢王爷救命之恩。”这些人都是当日被严宽囚禁的难民,钟离毓愿意舍命换回了他们,他们自然心存感激,看到淳王,赶忙磕头跪拜。
“各位请起,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钟离毓淡淡地点点头,示意他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