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王雪茹趁大家不注意,使用轻功,直直飞向金銮殿。
金銮殿的侍卫齐齐围在门口,正在看着钟离毓和梁薇交手,但是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见有人进来,赶紧拔刀迎了上去。
钟傲天看见来人,惊讶地道:“镇南王妃?”以前严宽假冒展天毅的时候,经常带着王雪茹进宫参加宴会,所以钟傲天能认出她来。
此时,王雪茹的剑正刺穿一个侍卫肩膀,听到钟傲天的话,她拔出剑,冷冷地看着钟傲天道:“你认错人了。”
钟傲天点点头,道:“也是,你是严宽的妻子,不是我东陵镇南王的妻子,我东陵镇南王,是不会喜欢你这种女子的。”
王雪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没想到,她都已经杀进来了,东陵王还能这么镇定。于是,她避开侍卫的攻击,出剑直直向东陵王刺去,她的剑法相当的快,她以为,她这一剑,怎样都会让东陵王挂彩,侍卫们紧张地喊了一声皇上,但是也来不及上前阻止,眼看着王雪茹的剑就要碰上东陵王的脖子,只见东陵王轻轻一闪,巧妙地避开了王雪茹的攻击。
钟傲天离开了金椅,拔出随身携带的软剑,随即与王雪茹交起手来。钟傲天很少动武,但是,并不意味着他的武功就弱,侍卫们都震惊地看着他,他们都没有想到,原来皇上的武功竟然这么厉害。
王雪茹见钟傲天的招式快、准、狠,不由得暗暗吃惊,看来东陵皇室,真是令人不容小觑,一个帝皇的武功都那么厉害,王雪茹不敢掉以轻心,打起十二分精神对敌,由于两人武功太高,侍卫们根本插不上手,只得紧张地注视着两人的动作,一旦皇上有危险,他们就算拼死,也会为他挡住的。
太子钟逸飞带着禁卫军,把梁薇带来的人团团围住,他此时,正认真的注意着钟离毓和梁薇的动向,禁卫军手里拿着弓弩,一旦钟离毓有危险,他们会把梁薇射成蜂窝。
鈡逸岚带着三十万皇家精兵,把皇宫围得水泄不通,无数士兵站在城楼上,随时注意着西垣隐卫的动向。
可是,杨裕雄的隐卫,一直没有接收到动手的命令,所以,他们静静地看着梁薇跟钟离毓对打,并没有动手。
梁薇分神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手下,恼怒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动手?”
隐卫们和千毒教的人接收到梁薇的指示,都齐齐拔剑,跟钟逸飞带来的禁卫军打起来。
鈡逸岚见杨裕雄的隐卫,个个身手矫健,武艺高强,比起东陵的禁卫军,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禁有些担忧,正想命令皇家精兵出手,就听到那边的武林人士发出一声呐喊:“兄弟们,给我上,打死这些西垣贼子。”
一时之间,喊杀声四起,武林人士,大多都是武功比较厉害的,有了他们的加入,杨裕雄的隐卫,并没占到便宜。那些知道自己不再被毒药控制的掌门,看见梁薇的人杀死东陵的禁卫军,心里更是恼怒,他们本就个个武功高强,之前被药物控制,发作不得,如今,知道自己死里逃生,恨不得把梁薇碎尸万段,对着梁薇的人,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喊杀声不绝于耳,传入京城百姓的耳中,不禁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们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情形,人们惊慌地听着皇宫里传来的喊杀声,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个个都是紧张地听着远处传来的动静。
打了将近一个时辰,杨裕雄的隐卫和千毒教的人,已经倒下了一大半,但是,东陵的援兵源源不断地增多,看来,今夜,他们要死在这里了,杨裕雄的隐卫和千毒教的人,悲哀地想着。果然,半个时辰以后,梁薇带来的人,全部倒下了,死的死,伤的伤,无一完好,当然,东陵也死了不少人,浓重的血腥味在京都里回荡。
杨裕雄从开战开始,一直像个木偶一样呆站着,一动不动,两目无神,此刻,东陵士兵和东陵武林人士把他的人都解决了,他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钟逸飞不解地看着杨裕雄,发现他似乎不对劲,于是命人看管着他。
士兵们都停止了战斗,静静地看着还在和梁薇对打的钟离毓,梁薇使出的六月飞霜,已经让皇宫覆上了白茫茫的一片霜雪,人们都震惊地看着那个女子,不知道她练的究竟是什么武功,竟然这么厉害。
参加了望城之战的皇家精兵,看到了梁薇的武功,并没有多惊讶,因为,他们曾经见识过展颜使出的梨花满天,那威力,比这个女人的武功还要厉害得多。
尽管梁薇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但是还是被钟离毓打败了。她软软地倒在地上,眼里划过一丝不甘,为什么,每次都是钟离毓坏她得事,她本来可以抓住钟傲天报仇的,她自认为,这里除了钟离毓,没有一个人是她的对手,可是,偏偏就有个钟离毓,为什么?为什么?她仰头看天,天空一片漆黑。
她撑起沉重的身子,往金銮殿看去,此时,正好看到王雪茹被钟傲天打飞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她颓败地闭了下眼睛,当她再次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钟傲天那张依旧英俊非凡的脸,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相比较当年,如今更是多了一份成熟,此时的他,让她觉得更加迷人,看见他的那一刻,她的心,还在狂跳。
又看见他了,她苦涩地想着,哪怕恨了他二十几年,如今看见他,她的心还是狂跳不止,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
钟傲天走到她得面前,她近距离地看着他,看到的,还是他神色淡淡的脸。
梁薇痴痴地看着他,道:“钟傲天,你还记得我么?”
钟傲天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这个女子不是西垣王的妃子么?他怎么会认识她?他沉声道:“我应该认识你么?”
梁薇惨淡一笑,幽怨地道:“果然,你的眼里,永远容不下我,更别说是你的心了。”
钟傲天大窘,怎么这个女子说出的话,说得好像他是个负心汉似的?“朕真的不认识你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好吧,此刻看她的脸,似乎有些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