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铭楚,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直到层以薰以为自己会这样窒息死掉的时候,身上的男人突然间停了下来,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身下的她,嘴角上那一抹鲜红的血液,妖孽的晃如撒旦般的邪魅。
“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而你,绝对是下场最惨的一个!”
乔铭楚说着,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滑过她脸上细腻的脸颊,拇指大力的捏起她的下巴,将层以薰嘴上的血迹,缓缓抹探掉。
他的样子,高贵的像是一个骄傲的王子,抬头投足之间,都仿佛是睥睨身下的臣子,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仿佛她是他手中的奴隶,不能有任何的反抗,大掌滑到她的后脑,微微用力,将她的头高高低起,鼻尖和他相撞。
“我不是你的奴隶,你也不是我的主人,我们之间没有背叛,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伤人,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凌厉,层以薰被他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只不过是刹那间的目光,都足以让她冰冷的感到窒息。
一个原本对自己很好的男人,一个会对自己说回家的男人,一个牵着自己的手,大步带她向前的男人,此时此刻,他却让她感到冰冷的可怕。
“凭什么?你觉得呢?你觉得凭我是你老公可以吗?凭我是你的男人可以吗?”
他步步紧逼,她节节败退,他冰冷的眼神,仿佛如利刃一般切割着她的脸,每呼吸一下,都是刺骨的痛。
他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言辞凿凿,她却没有半点可以反抗的理由,仿佛他说的都对,她这个凭什么,问的很无力。
“可是我没有背叛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这么说代表了什么?是对她的不信任吗?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和冷少川的碰面,也只不过是一个偶然,难道他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
“我和冷少川,我们只不过是偶然,我没有想到,会碰到他”
她有些口不择言,更多的是慌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慌什么,还有在怕什么,总之乔铭楚阴悸的眼神让她心痛,莫名的难受,却不知道,因为她的解释,面前的男人,原本黑沉的脸色,变的更加的阴郁,身影快速冲了过来,大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用力的收紧道。
“你说什么冷少川,竟然是他”
他说的咬牙切齿,双眼瞪着她,像是要一口将她吞掉一样,扼制住她脖颈的大手,已经让她再也得不到任何的空气,她像是在他手中拼命挣扎的小动物,不停的挥舞着她纤细的胳膊。
层以薰只觉得眼前的景物瞬间变的花花绿绿的不真实,更加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脚下更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一样,出于本能的,她四下挥动着双腿和胳膊,身旁柜子上的东西都被她挥到了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以及脚踢到桌子上的闷哼声,惊动了赶过来的乔铭俊和陈婶,两个人进来时,陈婶几乎是被眼前的景像吓坏了,不顾地上的碎玻璃,就尖叫着向乔铭楚扑了过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疯了吗?”
乔铭俊冲到两人之间,将乔铭楚扼在层以薰脖子上的大手用力甩掉,失去支撑力的层以薰脚下一软,一头载到了乔铭俊的怀里,身下一阵拧痛,一股温热的液体顺流而下,直接从她的黑裙下流了出来。
“呀二少奶奶!”
陈婶见状,被吓的脸色刷白,惊叫了一声,便冲了过去。
层以薰被乔铭俊放到了大床上,身体一占上柔软的大床,她就有些力体不支,身下的痛让她再次窒息,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陈婶,快去打电话叫苏医生过来。”
一旁的乔铭楚反应过来,脸色阴郁的说道,只是话音刚落,一阵拳风甩了过来,乔铭楚躲闪不及,硬生生的挨了乔铭俊的一个拳头。
“二少爷,大少爷”
陈婶一下子就愣住了,顿时想要去打电话的念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给甩掉了。
“你太过份了,她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忍心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地板上刺目的鲜红,彻底激怒了一向心思深沉的男人,乔铭楚被打的向后跄踉了几步,随后站停。
“呸!你既然知道她是我老婆,就不要管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将嘴里的鲜血淬到了地板上,乔铭楚伸出手,擦掉嘴角上的血迹,将脸上被打歪的眼镜扶正,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讽刺。
“她就算是你的老婆,你也不应该这么对他,你看看她都被掐成什么样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会要了她的命!”
乔铭俊愤慨的声音,却换来乔铭楚更加讽刺的冷笑,镜片下的眸子,更是满满的冷意。
“怎么,你心疼了?原来大哥是喜欢捡别人的东西,这种爱好,还真的很让人恶心!”
声音一沉,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寒意,话音刚落,身影便冲了过去,重重的一拳,毫不客气的甩到了乔铭俊的俊脸上,顿时,若大的房间内,两个高大的身影,你一拳我一拳的相交在了一起。
“大少爷二少爷别打了,都别打了!”
陈婶见状,整个人都慌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要上去拉开谁,到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向楼下冲去。
剧烈的摔打声,惊醒了床上原本昏睡过去的女人,层以薰只觉得下身一阵热流涌出,伴随着小腹微微的缩痛,耳边回荡的,是剧烈的打斗声。
她这是一转眼,就穿越到了武侠时代吗?眼前这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影是在做什么?
“别打了!”
层以薰微弱的声音,根本叫不醒正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个人,一个不明物体迎面飞来,层以薰只觉头上一痛,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额角,缓缓流下!
看着掉落在自己眼前的白瓷装饰品,虽然不大,却做的很精致,小猪的样子,猪的尾巴上,残留着她额上的血。
额头上的顿痛,让她暂时忘记了小腹的疼痛,只觉得满眼都是粘粘热热的液体,遮住了她眼前的视线,变的模糊不清,她下意识的用手去摸,却摸到满手的鲜血。
房间内,两个绞缠在一起的身影并未停歇,依旧有小的东西会像她飞了过来,拖鞋砸到自己面前时,坐在床上的层以薰,终于忍不住怒了。
“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
也不知道自己指没指到门口,层以薰闭着眼,任由额上的鲜血流到自己的脸上,因为生气,全身微微发抖,她不知道他们走没走,只是她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内都安静了下来。
“别动,把你眼前的血擦掉,小心掉进眼睛里。”
层以薰下意识的用手去抹自己眼上的血迹,却被一只大手挡了下去。
她明明想要躲开他的碰触,却被乔铭楚一只手伸到脑后,用力固定住她的头,脸上感觉到柔软的纸巾,擦过自己模糊的眼眶。
“嘶”
纸角碰到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层以薰顿时痛的皱起了一张小脸。
“你别动,我会小心点!”
乔铭楚把手中粘满鲜血的纸巾扔到了地上,从乔铭俊的手里,拿过新的纸巾,继续擦。
额上的伤口不大,但却有些深,层以薰痛的仿佛感觉整个脑皮神经都在颤抖,等她看清眼前的情物时,整个人一怔。
“你的眼睛”
层以薰瞪着面前左眼被打成熊猫的乔铭楚,有了一瞬间的穿越感,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不带眼镜的样子,眼睛很黑,很亮,可是单单,她依旧看不清楚。
再看看一旁被打肿脸的乔铭俊,终于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没心没肺的女人,我们都为你打成这样了,竟然还笑。”
乔铭楚看到满脸是血的层以薰,整个人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原本心里的愤怒,也在那一瞬间变成了心疼,哪种心纠着纠着的疼,让他恨不能她额头上的伤,是砸在自己的脸上。
“活该,谁叫你刚刚想要掐死我!”
一想到刚刚那一幕,层以薰忍不住还是心有余悸,面前的乔铭楚也静了下来,最后凉凉的说了一句,“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他如鹰一般的黑眸,紧紧的锁住她有些狼狈的小脸,似乎不打算放过她的任何一丝异样。
层以薰被他无比认真的眼睛盯着十分局促,乔铭楚瞪着的眸子里满是威胁,大手伸到了她的身下的被子,就要扯开。
“不要,我,只不过是每月的月事!”
后面的两个字,她咬的极小声,说完便快速的低下头,遮住自己此时脸上的羞愤。
她身下虽然穿着衣服,可是坐了一床单的鲜红,这要是让两个大男人看见了,她非跳黄河不可。
四周一片的安静,几秒钟后,才听到头顶上转来一阵不自在的哼声,“早上,陈婶看到床单上的血,咳是这个吧!”
沉静了片刻,坐在对面的乔铭楚突然说道,这到让层以薰没有想到,今天早上她刻意支开陈婶,没想到,还是被陈婶看到了,脸上一红,她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嗯!”
层以薰低着头,一幅低眉顺眼的样子,让乔铭楚看了,一阵窝火,俊脸一沉,冷声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难道真想死在我手上吗?”
他突然间有些感谢乔铭俊的突然出现了,要不是他及时拉开自己,他刚刚妒火攻心,真有掐死她的冲动,他还以为,昨天晚上有人将她给
层以薰一愣,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是因为这个,才差点掐死我?”
“你没说,我又不知道,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她昨天晚上和野男人苟合了吗?她咬牙切齿,黑眸瞪大的盯着面前的乔铭楚,像到她昨天晚上做的梦,她是把火都发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恨不能将他立马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