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润召集了所有皇协军的军官开了个会,给他们鼓鼓劲,把他们都官升了一级,王玉锁为一营少校营长,梁晓方为二营少校营长,赵本田为中校参谋长,项尽山为少校特战队队长。官职先封好了,兵不够,就慢慢凑吧。
刚刚把据点收拾好,负责到南面侦察的黄牛派人赶了回来报信:南方公路上出现状况,正有大队人马过来了,离此地还十里左右,人数大约是近百名小鬼子还有超过一百名的伪军。
王玉锁吃了一惊道:“团长,应该是那刘灿回来了,不过不知怎么的带了那么多日本人过来?”近百名小鬼子,他心里是有点惊慌。赵本田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道:“玉锁,小鬼子来得太少了,还不够咱们团长一个人杀哟。”
杨润笑道:“老王、老梁,你们不用怕。小鬼子一点都问题,打他们便如吃饭拉屎般轻松。只不过我想知道那刘灿是什么人?是有良心的中国人,还是个铁杆的汉奸?还有就是他手下的那一百人,是不是都是心甘情愿的替鬼子卖命?”
王玉锁心里更是吃惊,听团长的口气,竟然有把这二百人的鬼子伪军一个不留的意思,这他还想劝劝团长小心,梁晓方却答道:“团长,刘灿可是铁了心的想跟着鬼子干的,他的那一连都是他亲信,平日对我们二连和三连可是压得很死。”王玉锁点头道:“团长,晓方说的是真的,这刘灿可是铁杆汉奸,可说坏事做尽,我们对他可是敢怒不敢言。”
杨润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用不着客气。兄弟们,这一仗可是我们合并以来的第一仗,只能打好,不能打坏,而且不能出现过大的伤亡。”对付二百人的日伪军,他是心里笃定的,就是自己一人出马,他也有把握玩死他们,不过现在这班皇协军刚刚反正,他们都是畏敌如虎,怎么样提高他们的信心?这才是当务之急,所以这一仗必须打好,让他们自信起来。他和众人商量了一下,便把整个作战方案定了下来。
不久尘土挥扬,三辆大卡车以及近二百人的队伍来到了段集据点的西门,王玉锁早早就等在了路旁,为头的一辆卡车上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把头伸出窗外,叫道:“王老弟,山田中尉呢?快叫他出来迎接,龟山中队长亲临段集指导了。”王玉锁似乎是吃了一惊,连忙应了一声,小跑着跑回据点,同时让人把西侧大门打开,让车队进去。
刘灿等丝毫没有怀疑,径自把卡车开进据点,后面跟着步行过来的日伪军也是小跑着气喘咻咻地往里面跑,他们可是想快点进去休息休息,车少人多,这二百人能坐车的只有区区几个军官,其他的都得跑腿,很惨的,三十几里的路呀,虽然那货车跑得老慢,但人家是四条腿的呀,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它?真是累死人了,还不敢掉队,日本兵凶得很,说不定一枪就把你给崩了。咬着牙现在总算到了目的地,还真是激动啊。
卡车径自开进了据点大门,直奔场而去,让刘灿很不高兴的就是场上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期待中的热烈欢迎的场面没有看到,不过他很快就是不怒反喜,心道:“你这王八蛋,龟山中队长来了,你都这样,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次他和本田少尉到了商城开会,他俩对着工藤大队长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斥着山田中尉的恶行,什么整天酗酒,不理事务什么每天都以殴打士兵为乐总之这家伙是既懒惰又残忍,对着英明的本田少尉也是又打又骂,期间本田少尉也不知挨了他多少打多少骂?弄得整支军队的士气是异常低下,从此以往军将不军。这个山田中尉间直就是个帝国的败类,完全丧失了帝国军人的雄风
本田少尉说到痛处那是鼻涕长流,讲到伤心处刘灿也是眼泪齐飞,弄得工藤大队长也忍不住伤心起来,召来了龟山少佐,让他随队去整顿整顿,免得这个帝国败类弄砸了帝国的大业。刘灿和本田少尉那是开心之极,兴致勃勃地返回了段集据点,只想看那山田次郎的笑话。谁也料不到这个酒鬼竟然是胆大包了天,中队长来了他也不恭敬地前来迎接,这不是很好吗?这就叫做天要他灭亡,必然先让他疯狂嘛!
刘灿和本田少尉先后下了车,然后恭恭敬敬地来到第二辆卡车的车门前,打开门请了龟山中队长下车。龟山少佐望着空荡荡的场,脸色沉了下来,骂道:“八嘎,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的干活?嗯,不对的干活,这里的血腥味的大大的干活”他久经战阵,鼻子很灵,隐隐嗅到了空气中残存的血腥味,心里吃惊,真以为是那山田次郎发了疯把所有士兵都宰掉了,这个家伙可是剑道六段,高明得很。
有这个可能耶?他除下白手袜,在空气中招了一把,放到鼻子底下重重的嗅了一下,真的是很浓的血腥味呀!他心里一急,骂道:“快快的,把山田的”砰的一声枪响,他哼都没哼一声便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敌袭”随行人员纷纷拿起了武器,可惜枪栓都还未拉好,四周便响起激烈的枪声,听得出还有至少四挺机枪在狂欢,那子弹是从四面的屋子里射将出来,密集得都能打死蚊。一众日军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继龟山少佐给爆了头之后,本田少尉的脑袋也开了花,刘灿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上至少多了四五个枪眼。
此时大部份的日军都进了据点里面,拥挤在一起,面对如此密集的子弹,只能纷纷以身试子弹了,门洞突然间又响起爆炸声,把里面躲藏着的十几个日本兵都给埋了起来。只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近百名日军便是彻底完蛋了,这个地方人家已经准备好了,便如一个笼子,你能往哪儿去,而且人家躲藏得很好,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怎么个反击呀?没办法,只能死给他们看了。
刘灿的亲兵只有二十几个进了据点,当然一个都没得出去,剩余的七八十个,吃惊之下,本能的便是纷纷往外跑,墙上的子弹如雨,手雷扔下来便如雷鸣般爆响,眨眼间七八十个就没了一大半,剩余的拚命往后跑,又倒下了一二十个后,总算有二十几个跑到了射程外边,谁知还未松口气,打前边树林里又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横扫了一轮,便再也没有人能站起来了。
整个战斗过程只不过区区半个小时左右,往日骄横无比,眼高于顶的近百个日本兵便是横尸在眼前,一众反正的皇协军都是目瞪口呆,咋这日本人变得那么好打的呢?兵力相当,尽屠对手,而自己这边连个见血的都没有。他们很快就兴奋起来,看来这个团长是跟对了!
杨润没叫人一窝蜂下去清理鬼子尸体,而是让项尽山等向反正的皇协军表演下清理鬼尸的技巧,来个现场教学:却见他们三人一组,一人就近捅刀子,一人老远打子弹,一个在旁边警戒,随时准备补枪,真是井井有条,错落有致。
一众反正的皇协军都是大开眼界,杨润及时地发表了演说,向他们说明了鬼子是最顽固不化的,他的独立团不要一个鬼子的活口,见一个就杀一个演说跟现场实践相结合,很快就让一众新战士心领了神会了
卡车没有遭受大的破坏,上面的物资还完好无缺,好东西不少,有精细面粉、食盐、新军服、被褥等日常食品或用品,让人意外的是那鬼子车上还有两门迫击炮,四挺轻机枪,还有一大堆子弹炮弹,应该是那鬼子中队长为了防止万一携来的重武器,杨润便是且之不恭了,一一笑纳。
现在他的队伍中已有了四门迫击炮,六门掷弹筒,可以组建一支炮兵排了。他询问了一遍,队伍中有几个在原****的炮兵部队中干过,他没犹豫便让一个叫李祥羽的人担任炮兵排长,掌管这十门重武器,从两个连的人马中选出三十人给他。炮兵排便算成立了。
这次战斗的动静不小,虽然这边还没通电话,但相信肯定很快会传到商城的鬼子耳朵中,下一步如何行动,还得费一番思量。杨润叫了一众军官前来开会,经过这次战斗,现在王玉锁和梁晓方的心气都高了起来,打鬼子原来可以是这么的容易,累积起来的对日本人的怯意都是随着这一战而随风飘逝。
现在商城的鬼子最多也就四百人左右,那些近一千人的皇协军战斗力真的不怎么样,王玉锁和梁晓方都是提议打到商城去。就连赵本田也是手痒脚痒的,大力赞成,他知道那边皇协军的战斗力,当真是枪一响,腿就抖的,完全可以勿视。鬼子人少,散布出去,局部是没多少个,完全能打。
杨润仔细询问了商城的鬼子兵力,就一个大队的鬼子负责防守周围广泛的地区,这一小队那一小队,现在城里还真的没多少个正牌鬼子兵,不过鬼子大队长工藤宜江中佐手上还有一个中队的兵力和一个骑兵中队在商城。攻城拔寨,现在杨润还没这个意思,就是打下来,有什么用,能守吗?没什么意思。还是对鬼子进行外科手术般的打击为好。他很快否决了打商城的建议,反而问道:“诸位,如果鬼子听到这边的动静,你们是那鬼子大队长会怎么样反应?”
梁晓方想了想道:“如果我是鬼子大队长,由于手上兵少,必须加强对商城的防守,同时会让骑兵中队过来看看,他们应该不会相信,两个小队的日军和三百多皇协军会那么快就完蛋的。”
众人七嘴八舌,大致和梁晓方的想法相同,杨润道:“那好吧,咱们就先把那鬼子的骑兵中队宰掉,不过这一带地势太开阔,适合鬼子的骑兵活动,容易给他们逃走,既然要对付鬼子的骑兵,这里不是个好战场。”
王玉锁想了一会,突然喜道:“团长,我知道有一个好地方,就在前面八里地的穿堂坡,有一段是山路,两边的山虽然矮,但鬼子的马肯定是飞不上来,最适合打他们的骑兵。”杨润点头道:“很好,那就立即出发,咱们得跟鬼子抢时间,四十几里的路程,鬼子反应快的话,两三个时辰就能赶到。”
他立即命令出动,留下梁晓方的二连,自己率了一连和特战大队朝那地方开去。这边的枪炮响动,把附近的村镇都吓得闭门闭户,根本没人敢露头。
他们用最快速度赶到了那叫穿堂坡的地方,两边的是陡峭的矮山,那大路便是从两山之间穿过,说不上险要,长度也就三里左右,但对付鬼子的骑兵是足够了。杨润立即布置好兵力,同时向他们交待打鬼子骑兵的战法,要求他们尽量别伤着马。
时间刚过午后,前方便是灰尘滚滚,马蹄声隆隆地响了起来,商城果然是派骑兵过来支援了。远远望去,这队鬼子骑兵不下二百骑,都是一身的灰尘,看来是马不停蹄地在赶路,不过看他们的样子,表情都很轻松,大约真的估计不到,段集的数百人会全军覆灭掉,这里一带可没有支那人的大部队,最有可能的便是那山田中尉造反,说不定现在已给龟山少佐灭掉了,他们赶过去也就是吃一餐罢了。
骑兵中队长清水刚少佐还是很放心的,面前是一段长长的山谷,不过远远望去,光秃秃的山头没有一点有埋伏的痕迹,他很放心地挥手让二百骑冲了进去,肚子有点饿了,赶紧到段集去吃一餐好的去,以他和龟山少佐的交情,相信他是不会太吝啬的。
刚进入山谷中段,突然间山头上响起了机枪声,便见身后的勇士如饺子落锅一般不断地滚落马下,他吃了一惊,刚要下令反击,一颗子弹却是扑面而来,要往他的脑门钻,他心里是大惊:“这不是支那爆头恶魔”他想躲,却是躲不开,然后便是翻身落了马。
这样的地势实在是不适合骑兵的发挥,仰着怎么打枪呀?刚要瞄准,人家的子弹就来了,又或者座下的马惊得乱窜,控制都控制不住,根本连打枪的机会也没有。要不挨子弹,只能拚死往前冲了,可恶的是,支那人在上面摆着一字长伏阵呀,跑了半天,上面总会有人,好不容易跑到出口,心却到了冰点,那一边竟然有一大堆断木乱石拦住了去路,骑马是飞不过去。下马吧,你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上面密集的子弹,可恶的支那人竟然有好几挺机枪啊,怎么躲得了?
结果没有意外,也就半个时辰左右,山谷中百余匹完好的马儿都在找草吃,它们看得出,埋伏的人对它们还是很友善的,只打人不打马,人几乎没了,同类却没伤着多少匹,受伤的大多是自已撞自己罢了。
枪声依然不断,地上的鬼子兵几乎都得重挨一次子弹,就是诈死也没用,不动要挨子弹,一动就得挨更多的子弹,要是周围没有马,可能更糟糕,支那人会扔下一大堆手雷过来炸死你。真的是很痛苦,幸好痛苦结束得很快很快。也就是半个时辰左右嘛!
又是半个时辰,又是两百具尸体,又是没有人见血,这是和日本人打仗吗?是不是太过轻松了?日本人怎么就那么好杀呢?一众新战士在目瞪口呆之余,一股必胜的信心便是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