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静的不能再静的屋里里突然传来一声,而且还是在漆黑一片的情况下,哪个不害怕?再说人家还是女孩子。
可是就是因为心慌害怕,青青竟然没敢出声,直到床边桌子上的灯点燃了,看清楚是已经躺下的洛青城,青青才开始紧张、局促,紧抓着衣服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叫她怎么说,难道说是在晚上出去玩了?
“说啊,去哪里了?不说今晚不许上床睡觉。”这语气哪里是严厉?像逗只小猫似的。
“我、我去含香楼了,不过不是一人,还有妙玉和师散他们……”青青赶紧说明不是自己,这样一来就不会全怪她自己了吧,又不是她一个人出去的。
“含香楼?怎么样?哪里好玩吗?”洛青城突然放轻语气,但面上的颜色却是变了又变,还含香楼,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啊?还一去三个。
“还行吧,里面的糕点挺好吃的,就是人太多了,有点挤的慌……”青青说着心里话,也没忽视洛青城越来越黑的脸。
“怎么了?”青青小声的问。
“……那个妙玉是谁啊?”洛青城深呼一口气,免得一个气急打得眼前这个丫头一巴掌。
“妙玉啊,是我在院子里救来的,现在已经是我的丫头了,你不能赶她走……”青青护犊子似的护着妙玉,洛青城的脸色又是深了一层。
“赶紧把衣服脱了……”拉过青青粗鲁的把她身上那身碍眼的男式衣服脱了下来,幸好穿着的是他的衣服,心里的怒气也稍稍的平稳了一下。
直到把人按到床上,压在身下,洛青城才狠狠的说道,“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是妓院,你也敢去……”他都没去过,这丫头竟然去了。
“青楼?我不知道啊?妙玉只说让我学……”学,什么?她可不敢对着他说。
“学什么……”洛青城逗弄着她问道。
“没学什么、没什么,睡觉吧……”试着推了几下,不见他动,青青又是说道。
“是不是学的这个……”轻啄唇瓣,一直往下,仅仅用手就逗弄的青青娇喘不息。
轻撩床纱,遮住一夜缱绻呢喃,透着窗外看着月亮都悄悄的捂住了眼睛,怕是看到这一夜缠绵不休。
青青再次悲催的发现,她被洛青城禁足了。妙玉一听这消息,跑的那叫一个快,连着师散都不曾来看过她,趴在桌子上,她心里恨恨的生了一肚子气,这些没良心的家伙,是谁带着她去妓院的,不过她也有责任了,可是这大部分都在妙玉身上。
“还生气呢?”妙玉和师散偷偷的隔着窗户,看着鼓着腮帮子气嘟嘟的青青问道。
“你们还知道我啊,这么久都不来看看,他说不许,你们就不许啊?还挺听话的……”青青看着两个损友不满的说。
“他是官大人,我们怎么能不听呢,没事,也就再禁今儿一天,明儿就能出来,你公爹的寿辰不是快到了吗?”师散宽慰着青青。
“嗯,是啊,我还发愁呢,这都该邀请那些人呢?”双手托腮,望着窗外的俩人。
“别问我们,我们哪里懂得……”妙玉是一摆手,什么也不知道。
师散琢磨了一下,“应该是当官的都邀请吧,上次来的那些夫人、姑娘什么的,也得有吧……”
“我才不想邀请她呢……”想到夏如言,青青心里还有气,不过怎么说这苏家有个当朝四品大员,这要是不邀请合适吗?
“邀请谁啊?”师散带着八卦趣味的看着青青说道。
“没谁、没谁……”青青摆摆手,眼睛闪烁,她可不敢对师散说,要是对他说,那跟全府的人说有什么区别吗?
“咱们走吧,要是她相公回来看见咱们,青青又不好过喽……”妙玉意味深长的瞥了青青一眼,拉着师散就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青青伸着要抓,晃了一下空荡荡架在了空中的手,还真是,呆在这儿陪着她一会儿能死吗?
果不其然,晚上洛青城回来的时候,说的第一件事就是青青解禁了,不过也宣布了一件重大的事情。
“你说什么?参加宴会?什么宴会啊?”青青惊呼,这才刚赏过花,怎么又要赏呢?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青青觉得这个赏花会有些麻烦。
“宫里举办的赏花宴会,这里面有你,不得不去……”不说其他,单论这举办之人就不是他们能推拒的。
“你说这人是不是太无聊了,有事没事的老是赏花,这花有什么好赏的?”青青扒拉着洛青城忍不住小声嘀咕。她知道事情的轻重,既然是宫里那她定是得去的,不过心里不免有些小牢骚。
“是啊,尽是些烦人的事,好好准备一下,明儿咱们去,还有言蓉和语蓉,让她们跟着你,省的慌神。”洛青城是真的担心青青,没事倒是好的,这万一出个差错,他可不想让青青委屈了。
“嗯,好吧,相公真好……”
“呵呵……知道我好就行,先休息吧,我去处理些事情……”
“嗯,别累着了。”
洛青城招来梅香和百合,让她们进来陪着青青,就走了出去,走出房门的洛青城直接拐进了书房,没过一会儿,洛轻岩也走了进去。
“明儿她也要去吗?”洛轻岩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端起茶水望了一下洛青城说道。
“能不去吗?这是宫里那位要求的,大家都去,她怎么能独显而出。”洛青城看着他说道,眼里的霸道狠戾一闪而逝,快的洛轻岩险些没有抓到。
“随便,别让她受委屈就是,我……”
“我知道你的心思,只希望你就此打住,她现在已是我妻,别说我现在没事,就是一天我突然没了,她依旧是我妻,咱们是兄弟,我不想咱们反目为仇……”
洛青城看着他语气认真,面上看着倒是平静,可是仔细看他有些微颤的手指,不难发现,他是忍着多大的怒气,对着觊觎他妻子的人说出平稳的话。
“我知道,我哪里不知道?……”语气甚是失落和颓丧,他早就明白这只是他的自作多情,只是,有时候就那简单,砰然一动,感情就是那样来了,有几次看着他们亲亲热热,他的心怎能不痛,知道自己不能拥有,他只能压抑着,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一时的迷惑,可是却禁不住诱惑,想慢慢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