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博文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然后用低于我们solou很多的价格跟各大网络运营商合作,这样我们根本毫无竞争力。所以,这也是我们跟几大网络运营商出现问题的根本。”
苏亦琛目光转向市场部督导张宇,“你说新崛起的IT力量,是想要告诉我,这款新的软件就是这个晨曦集团研制?”
张宇点头。
苏亦琛又问郎博文,“你是说是江一阳卖信息技术给这个晨曦集团,所以让他们才研制出这款新的软件?”
郎博文没有回答苏亦琛的问题,而是径直提出更重点的问题,“亦琛,现在最重点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拢住我们这些网络运营商,继续跟我们合作。你要知道,失去他们的合作,我们的solou形同废品!”
苏亦琛目光沉寂,很久之后他问,“晨曦集团的软件报价是多少?”
“低于我们百分之十。”市场部回答。
苏亦琛手指扣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他大声宣布,“好!我们已同样报价跟各大网络运营商合作!”
“亦琛,你知道这样做我们solou根本就剩不下利润!”郎博文显然有些急了。
苏亦琛站起来,“那也比solou一下成为废品的好!总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完善的软件,这个晨曦我相信他未必争得过我们!而现在若要我们不肯放低姿态,就先输掉了第一把!”
说完,苏亦琛转身,他的声音在门前响起来,“大家想一下,若失去了跟各大网络运营商的合作,我们以后再研究什么软件还有什么意义?”
是啊,一个产品,失去了销售平台,那生产它还有什么意义?
苏亦琛走出了小会议室。
郎博文转头看身边的人,“就按照他说的先去办吧。”
苏亦琛进了办公室,郎博文也随后跟进来。
“亦琛。”郎博文说,“你这样办绝对不行,我总感觉江一阳在我们背后还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苏亦琛转头,“公司机密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郎博文忽然压抑不住火气,“你是傻了,还是呆了!他现在是公司你之外的第二大股东,很多事情他都有知情权!他到公司各个部门去查,那些部门成员能说不让他查!”
苏亦琛霸气的脸掠过一丝阴云。
郎博文望着他的脸色极难看,“亦琛,我们的手下都是好手下,有些人甚至为捍卫我们公司利益,给江一阳看假的信息。但是江一阳使用的都是阴招!就像我们尖端的信息技术被他偷走。”
“砰!”的一声,办公室房门被人大力推开,房门冷冷的撞击在墙壁上,夹带着一股来者不善的气息。
阳光自窗口射进来,照在来人的身上,白衣白裤,磊落的形象,器宇轩昂。
江一阳站在阳光中,明显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何总裁,郎经理,怎么,公司高层会议,在小会议室举行,怎么就没有人通知我参加?”
苏亦琛的目光很不客气的迎上江一阳目光,如刀锋般,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郎博文的目光也十分不善的看着江一阳。
“江先生,你是公司股东而已,公司大的决策你有投票否决权,可是公司运营你无权干涉!我们跟公司高层会议,没有请你参加,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苏亦琛沉稳淡定。
就那么沉静站在那里,就自有一股掌控天地的霸气。
郎博文也道,“对,没有请你参加会议是十分正确的事情!”
仿佛被这两个人羞辱,江一阳骨子里的王者霸气忍不住往上冒,从他进入江山集团后,谁敢用这样贬低的话来跟他对白?
但是江一阳毕竟是江一阳,他嚣张的一仰头,飞扬跋扈的可以,帅气的脸在阳光里似熠熠生光,他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道,“哦?是吗?我想你们在将来是会后悔的!”
说完,他嚣张一笑,望定苏亦琛似是暗藏玄机的道,“苏总,听说你在香港拍了一块地皮,想要建什么生态园林,过不久就要去那边主持奠基仪式,预祝你前往顺利,半路栽坑!”
说完江一阳打着口哨走出去。
苏亦琛和郎博文转头互看,他们心下明白,江一阳这话说的一定暗藏玄机,他是早玩好了什么猫腻,就等着苏亦琛往里头跳。
郎博文忍不住劝苏亦琛……
“亦琛,我看奠基仪式你还是不要去了。”
苏亦琛摇头,“不,那个生态园林是我要为诗雨建的,我一定要亲自前去看一看规划,确定园林格局。”
郎博文鄙夷他一眼,“你个情种!人家早就跟别人好了!更何况人家也从来没把你放在心上!”
苏亦琛看着郎博文忽然咄咄逼人,“是谁在宴会上跟我说,既然何诗雨还会回来,就说明这个女人还是我的?”
郎博文一时觉得语塞,貌似这句话是他说的,不过他当时也是为了劝苏亦琛离开,没心没肺找了这么一句话,没想到苏亦琛还当真了。
苏亦琛望着郎博文又说,“我想当年的事,诗雨是有误会,这些误会我要把它去查清楚。”
郎博文不解,皱起眉头看他。
苏亦琛说,“诗雨之所以后来那么恨我,是有原因的,你可还记得,诗雨在当初是怎样一个可爱乖巧的小丫头,你不也喜欢她吗?一到了我那里就喜欢跟她玩,逗她笑。”
是啊,那是他跟苏亦琛刚刚创业的时候,那是怎样一段美好的时光啊,可是后来苏亦琛成功了,住进了大别墅,两个人就怎么闹崩了,何诗雨看到他和苏亦琛都恨的牙痒痒。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曾问过苏亦琛,苏亦琛只说,大概是因为他酒后乱性,侵犯了小姑娘,他也认为,可能是他是苏亦琛最好的朋友,因为这个,小姑娘也牵连他吧,所以连带他也一起恨了。
可是,貌似很多直觉的东西告诉他,事实并不是这样,何诗雨恨苏亦琛恨成那个样子,根本就不是像苏亦琛所说的那样。
现在旧事重提,他也想要把前尘往事弄一个明白,也好帮帮他这傻兄弟。
说实话,已是七年过去,他兄弟为何诗雨受的那些苦他是都看在眼里。
他对何诗雨是何等痴情,为了她又是怎样对女人敬而远之,还有他是多么的思念何诗雨,恐怕是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能更明白。
那么当年究竟是藏着怎样一个过往?
“亦琛,你跟诗雨当年……”
不等郎博文问完,苏亦琛道,“当年的事,这几天我细细想来,确实藏着很多疑点,现在我想要一一的慢慢把它们都搞清楚。”
“哦,好。”郎博文点头,伸手拍在苏亦琛肩膀上,“那,兄弟,你看我能帮什么忙?”
苏亦琛目光定在郎博文脸上,手握在他拍在自己肩膀的手上,“你现在能帮我做的就是,尽快给我查出来江一阳和诗雨是怎么一回事。我怀疑他们不是真夫妻。”
暮色低垂。
苏亦琛在公司里忙碌了一个下午,驱车回来。
别墅大门打开,小何树蹦跳着迎上来,“爹地,爹地!”在车前面跑。
苏亦琛停下车子,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儿子!”
他抱起小树转一个圈,何时搂着他的脖子高兴的大笑,“爹地,再转一圈。”
“好!”苏亦琛又转一圈,父子俩的笑声在夕阳里飞扬。
回到大厅,何树搂着苏亦琛脖子,赖在他怀里始终不肯下来,苏亦琛抱着他也感觉亲不够。
管家老徐走到苏亦琛的近前,“先生,今晚您想吃什么?”
苏亦琛抬头看他,“七年前,郭层车祸的事帮我去查一查!”
老徐忽然怔在那里,如被晴天霹雳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