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雨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但并没有晕迷,大脑还是清醒。
瑞雨不知道自己身边何处,是站立于地面,还是飘浮与半空,全身没有知觉,只觉得四周是无边无境的黑暗,绝对的静听不到一思声音。
瑞雨心惊不已,心里突然冒出四个字“封觉大阵”。
看不到,听不动,闻不动,感觉不到,不知自己是动,还是静,是躺着的还是做着的,虽然大脑的意识还在,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瑞雨脑海里生出无边无境的惧意,不是怕而是惧,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惧。那种惧让他想起七八岁时时候的往事,那时他的奶奶还活着。
有一天,瑞雨听到奶奶和另一位老奶奶聊天。奶奶说,人死了后,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算死在外面被野狗吃了也不会觉得痛了。
奶奶伸手摸了摸了瑞雨的头,又说“其实我最怕死了,怕死了后就再也见不到我的乖孙子了!”
从那以后,瑞雨的心里就留下一个阴影,那就是怕死。他怕死了之后,再也看不到太阳东升西落,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吃。
每当夜深人静时,瑞雨都会躺在床上,想着死了以后的种种,每当想到若干年后没有在记得他,别人泡美女,吃美味,内心深处产生一种惧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是内心深处感到极度的空虚,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瑞雨曾在数万年前和况小惠说过那种感觉,“那一种比痛还要让人害千万倍的感觉,极度的空虐,极度的抓狂”
瑞雨想躲进魂丹里,然而他却感觉不到魂丹的存在。他知道自己的意识就快崩溃,承受不了多久,就算不死也会发疯。以前那种感觉只会一闪即逝,而此时那种感觉则是如狗皮膏肉般紧随着他的意识,不离不弃。
瑞雨不知道自己在那封觉大阵里停留了多久,的意识慢慢被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惧吞噬。
那种吞噬好比蚕食桑叶般慢慢的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瑞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上古魔神会命丧于封觉大阵里,它根本不是修为和神通可以对抗的,就算拥有神王的修为误会封觉大阵也是有死无生。
瑞雨很想以死来摆脱那种惧,却连自杀都做不到。
修真者想要自杀比普通人要多上千万种方法,然而此时的瑞雨连最简单的自爆都做不到。
瑞雨的意识还在慢慢被吞噬,没有痛苦,只有那种惧,真真切切的感受着那种惧。
瑞雨只能承受着那种惧的折磨,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意识虽然被吞噬,求死之心却越来越强烈,然而正应了那句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时光流逝,瑞雨觉得千万年都过去了,却依然时时刻刻承受那种惧的折磨。
有一天,瑞雨觉得既然死不了,那就不能做以待,开始试着控制意识反抗那种惧。
他首先想到的是家人,想到在仙界的众老婆,想到况小惠生死不明,苏静敏下落不明,要为自己找到生存下去的意识。
他的求生欲和求死心如同两支对阵的军队,不是此强就是彼弱,不停的拼杀着。
慢慢的他的求生欲越来越强,最后完全战胜了求死之心,与此同时他的意识也开始反吞噬那种惧。
又是若干年过去了,瑞雨觉得脑袋一声音轰响,客服了心灵深处的那种惧,听到了自进入封觉大阵的第一声响。虽然那声音只是脑海里的一种幻觉,然而却让他看到新生的希望。
他不停幻想着各种声音,让自己完全脱离那种惧,突然感到灵魂深处的一丝悸动,感觉到了魂丹的存在。
随着时间的流逝,瑞雨与魂丹的联系越来越强,在偿试过无数次后,终于进入了魂丹。
“主人,你真牛,你成为有始以来从封觉大阵里活着走出的第一人!”瑞雨刚进入魂丹,就听到的混世的声音,紧接着就见到混世剑幻化而出的中年男子。
瑞雨一个飞扑抱住中年男子,在其脸上胡乱的亲着,“老子,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声音了,有声音的感觉真好!”
混世一把推开瑞雨,“死玻璃,滚远点,恶心死我了!”
瑞雨哈哈大笑过后,才发现魂丹变了,以前那朦朦胧胧的昏黄空间,变的漆黑一片。
瑞雨那种自己就是魂丹的感觉强烈了很多,心念一动就到了魂丹的另外一个地方,不用飞行,不用瞬移“这,这,魂丹进阶了!”
瑞雨又是一个念头竟然到了别墅里,盘腿做了下来,查探自己的修为,竟然到了后体后期,摇头苦笑,是福?是祸?
混世告诉瑞雨,只要能从封觉大阵里成功逃脱,就再也不受封觉大阵的影响。当他追问为什么时,混世却说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凭着一丝感觉而说的。
瑞雨回起了下,自己进入魂丹前的最后一刻,似乎真的恢复了感觉,没在魂丹里多作停留,再次出现在那无比黑暗的空间里。
瑞雨的神识虽然受阻,但是免强可以离体千米,他对自身的感觉也以恢复正常。
瑞雨祭出背后双翅,不停的闪动着,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寻找出口。
瑞雨让混世一直陪自己聊天,没有声音的世界神都会发疯,不知道寻找了多久,终于用神识查探到了出口。
瑞雨兴奋的大叫,“混世!老子很快就可以出去了!”认准了方向,原以为千米之距,很快就能飞到,然而让他吃惊的是,足足飞行了一年才到洞口。他从混世口中得知阻止他飞行速度的是一种禁制,至于是什么禁制混世也说不清楚。
瑞雨并没有在弄不明白世情上纠结,坚难地爬出了石洞,感到重力禁制袭身,开口大笑“哈哈,老子终于出来了!”
瑞雨再次顺着弱水河边行走,寻找况小惠的下落。
百年时间匆匆而过,瑞雨的修为也进阶到渡劫前期,在山谷内已可以小跑了,神识也强大了数倍,却依然没有找到况小惠的踪影,并且也没有走到弱水河的尽头。
瑞雨没有放弃的打算,一路小跑着寻找况小惠的下落,坚信她一定不会出事。
“惠儿!哈哈,老子找到了,啊!”瑞雨的神识终于发现了况小惠的身影,她静静的躺在弱水河的对岸,离瑞雨所在之地有千里之距。
瑞雨狂笑过后,又楞住了,弱水河虽然不宽,却不知道有多长,它成了瑞雨和况小惠的最大阻碍。
瑞雨暗自发誓,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要走到弱水河的尽头与况小惠团聚。他一并不停的跑着,一边用神识锁定况小惠的身影。
当他跑到与况小惠隔河相望时,停下了脚步,不停大叫着“惠儿,惠儿醒醒,醒醒!”然而况小惠却依然*着身体,躺在弱水河岸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瑞雨知道况小惠还活着,他要等她醒过来,一起超一个方向行走,寻找渡河的办法。
功夫不复有心人,十年后况小惠醒了过来,“小雨,千万不要下水,这是弱水!”
“惠儿,我知道!要不然老子早就过去了,老子可是对着你的*身体看了十年!”瑞雨坏笑着说,所有的负面情绪随着况小惠的苏醒烟消云散。
况小惠坚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储物界里拿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小雨,一切都是个阴谋,这个空间是上古战场,同时也是女娲禁地!”
“惠儿,你恢复记忆了?”瑞雨急切地问道,心想只要况小惠恢复了记忆,那他就会弄明白两千多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他等到的只是况小惠轻轻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