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的疯狂是有目共睹的,到了现在,就算是教皇都有些后悔惹上这个杀神,于梵蒂冈头上悬起一把雷神之剑,然后在亲自打上门来讨要公道,成则心头之气尽数解除,败则玉石俱焚,一起都葬身在这里,办法直接而狠戾,偏偏他还真的不能动杨乐,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导致教会覆灭的罪人。
“杨先生,主是仁爱的,您又何必如此,这违背主的意愿。”
即便是教皇,也难以脱离神棍本色,开口便是神明,根本不在乎杨乐是不是信徒,微笑着说道:“这个世界并没有不能化解的仇恨,在我们东西方恢复和平的时候,谁妄起刀兵,引出征战,便是整个天下的罪人。”
“教皇就是教皇,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是个人物,但你却化解不了杀妻之恨,而且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人能化解!”
杨乐眼中狠戾之色一闪而过,喝道:“我连自己的死都不在意了,又管他天下洪水滔天,更何况,你梵蒂冈一旦变成废土,你西方再有什么力量与我华夏古武界对抗?”
教皇眸子一黯,知道杨乐说的是实情,华夏古武界虽然也同教皇一样,因为天地的不认可逐渐没落了,但却人心齐,有国院三僧带头,英杰辈出,几乎就是一个铁疙瘩,而他们西方,却根本就是一群散兵游勇,教会一旦崩溃,整个西方必将群龙无首,到时候,东西方即使开战他们西方也很难组织出有力的抵抗,唯有覆灭一途。眼帘低垂,问道:“难道再没有缓和的余地吗?我教会虽然已经积弱百年,但并不代表我们的没有还手之力,先生何必做这种同归于尽之事?”
他话虽然说的委婉,但是威胁的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你杨乐要想覆灭我梵蒂冈,我就让你先血溅五步!
教皇的话杨乐自然明白,但他无惧,刚刚取得如破,他们一行五名巅峰高手,天下皆可去得,教会要想留下他,绝对是难上加难,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就是那名在杜塞尔多夫出现的强者不在教会。杨乐就是在赌,赌那样的高手不可能真的为教会所用!
心中一切杨乐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半点,他笑的很淡然,道:“理当如此!”
教皇眼中寒光一闪,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在给杨乐赔笑脸,可杨乐根本不接受,咄咄人,终于将他骨子里的怒气和凶狠全部激发出来,他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说他是个悲天悯人的仁者,内心一如他的外表一样,估计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举凡有人的地方,必然不会少了争斗,即便是在教会也是一样,而且这里的争斗更加凶险,看不见鲜血,没有刀光剑影剑拔弩张,却凶险到极点!
“既然杨先生不以和平为大计,那我说不得也只能陪你走上两招了!”
伴随着教皇沉声一喝,所有人都知道,一场大战的已经不可避免的拉开了,这场战斗当中,杨乐一行人可能会在围攻中丧生,但并不代表战胜杨乐就可以取得胜利,随之而来的,便是杨乐早已经悬在教会头上的雷神之剑落下,让整个教会成为历史的风尘。
这绝对是一场损人不利己没有任何好处,只有鲜血和死亡的战争!
“两位且满,老夫倒是有一个折中之法,或可解决你们之间的纷争也说不准。”
就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时候,一道雄浑却平和的声音响彻天际,一名华夏僧人缓步行于虚空之中,赫然是前段时间才刚刚来到欧洲的国院三僧之一的法通大师。
国院三僧在整个华夏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是武林正道的带头大哥,在整个华夏备受人推崇,一身腾龙劲气更是于二十年前重伤段无情,是当今世界唯一一个曾经打败过段无情,的对方只能远走异国他乡的人,虽然当时的情况是围攻,但仅仅如此,也足以自傲了。即便是杨乐,也要对法通大师保留几分敬意,毕竟他武林正道皇者的身份,也必须得三位高僧认同才行。
杨乐苦笑一声,让刚才剧烈波动的天地元力平息了下来,对法通大师执晚辈之礼,笑道:“大师既然开口,晚辈自然要听从。”
教皇虽然正在气头上,但也知道法通大师的地位,不好拂了对方面子,哼了一声,负手而立,并没有说话,但是态度已经很明显。
其实这教皇也是个脾气暴躁之人,只不过多年来长期身处高位,自然让其平静了下来,如今在杨乐面前不断吃瘪,不断受气,已经被彻底激起了血气,暴怒之下,没有什么顾及,要不是法通大师及时走出来制止的话,没准他还真的要和杨乐开战。
法通大师宽容一笑,根本没有在意教皇的态度,缓缓道:“教会乃是天下医学大宗,在古时救治于欧洲,几乎没有什么看不了的病,要说看不了,在我的记忆中也只有一次而已,便是中古世纪时期那场横行欧洲的黑死病。如今杨施主背负自己心爱女子打上门来,所求的不过是报仇而已,可若是杨施主的妻子无恙,你们之间又何来生死大仇,血洗苍生自然是不必了!”
杨乐心里笑了,他不顾危险执意打上教会门来,根本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法通大师已经代他说了,起到的效果只会更好,不过这一切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缓缓道:“如果教会真的能让我妻子平安无恙,我们之间的仇恨自然是一笔勾销!”
法通大师点了点头,道:“我观杨施主的妻子已经多时,您的妻子是阴寒体质,如今封于寒冰之中来保持生机,究其原因,也只能是体内经脉受到创伤而已。杨施主你是医学大派岐黄宗的少主,对于医术自然是有很高的造诣,但也有专精,这治疗经脉之事并不是岐黄宗擅长的,可是教会对此却是别有一番造诣。”
教皇眼看杨乐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淡薄,心中怒气也平息了一些,缓缓道:“我刚才倒是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如果真的是阴寒体质,并且筋脉受创的话,倒是确实有一个法子可以救治!只不过比较难罢了!”
杨乐本来也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却真的可以,眼睛一亮,道:“不知道是什么办法?”
“需要一味药而已!”
“什么药!”
“世间稀有之物,只不过不知道现在这个世界还有没有。”
“那我怎么可能寻来,你这与放屁有何不同既然教会开口了,那在教会之中就一定有,人是你们打伤的,这救治,自然也应该由你们来负责!”
“很抱歉,我们并没有,我们能提供的,只是救治之法!”
杨乐脸色之间阴沉了下来,喝道:“老梆子别给老子倚老卖老,别以为法通大师在这里老子就不能奈何你!今天老子把话放在这里,我妻无恙,双方修好,我妻受难,教会之人,尽屠之!”
教皇也不乐意了,怒道:“强词夺理,这样的救治之法不过是典籍中所记载,所需要的药物也只存在传说之中,当年天下,灵物凋零,我们教会怎么可能有你要是真想开战,那便战!”
两个人就像公鸡相斗一样再次瞪起了眼睛,面对这一幕,法通大师只能无奈苦笑,道:“世间一切,皆有可能。两位施主不必如此,坐下来详谈之后再做定夺!”
有法通大师这个和事佬在,在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之前,杨乐和教皇还真不想不死不休相斗,无奈之下,只能被法通大师拉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