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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冉阿让(31)

马吕斯接过信,便闻到一股烟叶味。没有任何一种气味会比这种气味更能令人回忆起往事 了。马吕斯记起了这种烟味。信封上写着:送给彭眉胥男爵先生,他的公馆。熟悉的烟味引导他一下子认出笔迹。我们可以说,惊愕是会闪光的。马吕斯便被这样的一闪照得清醒了。

烟味一这神秘的备忘录一使马吕斯回忆起许多往事。正是这样的纸张,这样的折法,这 样的淡淡的墨水,这样熟悉的笔迹,尤其是这烟味,使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容德雷特的破屋。

多巧!他曾一再寻找的两种踪迹之一,不久之前他还全力以赴去寻找、后来认为永远找不到的那个踪迹,自己到了门口。

他急不可待地拆开信:

男爵先生:

若上帝赐我予天才,我本可为德纳男爵、院士(可学完),但我未能入愿。我仅和他同名,如果这件事能让我从您那里给予关照,我深感荣幸。如蒙您恩赐,我必将报答。我手里捏着一个犹关某人的秘密。这人又与您犹关。我可以把这秘密告诉您,希望能荣幸地为您服物。我奉上一个最筒单的办法,把这无权留在您尊贵的家庭之内之人区主出去,男爵夫人出身高贵,道德的圣地不能再与罪恶同居而不有损于青白。

我在候客室等呆男爵先生的分付。

敬颂。

大安。

信的签名是“德纳”。

名并非假的,只是缩减了。

文词的拙劣,别字连篇,但意思清楚。身份证完备,不容怀疑。

马吕斯情绪异常激动,惊愕之中,还夹杂一种幸运感。他巳经找到了两个人中的一个。他希 望能找到他寻找的另外一个人,那个救了他的人。如果那样他就别无所求了。

他打开写字台的抽屉,从里面取出几张钞票,放人衣袋,关好抽屉,然后按铃。巴斯克出现 在门口。

“带他进来。”马吕斯说。

巴斯克去通报:

“这是德纳先生。”

一个人走进了房间。

马吕斯再次惊讶起来一他并不认识进来的人。

此人的年龄较大,有一个很大的鼻子,下巴隐藏在领结之中,戴着绿色的眼镜,还有双层的绿绸遮光帽檐。花白的、光滑的头发垂至眉梢,样子活像英国贵族的马车夫戴的那种假发。全身 上下黑服,有磨损,但还洁净;背心口袋上吊着一串饰物,让人猜想那一定是一个表链。手里有一顶旧帽子,驼着背,鞠躬的深度使得背更驼了。

见面后,这人给马吕斯的印象是衣服过于肥大,纽扣虽然仔细地扣好了,但仍然感到那衣服 不是为他缝制的。

说到这里,有必要加一点题外话。

当时,靠近兵工厂的地方,在巴黎博特莱伊街,在一所不三不四的老房子里面,住着一个精明的犹太人。他的职业是扮装,可以把一个坏蛋打扮成一个正经人。化装时间不长,不然,坏蛋 会感到不自在。这种化装很有效,能维持一两天,花费是一次30个苏。这犹太人所采用的方法,是给坏蛋穿上一套正派人穿的服装。这实际上是一个服装出租者。他叫“更换商”。这是巴黎的扒手们送给他的一个绰号。他的真实姓名不为世人所知。他的服装室设备齐全。他用来打扮人的那些旧衣衫还说得过去。他有专业和类型的划分,在他铺子的每一个钉子上,挂着社会上各种地 位的人用过并磨损了、打了皱的服装一这套是装作行政官员的,那套是装作教士的,另一套是 装作银行家的,还有一套是装作退伍军人的,此外,还有适合扮文人的,适合扮政界人士的,如 此等等。此人是诈骗犯在巴黎演出“大型戏剧”时的化装师。出人他的陋室者,皆为不法之徒,盗贼、骗子无奇不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坏蛋进人这个服装室后,只要放下30个苏,挑好适合他 当天要演出的角色的服装,用不了多少时间,当他走下阶梯时,他巳经变成一个什么人物了。第 二天,他会诚实地把衣服送回。这个“更换商”对小偷给予完全的信任,而事实上,没有一个 小偷不用信任回报他。那些衣服有一个共同的缺点:不合体。原因很简单,它不是为穿衣的人定 做的,因此,对有些人太瘦,对另一些人则太肥,反正没有一个人穿上是合身的。因为“更换 商”只考虑到一般身材。特殊主顾只好将就了。譬如政界人物的服装,上下一身黑,颜色和式 样都很合适,但皮特淤穿了肥些,加斯特尔西加拉穿了又瘦些。适合政界人士的服装在“更换 商”的服装目录里是如此标注的,我们照抄如下:“黑呢上衣一件,黑色紧面薄呢裤一条,绸背 心一件,长统靴、衬衣各一件。”边上还写着“前大使”。注解是:“另盒装有烫好的整洁假发一 副,绿色眼镜一·副,饰物一·串,棉花最着的大姆指长的羽毛管两根。”这一·切与政界人士,前大 使的身份相称。我们可以说,这套衣服是相当旧的。缝线发了白,胳膊肘的一个地方有一个隐约 可见的扣子大小的洞,前胸还少了一颗扣子。这是一个细节。要知道政客的手总是喜欢插在衣服 靠胸的这个地方,作用或许就是企图遮盖这种缺陷的。

如果马吕斯熟悉巴黎的这种隐秘的机关的话,他应该一眼就看出,巴斯克引人的那位客人穿的那套政客服装,便是从“更换商”那里租来的。

马吕斯失望了。因为进来的并不是他所等待的人。这使他难以对进来的人表示欢迎。于是,他上下打量着正在深深地鞠着躬的来访者,不客气地问:

“您有什么事?”

来访者以一个友好的露齿的笑容回答主人的问话。这温存的笑容让人想到鳄鱼的那种微笑:

“值得我感到荣幸的,是我在社交界多次与男爵先生见过面。我想第一次是几年前在巴格拉 西翁公主夫人的府上,和您最近一次见面,是在法国贵族院议员唐勃莱子爵大人的沙龙里。”

与一个不相识的人假装很熟,是无赖惯用的一种伎俩。

马吕斯一直密切注意来人的说话,琢磨他的口音和动作。他的失望情绪增强了,这种带鼻音的声调,和他想象中的尖锐而生硬的声音完全不同。马吕斯像是坠人五里雾中。

“可我既不认识什么巴格拉西翁夫人,也不认识什么唐勃莱先生。”马吕斯说,“我从没去过 他们的家。”

他的声音中有明显的怒气,可那人仍然坚持说了下面的话,而且语气亲切:

“那便是在夏多勃里昂先生家!他是我的老相识,有时很和气地对我说:‘德纳,我的朋友 ……我们不来干一杯吗?’”

马吕斯的神气变得越来越严厉:

“我从没得到过结识夏多勃里昂先生的那种荣幸一您直说好啦,您来有什么事?”

来人听了这严酷的语气,又深深地鞠躬:

“容我禀告,男爵先生。美洲的巴拿马有一个村子,叫做若耶。这村子只有一幢房子。一栋 四层楼房。由太阳晒干的砖砌成,方方正正,每一边有500法尺长,每层比下层退进12法尺,这样,房屋四周就有一个绕屋的平台,当中是一个庭院,那里放着粮食和武器,没有窗孔,但有 枪眼,没有门,但有梯子,梯子从地面架到二层的平台,再从二层架到三层,从三层架到四层,然后从另外的梯子下到内院。房间没有房门,只辟有吊门,由梯子出人;夜间,关闭吊门,撤走 梯子,大口枪和马枪都伸到枪眼里,向外瞄着,万夫未开;白天,这儿是一座房子,晚上,这儿 是一座堡垒,共800住户。这村子的情形就是这样的。人们为什么如此小心呢?因为这里是一个 危险区域,有很多吃人的人。为什么人们要去那里呢?因为那是个绝妙的地方,可以找到黄 金。”

“您到底想干什么?”马吕斯因失望而变得不耐烦了。他打断了他。

“男爵先生,我是说,我,是一个感到疲惫的老外交家。我厌倦了旧文化,我想尝试一下未 开化的生活。”

“还有什么?”

“男爵先生,人间的法律是什么?自私!无产的雇农常常回头瞅公共马车,有产的农民则在 自己的田间干活而不东张西望。穷人的狗冲着富人叫,富人的狗对着穷人吠。人人为自己。钱财 是人人追求的。金子是磁石。”

“还有什么?快快说完。”

“我和妻子、一个很漂亮的女儿,一家三口,我们想去若耶安家。但旅途遥远且旅费昂贵。我需要一笔钱。”

“这与我有什么相干?”马吕斯问。

这陌生人的下巴从领结中伸出,好像秃鹫在做动作,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男爵先生,您没有读我的信?”

读是读了,但马吕斯只注意了笔迹,并没有留意信的内容。他几乎想不起信上到底写了什 么。眼下,他又掌握了一条新的线索。他注意到这个细节,来访者提到了“我的妻子和女儿”。他用一种逼人的目光盯住这个陌生人。一个审判官也不如他看得如此仔细。他等于在窥伺。他说 了一句:

“讲明白些。”

来人把两只手插进背心的口袋,抬起头来,但没有撑直脊背。他也在通过那绿色的眼镜细察 着马吕斯。

“那好,男爵先生,我讲明白些,我有一项秘密向您出售。”

“一项秘密?”

“一项秘密。”

“与我有关的?”

“不错。”

“是什么?”

马吕斯一面听着,一面更加仔细地观察着来访者。

“开始我不提报酬,”陌生人说,“对我所讲的,您会感兴趣的。”

“讲下去!”

“男爵先生,一个盗贼和杀人犯住在您的家中。”

马吕斯不由得一颤。

“我家?怎么会!”他说。

陌生人用衣袖刷了刷帽子,镇静道:

“杀人犯,又是盗贼。请注意,男爵先生,我这里所说的可不是过期的那种,失效的那种。说不是过期的,是指现在的,眼前的。说不是失效的,是指不是法律的某些规定和神前忏悔可以 取消的,是指尚未被法律发现的。我往下说。此人骗取了您的信任,差不多钻进了您的家庭。他 用了一个假名。他有一个真名,我不取分文,义务告诉您。”

“我在听着。”

“他叫--冉阿让。”

“这我知道。”

“我告诉您他是一个什么人,仍不要报酬。”

“讲吧!”

“一个老苦役犯。”

“这我知道。”

“您知道,那是因为我荣幸地告诉了您。”

“不,我早就知道了。”

这冷冷的语气,这两次“这我知道”的回答,这简短的语词,这不愿多谈的表示,引起了 来访者的一阵暗火。他用愤怒的目光偷瞥了马吕斯一眼后,那怒火立刻熄灭了。这目光的射出和 消失迅速无比,人们只要见它一次,以后就会再次把它认出来。这次,也没有逃过马吕斯的眼 睛。某种火焰只能出自某种灵魂,它会将眼睛点燃,因为眼睛是思想的通风洞;眼镜不是遮蔽什 么的,就像地狱前面放着的玻璃不是遮蔽阴间的情景一样。

陌生人微笑着,又说:

“我不敢对男爵先生进行反驳。但,您明白了,我是了解实情的。而下面我要告诉您的事情 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与男爵夫人的财产有关。算得上一个特殊的秘密。它需要出售。您有获 取的优先权。我开价不高,只两万法郎。”

“同其他的事一样,这个秘密我也晓得。”

来人意识到需要杀点价了 :

“男爵先生,一万法郎吧。给一万法郎我就说出来。”

“我重复一遍,您那里没有什么可告诉我的。您要说的,我巳经知道。”

那人的眼睛里又闪出一道光,大声叫起来:

“我总要吃东西呀!我说过,这项秘密非同一般。男爵先生,我要开价了,给我20法郎好 了--20法郎我就和盘托出。”

马吕斯盯住他:

“我知道您的所谓特殊秘密,知道它,就像知道冉阿让的名字一样,也就像我知道您的名字一样。”

“我的名字?”

“旦”

是。

“男爵先生,这很容易,我荣幸地写信给您了,对您说了:德纳。”

“德纳第。”

“什么?”

“德纳第。”

“德纳第是谁?”

面对危急,野猪会竖起背剌,金龟子会装死,有经验的哨兵会摆开架势,此人则大笑了起来。

他一面笑,一面用手指掸去衣袖上的一点灰尘。

马吕斯继续说:

“您,容德雷特工人,法邦杜演员;尚弗洛诗人,堂窑阿尔瓦内茨,西班牙贵人;同时还是 巴利查儿妇人。”

“什么妇人?乱七八糟的……”

“您在孟费梅开过一个小酒店。”

“小酒店?没有过的事!”

“告诉您,您叫德纳第。”

“我否认。”

“还有,您,是一个坏蛋一拿着!”

马吕斯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钞票,摔在他的脸上。

“多谢了,男爵先生!对不起!500法郎!”

这人一阵惊慌,鞠过躬,抓住钞票,仔细瞧着。

野500法郎!”他惊讶起来,如此重复了数次。他含糊地轻声说:“一张值钱的钞票!”

接着,他突然又大声说:

“好吧,那就让我们舒服一下。”

说完,他像猴子一般,灵敏地把头发一甩,摘下眼镜,取出鼻孔里插着的那两根鹅毛管,并 把它收好。这些东西的来历我们刚才提到过。他立刻改变了脸谱。

他的眼睛亮了;那凹凸不平、生有疙瘩、皱得奇丑的额头露了出来,鼻子也恢复鹰钩形;这 个诡谲凶狠的掠夺者现在原形毕露。

“我是德纳第,男爵先生说得完全正确。”他用清晰的声音说,原来的鼻音完全消失了。

他的背也不驼了。

他确是德纳第。他吃惊了,如果需要,他还会发慌。他本以为会让别人大吃一惊,结果吃惊的倒是他自己。500法郎是这种屈辱的代价。钱他得收下;但他不免感到惊愕。

他虽然化了装,第一次来见彭眉胥男爵,而这位男爵却认出了他,并且还彻底了解他。看 来,这男爵非但知道他德纳第的事,似乎同时还知道冉阿让的事。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是个什 么人?如此冷酷,又如此慷慨。他知道他德纳第的名字,知道他所有用过的名字。他叱责骗子像 个法官,赏钱又像个受骗的傻瓜。

我们知道,德纳第虽然曾是马吕斯的邻居,但却没有见过马吕斯。在巴黎这种情况并不稀 奇;他曾隐隐约约听女儿们提到过这个叫马吕斯的穷青年,与他们一起住在那幢房子里。他给他 写过信。这我们也知道。但他并不认识他。在他的意识里还不可能把那个马吕斯和这位彭眉胥男 爵先生联系起来。

我们记得,在滑铁卢彭眉胥上校报自己的名字时,德纳第只听到了最后两个音。对那个音 节·,他一直是蔑视的。他看不上这简单的一声道谢。这也合乎情理。

他让女儿阿兹玛跟踪2月16日的新婚夫妇,靠了女儿,加上自己的搜索,他得到不少线索。他顺藤摸瓜,有不小的收获。他施展伎俩后发现了,或至少在经过推理得出结论,他猜到那天,在大阴沟他遇到的是什么人。从人,他推知了名字。他知道,珂赛特是彭眉胥男爵的夫人。这一 点,他打算谨慎行事。因为他还没有弄清楚珂赛特的身分。他模糊地预感到,她是一个私生子。他一直觉得芳汀的历史不明不白。谈这些有什么用呢?为保守秘密而求得报酬吗?他有一或认 为自己有一比这更值钱的东西可以出售。再说,按照一般的情况看,没有真凭实据就向彭眉胥 男爵泄露“您的夫人是个私生儿”,结果,告密者的腰部不是自找挨踢吗?

德纳第心里明白,同马吕斯的谈话还没有正式展开。情况的变化使他不得不改变战略,要先 后退,放弃一个阵地,然后向另一个阵地发动进攻。主要的事情还没有提及,口袋里便装进了500法郎。他还有一些具有决定意义的东西要抛出来。他觉得,对手即使是一个既无所不知又武 装得非常精良的人,他仍然是一个强者。像德纳第这种性格的人,是把所有的对话当做搏斗来对 待的。在即将展开的这场搏斗中,自己的情况会如何呢?他虽然认为自己是个强者,但心中还是 无数的。他只知道要说的内容是什么,握有利器,但对话人的情况又将如何?他有没有暗器呢?

很快,他暗暗地检阅了一下自己的力量。在说过了“我是德纳第”之后,他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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