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打着精神,气息微弱地笑道:“没事儿,我睡一会儿就好了!”说着说着,****眼皮非常重,慢慢地合上了。
为了一举干掉了赵振北,他几乎耗尽了全身的真气,再加上扛着安诗瑶一路狂奔,****已经虚脱了,他能够保住一条命算是不错的了。
此时此刻,安诗瑶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守候着了,她很害怕,害怕****就这样在睡梦中死掉。
安诗瑶虽然从小在天池国长大,但是看过不少龙朔国电影和电视剧,里面都是这样放的,她不由地紧紧地抓住了****,那只手越来越冰凉,好像冰块一样,一股凉意从她的手掌心一直传到她的心里,安诗瑶顿时脸色大变,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该不会死掉了?”
想着想着,她伸出了玉指在****的鼻孔下探了一下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是呼吸均匀,至少说明****暂时还没有事儿,安诗瑶一颗才安心地从喉咙里吞到了肚子里了。夜幕渐渐落下了,山林中的气温骤降,安诗瑶在树洞中冻得瑟瑟发抖,她就是不敢出来,因为他不敢确外面是否安全,还有,夜里林中的也有隐藏着的危机,譬如毒虫蛇蚁的,随随便便地咬上一口的话,她就死翘翘了。
其实,赵振南已经离去了,他在林中搜索了将近两个小时,结果一无所获,他只能潜逃了,不然等警察来了,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见得能够全身而退。
村民们带着警察们在林子中各个角落搜索着,就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老王,你确定他们已经跑进来了?”一个肩上顶着两杠一星的警察,一脸焦急地朝着王大爷质问道。
王大爷几乎都快哭了,这个刑警队长问他这个问题已经不下十遍了,他哭丧着脸道:“朱警官,我真的看见他们往这里跑了!”
一个警察在朱队长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朱队长脸色非常不好看,他厉声斥责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上级已经下达了指示,如果安小姐出了事儿,你,我还有咱们队里的所有兄弟都准备下课!”
在场的警察,还有联防队员们吓得直打哆嗦,他们虽然不知道安诗瑶是谁,但是上面的人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下了死命令,这个女人肯定大有来头,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此时江城是公安局里,姚金鹏正在劈头盖脸地训斥着一大帮子警界高官,他横眉扫视着这帮龟孙子,嘴里冷哼道:“你们都是****的?安诗瑶在咱们江城处了三次事故,这件事儿已经传到了上面,刘书记,都挨了批,你说说你们平时都在干什么?”姚金鹏恨不得把这些不中用的家伙,挨个的枪毙了,他心里在痛哭啊,这次他这个市公安局局长,政法委书记的位置已经保不住了。
安东源此时在家里大发雷霆,他指着门口大骂道:“都是那个小白脸害的,要不是他,瑶瑶会跑到那种穷山沟里去?”仆人,保镖们一个个吓得直打哆嗦,方青竹一个人此时哭得已经晕死过去好几次了,私人医生正在给她诊断着。
“走,跟我去找李美秀,看她怎么交代!”安东源冲着一大帮子保镖怒吼道。
“是!”保镖们纷纷让开一条道,他们跟在安东源的身后,浩浩荡荡地朝着李美秀的别墅进发了。
此时的李美秀也不好受啊,里面不仅有自己的丈夫的****,而且还有自己的闺蜜,噩耗传来,她已经昏死过去好几次了。
“安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几个保镖拦住了安东源的去路,一脸陪笑道。“滚,你们还没有资格跟我安总说话,让李美秀那个寡妇滚出来!”安东源的保镖大吼道。李美秀的保镖们都是非常克制,对方不管如何侮辱他们,他们就是不让对方进来。
突然,一个保镖从里面走了出来,冲着安东源一手做请道:“安总,我们小姐有请!”
闻言,安东源鼻子里冷哼一声道:“早一点通传不就行了,省的老子在这里干等!”说完,安东源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一进门,安东源傻眼了,屋子里的正在哭哭滴滴的,他的怒火顿时消了不少,他看了李美秀几眼,同时扫了一眼沈秘色还有小姨子几眼,几个女人没有一个不是眼睛红红的,他能说什么呢?
欺负别人一个寡妇的事儿,他安东源干不出来,他只要阴着一张脸,无奈地带着一帮人走了出去。
“我好冷!”****身子在不断地瑟瑟发抖,他嘴里不断地梦。
其实,安诗瑶也好不到哪里去,山里夜间的温度的确很低,她身子现在在不断地打着哆嗦。
天已经黑了,她身上又没有其他的东西,虽然看不见****的模样,****的身子在不断地抖动着,她实在没有任何办法。离天亮还有六七个小时,漫漫长夜,如何能熬得过去啊。
突然,安诗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不过,她犹豫了,她实在放不下这个面子,自己堂堂一个全国前五百强企业的老总,耶鲁大学的博士生,集智慧与美貌一身的天之骄女了,她有着属于自己的虚荣和地位,要她赤身裸体跟一个仅仅是商业伙伴关系的男人搂在一起实在难以做到,她心里在剧烈地挣扎着,一行委屈的泪水在俏眸中打着转儿。
她的思绪回到了一年前,一个不起眼,卑微的小民工一把推开了她,自己却被重物砸断了一条胳膊。
“你的命就值五十万?”那个声音久久地在安诗瑶脑海中回荡着,五十万可是买到多少东西,虽然不能让****下辈子富足地生活下去,但是足可以让****做点小生意,自力更生。
可是,****一份都没有吞下去而是给了一群在贫困边缘挣扎着的民工,安诗瑶的心在剧烈地刺痛着。
“不就是一颗子弹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走!”刹那间,安诗瑶的脑子乱了,被深埋着的那股情感的洪流在不断地冲击着她内心的那道防线。
一个男人可以为了一个女人三番两次舍身相救,她只不过是脱下衣服,用自己的身子给对方取暖而已,她虽然吃点亏,但是比起救命之恩又算得了什么呢?
终于,安诗瑶内心那道防线崩溃了,她咬着贝齿褪去了自己白衬衣,她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脸颊上纵横交错着泪痕。
“抱紧我!”安诗瑶嘴里小声道。此时的****也分不清自己在谁的怀抱里,他只是觉得很暖和,很香。此时此刻,他体内被破坏的组织在不断地恢复着,身体内的创伤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恢复,旖旎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清晨,林间的传来布谷鸟清脆的歌喉,****身子动了一下,他感觉体内好多了,只是背后还有肩部的割伤还在隐隐作痛,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咦?好香啊,不对,这个香味怎么这么熟悉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自己意想不到的人,安诗瑶,****差点没有被吓个半死,对方上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小罩罩而已,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似乎看见安东源拿着菜刀从东大街到到西大街追砍自己,想到这里****不由地只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