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玉宇担忧道:“他们真的不会有事吗?”
“不会!”前面带路的落霞回了句,随后说道:“邪王有失眠症,经常来这里听主子的曲子,有时心情不好!就会休息在雪阁里。”
“什么?你说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箫玉宇想回头……
落霞拉住了他,叹了声气:“邪王要真想对主子怎样,主子早就是他的人了!”
“他们……他们难道……”箫玉宇欲言又止。忆虽胡闹,应该还没到这种随便的地步。
“没事!他们什么事都没发生。”落霞笑了笑,随后说道:“六公子,主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邪王比任何人都清楚。”
箫玉宇自是知道,忆现今的身份,可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可比的。他也清楚,邪王是真心爱着他这个妹妹,所以才会处处忍让,宠着她的任性和胡闹。可邪王毕竟是个男人,忆容貌又那么出众,难保邪王不会一时冲,对忆做出什么伤害到她的事……
李冥雪见到来人,拱手道:“想必这位便是六公子了!”
落霞开口道:“冥雪公子,主子交代,让你帮忙照顾下六公子,还说,给你添麻烦了!”
“雪舞姑娘客气了!”李冥雪笑了笑。
“那我先走了,二位早些休息!”落霞颔首,随后转身离开。
箫玉宇望着离去的人,随后回首拱手道:“给兄台添麻烦了!”
“早听闻阁下棋艺过人,可否与在下对一局?”李冥雪走到房间里,在桌边凳子处坐下。
箫玉宇也随之拂衣落坐:“兄台过奖了!”他执起一颗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李冥雪随手拈起一颗黑子,落盘后说道:“阁下不必担心!有落霞姑娘在,不会出事的。”
“这落霞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箫玉宇从昨天,到现在,都没见到晨露与夕雾的影子。按说,她们是忆的贴身侍女,应该寸步不离的守着忆——怎么来来回回忙的人,都是这位陌生的落霞姑娘呢?
“阁下可曾听过——生死簿长?”李冥雪落子说道。
“听过,她是天音阁的四大护法之一。”箫玉宇落下一子回道。
“那阁下定也知道令妹的身份?”李冥雪看着他,随后说道:“落霞便是江湖传闻中的——生死簿长。”
“什么?她是……”箫玉宇虽知道忆的身份,可他万万没想到,在忆身边乖顺伺候她的少女,竟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生死簿长?她这小妹的本事会不会太大了?她哪儿找的这些能人异世啊?
“一同与阁下说了吧!不止落霞,就连其她三位也是女子,最小的才二八年华。”李冥雪淡笑说着。
箫玉宇真是服了他这个小妹了!想必那四人中,飞雪令主与快剑如风,定是晨露与夕雾她二人。至于那个最小的女孩,想必便是那位以狠辣出名的——索命使者吧?这个忆啊!不止收了一群厉害的女子,竟还创立了如此之强大的天音阁?短短半年,就名震江湖。若假以时日,她岂不是要当武林盟主了?不对,强势的女子不止她一个。还有哪位神曲宫主,同样的厉害强势。忆说要与此人会面,若她们最后结为朋友,以后江湖中,谁还敢惹这俩强势的女子啊?
温柔乡。
绝唱楼。
黄妙妙心情烦死了,便前去清音住处,想听她弹弹琴。来到门口,听到里面有水声——这清音大半夜洗什么澡啊?管他呢!她直接推门走进了去:“清音,我心情不好啊!你别洗澡了,弹琴给我……”她掀开垂下的帘子,走了进去,却发现木桶里居然是个男人?
清音惊恐的回身看着她。她怎么会来这里?她看到了……她要是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会不会再也不理他了?
黄妙妙眼角瞥见旁边放的衣服,是清音的衣服。可是……她又看到了一块人皮。面具,转眼看向那面如冠玉的男子:“你骗我?你竟敢骗我?”她上前将那人自木桶中拉出来……
清音虽然早知道她会武功,可没想到她力气这竟会么大,还好他会武功,要不非被甩趴在地上不可。
黄妙妙这几天已经够窝火的了,现在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她握着他的手腕,怒道:“你为什么要骗我?是男人就是男人,我绝唱楼又不是容不得男人,你有必要易容假扮女子吗?”她就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高挑的女子?原来是个男人?岂有此理!枉她阅人无数,竟被这小子给蒙骗到现在?
“你先让我把衣服穿上……我再跟你解释好吗?”清音说道。
黄妙妙看着双颊彤红,又羞又急的人。看了看他,松开了手:“不早说!”说着就往旁边床上一坐,倚着床头,气呼呼地吹着额前的刘海。
清音拿起衣服,是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看着那个瞪向他的女子,他低头小声道:“你可以……先出去下吗?”
“我不出去。”说完,黄妙妙便往床上一躺:“你快点穿好衣服,我等着你的解释呢!”他以为谁愿意看他啊?不过他身材确实蛮好的。难怪她没发现他是个男子,敢情这家伙是属蛇的,腰竟然比她的还细。可她虽不是杨柳细腰,可也绝对也不是什么水桶腰,只是没那么纤细而已!可她身段也很窈窕啊!怎么会有男人,比女人的腰还细啊?太打击她自尊心了!
清音看着那个躺在他床,气呼呼的女子——他叹了声气!转身穿着衣服。等衣服穿好了,他转身走到床边,说道:“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黄妙妙拍了拍床铺:“坐下说!”
清音听话的坐下来,说道:“我是有难言的苦衷,才男扮女装的……”
“什么难言的苦衷?”黄妙妙躺在床上,不知从哪里弄到的一块白玉佩,摇晃着玩着。上面雕的东西,有点像凤凰,又有点不像,到底是什么鸟呢?
清音看着躺在床上,玩着他的白雀玉佩的红衣女子。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长叹了一声,终是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