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被颠簸得有些难受,听得外面的马蹄声,不知怎么想起了“我达达的马蹄声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不由得心里有些难受了,阳云他身骑白马的闯进我的心,扰乱一池春水,之后以归人的身份成为我的过客。
心里隐隐想要随阳云去了。之前苟延残喘的活着是因为答应了阳云,更是因为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妹妹,要是走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如今到了这里,即生即死,到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个什么了。
行了好远的路,最后在一处山脚下停下,整理好出门前被戴上的面纱有些不自然,总觉得太做作了,毕竟不是一个时代,出门还是需要戴面纱的。
被秋纹搀扶着下了车,抬头一望,通入云端的阶梯,腿有些打颤,我有些期待能出现像电影里刘三姐里面地主老财坐的竹躺椅,也在幻想会有缆车出现,被秋纹牵引着走上台阶的时候我淡定了,规矩的一步步走着。
有一次跟着阳云去泰山,幸好是淡季游客不多,因为来之前哥哥跟阳云说从御道走上去我会累死他,让我们千万不要走,一赌气就走了御道,泰山十八盘,盘路陡绝,似云梯倒挂,走了一半已经气喘吁吁。
被阳云牵着手一步步走着,吸进肺里的空气远远不够支撑所需消耗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机械地重复着脚下的动作,好几次阳云想要蹲下背我,我拒绝了,太累了,他会受不了的。
手上传来他的温度,混着汗水有些粘腻,竟然有些相濡以沫的感觉。
大概是走了很长一段路了,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浸湿了面纱,然后去贴到了脸上,鼻腔的气息灼热的想要点燃面前的纱布,换上口腔呼吸,却被面前的面纱阻碍了呼吸,极度不舒服,耐心告罄,本来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还讲什么入乡随俗,一把扯下面纱,一瞬舒爽畅快。
还没好好感受好去掉束缚的感觉就感觉面前一黑,是那个男人,抬头望去,紧蹙的眉间有一丝不爽快,去掉面纱不至于需要这样严肃吧?
之后就被他抱了起来,双臂强健有力,触鼻处浓烈的香味,听秋纹说香是佳楠,我对香的了解只限于蚊香,没有电蚊香前我最爱的就是檀香味的,有种古色古香的味道,因为这个理由还被阳云嘲笑说是个“伪古人”。
不熟悉的异性味道激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用最大的力气挣扎着,实在有些受不了跟不熟悉的人接触的太亲密了。
环抱在身上的手臂收紧了一些,肌肉僵硬,这是控制内心情绪的表现。
还是被放了下来,只是手还是被牵上了,对方的手有些冰凉,甚至没有一点汗湿的表现,心里冒出了阳云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开了挂了”。
可能是因为对方手心的冰凉,从他手里传过来,爬山导致的燥热减轻了一些,人也相对轻松些了。
看着前面的人,想到刚才被抱着是的感受,身体强健,肌肉发达,爆发力很强。他的身材比阳云要强壮,而且强上很多。阳云的身材很匀称,但是也有腹肌,只是不是那种看起来爆发力很好的那种。
那个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吃完饭以后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肚子,硬邦邦的,很有力量。
终于在一处石碑下停了下来,石碑上的的文体我不认识,所以字我也不可能认识。只是觉得能停下来休息也不错了。
歇了一小会,结果秋纹递过来的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看着脚下的路,思绪又飘远了。
第一次去看他打篮球,带上了一大袋水,上半场结束时每个人汗水淋漓,披着阳光笑得开怀,豪气云干的拧开瓶盖,侧面着太阳,举起的瓶子切断了平整射下来的光线,在每个人能周围形成一道光晕。
他走到我的面前,抢过他的水,用瓶盖倒了一瓶盖的水递给了他。看看瓶盖,再看看我,那眼神特别委屈,我还是微微笑着递给了他,无奈的接过水,再双手捧还给我,再倒了一瓶盖。周围的人起哄,说什么从现在就开始调教,是在为结婚做准备吗。第一次听到我与他会结婚的言论,心里甜丝丝的。
等到差不多了才把瓶子递给他,其实不是故意虐待他或者是要在他朋友面前表现什么,是奶奶告诉我激烈运动过后喝水要小口小口的喝,否则容易炸了肺。
听到一众脚步声回过神来,看着不知何时走到我面前的男人,又想到了他的肌肉,心里默默的鄙视了自己一番。
看着来人,青灰色的道袍,统一的发髻,首位站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子,恭敬的对男人行了礼,便领我们向一处大殿走去。
看着巍峨的大殿有些晃神,仔细看清了殿前站立的人,是之前在高台之上的一人,我想就是他们将我带到了这个世界,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否则我将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