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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

香芹一早就开车赶来医院看阿秋,顺便给她带早饭。阿秋醒了,躺在那里无所事事,病房里也不时有人小声聊天。香芹要去打洗脸水,阿秋说已经洗漱好了。香芹的第一反应是,安津来了;阿秋笑着摇摇头,说护士送热水过来,就请她倒在盆里,自己洗脸洗手了。盆、毛巾、纸什么的,都是昨晚香芹临时在附近买的。

不过昨晚,阿秋又接着说,你们走了没多久,安津又转回来了,待了快一个小时,我才好说歹说让他回去的。

啊?这家伙!我还看着他进地铁站的!

哈哈。他也说他都进地铁站了,想着回去没事,就回来多陪我聊会……

都聊了啥啊。

还不是问七问八的嘛。

人家真关心你啊。

呵呵。可惜有老婆了。

我也是前两天听你讲,才知道这家伙的事,平时都没见他提起过。真是的。

阿秋吃早饭的时候,香芹坐在一旁看。阿秋有点不好意思,香芹就让她赶紧吃。等下还要出去给你办个手机卡,没手机怎么方便。可是我手机……。哎呦!现在手机多便宜啊,充话费都送手机了,我随便挑一个给你将就着用嘛。说起这个事情,香芹又问起她家里的号码。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问了。自从地震后第一次在医院里碰头,香芹看到阿秋的状况,就希望能跟她家里联系上,但是阿秋说号码存在手机上,丢了,自己也记不住。可自家的号码,怎么会记不住?阿秋肯定是不想告诉她,而且还跟她讲,父母知道了也只会更担心,没别的益处。报喜不报忧,哪个离家的孩子,都不想让父母担心。话是这么讲,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家里呢?至少也要让家人过来看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

没办法,阿秋横竖说她不记得了,香芹也没辙,只好缓缓再说。

这几天,阿秋继续躺在医院里静修,等待创口复合。每天一早,香芹从住处赶过来病房,给她带早饭,有时候专门在家里做点菜,当作午饭也一起带过来,等中午微波炉加热了吃;没带午饭的时候,她中午再开车给阿秋送;到了晚上下班,香芹会再过去医院陪她一大会。安津多半会搭香芹的车一起去,他的口头禅就是下班这么早,回去干嘛呢?去就去吧。路上,香芹问起爷爷的事,安津叹了口气,说他其实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这么突然。人走了以后,东西都不在了,我爷爷的剃头挑子,那是用了好多好多年的,小时候经常挑着我出门,现在也没有了。香芹安慰他,人这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你看这次地震,多少人一下子没了;你之前讲,你爷爷希望你也能像他一样,做这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你看你现在就在做,而且做得很不错,手艺好,有天赋,人又这么年轻,以后肯定能混出个名堂,让老人家没有遗憾。说起遗憾,安津心里堵堵的。他知道爷爷临走前,肯定希望他能够陪在身边;就像他也期望的那样,但一切都已成为奢望,再也无法弥补。安津想起这个,忍不住垂下头,眼睛红红的。香芹眼看着他心情低沉,忽然想起前几天阿秋跟她讲的事,又问起他的亲事来。安津一愣,颇有些诧异芹姐会问这个。他猜到应该是阿秋告诉她的,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就一五一十讲了个大概。从家里安排相亲开始,认识俊丫头;到相门头、下聘礼,再逢年过节两家来往;当然他小心翼翼,闭口不提和阿秋的事。

香芹听了,叹口气。定了就好,人总归不能一个人活一辈子。

哈哈,安津听芹姐说话的口气,忍不住笑了。

是吧。笑我自己说自己哈,才跑回去结婚去老,哎哟。想想,其实……,香芹欲言又止。

嗯?

现在说也没什么意思了啊。其实,这个事情,本来还有可能是另外一个样子。你刚来我这的时候,家里还没给你讲过亲;那时我就知道秋丫头对你有点意思。看你们俩平时走得近,可能你也喜欢她吧。你说,当时我要是给你们俩撺掇撺掇,会不会就成了?结果你看,你在家里把老婆找到了,秋躺在医院里,折了一条腿。世事难料!搞不清楚!搞不清楚!

安津听芹姐一股脑说了这么多话,自己一句也说不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明白芹姐的心思,也知道她为何这么感叹。但是人真的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尽管每个人看上去那么多选择,其实都是跟自己没有交集的路,别人的路;即使它曾经离你再近,也不属于你,不属于你的脚步。那些生命中让你留恋的短暂相遇、插肩而过,无非是两条路共用过的一座桥,过了桥,还是两条路。

我知道。他说。

你知道什么。

没什么,芹姐。

其实还是有什么的。他心里想,现在的阿秋,以后要怎么办呢。谁知道。这已经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吧!

经过一段时间静养,阿秋准备出院了。香芹征求了阿秋本人和医生的意见,为她定制了足假肢,据说价值几万块,可以使用三到五年。假肢在使用过程中,因为可能涉及肌肉萎缩的情况,每年还要调整维护,也会产生一笔费用。阿秋一开始考虑钱的因素,有些犹豫,向香芹打听价格;香芹就问她是否愿意穿戴假肢,其它的不用考虑。阿秋不想一直坐轮椅或者拄拐杖,决定试试。其实从震后见到香芹开始,她的所有医疗费用都由香芹负责,为此她除了感激,心里也很过意不去。虽然自己的境遇因香芹而起,却一点都不能怪她。不过依香芹的性格,自然不会让阿秋说什么,自己说了就算的。

就这样,阿秋出院时,戴上了足假肢,医生教给她一套锻炼恢复的方法。一开始不能走,还得坐着轮椅。香芹把阿秋接到家里,让她跟自己住一段时间,也好留在身边照顾。她甚至让阿秋把租的房子退了,阿秋没同意。过段时间,她还要回去的,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天气越来越热,香芹老公也在,毕竟不是很方便。香芹陪阿秋回了趟住处,简单拿几件换洗衣物和日用品,把屋子整理了一下。

每天一早上班,香芹开车就把阿秋捎上,带到店里休息室,一者可以随时照看到,吃饭什么的一起准备;二者家里白天没人在,冷冷清清的,这里好歹有人说说话,不至于很无聊。然后晚上下班了,再把她捎回去。这也是阿秋自己的意愿。休息室虽然不大,但是对她来说已有足够的空间活动,还能看到外面店里的情况;台式电脑连着网络,阿秋喜欢看网络电视剧;里面有饮水机,洗手间,冰箱,橱窗的盒子里装着各式各样的零食;他们三个,一有空就往里间跑,找她聊天,没事开开玩笑。跑得最勤的就是安津了。他没事就进休息室,除了说话以外,他还有一个自认为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他想帮阿秋站起来。他会鼓励阿秋,让她离开轮椅,试着用假肢走路,一步两步慢慢挪动;一开始阿秋似乎使不上劲,而且受伤的腿可能也疼,不敢着地。安津就扶着她的胳膊,给她借力。他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秋你要自信一点,不断练习,这样慢慢下来,到最后你就能跟我们一样,可以正常走路了。

阿秋大部分时间也很配合他,心里蛮感激的。对于安津的督促,香芹和一峰也都赞同,这样安津就更加有模有样,时不时还会催着阿秋自己扶墙练习。阿秋也是拿他没办法。细心的香芹发现,阿秋经常盯着电脑屏幕,表情专注,不时抬手打字,知道正在网上跟人聊天;看见有人进来,她立马就关掉,假装在浏览网页。那网页每次进来看都一样。香芹悄悄问,是不是跟我们的大学生在聊天啊。阿秋点点头。这很好嘛,怎么每次进来,你就像做贼一样,好像深怕我们看见啊。哈哈!芹姐,看你说的;我不怕你看见。怕他们俩看见?有什么啦。阿秋便默不作声。

安津当然注意到了。他也猜到个七七八八,但不会像香芹那样直接当面求证。他要问的,都隐藏在和阿秋看似随意的聊天里,漫不经心,但从来不偏离主题。就这么零零散散、各种场合下的闲聊,安津根据阿秋的叙述,结合自己的想象,拼凑起地震后阿秋和那个大学生的经历。

陈渚,重庆人,今年六月份大学毕业。已经在成都签了工作,七月份就要去上班。这段时间把论文写好了,又没交,就跟家里人来都江堰青城山玩。陈渚第一次遇见阿秋,就是在都江堰,他主动跟阿秋打招呼,算是彼此不眼生了。

五月十二号,还没到中午,香芹就走到了前山山顶,在那里第二次碰见赶上来的陈渚。他一个人走得快,把家里人远远抛在脑后,据说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能遇见阿秋。结果就真遇到了。他很高兴,阿秋也显然有些意外的放下对陌生人的警惕,感觉这家伙不那么讨厌。两个人一起往下山路走,走走停停,一路上他说个不停,大都是说自己的事情;有时候也会问阿秋一些事情,阿秋就挑挑拣拣地回答他;有的随口一说,可能都没过心里。就这样,走到过了半山腰的时候,地震发生了。

当时两个人正在一块平整的岩层上,一边是悬崖,另一边是长满凤尾竹和落叶松的山坡,虽然坡高但并不是垂直的峭壁。一瞬间不断四处响起巨大的咔嚓砰隆声,把两个人震懵了,身体不由自主摔倒在地。脚下的岩层出现了长长的裂缝。那时天旋地转,抬头就能看到小山头一样的巨石,和大大小小的石块冲过来,挟裹着常年生长的竹子和松树,一扫而过。陈渚爬起来,本能地往前跑。但马上他就停下,转过头,看见阿秋还躺在刚才摔倒的地方,垂着头一动不动。他大喊一声,快起来!跑啊!阿秋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低着头,双手撑着身体。一块飞石从阿秋身边滚过,掉进深崖里去。她啊地连叫了几声,干脆趴在了地上。陈渚瞅准机会,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看见她的一只腿已经严重变形了,全是血。

他来不及多想,拉着阿秋的胳膊就往身后拖。在他们停住的前方,是一整片区域光溜溜的岩石带,一条路从岩石边上自然开凿而成,是个相对较好的避险区,强震一般不足以震碎这么大规模的岩石层。石头还不断从山上滚落,听得到竹子和树木被冲刷的声音,整个青城山都在回荡。

阿秋已经疼昏过去了,闭着眼睛,不省人事。陈渚猛然想到爸爸妈妈还在山顶上,心里一疼。他掏出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地震这一波看来慢慢稳定下来了,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来,此地不宜久留。他回头望见刚才下山的路,一处已经崩塌,想回去找他们已然不太可能。如今惟有下山还有一些希望。他顾不上那么多了,抱起阿秋,扶到自己背上,背起来就往山下走。山路崎岖,很多地方都已经裂开大缝,有的路干脆断掉,或者被掉落的石块挡住。幸好阿秋对他来说不重,路又没有绝对封死,他拐弯抹角七转八绕,尽管累得气喘吁吁,还是成功走了下来。青城山前山的损坏程度,从山顶到山脚,渐次轻微。一些庙宇甚至只有不大的裂痕。余震又袭来了,脚下剧烈的晃动,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就是这个趔趄,把趴在背上的阿秋晃醒了。她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直觉眼冒金星,也已经感觉不到身体是自己的,只能意识到自己在跌跌撞撞地移动着。慢慢的,双眼有了一些视力,才看到自己趴在一个人的背上,而且被晃荡着疼得直想哭。身体仍然一点力气都没有,包括说话的力气,喘息的力气,感觉胸口很压抑,有持续的窒息感。她只能咬着牙,坚持尽量缓慢平整地呼吸。一路上,陆陆续续有人尖叫着哭着往下跑;有的人受了伤被人扶着坚持着往前走。她原本难受的心里,不知忽然从哪里得到了一些力气,终于呜呜呜小声哭了出来。

陈渚听见声音,停下脚步,半扭过头看见阿秋醒了,一边流泪一边看着他。

醒啦。太好了!

阿秋记得他是那个跟自己一起下山的大学生。本来想说点什么,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碰到大地震了!陈渚喘着气说,超大地震,连山都塌下来了。然后你的腿被石头砸到,不能走了,我就背着你下山来,等下想办法送你去医院。你感觉右腿疼么,还在流血……

疼得没一点力气了。她趴在陈渚背上,看不到自己的脚到底怎么样。应该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吧,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

大概下午不到四点钟,他们终于走到了景区大门口的停车场和调度中心。那里人不少,但因为并非节假日和周末,或许也并不算多。出去的大巴车上坐满了人,但是车却没法走。一问,前头几班往下走的车,又陆陆续续往回开。说是路被震断了,没法出去。更糟的是这么大地震,把手机信号给震没了,固定电话也不中用,想必线缆已经断裂。联系不上外面,只好在尽量平坦的地方等待救援。惊慌失措到处游走的人们中间,伤员四处散落,无计可施,惟有眼泪和哭喊成了最大的安慰。有些人开始三三两两徒步往景区外走,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陈渚把背上的阿秋缓慢地放下。她又受了一次大罪。这回她终于看见自己的右腿,整个脚和毗邻的小腿已经被砸扁,黏在裤腿上,血肉模糊。她一看就头晕得厉害,心跳很快加速,立时又觉得虚弱无力眼睛都要睁不开了;那种感觉,她后来觉得是一种濒死体验。一种绝望、意识模糊的状态里,惟一感受到的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和无力的心跳。其实陈渚在下山的路上,已经用自己的薄外套袖子,紧紧系住了阿秋的右小腿,而且两个袖子系了两道,希望能尽量停止她流血。此时阿秋已第二次神情恍惚,快没有意识了。陈渚大声喊她,希望把她喊醒。很多等在这里的人也很同情这个小姑娘。但是随着不断有伤亡人员被送到这里,人们也已无暇顾及那么多。陈渚看见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彼此牵手围在一堆,心里腾起很深的绝望。尽管地震发生时,他就意识到无法去救,现在则更深切地体会到,他可能已经失去了他们。他一遍遍看着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希望能看到他们熟悉的面孔。

阿秋的脸色很难看,嘴唇发乌,毫无血色。看着她神志不清的样子,和受伤的脚止不住的流血,陈渚心急如焚。他感受到人类在自然面前的渺小,年轻气盛的心顿时沉浸在巨大的无助中。但是当地的武警部队很快出动,青城山景区成了救灾重点区域。震塌的路紧急修复用以通车,滞留在那里的游客、伤员也一批批被送往外面。伤员是最先出去的,他们被分别送往市区各家医院。但是市区的一些医院,本身就在地震中受了灾,收治伤员能力大大降低;而地震发生以后的两到三个小时里,市区的伤员们就已经几乎占满了医院的所有救治资源,医生、护士、床位和药品一时告急,医院里人满为患。

陈渚作为阿秋惟一的联系人,跟着上了救助车,在市区里兜了好大个圈也没有找到可以救治的地方,最后被送往红十字会临时搭起来的帐篷医院里。虽然设施简陋,但是那里的医生和护士都是紧急从各地调过来的有,很有经验。在那里,阿秋也不知道的一个陌生小地方,医生给她注射了麻醉药,快速进行了截肢手术。

陈渚一直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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