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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冉阿让(27)

“为了活下来!”马吕斯打断他,“为了活下来您就不需要这个名字了?”

“啊!啊!我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冉阿让慢慢地连续几次抬起头来又垂下了头。

一阵沉默。两个人都沉默着,各人想各人的心事。马吕斯坐在桌旁,弯着一个指头托住嘴 角。冉阿让来回踱着。最后,他在一面镜子前停下来,接着,好像是在回答心里的推理,他望着 镜子但没有看自己,道:

“现在,我才真有了那种感觉:如释重负!”

他又开始踱步。走到客厅的另一头转回时,他发现马吕斯在注视着他,于是,他用一种无法 形容的语气对他说:

“我在拖着步子走路。您现在明白我来把这一切告诉您的道理了吧?”

说完这句话,他完全转向马吕斯:

“现在,先生,您设想一下,我仍是福舍勒旺先生,成为您家里的一员,待下去,我有我的寝室,早晨,穿着拖鞋和你们一起进早餐,晚上,我们三个人一同去看戏,或者我陪彭眉胥夫人 去杜伊勒里宫和王宫广场散步,我们一起生活,你们也认为我是你们家庭的一员;有一天,我 在,你们也在,大家一起谈笑,忽然,你们听见一个声音在喊这个名字:‘冉阿让!’接着,从 黑暗中伸出了警察的那只可怕的手,于是,我的假面具被摘掉了……”

他随后沉默了;马吕斯站起来,战栗着,冉阿让又说:

“您会觉得如何?”

马吕斯以沉默作答。

冉阿让又说:

“您看,我不再保持沉默是对的。你们继续过自己美满的生活吧!就像天堂,做个天使,生死囚戴红帽子。

活在灿烂的阳光下……请你们对此感到满足,不要管那个可怜的受苦人如何。他向您开诚布公讲 了他的过去,尽了他的责任。先生,站在您面前的,是一个悲惨的人。”

马吕斯慢慢地移动着身子,走近冉阿让时,他把手伸了过来。

冉阿让没有把他的手伸过去,马吕斯还是握住了它。冉阿让任他握着。马吕斯感觉到,那只 手像大理石那般冷。

“我的外祖父有一些朋友,”马吕斯说,“我会设法让您得到赦免。”

“那是于事无补的,”冉阿让说,“别人以为我死了,这就足够了。死了,等于被赦免,不再 受监视了。他们认为冉阿让在悄悄地腐烂着。”

接着,他把手收回来,用一种严酷而自尊的语气补充道:

“除此之外,我在尽我的天职。这指的是我要向它求救的那位朋友;我需要的只是一种赦 免,即我自己良心的赦免。”

这时,客厅的门缓缓地被打开一半,半开的门缝中露出了珂赛特的头。她那面容仍美丽可 爱,蓬松着头发,眼里带着睡意。那是一只小鸟把头伸出鸟巢的动作,她先看看自己的丈夫,接 着看看冉阿让,然后,笑着大声开了口,那笑声和说话声好像发自玫瑰花心:

“我打赌你们在谈政治!可你们真傻,为什么抛下我呢?”

冉阿让打了一个寒噤。

“珂赛特!”马吕斯吞吞吐吐喊了一声,接着,停住了。在别人看来,他们像是两个有 罪的人。

珂赛特轮番地、兴高采烈地看着这两个人。她的眼里闪耀着天堂里的那种欢乐。

“我当场抓住了你们,”珂赛特说,“我刚从门外听见父亲说:‘良心……尽天职……’这是 政治,这些,我不爱听。不该第二天就谈什么政治!这不公正。”

“珂赛特,你错了,”马吕斯说,“我们在谈生意,在谈你那60万法郎应该存在哪儿……”

“肯定还有别的,”珂赛特打断他的话,“我来了,你们这里要我吗?”

她不请自来了。她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下摆垂到脚跟的白色宽袖百褶晨衣走进客厅。这种晨 衣,在那种天空闪耀着金光的古老的哥特式油画的天使身上,是经常可以见到的。

她走到一面大穿衣镜前停了一下,把自己的映像从头至脚看了一遍,然后,突然用一种无法 形容的狂喜的声调大声说:

“从前有一个国王和一个王后。啊!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说罢,她向马吕斯和冉阿让行了一个屈膝礼。

“就这样,”她说,“我坐在你们旁边的这个沙发上。现在,距早餐还有半个小时。你们尽管 谈你们的政治。我知道,男人们聚到一起就没完没了。我会乖乖地待着。”

马吕斯挽起她的手臂,亲热地说:

“我们在谈生意上的事。”

“我想起了一件事。”珂赛特说,“刚才,我打开窗子,见许多小鸟飞到了花园里。它们都很 小,不戴面具。今天人间开斋,可它们怎么办?”

“我亲爱的珂赛特,我向你说了,我们在谈生意。去吧,让我们再谈一阵儿。我可要谈数 字,这你是讨厌的。”

“今天你打的领结好漂亮,马吕斯。你很爱俏,大人。我来了,我不会厌烦的。”

“你肯定会的。”

“不会的,因为谈话的是你们。我听不懂你们的话,但我听着。听心爱人的声音,不必了解它是什么意思。在一起一这就是我的要求。无论如何,我要和你们待在这儿。”

“珂赛特,亲爱的,这件事可不成。”

“不成?”

“不成。”

“那好吧,”珂赛特又说,“我原本要告诉你们新闻的。我想告诉你们外祖父还在那儿睡觉,姨妈上教堂去了,父亲福舍勒旺房间的烟囱不停地冒烟,妮珂莱特找来了一个通烟囱的人,而杜 桑和妮珂莱特吵了一架一妮珂莱特讥笑杜桑口吃。好吧。可这些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啊!这不 行?我也会来这一套!你看吧,先生,我也说:‘不行。’看看谁听谁的。我求求你,我亲爱的马吕斯,让我和你俩在一起吧!”

“我们必须单独谈话,我向你发誓。”

“那么,请问,我成了一个外人吗?”

冉阿让不开口。

珂赛特转向冉阿让:

“首先,您,爸,我要您吻我。您为什么不说话?不替我说话?我的爸爸今天为什么这样· 您看,我在家中很痛苦。我的丈夫在虐待我。来,立刻吻我一下。”

冉阿让走近她。

珂赛特转过身去面向马吕斯:

“你,我向你做个鬼脸儿。”

说着,她把额头伸向冉阿让。

冉阿让向她走近一步。

珂赛特退下来。

“爸,您面色惨白,是不是手臂疼得厉害?”

“手巳经好了。”冉阿让说。

“没有睡好?”

“不是。”

“心里闷?”

“不是。”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那我就不责怪您了一吻我吧!”

她再次把额头伸向他。

冉阿让在她那有着天使光彩的额头之上吻了一下。

“你笑一笑”

您、笑 笑。

冉阿让笑了。但那是一种幽灵般的笑容。

“现在,帮助我,我们一起来抗拒我的丈夫。”

“珂赛特……”马吕斯说。

“爸,生气吧。告诉他,我一定要待在这里。你们尽可以在我面前说这说那。难道你们觉得 我傻到了这般程度。难道你们说的话会惊人到如此程度!生意,钱存人银行,简单极了。男人们 就是这样,故意制造秘密。我要待在这儿。我今天早晨很美丽,看看我,马吕斯!”

她耸耸肩,显得非常可爱,她装出一种说不出的逗人的赌气似的模样,在注视着马吕斯。这 时,两个人之间好像有电花一闪,虽然身边还有旁人,但也顾不了许多了。

“我爱你!”马吕斯说。

“我崇拜你!”珂赛特说。

于是,两个人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了一起。

“现在,”珂赛特理着晨衣的一处褶子,噘起小嘴,获胜般地说,“我待在这儿。”

“那可不行,”马吕斯恳求她说,“我们的事还没有讲完。”

“仍然不行?”

马吕斯用严肃的语气说:

“说实话,珂赛特,不行。”

“啊!先生,您用了男子汉的口气。好吧,我离开。您,我的父亲,您也不帮帮我。我的丈 夫先生,我的爸爸先生,你们个个都是暴君。我要去向外祖父告你们的状。如果你们认为我回头 会向你们屈服,那你们就大错而特错了。我有我的自尊心。现在,我等着你们的反应。你们会发 现,我不在场,你们闷得要死。我走了,活该。”

她真的走了。

两秒钟后,门又被打开,她那鲜艳的红润的面容又出现在两扇门间。她向他们大声说:

“我非常生气!”

门关上了。

谁也没有料到,这道迷人的阳光,突然透过黑夜射了过来。现在,它消失了。

马吕斯走过去,看看那门是否真的被关好了。

“可怜的珂赛特!”他低声说,“如果她知道了……”

听完这句话,冉阿让浑身抖起来。他的眼睛失魂落魄般地盯着马吕斯,说道:

“啊,对了,珂赛特!您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她,您想到这一点并不错。可,先生,一个人有 勇气做一件事,却没有勇气做另外一件事。先生,我恳求您,哀求您,先生,您要用最神圣的诺 言答应我,不要让她知道。您一个人知道了不就够了吗?我不是被迫的,是自己说出来的,我能 够对全世界说出来,对所有的人说出来,这都无所谓。但是不会对她说。她理解不了这件事。她 会感到惊骇。一个苦役犯,什么!那样,就得向她解释,对她说:‘这是一个曾在苦役场待过的人。’有一天,她曾见到一些被链子锁着的囚犯走过……啊,我的天哪!”

他两只手捂着脸,倒在一张沙发里,没有声音,但从那抽搐的肩膀可以看出,他在哭。这是 无声的、痛苦的泪水。

哭泣引起了窒息,窒息使他浑身痉挛。他两臂挂着,倒向椅背,想喘出一口气。马吕斯见他 泪流满面,并且听见他发出一种低沉的声音,那声音好像发自一个无底的深渊:“噢!我真想死 去!”

“我一定替您保密。您放心吧。”马吕斯说。

也许马吕斯的感受并没有达到应该达到的程度。但是,这一小时之内,他不得不接受这件可 怕的、出乎意料的事,与此同时,他看到,一个苦役犯和他原来印象中的福舍勒旺先生的形象逐 渐合在一起,而他,同时渐渐地被这凄凉的现实所感染。形势的自然发展使他看到了自己和这个 人之间的距离。

表示了那种保证之后,他又补充说:

“我不能不向您提一下关于您如此忠诚地转交来的那笔款子。首先应该感谢您。这是一种正 直的行为。另外,请您自己提出一个数字,作为这种行为的一种酬谢。您一定会得到满足的,不 必顾虑数字提得多么高。”

“我谢谢您,先生。”冉阿让温和地说。

说完,他沉思着,无意识地把食指放在大拇指的指甲上,提高了声音说:

“差不多一切都巳处理完毕,只剩下了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冉阿让显得十分犹豫,几乎有气无声地、含糊不清地说:

“先生,您现在知道了,您是主人,您认为我该不该再和珂赛特见面?”

“我想,还是不见为好。”马吕斯冷淡地回答。

“我再也不能见她了。”冉阿让低声地自言自语。

于是,他朝门口走去。

他用手抓住门钮,把门开到能够挤过身子的程度,停了下来。他重又把门关上,转向马吕斯。

他的面色不再是苍白的,而变成了青灰色。他的眼睛里巳经没有了泪水,但有一种悲伤的光 芒。他的声音又显得极其平静:

“可是,先生,”他说,“您假如允许,我是要见她的。我确实非常希望见到她。如果不是为 了要看见她,我就不会向您说明这一切了,我就会离开这儿了事;而为了留在珂赛特所在的地 方,能继续见到她,我才不加保留地向您说明了这一切。您应该明白我的想法,对吗?这应该能 够得到理解。您知道,她在我身边生活了九个年头。我们开始时住在大路旁的破屋里,后来到了 修女院,后来住到了卢森堡公园旁边。您第一次见到她时,我们就是住在那里的。您还记得她戴的那顶蓝色毛绒帽子吧!后来,我们又住到残废军人院区卜吕梅街,那儿有一个铁栅栏,一个花 园。我住后院,我从那儿可以听到她弹钢琴的声音。我们就是那样生活着。我们从未分开过。我 们生活了九年零几个月。她等于是我的孩子,我是她的父亲。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这一点,彭眉 胥先生。现在,要分离,不再见到她,不再和她谈话,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实在是太难了。如 果您认为没什么不妥,我可以偶尔来看看她,不会常来,也不会待多久。请您关照,让我在下面一楼的那间小屋里坐坐,看看她。当然,我也可以从仆人走的后门进来,不过,这样可能引起人 们的猜疑。我想最好还是走大家走的大门为好。是的,先生,我想看望珂赛特。次数由您来定。我只有这样的一个要求,您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吧。另外,也应该考虑到,如果我不再出现,可 能会产生许多不良的后果,会让别人觉得奇怪。因此,最好是晚上,黄昏时过来。”

“那您就每天晚上来好了,”马吕斯说,“珂赛特会等候您。”

“您是个好人,先生。”冉阿让说。

马吕斯向冉阿让鞠了一个躬,两个人分了手,幸福的人把失望的人送出了大门。

二泄露了的事里可能存在着某些疑点

马吕斯心乱如麻。

对珂赛特身边的那个人,他一直抱有反感。今天,得到了解释。他曾本能地感觉到,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难解的谜,而这个谜,就是最耻辱的东西一苦役。现在,真相巳经大白,原来,福舍勒旺先生就是苦役犯冉阿让。

在他的幸福中,突然发现了这样一个秘密,就等于斑鸠巢中有了一只蝎子。

马吕斯和珂赛特的幸福,难道从此要和这样一个人发生关系?这是否是一个既成事实?这样一个人是巳成为缔结的婚姻的一个组成部分?没有办法摆脱了?

难道,难道他马吕斯也娶了这个苦役犯?

在头上戴着光明和欢乐冠冕的时刻,在享受一生中美满爱情的黄金时刻,突然遇到这种打 击,即使是欢欣得出神的天使,或者是在荣光中神化的人,也会被迫战栗起来的。

这一切是否应该归咎自己?马吕斯在扪心自问。这种现象在一个人的生活突然间发生彻底改 变时是经常出现的。他是否太不谨慎?是否缺乏预见之明?是否在行事时过于鲁莽?这都是可能的。他是不是没有小心仔细地进行观察,没有把四周的情况了解清楚,就一头钻人这个以和珂赛 特结婚结尾的爱情故事里?他察觉到,经过一系列的自我观察,自我剖析,生活本身,就一点一 点地把自己的失误矫正了过来;他察觉到,自己的性情有妄想和梦幻的成分,这使他的内心涌现 出许多的烟雾,当恋爱和痛苦达到极端时,这种妄想和梦幻就膨胀起来,心灵的温度变了,烟雾 充斥全身,使自己对事物只能有一个混沌的意识。马吕斯的个性中那种独特的成分,我们曾经不 止一次地看到过。他回忆起,在卜吕梅街,当他陶醉在爱情之中时,在那心醉神迷的六七个星期 里,他竟没有向珂赛特提起过戈尔博破屋中那谜语般的悲剧,他竟只字未向珂赛特提起过。他没 有提到受害人在斗争里古怪地坚持缄默、后来又潜逃了的事。他怎么会半句也没有向珂赛特问一 问?而那是不久前刚刚发生的,又是这样骇人的!他为什么没有向她提起德纳第的名字,特别是 他遇到爱潘妮的那一天?现在,对当时的沉默,他几乎无法理解。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 到其中的原因。他记起来了。当时,他昏头昏脑,正为珂赛特而感到陶醉。爱情淹没了一切,陶 醉在理想的境界中。但是,他记起了,那时,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那时,尚有一种模糊的、隐 约的本能。但是,他害怕了。他害怕那骇人的遭遇,因而想逃避它,不愿在那里面担任任何角 色,既不能当这件事的叙述者或证明人,也不能当一个揭发者。况且,那几个星期是匆匆而过的。除了相亲相爱之外,无暇他顾。即使他把戈尔博的埋伏绑架案告诉珂赛特,向她提出了德纳 第的名字,也不会有另外的结果。即使他知道冉阿让是一个苦役犯,也不会有别的结果。能让珂 赛特有所改变吗?他是否会因此而退缩,是否会因此而减少对珂赛特的爱呢?他是否会因此而放 弃娶她做妻子?不会。就是说,他那样做了之后,丝毫不会改变事情的进程。不会。因此,没有 什么值得后悔的,没有什么值得自责的。一切都很好。像他们那样的被称作情人的陶醉者有一个 上帝在保护着。盲目时的马吕斯选择的路,也是他清醒时选择的。爱情蒙住了他的眼睛。他被带 到什么地方了呢?被带进了天堂。

可是,这个天堂同地狱是相连的。由此,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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