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859900000031

第31章 芳汀(30)

每当经过路边的房子时,他便对自己说:“那里面的人一定还睡在床上,不曾起呢。”

马蹄声、铜铃声、车轮碾地声,一路上合成了柔和单调的声响。那声响,快活的人听了感到 非常悦耳,伤心人听了却感到无限苍凉。

他到达爱司丹时,天巳大亮。他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好让马喘口气,吃点东西。他叫人拿 来了荞麦。

那匹马,斯戈弗莱尔巳经说过,是布洛涅种的小马,头大腹宽,颈短,臀阔,腿干而细,脚 劲十足,可谓其貌不扬而体格强健;那匹出色的牲口,在两个钟头之内,走了5法里,并且没出一滴汗。

他没有下车。马夫来送荞麦喂马。那马夫忽然蹲下去,观察那左边的轮子。

“您打算继续赶远路?”那人问。

他几乎还在梦中,答道:

“有什么问题?”

“您从远处来?”那小伙计又问。

“离此5法里。”

“哎呀!”

“干什么‘哎呀’?”

那小伙计又弯下腰去,不声不响地,仔细看那轮子,随后,他站起身来说道:

“这轮子刚走了5法里路,大概还挺得住,可再走,也许连一法里的四分之一都不行了。” 赶车人跳下了车。

“您说什么,朋友?”

“走了5法里路,人和车马没有滚到路边的沟里去,真是万幸!您自己瞧瞧吧。”

一点不错,那轮子受了重伤。那辆邮政箱车撞断了它的两根轮辐,并且把那轮毂也撞破了,螺旋巳经不稳。

“我的朋友,”他向那马夫说,“这里能修吗?”

“能,先生。”

“请您帮个忙,去找人来。”

“他就在那里,才两步路。喂!布加雅师傅!”

车匠布加雅师傅正在他的门口。他检查了那车轮,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正像一个研究一条 断腿的外科医师。

“您能即刻修好吗?”

“没问题,先生。”

“我什么时候能上路?”

“明天。”

“明天?”

“我的活多着呢。先生急着赶路?”

“急。一个钟头之内上路。”

“那好像做不到,先生。”

“您要多少钱,我照付。”

“办不到。”

“那么,两个钟头行不行?”

“反正今天是走不成了。有两根轮辐和一个轮毂必须重做新的。看来得明天了。”

“不能等到明天。如果修不好,是不是可以换一个轮子呢?”

“怎么换?”

“您一定有办法!”

“当然,先生。”

“您可以给我换上一个新的轮子,这样,我立刻就可以上路了。”

“一个备用的轮子?”

“是呀。”

“您这种车子的这种轮子我没有。轮子总是对对成双的,并不是随便换上便能配套。”

“既如此,那就卖给我一对。”

“先生,轮子不是和任何车辆都能配套的。”

“不妨试试。”

“不用试,先生。我只有小牛车轮子,我们是个小地方。”

“您有没有一辆车租给我呢?”

车匠师傅早巳看出这车是租来的。他耸了耸肩。

“人家可以放心把车子租给您,可我不会。”

“那卖给我呢?”

“也不成。”

“什么!连辆破车都没有?您看得出,我不是难商量的。”

“我们这里是个小地方。”那车匠接着说,“在那边车棚里,我有一辆旧的软兜车。那是城里的一位绅士让我替它保管的,他要到每个月的三十六日淤才用一次。我可以把它让给您使用,但 是,可不要让这位绅士知道了。另外,那是一辆软兜车,需要两匹马。”

“我可以向邮局租一匹。”

“先生去哪里?”

“阿拉斯。”

“今天就要到?”

“是的。”

“用邮局的马?”

“难道不行?”

“那先生得在今夜凌晨4点钟到达,可以吗?”

“绝对不行。”

“就是,您知道,有一点要讲清楚,用邮局的马的话……先生有身份证吗?”

“有。”

“那么,用邮局的马的话,先生就不能在今天到达阿拉斯。我们是在一条支路上。换马站的工作效率不高,加上现在是农忙季节,壮马供不应求,邮局和旁的部门也在四处找马。这样,在 每个换马站您至少要等上三到四个钟头。另外,路也无法走得太快,有许多斜坡要爬。”

“唉,我骑马去吧。请您把马卸下来。这地方我总能买到一套鞍子吧。”

“这当然不难。但这匹马让骑吗?”

“真的,您提醒了我,这马不肯让人骑。”

“那么……”

“在这村子里,我能找得到一匹出租的马吧?”

“一匹一口气走到阿拉斯的马?”

“是的。”

“但您不可能在我们这儿找到这样的马。首先,您得买下,因为我们不认识您。而实际是既 没有卖的,也没有租的,500法郎也罢,1000法郎也罢,那都用不着。您无法找到一匹那样的马。”

“怎么办?”

“最好是一老实人说老实话一我来修您的轮子,您等到明天再走。”

“那太迟了。”

“圣母!”

“此地有没有去阿拉斯的邮车?它什么时候经过这里?”

“今晚就有一趟。这路上有两辆箱车,一去一来,都走夜路。”

“怎么?您修好那轮子非得一天的工夫?”

“非得整整一天不可。”

“多找两个帮手呢?”

“ 10个也没用!”

“能不能用绳子把那两条轮辐绑起来呢?”

“绑轮辐可以;绑轮毂可不行。况且轮箍也坏了。”

等于说“从来不用”。

“城里可以租到车子吗?”

“不可能。”

“还有别的车匠吗?”

那马夫和车匠同时否认道:

“没有。”

他感到一种极大的快慰。

看来这是上帝的安排了。是上帝使车轮折断,阻止了他继续前行。上帝巳经有所昭示,可他 执拗未服,他竭尽全力想找到继续前进的办法,巳经诚心诚意地、仔仔细细地想到了一切方面,时令、劳顿、费用都没有让他退缩。丝毫也不存在可以谴责自己的地方。这都是天意,这不再是 他的过失,他的良心是不会因此受到谴责了。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自从沙威求见他之后20多个小时以来,他受到的折磨开始减轻。现在,他仿佛觉得上帝是袒护他的了,并且表明了旨意。他想着:你巳经尽了全力,现在,只好回去了,而且心安理得。

假使他和那车匠的谈话是在客栈里一间屋子内进行,没有旁人在场,没有旁人听到,事情也 许会就此停顿下来,如果那样,我们将要读到的那些波折也就无从谈起了。但谈话是在街上。那 里免不了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当他在与车匠对话时,有个孩子在一边悄悄地听着,没有人注意到 他。不一会儿他便离开了人群。

这位赶路人经历了我们刚才所描述的那些思想活动以后,正打算原路折回时,那孩子回来 了。他还领来一个老妇人。

“先生,”老妇人说,“我的孩子说,您打算租一辆车子。”

赶车人听见老妇人简单的问话之后,顿时,不禁汗流浃背。他仿佛看到,一只手刚刚把他放 开,现在又在他背后的黑影里伸了过来,准备再次将他抓住。

他回答道:

“好妈妈,我是打算租一辆车子。”

他连忙加上一句:

“不过,这地方没有。”

“有。”老妇人回答。

“在哪里?”车匠问。

“在我家里。”

老妇人回答。

他吃了一惊,那只手又抓住了他。老妇人在一个车棚里确实存放着一辆车子。那是一辆柳条 车。车匠和那客栈里的人,眼睁睁地看到到手的买卖做不成,大不高兴,七嘴八舌说了起来:“那是辆破车。”“是直接安在轴上的……”“坐板是用皮带挂在车子里面的……”“里面漏水。”“轮子生了锈……”“先生如果坐这种车那就上了当,它不见得能比这辆小车走得更远。”如此等等。

那些话讲的全是事实。但是,那破车,那朽车,那东西,不论怎么说,总能带着它的两只轮 子滚动,并且能滚到阿拉斯去。

他付了租金,把原来那辆小车留在车匠那里,让他去修,约定回来取走,把那匹白马套在换 了的车上,又上了路。

当那车子开始滚动时,他心里承认,刚才,当用不着再到他要去的那地方去的情况出现时,他是轻松愉快的。这时,他感到了气愤。他检查那种愉快心情,觉得有些荒谬。退回去,又何以 高兴呢?不管怎么说,前进还是后退,他都有自由。没人强迫他。那为什么唯有后退才感到快慰 呢?

况且,到了那里,他也绝对不会碰到他不想碰到的事。

当他将走出爱司丹时,有个人在对他喊叫:“停下!停下!”听到这声音,他迅速停了车,那敏捷的动作似乎表现了一种急躁等待希望的意味。

是那老妇人的孩子喊他。

“先生,”他说,“是我帮您找到车子的。”

“你想说什么?”

“可您对我并没有任何表示。”

他,一个无处不施舍,并且乐于施舍的人,此时此刻却觉得这孩子的要求是一种奢望,并且 十分丑恶。

“噢,是吗?小妖精!”他说,“你什么也休想得到!”

他扬鞭策马,一溜烟走了。

他在爱司丹耽误太久了,他想把耽误的时间赶回来。那匹小马很来劲,一匹顶得上两匹。不 过,当时正是二月天气,下了雨,路很差,并且还要爬不少的坡。另外,车子也比原来的那辆重 得多。

他差不多费了四个钟头,走了5法里,才从爱司丹赶到圣波尔。

进人圣波尔,他在碰到的第一家客栈里卸了车,叫人把马带人马房。在马吃料时,他站在槽 边。他要照斯戈弗莱尔的吩咐行事。脑海里全是一些伤心而又漫无头绪的事。

那客栈的老板娘来到马房。

“先生吃不吃午饭?”

“哈,真的,”他说,“我应该吃点什么啦。”

他跟着那个脸色鲜润的快乐女人走到一间矮厅。厅里有些桌子,上面铺着漆布台巾。

“请快些,”他说,“我急着赶路。”

一个佛兰德胖侍女连忙在他待的桌子上摆好餐具。

他见到那姑娘后,才产生了一点舒畅的感受。

“我说为什么难受呢!”他想,“原来没吃早饭。”

饭端上来了。他急忙拿起一块面包,咬了一大口,随后,又将那面包慢慢地放在桌子上,不 再理它。

一个车夫在另一张桌子上吃东西。他问那人:

“这儿的面包怎么这样不是味道?”

那车夫是个德国人,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他又回到马棚里,站在马旁。

一个钟头过后,他离开圣波尔,奔向丹克。到丹克后,离阿拉斯还有5法里。

在去丹克的这一段路上,他做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像早晨一样,他望着树木,望着草 屋,望着田野,这一切,在他眼前显现又消逝,每转一个弯,原来的景物便渺无踪影。欣赏大自 然,是能使心神快慰的,也几乎能使人忘怀一切。但,现在,他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望 着万千景色,却感到黯然销魂!旅行就是如此,时有生时有灭。此时此刻,他正处于精神朦肽当 中。他一直在拿变幻无常的景物来比拟人生。人生的万事万物都在我们面前自生自灭。光明与黑暗,交互替代。先是光辉灿烂,忽又天昏地暗。人们关注着,忙碌着,伸出手,抓那些掠过之 物;每件事都是人生道路的拐角;倏忽之间,人巳老矣!突然之间暮色降矣!在我们生命的路程 上,出现一扇幽暗的门。当年供我们驰骋的那匹暗色的生命之马,在此停了下来。黑暗之中,—个面目模糊、素不相识的人卸下了它的辔头。

一些放学的孩子在黄昏时望见了那个旅行者进人丹克。那正是一年中日短夜长的季节。他在 丹克没有停留。驰出那个乡镇后,一个工人正在路上铺石子,他看到眼前的情形说:

“这马看来累坏了。”

确实如此,那可怜的牲口只能慢慢地走了。

“您去阿拉斯?”那路工问。

“旦”

是。

“这样个走法,什么时候能到?”

他勒住马,问那路工:

“到阿拉斯还有多远?”

“差不多七法里。”

“不对吧?邮政手册上标的是五又四分之一法里。”

“噢!”那路工接着说,“我们正在修路哪!从此地起走上一刻钟,就会看到,路被截断了,得绕道而行。”

“是这样?”

“您要向左转,奔加兰西方向,到康白朗后再向右转,到了圣爱济山,便走上去阿拉斯的路。”

“天快黑了,我可能走错。”

“您不是本地人?”

“不是。”

“您不熟悉这里的岔路,那么,先生,”那路工接着说,“我替您出个主意吧:马累了,您返 回丹克过夜,明天再去阿拉斯。”

“我必须今晚赶到阿拉斯。”

“噢,是这样。那么,您回那客栈去,加上一匹边马。马夫还可以领您走小路。”

他接受了这个建议,退转回去。半个钟头不到,他又来到这地方。这时他加了一匹壮马,—个马夫坐在车辕上领着路。

他觉得耽搁得太久了。

这时,天巳经完全黑下来。

他们走上那工人指给的路。路面很坏,车辙交错,轮子从一条辙里陷到另一条辙里。他对那 向导说:

“照先头那样,快步跑,酒钱加倍。”

轮子陷在一个坑里,车前拴挽带的横木被震断。

“先生,”那向导说,“横木断了。怎样套我的马呢?这条路晚间太难走了,还是回到丹克 吧,明天一早我们再去阿拉斯。”

他回答说:

“你带没带绳子和刀?”

“带着,先生。”

他砍了一根树干,替代那根断了的横杆。

这又耽误了 20分钟,但是,他们毕竟重新赶路了。

平原上到处是惨淡的、在地面爬行的浓雾。阳光的余辉把浮云映得发白。阵阵狂风从海上吹 来,田野的每个角落拼命吼着,致使遍地响起搬动家具的声音。周围的一切越发变得恐怖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夜气吓得在瑟瑟发抖。

寒气中,他自己不禁抖了一阵。现在,他才想起,从昨天晚上直到现在,自己还一直没有吃 东西。这有点像八年前在迪涅城外旷野上行走的情景。八年了,现在回想起来,仿佛就在昨天。

他听到了远处的钟声。于是,问那年轻人:

“几点了?”

“7点,先生。8点钟我们便可以到达阿拉斯。只有三法里了。”

这时,他才觉得奇怪,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赶到这里,可连开庭的时间也不晓得。也许是白 来一趟。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没有问明白开庭的时间。如此不顾一切地往前走,究竟益处 何在?随后,他心里又这样盘算:平时法庭开审是早晨9点;这件案子不需多长时间;偷苹果这 样的事,很快就可以审出个结果来;余下的只是证明他是什么人的问题了;四五件证据陈述后律 师们不会再有多少话可说;等到他到场,大概巳经全部结案了。

那向导扬鞭策马,加紧赶路。他们过了河,很快便过了圣爱洛山。

夜色越发深下来。

六散普丽斯嬷嬷接受考验。

这时,芳汀却沉浸在欢乐之中。

她一整夜特别难过,咳嗽一直没有停止,高烧一直没有退,噩梦一夜没有断。医生早晨来看 她,她还在说胡话。医生紧张起来,说马德兰先生一回来要马上向他报告。

整个早晨,芳汀都没有说话。她萎靡不振,不停地捏着床单,嘴里念叨着数字,仿佛是在计 算里程。有时,她双眼无神,深陷在眼眶之内,有时,两眼却充满了光彩,明亮异常,仿佛是上 天的光来照耀被尘世的光遗弃了的面临惨境的人。

每当散普丽斯嬷嬷问她的感觉时,她总是一种回答:

“不错。我等马德兰先生。”

几个月前,芳汀丧失了自己的贞操、自己的羞耻、自己的欢乐。当时,这些东西刚刚丧失,她还可以说是自己的影子,可现在,情况大变了,她只是自己的幽灵了。生理上、精神上双重的创伤使这个25岁的女人完全变了样。她满额皱纹,两颊浮肿,鼻孔萎缩,牙齿松弛,面色铁青,颈骨突出,肩胛瘦弱,四肢枯槁,皮肤发灰,新长出的金发中巳有了白发。真是痛苦催人老哇。

中午,医生又来了。在开药方的时候,他询问马德兰先生是否来过疗养室,并不住地摇着 头。马德兰先生是很守时的,因为守时也是仁爱的表现。他总是在3点钟来看芳汀。

芳汀在两点半的时候便焦急起来,几乎每隔两分钟就向修女问一次时间。

“我的嬷嬷,几点了?”

3点过了。时钟敲到第三下,平时在床上连翻身都困难的芳汀竟然坐了起来。她焦灼异常,紧紧地捏着自己那双又瘦又黄的手。修女还听见她长叹了一声,仿佛一口吐出了满腔的积郁。芳 汀转过头去,望着门口。

没有人进来,门外静悄悄。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扇门,一动不动地,足有一刻钟的时间。这之后她才重又躺下。

她没有说一句话,仍旧捏着被单。

半个钟头过去了。一个钟头过去了。没有人来。每次钟响,芳汀便坐起来,望着门,然后倒 下去。

大家明白她想的是什么。但她绝不曾提起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她不怨天,不尤人。她咳得厉 害,样子惨不忍睹。可以说,一种阴气正在逼近她,袭击她。她面色变得灰黑,嘴唇发了青,只 是她不时地还微笑着。

5点敲过了,那嬷嬷听见她用极低的声音慢慢地说道:

“我明天要走了,他今天没理由不来啊!”

对马德兰先生的迟到,连散普丽斯嬷嬷也惊奇起来。

同类推荐
  • 杜蕾斯公关小姐

    杜蕾斯公关小姐

    他与她,相遇在一个PUB,却因为一次失败的一夜情结上梁子。好吧,其实一个公司很大,只是再见她的时候,他是SOFY卫生巾的新任理事,而她是DUREX保险套的公关经理,这下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如一起讨论一下,大家比较喜欢什么牌子的卫生巾和保险套啊?
  • 盗龙佩之诡城毒蛊

    盗龙佩之诡城毒蛊

    百年以前,江湖奇人陆瞎子奉命寻找神秘的天纹玉佩。他寻觅一生而不得,郁郁而终。两名弟子狼三、董正也就此分道扬镳。百年以后,狼三的突然造访打破了古董店老板董阳的平静生活。扑朔迷离的前尘往事让董阳陷入一个又一个阴谋之中。为寻真相,他只得跟随众人前往神秘的西南大雨林和羌塘无人区。层层迷雾,重重危机。消失的古城,惑人的地宫。天纹玉佩的寻觅之旅再次开启……
  • 谁曾许我地久天长

    谁曾许我地久天长

    有人曾说,如果你一直不爱一个人,就不要忽然爱上他,否则当你爱上他,就是失去他的时候。恩雅遇上昀哲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宇枫。
  • 2008年中国微型小说精选

    2008年中国微型小说精选

    《2008年中国微型小说精选》的选本包括:中篇小说选(分上、下两卷)、短篇小说选、报告文学选、散文选、诗歌选、微型小说选和随笔选七种。力求选出该年度最有代表性的作品,力求选出精品和力作,力求能够反映该年度某个文体领域最主要的创作流派、题材热点、艺术形式上的微妙变化。同时,坚持风格、手法、形式、语言的充分多样化,注重作品的创新价值,注重满足广大读者的阅读期待,多选雅俗共赏的佳作。
  • 洞窟幽灵

    洞窟幽灵

    这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故事,故事从夜间庆典和圣徒献身开始,三个部落间的血亲仇杀一触即发,曾经是那样智慧和勇敢的本尼西为和平而四处奔走九死一生,却几次陷入绝望。“洞窟幽灵”显现了!那幽灵是谁?血腥局面最终能否制止?
热门推荐
  • 白痴风云转

    白痴风云转

    泡小妞,玩大佬,赚黑钱,看李王八如何走上称霸之路。
  • 狩猎丑妻

    狩猎丑妻

    十年前,因为一个赌约,她跌入他的温柔陷阱,十年后,他霸道回归,在他的强势猛攻下,她再次失去了自我……
  • 易烊千玺之恋恋天琴座

    易烊千玺之恋恋天琴座

    他是自卑胆小,不敢和任何人说话的黑框眼镜丑八怪,还是万人瞩目琴键上的天琴座公主?敬请期待!
  • 明明好爱你

    明明好爱你

    [花雨授权]第一次看见他,她发现她爱上了他,第二次看见他,他们开始交往了。爱情可以如此轻易地得到吗?锲而不舍地追逐着他的脚步,为何始终换不来他正眼相待?那她还要这样继续地爱他吗?何时才能真正心灵相通……
  • 动动左脑

    动动左脑

    左脑,被称为“文字脑”,主要处理文字和数据等抽象信息,具有理解、分析、判断等抽象思维功能,有理性和逻辑性的特点,所以又称为“理性脑”;右脑,被称为“图像脑”,处理声音和图像等具体信息,具有想象、创意、灵感和超高速反应(超高速记忆和计算)等功能,有感性和直观的特点,所以又称“感性脑”。
  • 传奇张家界

    传奇张家界

    杜鹃啼血叫不绝,向王至今魂不散。这首诗,原是多年前湘西文中子老先生游览张家界著名景点天子山神堂湾时的即景之作,诗中涉及了一位在张家界地区流传很广的向王天子的传说:向王天子领导农民造反起义,兵败后在神堂湾跳崖而死。
  • 神秘的南极

    神秘的南极

    南极被人们称为第七大陆,是地球上最后一个被发现、唯一没有土著人居住的大陆。南极在人们的眼里是神秘的,总是戴着一层面纱,让人想掀开,一探究竟。《神秘的南极》带我们一起走进南极,撩开南极的那一层面纱,给我们展现一个不一样的南极,让我们足不出户就能观赏南极的神奇景观,领略南极的无穷魅力。
  • 女上男下:不爱就滚

    女上男下:不爱就滚

    一场意外碰面,平静的生活在一夕之间被彻底打破,不知道是不是长相太过无害还是她的伪装完美无缺,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无聊之人来找她的麻烦,被人狂追在她这里却是个很苦恼的问题,更不用说因为他的关系让她的变成了那些爱慕他的女人们的眼中钉,
  • 凤于九天:傲娇帝君太撩人!

    凤于九天:傲娇帝君太撩人!

    她重获新生,再次执剑指苍穹,逆天而行,凤于九天,实至名归。他风华绝代,却为她掀起腥风血雨。他步步逼近,她却唯恐避之不及,千方百计避开他。他彻底动怒,却仍保护她毫发无损。他从未输过,但唯独与她,满盘皆输。
  • 雪落夏薇

    雪落夏薇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前面的内容可能连贯性不太好,因为那是我高一的时候写的,所以请多担待,欢迎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