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隐隐作痛,各种片段不停的在大脑中飘过,有个和自己长的很像的年轻人和父亲母亲在这棟房子里吃饭的欢乐,有父母亲过逝时伤心,也有和眼前这个姑娘长的很相似,但是明显小很多的小女孩一起玩耍的情景,也有前几天一辆疾驰的自行车把自己撞到在地,头部磕在石阶上的情景,不对,那不是自己,是这个年轻人的记忆。
忽然一张阴戾的面容闪烁了出来“哈哈哈,皇上不会来救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把……”
“刘瑾,你这个阉贼…拿命来”王阳明忽然大喝一声,几乎把坐在旁边的唐若雨吓的坐在地上。
听着王阳明胡言乱语,在唐若雨看来,就是这样:“仁哥,你别吓我?你这是怎么了?”唐若雨此刻是六神无主,刚开始以为王阳明只是失忆,现在看来难道是傻了?唐若雨不敢想下去,急的都快哭了。
他们两家本来就不是富裕的家庭,特别是王阳明就是他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父母更是早过逝了,唯一留下来的几万块钱,还拿去交他大学的学费了,所以王仁虽然头部被撞了,也没钱去医院。
这该怎么办呢?
“拿命来…拿命来…”王阳明声音却在大喊中越来越弱,各种记忆片段交织混乱在一起,遂感觉到大脑越来越痛,目光渐渐变得茫然涣散,头也缓缓的垂了下去,终于无力的一歪,只是最后却瞥到床头上的一个日历上,公元二零零八年五月二十二日,农历戊子年鼠年,下面还有个名字:王仁。
公元二零零八年?这个是什么时代?我是谁?我在哪里?王阳明想问出来,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声音传出,继而沉沉睡去。
睡梦中,王仁的记忆和王阳明的记忆不断交织缠绕在一起,渐渐合二为一。
唐若雨看见王阳明两眼紧闭,心里一颤,想到什么不好的念头,一双柔荑颤动着往王阳明的鼻尖伸去,手指间感觉到王阳明那有力的呼吸气流,才放下心来,“看来仁哥只是太累而睡着了。对了仁哥昏迷了两天了,等下他醒来肯定会很饿,我先去把鸡汤炖好,等他醒来,直接拿给他喝。”
唐若雨的老爸唐泰梁和王仁的父亲当年一起是矿上的兄弟,所以两家人也一起住在一栋楼里,只不过后来发生了矿难,要不是王仁的父亲唐泰梁也死在了那次事故,不过唐泰梁虽然活着出来了,但是王仁的父亲却没能逃过死神的镰刀,永远的留在了矿井下。王仁的母亲因为承受不了打击,没多久也走了。
只留下王仁一人靠着矿难赔偿的几万块钱渡日子,还好王仁很是争气,考上了国内知名的武宁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