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老爷哪舍得宝贝女儿伏低做小,忙起身扶起她,温言道:“有话尽管说,爹允你便是。”
吉祥却一脸慎重的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或许会关系到日后甄府的运程,爹先别急着答应,待听女儿说完再决定。”
甄老爷闻言微微蹙眉,见女儿神情严肃,似乎真是极其重要的事,也端正了表情,缓缓坐下,沉声道:“那你说,爹先听听。”
“女儿要知道甄府名下所有店铺可以动用的银钱有多少,而且女儿要能动用这些银钱的权利。”
她的话刚说完,甄老爷便猛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失声道:“吉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吉祥也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但事关重大,她要是没有这权利,便无法从贾荣华手里抢到那笔大生意,于是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知道,所以女儿才说会关系到日后甄府的运程。”
“既然知道你怎敢开这个口?”甄老爷动怒了,但又不好对着宝贝女儿吹胡子瞪眼,愤愤坐下后,语重心长道:“咱家店铺不止关乎我们一家人,还有那么多的伙计要靠我们吃饭,你这个要求爹没办法答应。”
“爹,这些女儿都知道,但做生意哪有不担风险的?爹,请您相信女儿,女儿可以保证,三个月后,甄府玉器行的名声定会响彻全城!”
“连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都不知道,就要我冒这么大的风险,你拿什么保证?”
吉祥默默地叹了口气,看来必须给甄老爷透个底了,原本她还想瞒着他,等富商来到梧城以后再说,但现在看来,要是继续隐瞒的话,可以随意处置店铺流动资金的权利就拿不到了,没有钱怎么买玉石,怎么请师傅,怎么做出日后轰动京城的玲珑塔?
沉吟片刻后,她放低声音道:“女儿前日不是出府了吗?在酒楼听到有人说京城一位富商几日后会来梧城探亲,顺道为其母八十大寿采购寿礼,并且那人还说那位富商家底甚丰,在京城颇有名气,若是我们拿到这笔生意,我们的玉器行便能在京城打响名声,只要有了名声,还愁店铺生意不好吗?爹,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道听途说的东西岂可尽信?”甄老爷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而且就算真有这样的富商,城内多的是店铺,人家为什么一定选玉器?退一步说,就算他真的选择玉器作为寿礼,人家也会去那几家出名的老字号,不会选我们的。”
“老字号他自然会去,但我们店铺他也会来,因为他对寿礼的要求极高,不是轻易就能达到他要求的。”
“那咱家的店铺就更不可能入他的眼了,吉祥,爹知道你想家里的店铺好,但做人要脚踏实地,切勿好高鹭远。”
眼见劝服不了甄老爷,反倒让他觉得自己在做白日梦,吉祥无奈了,思索片刻后,说道:“爹,要不这样,女儿不动用店铺的银子,用我自己的嫁妆,这样总可以吧?”
“荒唐!”甄老爷拍案而起,第一次对她动了真怒,“女儿家的嫁妆岂能随意动用?那是你以后在夫家的倚仗!这件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