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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芳汀(24)

前面谈过的那些事之后又过了 8个月或10个月,即1823年1月上旬,一天,天下了大雪。当天的晚上,一个贵公子,一个上面说的那种游民,还是个“很有思想的人”,标志是他戴了—顶莫里耳奥,此人还披着一件大氅,穿上它不但暖和,而且显得更加时髦,他正在戏弄一个穿着 跳舞服、敞胸露臂、头戴花饰、在军官咖啡馆的玻璃窗前来往徘徊着的女人。那个公子嘴里还叼 着香烟,这在当时尤为时髦。

那女人每次从他面前走过,他总吸上一口雪茄,把烟向她喷去,并怪话连篇一他自认为这 些话既诙谐又有趣一“你这丑八怪!”“还不躲到窝里去!”“你的牙齿让狗啃了。”此人是巴 马达波先生。那个打扮得妖冶的女人满脸愁容。她不还嘴,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她一声不 响,迈着均匀而沉重的步子,在雪地上来回踱走。差不多每五分钟她就走到那巴马达波先生跟 前,接受他的一次污辱,那情形,酷像一个接受处分的士兵,定时来接受鞭笞。她的这种反应—定剌激了这位吃闲饭的人,这次,他乘她转过背去时,蹑足跟在她后面,忍笑,弯腰,从地上抓 了一把雪,猛地塞进那女人的背里,塞人两个赤裸裸的肩膀中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妓女狂 叫了一声,猛地扭过身子,豹子似的跳上去,一把将那人揪住,拿指甲抓他的面皮,嘴里还骂了一些难听的话。那种恶骂发自中了酒毒的哑嗓子,自然是不会中听的。那张嘴也确实少了两颗门 牙。

她是芳汀。

嚣闹的声音使咖啡馆里的军官和过路的行人围了上来。有笑的,有叫的,有鼓掌的。那两个 人在圈子中扭成一团,人们几乎看不清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了;男人拼命挣扎,帽子被抓落在 地;女人拳打脚踢,帽子也不见了。她乱叫乱嚷,既无门牙,又无头发,脸气得发了青,真是吓 死了人。

忽然间,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冲出人堆,一把抓住妇人的泥污狼藉的缎衫,对她说:“跟我走。”

那妇女抬头一望,她那咆哮戛然停止。她眼光颓废,脸色变灰,不由得浑身抖了起来。

她认出了沙威。

那些公子们乘机溜掉。

十三在市警署解决问题。

沙威分开围观的人群拖着苦命的芳汀,突出人墙,大踏步向警署走去。芳汀无意识地跟着。他们谁也没话。一大群观众,高兴得发了狂,嘴里不三不四地说着,跟在他们后面。最大的不 幸,是芳汀听到了一大堆肮脏的话。

警署的办公室是一间矮矮的房子,生着火,有个警员在那里值班。临街有个带铁栏的玻璃 门。沙威走到那里,把门打开,和芳汀一道走进去,随后又关上了门。这使那些看热闹的人大失 所望。但是,他们仍伸着脖子,试图透过玻璃窗看个究竟。好奇是一种食欲,看便是吞食。

芳汀进门后,走到墙角处坐下来,缩成一团,不动,也不吭声,像是一条胆怯的狗。

那值班的中士点着一支蜡烛,把它放在桌上。沙威坐下来,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公文纸,开始 写什么。

就这样,像芳汀这样的妇女便交由警察全权处理了。这是法律允许的。对于这类妇女,警察 可以任意处罚,直到剥夺她们所谓的职业和自由那两件不幸之物。沙威此刻陷于深沉的思考之 中。他那张严厉的脸更为呆板了。他的铁面无私,在他独当一面、执行他骇人的专断任务之时尤 其表现得充分。在他的眼里,他坐的那张警察专用的小凳就是公堂。他斟酌后即刻下判语。他调 动着脑海中的全部思想来处理他的问题。想到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他的愤怒便无以复加。她的罪恶昭然若揭。他刚刚看见,在那儿,在街上,一个畜生般的荡妇竟触犯、侮辱一个有财产的、 有选举权的公民所代表的社会,一个娼妓竟敢冒犯一个绅士,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可这类事 确确实实在他沙威的眼皮底下发生了,他目睹了那一切。他一声不响,写着。

写完,他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那张纸折起,交给中士,并吩咐说:“带上三个人,把 这婊子收监。”随后,又转向芳汀:“判你六个月的监禁。”

那苦恼的妇人一听大吃一惊。

“六个月?坐六个月的牢?”她哭着、叫着。“六个月,一天只七个苏!珂赛特怎么办?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还欠德纳第家100多法郎的债,警察先生,您知道这些吗?”

她跪在石面地板上,双手合拢,在众人的靴子所留下的泥浆中,用膝头向前移动。

“沙威先生!”她说,“我求您开开恩。我保证,我没过错。假使一开头您瞧见了,您就全清 楚了。我向慈悲的上帝发誓,我没有错儿。是那位我不认识的先生,他把雪塞进我背里。我那样 好好地走着,一点也没有惹谁,他把雪塞在我背上,他有道理吗?我被吓了一跳。我原有病,警 察先生。他还 嗉嗉地侮辱了我很久。什么‘你这个丑八怪爷、‘你的门牙让狗啃了爷!我知道 我没有了牙齿,可与他又有什么相干?不过,我并没有还嘴。我想:‘这位先生是寻开心。’我 真的一声没吭。可他猛地把雪塞在我的背上。沙威先生,我的好警察先生!难道没有一个看见过 当时情形的人向您报告事情的真相吗?我当时真的气极了,也许那不对。您不知道,开始做这种 生意的时候,是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我太冒失了。一把那样凉的东西,猛不提防被塞在背上,越 发忍不住了。我不该弄坏他的帽子。他怎么走了呢?如果他在,我会恳求他饶恕我的过错。唉!

我的上帝,求他饶恕,我毫不在乎。今儿请您开开恩吧,沙威先生。啊,您也许还不知道,我欠 了人家100多法郎。如果不还上,人家就会把我的女儿送回来。天啊,在监狱里每天只有七个苏 好赚,这当然不是政府的错,可叫我怎么办呢?唉!我的上帝,我做的事如此可耻,我不能把孩 子带到身边。珂赛特,啊,我的慈悲圣母的小天使,我坐了牢,她可怎么办呢?可怜的小宝贝!我要对您说,那种开客店的德纳第,那种乡下人,是不讲什么道理的。他们要的就是钱。请您不 要关我。

您想想,那么小的孩子,这么冷的天,被丢在路上是多么残忍啊。我的先生,您就发发 慈悲吧!假使她大一点,可以自己谋生,可现在她小小年纪,办不到。说实话,我并不是个坏女 人。我到了这种地步,可不是因为好吃懒做。不错,我喝了点酒,那是因为心里憋得慌。我并不 是有酒瘾的人,但是酒把人弄糊涂了。从前,我比较快乐的时候,人们只消看一眼我的衣柜,就 会明白我并不是个污七八糟的女人。我有过不少的衣服换洗。您发发慈悲吧,沙威先生!”她弯 着身子述说着苦情,敞着胸,绞着手,急促地咳嗽,双目淌泪,目光昏郁,低声下气,犹如一个 垂死的人。深沉的痛苦是一种神光,能够顿时改变一个穷苦人的容貌。当时芳汀忽然变美了。有 那么一会儿,她不说话了,轻轻地吻着沙威礼服的下摆。此情此景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为之所 动的,然而,沙威的一个木头心却无法软化。

“好!”沙威说,“你说的我听见了,完了没有?现在走吧。六个月,不能改变,永生的天父 亲自到此也无法改变。”

听见了那种威严的“永生的天父亲自到此也无法改变”时,她知道这次的判决是无法挽回的了,于是,垂下头来,说话变得声嘶喉哽:

“开恩吧!”

沙威转过身去,拿背对着她。

兵士们抓住了她的胳膊。

几分钟以前,一个人巳经进了屋子,谁也没有注意到。进屋后,他关上门,靠在门上,在听 芳汀的哀求。

正当那些士兵使劲拽那个不肯起身的妇人时,这个人从黑影中站出来说:

“请等一下。”

沙威见是马德兰先生,忙脱下帽子,脸上尚带着怒容,不自在地向来者致敬:

“对不起,市长先生……”

“市长先生”这几个字使芳汀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像是从地里跳起的一具僵尸,她猛地 直立起来,张开两只胳膊,分开士兵,向马德兰先生冲去。士兵们还没来得及阻挡,她巳经到了 马德兰先生的面前。她像个疯子似的,盯住他喊道:

“哈!市长先生,你就是市长先生!”

随后,她放声大笑,一口唾沫吐在马德兰先生的脸上。

马德兰先生擦了擦脸,说道:

“警察沙威,把她放了。”

沙威顿时觉得自己要疯了。刹那间,接二连三,并且几乎是连成一气地感受到了生平从未有 过的强烈冲动。眼看着一个娼妇唾市长的面,他再也想象不到比这更荒谬的事了。这是多严重的大不敬罪行啊!而同时,在他的思想深处,臆想到那女人和市长的丑恶关系,因而觉得,有了那 种动机,问题就变得十分简单了。他想到这里,产生了一种无比强烈的憎恨之情。这时,他看见 那市长,那位长官,在平心静气地擦着脸,还说:“把她放了。”他感到头晕目眩,脑子几乎停 止思索,嘴也无法张开了。这种骇人的事实巳经大大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于是,他呆呆地站在那儿,不说也不动。

芳汀听了那句话也同样惊骇不巳。她举着一只赤裸的胳膊,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火炉的钮 门,像是要昏倒了。同时,她环视着周围,又低声说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

“放我走,这是谁说的?不是我听错了吧!我用不着坐六个月的牢了!这话肯定不是这个鬼 市长说的!是您吧,我的好沙威先生,是您要把我放走吧?啊!您瞧!向您讲明情况,您就会让 我走的!这个鬼市长,我的一切灾难都是这个流氓市长造成的。您想想吧,沙威先生,他听了那 厂里一些娼妇的胡说八道,把我撵出了工厂,还不算混账?一个做工做得好好的穷女人被撵了出 来!从那天起,我的钱不够用了,一切的苦恼也就都来了。警署里的先生们,诸位本有一件理应 改良的事可做,那就是禁止监牢里的那些包工坑害穷人。我来向您把这件事说清楚,您不会不听 吧。我做衬衫,本来每天赚12个苏,忽然减到了 9个,再没办法活下去。可我总得活下去呀!我还有我的小珂赛特!我怎么会当了妓女的?被逼的!您现在认识这个害人的王八市长了吧。我 还要说,在军官咖啡馆前我踩坏了那位先生的帽子,这不对,只是,他也不该拿着雪把我一身衣 服全弄坏了。我只有这么一件绸子衣服,只有晚上才舍得穿。您瞧,我的确从来没有故意伤害过 任何人的,沙威先生,我瞧见过许多女人,她们都比我坏,可都比我快活得多!啊,沙威先生,是您说了把我放出去,不是吗?您去查吧,您去问我的房东吧,现在我可以按期付房租,他们自 然会告诉您我是一个老实人。呀,不好,上帝,没留心,碰了火炉的钮门,弄得它冒了烟。请原 谅。”

马德兰先生一直在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的话。她说话的时候,他从自己的背心里摸出了钱袋,但打开看时,是空的。这样,他又把它插进衣袋,问芳汀:

“您欠了多少债?”

芳汀原只望着沙威,这时,她转向他:

“我是在和你说话吗?”

说罢,她转向沙威说:

“瞧见了吗?瞧见我往他脸上吐唾沫了吗?哼!老贼市长,你休来吓唬我,我不怕你,我只 怕沙威先生。我只怕我的好沙威先生!”

这样说着,她又转向那位警察。

“既然如此,您瞧,警察先生,就应当公正处理,我知道您是公正的,警察先生。说实在 话,事情其实很简单,一个人闹着玩儿,把一撮雪放到一个女人的背上,在逗那些官兵们开心,人总是要开开心的,我们这种人本来就是让人开心的,这很自然!随后,您,您来了。自然你要 尽职尽责,维持秩序,带走那个犯错误的妇人。现在,您又说释放我,可怜我,可怜我的孩子,知道我坐六个月的牢,孩子就无法养活了。您真好,沙威先生。放了我后,我不会再闹事了。啊!我不会再闹事了,沙威先生!从今以后,别人不管如何作弄我,我也不会动怒了。您知道,今天我叫了一声,因为那东西让我实在难受,我一点也没有防备,并且,我说过,我有病,咳 嗽,我的胃里好像有块滚烫的东西,医生嘱咐‘好生保养’。您摸摸看,把您的手伸过来,不要 紧的,就是这儿。”

她不再哭了,声音变得娓娓动听起来。她把沙威那只大而粗的手拉过来,放在她那白白嫩嫩的胸脯上,笑眯眯地看着。

随后,她起身整理零乱的衣服,把跪在地上弄皱的衣服抚平,然后走到大门口,和颜悦色地 对士兵们点了点头,柔声说道:

“孩子们,警察发话了,放我走一我走了。”

她抓住了门闩。再向前一步,她便到了街上。

沙威一直斜着身子站在中央,眼睛看着地面,一动不动,好像一座妨碍行动、正待安置的塑像。

门闩的响声把沙威从困惑中惊醒,瘭然不可侵犯的神情重又出现在他的脸上。它是这样的—种表情:它出现在卑微的人的脸上会很吓人,它出现在猛兽的脸上会很凶恶,它出现在下流人的脸上会很残暴。

“中士,”他吼道,“你没看见那骚货喊着要走!谁让你放她走的?”

“我。”马德兰说。

听出是沙威的声音,芳汀猛地抖了起来,手一下子丢开门闩,好像一个贼,被抓后丢下了赃 物。听了马德兰的声音,她转向了他。从这时起,她一声不吭,极力屏住呼吸,目光轮番地从马 德兰身上移到沙威的身上,又从沙威身上移到马德兰的身上,哪个讲话她就看哪一个。

我们必须说清楚,沙威“怒气冲天” 了。因为到了“怒气冲天”的地步,他才敢在市长释 放芳汀的指示后,对一位中士严加训斥。难道他忘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市长吗?难道他巳 经想好,认为一个“领导”不可能作出那样的指示吗?难道他认为市长先生维护这个女人,是 言不由衷的吗?或者是在这两个小时之内当他目睹了这粧大事之后,下定了决心,要使小人物变 成大人物,使士兵变成官长,使警察变成法官,并且,他认定,在这种非常情况之下,所有的秩 序、所有的法律、所有的道德、整个政权、整个社会,都须统统由他沙威一人来体现吗?

不管怎么说,当时的情况反正是这样:马德兰先生说了那个“我”字之后,沙威便转向市 长,他脸色发了青,嘴唇发了紫,面容极端冷峻,目光极端凶顽,浑身出现一种不易察觉的战 栗,他眼睛朝下,但语气坚决:

“市长先生,这不可以。”

“为什么?”马德兰先生说。

“因为这可恶的女人,侮辱了一位绅士。”

“警察沙威,”马德兰先生用一种委婉平和的语调回答说,“您听我说。您诚实,不难向您解 释明白。实际情形是,刚才您把这妇人带走时,我在场,当时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我调查过 了,我了解前因后果,有错的是那位绅士,应该捉他归案,才是公正的。”

沙威回答说:

“这贱人刚才侮辱了您。”

“那与你无关,”马德兰先生说,“我想,我受了侮辱应当由我自己处理。”

“我请您原谅,市长先生,您受的侮辱并不是只与您有关,事关法律……”

“警察沙威,”马德兰先生回答说,“最高的法律是良心。这妇人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晓得该 怎么处理。”

“但是,市长先生,我对所见到的事感到疑惑。”

“那您听从指示好了。”

“我听从的是职责。职责要求我把这个妇人送进监狱,服刑半年。”

马德兰先生和颜悦色地回答说:

“请听清楚我的话:她一天牢也不会坐。”

沙威听了那句坚决的话之后,竟然敢于定睛注视着市长,并且和他争辩起来。不过,他说话的声音始终是毕恭毕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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