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的小外孙女,有一天和小伙伴玩后回来问母亲:“妈妈,他们说我外公是总统,您为什么不告诉我呀?”妈妈答道:“孩子,这也值得你骄傲吗?能当总统的人很多呀。”显而易见,妈妈没有因父亲是总统而炫耀,罗斯福本人更没有因自己是总统而炫耀。
这种祖孙情,就是在比老子当多大官、 有多大权并不少见的今天,仍然是一面可借鉴的镜子。祖孙情应该体现在鼓励孩子朴实无华,而不应该是炫耀门第。
母 亲
后来,母亲一辈子都是为父亲活着的。
母亲一辈子都是为父亲活着的。
父亲年轻的时候,在一个铁矿山上挖铁矿。母亲知道父亲爱吃炖豆腐,算着父亲该回来吃的时候,就提前打一块豆腐放着。等父亲一回来,就给他炖豆腐吃。母亲对我和姐姐说:“你们日子长着哩,长大了,想吃啥没有?这会儿,先尽着你爹。”父亲自然舍不得一人独享,往往吃不到一半,就说:“吃不下了,真吃不下了。”
有一回队里分西瓜,家里分了两个,一个大的,一个小的。我们娘儿仨把那个小的分吃了,留下那个大的给父亲。父亲好长时间也没回来。家里没人的时候,我就把那大西瓜从床底下滚出来,拍拍,听听,闻闻,但也仅是如此而已,吃的念头是从来都没敢动过的。父亲终于回来了。母亲喜滋滋地把那个大西瓜抱出来放在桌子上,准备切给爹吃。谁知道一刀下去,一股臭水就流了出来。母亲一下子愣在那里。过了片刻,母亲似乎明白了什么,抓起一把笤帚就要打我。我早意识到事情不妙,一溜烟地跑了,连晚饭也没敢回去吃,还是姐姐把我找回去的。
女儿出生以后,母亲来城里给我看孩子。那时候,父亲已退休在家了。逢到只有我们娘儿俩时,母亲就该叹气了,说:“不知道你爹在家咋过哩!”我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饿着不成?”母亲说:“他一辈子没进过厨房的门,连啥是锅滚了都不知道。”我说:“没进过厨房的门,还不是你惯的吗!”母亲知错地笑笑,不再说话。
到了麦收或秋收的时候,母亲更是坐卧不宁的。母亲常在我面前唠叨:“娃,我听见‘吃杯茶’叫了。”我说:
“吃杯茶叫又咋着?”母亲说:“吃杯茶一叫,就该麦收了。”隔天又说:“娃,我闻见麦子的香味儿了。”我说:
“尽说梦话!这在城里,你会闻得见麦子的味儿?”母亲却说得真真切切:“可不是哩么,今儿一大早起来,我闻见新麦子的味儿了,真香啊!”于是,只好放母亲回去几日。
父亲去世以后,母亲迅速地苍老起来,不到一年的时间,头发就全白了。我怕母亲在乡下孤单,就写信让母亲来。母亲不来,说是在城里住不惯。后来,我亲自去接,母亲才答应来了。临走的时候,母亲领我到父亲的坟上烧纸。纸点着以后,母亲说:“他爹,娃让我到城里住几日,你给我好好在家待着。”停了一下,母亲又特意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纸摊到地上,说:“你要是愿意随我去,也中!”然后就去看那空气中飘荡着的纸灰。一阵微风吹来,有一朵纸灰像一只黑蝴蝶一样在空气中飘来飘去的,最后,慢慢地落到了母亲摊在地上的那张纸上。母亲小心地把纸灰包好揣进怀里,喜滋滋地说:“你看这老头子还怪会顺杆儿爬哩。我让他去,不过是说说,他倒当真了!”
那年秋天,我回去帮母亲收花生。走到父亲坟前,母亲惊讶地叫了一声:“咦———”我忙问:“怎么了?”母亲说:“你看你看,你爹在叫我哩。”我一看,爹的坟上裂开了一道1寸多宽、 3尺多长的口子,我笑笑,说:“天旱么。”母亲正色道:“不是,肯定是你爹叫我哩。我这一阵总是做梦,总梦见你爹,说是在那边也没人给他做饭,常常吃不饱……”
果然,到那年腊月,母亲就不行了。临去之前,母亲从枕头下摸出一副绿玉手镯,对我说:“娃,这副镯子我想带走。”我说:“你戴么。”说着,我就把那副镯子给母亲戴上了。母亲说:“要说也不是啥值钱的东西,是你爹给我买的。”停了一下,母亲的脸上突然涌起了一片酡红,母亲像个羞怯的少女一样地笑了,“你爹到熊寨去卖瓜,整整一挑子瓜,就换了这副镯子。你爹回来说是钱丢了,你爷爷把他好一顿骂……”
我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母亲说:“那还是我当闺女的时候……”
停了好大一会儿,也没听见母亲再说什么。低头一看,母亲已经咽气了。
宽待爱情
男人的心越想抓越抓不住,无须刻意去把握。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对,正因为没有给对方私生活的空间,缺少宽容与谅解,近似苛刻地守着丈夫,以为这样才能使他心无旁人,那后果只能像握紧的沙子一样,爱就会在平淡的家庭生活中慢慢失去。
街头公园,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妇每天在夕阳下牵手散步,形影不离,甚为恩爱。住在同一条街的人都知道,这对老人无儿无女,也没有任何其他亲人在世,可寂静的家里却时时传来欢快的笑声,他们相濡以沫,50多年从来如此。
于是,女孩在出嫁前都很虔诚地问这对夫妇同一个问题:婚后怎样才能抓住男人的心,把握爱情呢?
每每这时,老妇人总是微笑着,从地上抓起满满一把沙子。女孩看到沙子在她手心是圆满的,并没有一点洒落。然后,老妇人用力握紧,沙子便从老妇人的指缝间撞出,原来圆满的一手沙子已被挤得剩下掌心的一点,被压得扁扁的……
男人的心越想抓越抓不住,无须刻意去把握。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对,正因为没有给对方私生活的空间,缺少宽容与谅解,近似苛刻地守着丈夫,以为这样才能使他心无旁人,那后果只能像握紧的沙子一样,爱就会在平淡的家庭生活中慢慢失去。
门廊里的灯光
其实,门廊里设盏灯,芝麻大的事,缺少的不是灯,而是爱心啊!
刚搬到新楼时,每至入夜,各家门前就亮起一盏灯,整个楼道灯火辉煌。但时隔不久,黑暗就一层一层地逼迫过来:灯丢了。只有我家的门前一直灯光雪亮。
灯,不是没丢,而是不停地买。
一盏灯,几度电算什么,上上下下许多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母亲总是这样说。末了不忘替贼开脱,“天棚那么高,蹬梯子、 踩椅子才可以拧下灯泡,一只灯泡几块钱,若不穷坏了,就是有窃癖,好人谁没事拧人家的灯玩?”
孤零零的门廊灯在黑漆漆的楼道中格外炫目。
也是个夜晚,母亲心脏病发作,我飞跑到楼下的食杂店打电话呼叫“120”,店主问:你住几层?
我草草答道:3层,门前亮灯那家。
店主眼神陡地一亮,笑容尽开:“原来是你家呀,快去顾你母亲吧,我替你挂电话。”
“谁家有病人?”“门廊里亮灯那家。”我听见这句话在头顶盘旋,随即走廊里站满了人:病得重不重?需要帮忙吗?
心电图机、 氧气瓶、 药品……抢救用品一样样被邻居搬上楼,很多面孔熟悉又陌生,又从没打过招呼。我说,歇歇吧,让我自己来。话未落地,就被人抢过去:你家的灯给那么多人照路,帮一点小忙算什么!这时我才深深感到,门廊里设盏灯,遇急事多么方便;门廊里设盏灯,温暖了多少人的心!
其实,门廊里设盏灯,芝麻大的事,缺少的不是灯,而是爱心啊!
母爱无言
面对无言的母爱,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听说过两个有关母亲的故事。
一个发生在一位游子与母亲之间。游子探亲期满离开故乡,母亲送他去车站。儿子旅行包的拎带突然被挤断。
眼看就要到发车时间,母亲急忙从身上解下裤腰带,把儿子的旅行包扎好。解裤腰带时,由于心急又用力,她把脸都涨红了。儿子问母亲怎么回家呢?母亲说,不要紧,慢慢走。
多少年来,儿子一直把母亲这根裤腰带珍藏在身边。
多少年来,儿子一直在想,他母亲没有裤腰带是怎样走回几里外的家的。
另一个故事则发生在一个犯人同母亲之间。探监的日子,一位来自贫困山区的母亲,经过乘驴车、 汽车和火车的辗转,探望服刑的儿子。在探监人五光十色的物品中,老母亲给儿子掏出用白布包着的葵花子。葵花子已经炒熟,老母亲全嗑好了,没有皮,白花花的像密密麻麻的雀舌头。
服刑的儿子接过这堆葵花子肉,心开始颤,手开始抖。母亲亦无言语,撩起衣襟拭泪。她千里迢迢探望儿子,卖掉了鸡蛋和小猪崽,还要节省许多开支才凑足路费。来前,在白天的劳碌后,晚上在煤油灯下嗑瓜子。嗑好的瓜子肉放在一起,看它们像小山一点点增多,不舍得吃一粒。10多斤瓜子嗑亮了许多夜晚。
服刑的儿子垂着头。作为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正是奉养母亲的时候,他却不能。在所有探监人当中,他母亲的衣着是最褴褛的。母亲一日一日嗑的瓜子,包含了千言万语。儿子“扑通”给母亲跪下,他忏悔了。
面对无言的母爱,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第12次破镜重圆
在他们的第13次婚礼过后,霍华德说:
“其实我们都知道彼此深爱着对方,我们的问题是不知道如何共同生活。这一次,我们请教了许多婚姻专家,知道了夫妻之间关键在于互谅互让,理解宽容。我们相信自己已经真正懂得了婚姻的秘密,我想这应该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结婚。”
2000年2月25日,在美国费城的一座小教堂里正在举行一桩婚礼仪式,新郎是56岁的铁路职员霍华德,新娘是54岁的玛莎。这桩婚礼本身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人们可能想像不到的是,霍华德和玛莎正在创造一项新的吉尼斯世界纪录:这是他们在历经12次离婚后的第13次结婚!
这对夫妇的确是一对名副其实的“欢喜冤家”,他们的第一次结婚是在1962年,随后便开始了漫长的马拉松式的离婚—结婚之旅,他们在每次离婚后不久又重新结婚。
自1962年首次结婚之后,他们又分别在1964年、 1967年、1969年、 1973年、 1975年、 1978年、 1984年、 1993年、1997年重新结婚,几乎每隔两三年,他们的婚姻就会因发生危机而破裂,而在两人分道扬镳后不久,他们又总能奇迹般地破镜重圆。他们的故事称得上是那些无法正确处理婚姻关系的人的一个缩影。两个人当初的确心心相印,互相爱慕,但不幸的是他们个性都很强,往往在度过一段如胶似漆的蜜月阶段后,就会因一些琐事发生争吵,继而闹得不可开交,最后只好通过离婚解决。
然而,在两个人相互“拜拜”后不久,他们又发现自己形单影只,无法忍受单身生活带来的孤独和寂寞,不禁又想起对方的种种好处。于是,两人便开始重新见面,你来我往,感情之火再次死灰复燃,不久,便又一次喜笑颜开地携手迈进了婚姻的殿堂。
但似乎就在他们重新举行婚礼的同时,就注定了婚姻又一次会失败,如此周而复始……用霍华德的话说:“每次我们结婚不久,就发现双方无法在一起生活,而等到我们离婚后,又发现彼此不在一起更是无法生活,我们几乎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怪圈。”
霍华德和玛莎的惊世婚姻也给了他们独一无二的人生体验。他们举行过各种各样的婚礼,从60年代的传统婚礼到90年代的新式婚礼;从大教堂的豪华婚礼到市政厅里简朴的集体婚礼。不过,他们由此付出的代价可不小,频繁的离婚—结婚已经耗尽了这对有4个孩子的夫妇的全部财力。因为每次离婚,他们都必须闹到法庭上去解决,而诉讼费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今,霍华德还欠23000美元的诉讼费,而玛莎也欠了12800美元诉讼费。
亲朋好友对这两人的古怪行为有些不解,开始几次离婚和结婚,朋友们还关注一下,后来大家已习以为常,就懒得关心了,甚至连他们的婚礼都不想参加了。在经过了这一场场令人精疲力竭的婚姻大战后,两个人都开始重新反省自己。在他们的第13次婚礼过后,霍华德说:“其实我们都知道彼此深爱着对方,我们的问题是不知道如何共同生活。这一次,我们请教了许多婚姻专家,知道了夫妻之间关键在于互谅互让,理解宽容。我们相信自己已经真正懂得了婚姻的秘密,我想这应该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结婚。”
一捧沙
爱情无须刻意去把握,越是想抓牢自己的爱情,反而越容易失去自我,失去原则,失去彼此之间应保持的宽容和谅解,爱情也会因此而变成毫无美感的形式。
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孩,向她的母亲提了一个问题:
“妈妈,婚后我该怎样把握爱情呢?”
母亲听了女儿的问话,温情地笑了笑,然后慢慢地蹲下,从地上捧起一捧沙子,送到女儿面前。
女孩发现那捧沙子在母亲的手里,圆圆满满的,没有一点流失,没有一点撒落。
接着母亲用力将双手握紧,沙子立刻从母亲的指缝间泻下来。待母亲再把手张开时,原来那捧沙子已所剩无几,其团团圆圆的形状也早已被压得扁扁的,毫无美感可言。
女孩望着母亲手中的沙子,领悟地点了点头。
爱情无须刻意去把握,越是想抓牢自己的爱情,反而越容易失去自我,失去原则,失去彼此之间应保持的宽容和谅解,爱情也会因此而变成毫无美感的形式。
我认得她
爱人,如果某一天,我们都老了,鬓发斑白,步履蹒跚。只希望啊,到那时,苍天厚待我,让我始终认得你,陪伴你,照顾你。
有一对老夫妇,已经很老很老了,老奶奶不仅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还渐渐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老爷爷就日复一日地照料着老奶奶,那么耐心,那么认真,仿佛是她忠实的仆人。然而,老奶奶却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她什么都不知道———对眼前这个白发老头,她根本就不认得了。老爷爷一切依旧,给她喂饭,给她洗脸洗脚,给她换衣服,毫无怨言。子孙们见老爷爷那么辛苦,要请一个保姆,专门照顾老奶奶。老爷爷却怎么也不肯,坚持要自己服侍她。
小孙女不明白,她问:“爷爷,奶奶已经不认识你了呀?”
“可是,我还认得她呀。”老爷爷拍拍小孙女的头,慈祥地回答。
也许……也许,这是年轻时的诺言吧?爱人,如果某一天,我们都老了,鬓发斑白,步履蹒跚。只希望啊,到那时,苍天厚待我,让我始终认得你,陪伴你,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