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弦一听汤圆回去了,心中倒有些急了,她不想让温子繁知道她受伤又心生内疚。夙沙碎夜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拔凉拔凉的审视着她:“我已嘱咐汤圆,不要将你受伤的事情告诉晋王与温子繁,只说我们已杀退刺客,返回辰国。”
“七儿,幸好有你在我身边。”温弦又安心的躺在他的腿上,岂料落了空,直接躺在了枕头上,夙沙碎夜已如风一般站在了桌边,执筷夹起一粒花生粘,须臾之间隔着面纱便落入口中,嘎嘣脆的吃着,又倒了一杯酒,背着她仰头喝了下去,再喟叹两声,馋得温弦肚子里的馋虫也咕噜咕噜的叫着。
可叹她受伤在床,爬起来都是难事,只得对屋内不知为何又对她如此漠视的某人以弱弱的姿态说道:“七儿,我也饿了。”
“你要吃的东西一会儿就送来。”某人淡然的说道,又夹起一筷子菜有滋有味的吃着,全然不再理会于她。
夙沙碎夜越吃越有滋味,再喝着小酒,而他所说的给她的“专属套餐”还没送到。温弦越听越饿:“碎夜,你先把菜端过来让我吃一些,我真的好饿。”
“你的饭来了。”夙沙碎夜说道,这时小二就在门外敲门说道:“客官,您的药和粥都已经熬好了。”
夙沙碎夜打开门接了过来,温弦立刻闻到了浓烈刺猬的药味儿,夙沙碎夜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只有两个碗,一个碗里盛着药,一个碗里盛着鸡汤。
夙沙碎夜移过来一个椅子将托盘放在上面,端起了药碗:“先把药喝了。”
“这就是你说得给我专门吃的饭?”温弦看着那一碗“清澈见底”没有一块鸡肉的鸡汤,温弦脑袋上都开始冒星光。
“你现在受伤,只能吃流食,起来喝酒。”夙沙碎夜扶起了她,温弦接过药,略皱眉还是一口气喝了下去,夙沙碎夜将碗放到托盘上。
温弦见他垂着眸子,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膀处,夙沙碎夜拉开她的手,身子也后倾:“放开,该喝汤了。”
温弦疼得轻呵了一声,夙沙碎夜不再动弹,她的下巴抵在他怀中,让他有些不适,却又不能像从前一般打跑她。她抬眸盯着他:“七儿在与我生什么气?”
“王爷太高抬我了,我如何敢与王爷生气?”夙沙碎夜低头,目露嘲讽。温弦的手指在他后背绕着他的发丝:“方才还对我温柔有加,一会儿就又这般冷漠待我。自我问了汤圆之后,你好像就这样了,七儿莫非在……”她灿烂一笑,“责怪我不顾自身安危,也想着他人安全?”她却没点破夙沙碎夜是在吃温子繁的醋,只怕说了,他会丢下她不管了。
“你原来是这种侠义之人,我当真没有发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