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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马吕斯(15)

他从受苦人的利己主义转到了深思者的同情心。这样,便有一种可喜的忘我悯人的感情,在他心中发出夺目光彩。他想到,大自然向胸襟开阔者提供的乐趣是无穷的,是终生受用不尽的,而这一切对心地狭窄者却是无缘的。每想到这里,他便以精神富豪而自居,反过来,倒怜悯起那些金钱富豪来了。光明进人了他的心灵,憎恨离开了他的意念。这样他会感到不幸吗?不会。对一个青年人来说,苦是不足道的,无论环境好坏,只要他健康,体力充沛,步伐矫健,眼睛明亮,头发乌黑,面颊鲜润,嘴唇绯红,牙齿雪白,气息纯净,热血沸腾,他就不会感到不幸。相反,有了这些,会令一个年迈的国王羡慕不巳。顶住穷苦,天一亮他便开始挣他的面包。面包挣到了手,他的脊梁里就产生出傲气,他的头脑里就产生出思想。工作做完了,他又回到那种难以形容的出神、凝思和欢乐之中。他这样生活着:两只脚不离痛楚、不离障碍、不离石块路、不离荆棘丛,有时还陷人污泥,但是,他的头却伸在光明之中。他是坚定的、泰然的、温良的、平和的、亲切的、认真的、知足的、宽厚的。他颂扬上帝给了他许多富人不具备的两种财富:自由的工作和高尚的思想。

这就是马吕斯内心变化的状况。可以说,他甚至过于偏向于凝思神游这一面了。在他能够满足最低生活标准之后,他便安静下来一对贫困加以赞赏一不再把精力放在工作上,而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思想的驰骋中,像一个旅游者那样,人迷地沉浸在怡然自得的寂静无声的欢快之中。他的整个生活安排就是这样:尽可能少地做物质方面的工作,以便尽可能多地做那种不可捉摸的工作。换句话说,这只给现实生活留几个钟头,其余的时间统统投人了太空。这样,他自以为没有失去什么,却没有看到,如此地对待凝视神游,其实是一种懒惰的表现;他争取到了生活的最低需要,他心满意足了,但是,他未免歇息得过早了。

当然,像他这样一个具有坚强豪迈性格的青年,这种状况只可能是一种过渡阶段。当这种状态与命运中不可避免地出现的复杂问题发生冲突时,马吕斯就会醒悟过来。

他名为律师,却从不接受案件,不管吉诺曼爷爷怎样看,他谈不上兜揽什么诉讼。幻想使他远离了耍嘴皮子的生涯。混迹于法官之中,随庭听讼、穷究案由,那些烦人的事,见他的鬼去吧!他目前还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改变他的谋生方式。那家不知名的商务书店给他提供了一种稳定的工作,又不是忙得不可开交,我们刚才说过,这巳使他心满意足了。

他为之工作的几个书商中的一个,我想,可能是马其美尔先生,曾提出聘他到他那里去,并答应长期雇用他,并给他提供舒适的住处,年薪1500法郎。啊!舒适的住处!1500法郎!多诱人哪!但是,当名书役?当一名雇佣文人?放弃自由?马吕斯在想,接受下来,他的地位可能变好,但也可能变坏,过上了优裕的生活,但会丧失尊严。他不想用全部的清苦去换取丑陋可笑的羁绊,他不想把瞎子变成独眼龙,不,他不干。

马吕斯过着孤独的生活。他天性喜欢独来独往,加上他受到了强烈剌激,所以,他并没有加人安灼拉那个组织。大家是朋友,有事可以互相帮助,仅此而巳。马吕斯有两个朋友,一个年轻—古费拉克,一个年老一马白夫先生。他和那马白夫先生相处得更为融洽些。因为他内心的革命是由他引发的,由于有了他,他才能认识并爱戴他的父亲。他常说:“马白夫先生切除了我眼中的白翳。”

确实如此,在这件事情上,这位理财神甫所起的作用是决定性的。

可是,在这件事情上,马白夫先生只充当了上苍的一个平静而镇定的使者的角色。他像一个人手中的一支蜡烛,意外地照亮了马吕斯的心,而自己做了什么并不晓得。他是那个人手中的蜡烛,而不是那个人。

就是说,马吕斯内心的政治革命,马白夫先生并不了解,那是非他所要、非他所能指导的。

看来,我们有必要介绍一下马白夫先生的情况。

四马白夫先生

那一天,马白夫先生对马吕斯说:“我当然完全赞同那些政治观念。”当时,他确实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思想。政治观念如何对他来说全是无所谓的,不管什么样的见解,只要能让他自由自在,他总是不加区别地一概表示赞同,这正如希腊人可以称那些弗利亚为“美女、善女、仙女或欧默尼得斯”一样。马白夫的政治观念是爱花木,尤其是书籍。他自属一派。当时,没有派别的人是难以生存的。但他不属于保王派,也不属于波拿巴派,也不属于宪章派,也不属于奥尔良派,也不属于无政府主义派,他属书呆子派。

他不能理解,人生在世,放着各种苔藓草木不去观赏,放着各种对开本、甚至32开本的书不去阅读,却偏偏要弄出什么宪章、什么民主、什么正统、什么君主制、什么共和制……这一些东西来互相仇恨。他特别戒备自己不要成为一个无用之人,有书无碍他阅读,做一个植物学家无碍他成为园艺工人。他结识彭眉胥,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爱好。彭眉胥培植花卉,他繁育果木。马白夫先生有本领让一棵普通的梨树结出圣热尔曼梨那种鲜美的果实。据说,今天我们吃的那种10月小黄梅,就是采用他发明的嫁接方式培育出来的,它的味道之美,绝不亚于夏季小黄梅。他去望弥撒是为了修身养性,而并不完全是为了敬神。

他喜欢观察人的脸,却又厌恶人的声音。只有在礼拜堂里,才能找到人们凑到一起又要寂静无声的外部环境。他认为人不能没有一个职业,于是选中了理财神甫这一行。他从来不知道像爱一个葱头那样去爱一个女人,也从不知道像爱一册善本书那样去爱一个男人。他早巳过了60岁,一天,有个人问他:“难道您从没结过婚吗?”他回答道:“不曾记得。”如果他偶尔想说(谁不这样想呢?)“啊!假使我有钱”!那决不会像吉诺曼公公那样,是在看一个漂亮姑娘时说的话,而是在观赏一本旧书时说的话。他一个人孤零零过着,身边只有一个老女仆服侍。他患有手痛风症,手指被那病弄得僵直了,睡熟后,便在被单的皱褶里弓曲着。他编写并出版了一本叶柯特雷茨附近的植物图说曳的书,还配有不少彩图。那书是自费出版、自费发行的。人们对它评价很高。每天总有三三两两的人来梅齐埃尔街按他的门铃,前来购买。

他每年可以挣下2000法郎。这是他的全部收人。他虽穷,却能凭借耐心、节省和时间来收藏多种善本书。出门时,他身上总是带着一本书,回来时往往带回两本。他住楼下,整个院子有四间屋子和一个小花园。一些放在玻璃框里的植物标本和一些名家的版画是室内的装饰。刀枪一类的东西他见了就害怕。一生之中他不曾走近过一尊大炮,即使到了残废军人院里也是如此。他有一个过得去的胃,有一个当本堂神甫的兄弟,有一头白发,有一张掉光了牙齿的嘴和一颗未生牙的心,有一个抖颤的身躯,有一口庇卡底的乡音,有孩童的笑声,有易惊的神经,有老绵羊的神情。除此以外,世上他只有一个天天见面的知音一圣雅克门那个书店老板鲁瓦约尔老头儿。他还有一个梦想一把靛青移植到法国。

他的女仆也是一个天真类型的人物,一位可怜的、慈祥的老处女。她惟一心爱的便是宠物苏丹一一只发出咪咪声,会在西斯廷教堂歌唱阿列格利所作叶上帝怜我曳诗篇的老雄猫。对这只老猫,这老妇人倾注了自己全部的爱心和热情,而碰男人的事,她连梦都没有梦见过。她和那老猫一样,嘴上竟然也生有胡须。她的睡帽始终白洁,只有那上面才有点光辉。星期天望弥撒后,她把时间全部用在清点她箱子里换洗的衣裳上,用在翻看买回的但从不找人裁缝的裙袍料子上,她把它们一块一块摊在床上看个没够。她能阅读。她叫普卢塔克妈妈,名字是马白夫先生替她起的。

马白夫先生喜欢马吕斯,因为他觉得马吕斯年少温存,他感到这年轻人可以使他在衰老之年感到温暖,与此同时,他那怯弱的心灵又不致受到惊扰。老年人碰上一个和善的青年就像碰上了风和日丽的佳期。每当马吕斯谈到军事,谈到火药,谈到进攻,谈到反攻,谈到他父亲在战场上挥舞大刀砍人同时也被砍的惊心动魄的场面时,马白夫先生便谈彭眉胥的花卉,从培植植物的角弗利亚,或欧默尼得斯,复仇三女神之一。

度来评价自己的英雄。

1830年,他那当本堂神甫的兄弟突然死了。兄弟的猝死如同黑夜降临,一切景物在马白夫先生面前全部暗下来。接着,公证人的背约使他损失了10000法郎,这笔钱是记在他兄弟和他自己名下俩人的共同财产。随后,出现了七月革命,那次革命招致图书业的危机,首当其冲受到冷遇的是叶植物图说》这类图书。他的叶柯特雷茨附近的植物图说》再也卖不动了。几个星期过去了,却看不到一个顾客。有时,马白夫先生听见门铃声,以为是有人买书来了,但见到的却是普卢塔克妈妈的那张脸:“一个送水的。”后来,马白夫先生搬出了梅齐埃尔街,并辞去理财神甫的职务,脱离了圣稣尔比斯,卖掉一部分……不是书,而是雕版图片一这是他最舍不得的东西一迁至巴纳斯山大街,找到一栋小房子。在那里他也只住了一个季度,因为那房子和园子的租金是300法郎,而他所能承受的房租是200法郎。另外,那地方紧靠法都射击场,终日听着手枪射击声,他受不了。

最后,马白夫迁到了奥斯特里茨村,在一个茅屋里安了家。他原有的家具全部变卖了,但留下了他心爱的叶植物图说》、铜版、植物标本和书籍。他的新居有三间房子,一个被篱笆围起来的园子,还有一口井,每年租金50埃居。布置新居那天,他显得甚为兴奋,亲手钉钉子,把他的图片和标本挂在了墙上。干完这些之后,他便到园子里去锄地。到了晚上,他见普卢塔克妈妈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便拍着她的肩膀,微笑着说:“不必惊慌!咱们还有靛青呢!”

马白夫只允许两个客人来奥斯特里茨的茅屋看他,他们一个是圣雅克门的那位书商,一个是马吕斯。他觉得,奥斯特里茨这个名字就够剌耳了,他不能再让更多的人来惊扰他了。

我们知道,凡对某种学问或某一事物特别痴心的人很容易钻牛角尖儿,对周围的环境反应迟钝,处于被动地位,有点哲人的味道。他们对自己的生活境遇如何不太理会,对自身的幸福和自身的苦难的搏斗无动于衷,自己成了赌注,却漠然处之,任人摆布,自己巳在下坡路上滑行,也难以察觉到危险。当他们明白过来时,巳经徒然走了很长的路。

马白夫先生便是这样一个人,自己的处境一天难似一天,希望却一个接着一个破灭,可他心静如水,我行我素,真是天真、固执到了极点。他的精神习性犹如钟摆,一旦被幻想上紧了发条,即使那幻想巳经破灭,它还要摆动很长一段时间。也就是说,挂钟不会在上弦的钥匙拔出的那会儿突然停摆的。

马白夫先生自有其乐。他的那些天真的乐趣的获得无须花出多大的代价,往往是无意之中得来,凭一点偶然机会获得。一天,普卢塔克妈妈坐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里读一本小说。她习惯于大声朗读,觉得这样容易投人,有一种充实感。像她这样的人不少,好像他们要对书中的内容发誓赌咒似的。

普卢塔克妈妈大声读着。马白夫先生漫不经心地听着。

普卢塔克妈妈读到龙骑兵军官和一个叫佛陀的美人罗曼史的高潮处,读着读着,她突然停下来擦了擦眼镜,之后,又继续:

“美人佛陀和龙……”下面自然是“骑兵军官”如何如何。

“佛陀和龙,”马白夫先生打断普卢塔克妈妈,低声说:“不错,确有其事。从前,有一条龙,住在山洞里,它能口吐烈焰烧天。好几颗星星巳被这怪物点着了。它长着老虎的爪子。佛陀到了它的洞里,感化了它。普卢塔克妈妈,您读的这本书好有意思,这传奇故事精彩无比!”

随即,马白夫先生又沉浸在美妙的梦幻之中了。

五穷就会苦

马吕斯喜爱这个慈祥、厚道的老人。他看到,老人巳经意识到自己在为贫寒所困,他渐渐有些惊讶,但并没有惊慌失措。马吕斯常和古费拉克见面,也常来探望马白夫先生,但次数不多,每月一两次。

马吕斯的兴趣是独自一人去郊外,在大路上做长时间的散步,他也去马尔斯广场,也去卢森堡公园,那里有一些人迹罕至的小路。有时,他能花上半天的时间观察种蔬菜的园子、菜畦、粪草堆上的鸡群和拉汲水车的马。他一到这些地方,过路的人都带着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他。在一些人的眼里,这服装可疑、面目阴郁的人,大概是一个无所事事、在做白日梦的穷少年而巳!

戈尔博老屋正是他闲逛时发现的。这里很偏僻,房租低廉,对他再合适不过。这样,他便在那里住了下来。周围的人只知道他的名字,别的全然不知。

他结识了几个引退的将军,有的是他父亲的同事,他们曾邀请他去家里做客。对他们的邀请,马吕斯不加拒绝。因为那是谈他父亲的好机会。就这样,他成为巴若尔伯爵家、培拉韦斯纳将军家、弗里利翁将军家的常客。残废军人院也是他探访的去处。那些人家有音乐,也有舞会。在这样的场合,马吕斯便穿上他的新衣。但他外出一定要等到天气冷得石头发裂。他没钱雇车,可又不想让自己的靴子沾上灰尘。

他有时说(没有抱怨的意思冤:“人这东西竟是这样:在一个客厅里,可以全身泥污,但靴子要保持光亮。那里的人为了好生接待你,只要求你一件东西必须无可指摘一是什么?良心?不,是靴子。”

任何激情,除非发自内心,都会消失在幻想中。马吕斯的政治狂热巳经消失。1830年的革命在使他感到满足给他带来安慰的同时,在这方面对他也起了作用。他的愤激之情仍然存在。观念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他不再那么偏激了。确切地说,他巳没有主见,有的只是共鸣。他偏爱什么?人类。在人类之内,他选择了法兰西;在国家之内,他选择了人民;在人民之内,他选择了妇女。这是他全部怜悯之所在。理想和事实,他更偏重理想;诗人和英雄,他更倾向诗人;叶约伯记》和马伦哥,他更喜欢叶约伯记曳。当他在遐想之中度过一天、傍晚沿着大路返回时,他从树枝之间望那无限广阔的天空,看到无名的微光,看到深远的天际,看到那无穷的夜幕,看到那无以名状的奥秘,他便感到,凡属人类的事物,都是渺小的!

他觉得,自己参悟到了人生的哲理和生命的真谛,除了天,他对一切都不留意。万事万物,只有天是清澈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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