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是厌恶,而且是十分的厌恶,讨厌到了极点,对于那个他称之父亲的男人,他的心底里没有亲情,只有仇恨!
“你”
乔铭俊没有想到,乔铭楚会这么说,他一直以为,乔铭楚在乔家生活的十几年里,一直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讨着乔连江的欢心,不争不夺,难道这一些全是装出来的,连一点真实都没有了吗?
“怎么?乔总现在是想要告发我吗?不知道是国内,还是国外?恐怕这两个地方,都不太好找啊,毕竟都过了三年了,事发地,连个灰都找不到了吧!”
乔铭楚的嘴角,笑意不减,可是却冰冷到了极致,到是原本信心满满的乔铭俊,被他这样一说,顿时语塞!
乔铭楚说的没错,虽然他现在有一个李木子这个证人,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在法国是断然不能受理乔铭楚的案件的,可是在国内
乔铭俊看向乔铭楚笑的深邃的眸子,就知道,如果在国内,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同样也很难!
他就算手里有证据又怎么样?可是这些只是推测,没有真正的实证,他一时间,根本搬不倒他。
“你走吧!立马离开法国,就当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是最亲切的陌生人,甚至还不如一个陌生人的关系,准确的说,他们是敌人!
“你不告发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没准,可以让你重新夺回乔家!”
乔铭楚一笑,弯身从容的在地上捡起那个牛皮袋子,看了一眼,扔到了一旁墙角上!
没事的东西,对他来说,同样也没有一点的价值,他不屑做毁尸灭际的这种事情
“你觉得还有意义吗?你走吧!自己一个人走,把薰薰留下!”
如果刚刚的话,让乔铭楚忍不住冷笑,可是乔铭俊的最后一句,很明显已经足够他发火,黑眸中冷意崩出,是从未有过的骇人,“你好像忘记了,自己才新婚第二天!”
新婚?他又怎么会忘记,和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女人结婚,两天,比两年过的都长!
“是又怎么样?这不妨碍我得到她!”
现在的乔铭俊,和以前不同,他不会再等什么心甘情愿,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
乔铭楚从乔铭俊的房间内出来的时候,整张俊脸依旧黑沉的紧绷着,似乎很不高兴,等到走回自己原来的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客房时,俊脸更是阴沉的可怕。
客厅的桌子上,还放着他离开时,摆放的饱菜,虽然看上去已经有人动过,可是却动了很少,似乎他才刚一离开房间,乔铭俊就已经动手了!
一声沉响,原本桌上的饭菜,尽数被扫到了地上,盘子摔到地板上,砰砰邦邦的声响,再看时,室内已经是满室的狼藉!
“乔铭俊!”
乔铭楚愤恨的说道,眼底迸发的恨意,显得异常的浓烈,他始终不会忘记,自己离开那间房间时,乔铭俊眼底的胜利感,这是在他的脚下,他没有反抗的权利,而对于层以薰他不会放弃!
“乔二,你说什么?让凌老大停职乔铭俊的一切职务,你没发烧吧?”
林逸辰说着,将大手伸向乔铭楚的额间,却被他一把打掉,狠狠的瞪了一眼!
“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阿楚,你确定要用我动手?”
这是很少见的事情,凌卓昱看了一眼对面的乔铭楚,目光不冷不淡,如果乔铭楚坚持的话,他还是会动手!
“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吗?动起手来,应该很方便!”
乔铭楚淡淡的说道,始终没有打消自己心底里的决定,如果是开始,他到是没想动用凌卓昱的力量,只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两天,没有层以薰的消息,他心底里的不安,开始逐渐扩大,此时那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一想到乔铭俊对层以薰的企图,他现在是完全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镇定。
“我会去安排,虽然人是调动的命令要经过董事会,不过两天后,应该没有问题!”
凌卓昱沉声道,一脸的自然,似乎并不因为乔铭楚祸害自己下属的高层,而有任何的不满。
任命乔铭俊为法国分团的执行总裁,只不过是因为他手里,有凌心果手上的凌氏股份,于情于理,他都没有要阻止的必要,更何况以乔铭俊的才能,他也觉得凌氏分团交给他,并不会给自己带来损失。
不过现在乔铭楚非要这样的话,虽然麻烦了一点,但做为凌氏一族的族长,这点权利,他还是有的,只不过是停职几天,还没有到罢免的程度。
“乔二,你玩真的,为了一个女人,真的要手足相残啊!”
林逸辰惊叫道,不过下一秒,便接受了两个眼神的警告,自知是自己胡说八道了些,所以讪讪的靠在了一边,拿出自己贴身放着的那个玉坠,开始把玩起来!
果然,这坠子越来越顺眼,色泽通透,摸起来竟然还有淡淡的余温,如果仔细一点的话,似乎还能闻到上面散发出来的淡淡余香。
真是个好东西,和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这是心果和乔铭俊暂时的居住地,我派人查过了,你老婆被他带到了这里,这几天,好像和心果闹的很凶。”
凌卓昱说着,微微有些皱眉,再怎么说,凌心果也是他的堂妹,他只有两个堂妹,一个已经被面前的两个兄弟给祸害的尸骨无存了,唯一的这一个,他不想他们做的太过份。
毕竟凌心果和凌月不同,她只是从小比较任性,却没有凌月的那种心机,一想到那个堂妹,他有一种死有余辜的默认感。
乔铭楚将面前的地址拿起来,看了一眼,便皱紧了眉头,这个城市的贵族聚集地,而且每一家,都有单独的防护系统,以他现在和乔铭俊的关系,恐怕要进入那栋房子,还要费些周折。
“你先不要急,静观其便,我会派人在里面照顾她,短时间内,乔铭俊都不会骚扰到她的。”
凌卓昱给了乔铭楚一颗定心丸,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的,心思深沉的,恐怕比他还要细密,最重要的是他有一个特点,所有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他都喜欢自己抗着,对于他们,似乎鲜少开口。
“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不会牵连到凌氏的!”
乔铭楚说着,已经起身出了房间,凌卓昱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拿起自己面前的红酒,缓缓的轻抿了一口,似乎并不担心。
“凌老大,你不管行不行啊!拿凌氏和乔氏斗,这兄弟两个,明显是要你的损失啊。”
更何况,他的堂妹对乔铭俊的那一颗心,唉,到时候不会凌氏和乔氏都打起来吧!
“他们兄弟斗他们兄弟的,凌氏可是他们的武器,现在不管他们,让阿楚去折腾去吧,他有分寸的。”
“那你堂妹呢?”
具林逸辰所知,凌卓昱对凌月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从小对这个小妹妹还算是可以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凌心果,而将乔铭俊放到可以和乔铭楚对抗的位置上。
“感情的事,谁也帮不了,她也该学会长大了,如果受伤了,那也是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天下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为她着想。”
凌卓昱很平静的说道,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忧,林逸辰撇了撇嘴,反正和他也没什么关系,独自又折回到了沙发上,看着自己手里玉坠魂游天外。
与此同时,法国某城的一栋贵族的华丽别墅内,这里的一切,都极具法国的浪漫,似乎某一个摆设,都经过名家之后,雕琢的别有一番风情,美丽的旋转楼梯,从大厅的中央,蜿蜒而上,一直通向了二楼的方向,铺着意大利纯手工的羊绒地毯上,传来一声声沉闷的杂乱声,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被人摔破!
“告诉你,这里是凌家的,我不允许她住在这里!”
凌心果的叫喊声,十分的尖锐,楼下的佣人看了一眼,似乎很习以为常,全都默然的离开,继续去干自己的事情,似乎没有一个人,打算上去劝阻。
凌心果看了一眼面前的乔铭俊,小脸上满是愤怒和狰狞,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乔铭俊竟然明目张胆道,将其它女人,带会他们才新婚不到一个星期的家里,她不允许,不允许属于她的地方,有另一个女人的驻足,虽然这很显然,乔铭俊是想让层以薰来替代她的位置。
沙发上的男人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发疯的女人,没有任何的异样,而是低下头,继续去看手里的报纸,反正面前的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了,他也懒得去计较探究些什么。
“乔铭俊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你在和我装死吗?”
明明她现在气得想要发疯,可是却没有胆量上去撕扯这个男人,质问对她来说,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可是偏偏,乔铭俊连这一点都不屑给她。
“听到了,你想怎么样?”
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声音,是这三年来,他们争吵的方式,凌心果以为,只要层以薰不在这个世上了,乔铭俊的心,就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经过这三年,她突然认清了一个道理,层以薰只要一回来,乔铭俊就不是她的乔铭俊,他们之间的争吵,似乎依旧还是围绕着那个女人。
以前层以薰是死了,他们吵吵就会过去,而现在不同了,层以薰出现了,而且还被乔铭俊带回到了家里,就住在他们新房的隔壁。
有一种痛,是不管有没有伤到你,只要她的存在,你就会感到遍体鳞伤一样,她现在窒息的困难,层以薰的突然出现,似乎要将她的一切都击碎一样,她没有办法再变的淡定,也做不到坦然自若。
“听到了,好啊,我现在就要让把她赶走,立马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不要你看到他。”
凌心果的无理取闹,只换来男人的俊眉微挑,终于手中的报纸放下,抬起头,给了她一个正视的眼神,“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离开,薰薰以后都会住在这里,我想看谁是我的事,你管的太多了。”
“你”
天底下,有什么话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去维护另外一个女人,更让人觉得的痛苦的呢?凌心果怔怔的看着,过了一会儿,突然间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