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王爷在门外,想问公主是否方便见面?”秋纹掀开帘子说道。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让他进来吧。”秋纹有一瞬的呆楞,在我直呼王爷为他的时候。
“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下去,不必委屈了自己。”男人进来后无头无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倒弄的我不知所云了。许是看见了我的疑惑忙又说道“你整日里呆在院子里不曾出去,轿撵只有吩咐下去就可准备”
“不需要。”的确不需要,一个人都不认识,甚至这里女子出行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我不习惯。
“好。后天是少计的满月,宫里下来的的旨意决定在宫里举办宴会,到时候你可能要带着他出席。”
“少计?”
“父皇赐的名字。”
“好名字。原来你是皇子啊?”好名字啊,外格数大凶,其凶恶更甚于九数,为事物吉终之运。有如黑暗的境地,空虚无物,主运有此数者,多非业短命。如同日没,四顾茫茫,神哭鬼嚎振凶之象。行万象乏气力,常陷于不如意,凡要求功,便遇障碍,渐自失败,遂致破家亡户;或者贫困逆难迭至,无眷属之缘,或者自幼失亲,或者病弱、遭难。或者有不测之灾祸;或者犯官府等,难免非业非运。三才配合不善者,大都中年前后编入黄泉之籍。然万人中亦有一二例外者可绝处逢生。
“我替他取乳名是否可以?”
“你,自然可以。”他是有话要说吧。
“就叫安安,一生平安喜乐,亦取安静平淡之意吧?”既然注定要有一段缘分,就好好护着。
“好。”我想对于这个孩子他还是期待的,否则也不敢就这样肯定的答复我,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明日我会安排专门的教习宫女来教你宫内礼数,所以明日要早起。”这是在变相的指责我每日的赖床行为吗?
“我不懂你们这边的规矩,我也不想懂,宫内的礼数我也全然不懂,基本的尊重我会给,但同样的,我也需要最起码的尊重,行跪礼在我们那边也只有在祭奠先人时才会有,所以有些事我会坚持我的坚持。”
“我不知道你从前的习性,到了这里,你是伊黛。”
“我永远只能是秦西宁,是风阳云的太太,你们谁也改变不了。”脑海中感觉到了一声炸裂,心脏一倏间疼的不知所措,我不能是伊黛,我是秦西宁,是风太太,我必须回到我的世界,否则连死去都名不正言不顺。“从头到尾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是你们害得我,所以,不要逼我。”
凭什么,明明是他们强行将我带离到这里,囚禁我的灵魂,甚至还要剥夺我的人格,这样,我还算是活着吗?要怎么样才可以摆脱这样的境况?灵魂摆脱躯壳的束缚是否要以生命为代价?以生命为代价吗,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以。”可以,什么可以,以生命为代价是可以的吗?原来真的可以啊,真好。“你在想什么?我说你可以遵从你的习惯,听明白了吗?”
我要听明白什么,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有很多念头一起涌现在脑海里,最清楚的却是“以生命为代价就可以摆脱躯壳对灵魂的束缚”,所以,我什么都不需要明白。
“伊黛,你可以,你听到了吗?”伊黛?那是谁,似乎有些印象,却不深刻。我需要灵魂的自由,这样我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做我的风太太,我要以风太太的身份好好的活着,替阳云好好活着,所以我要先死去,死去。
“秦西宁,好吧,秦西宁,你是秦西宁,你听明白了吗?”叫我吗?我需要明白什么?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谁?
好疑惑,“你是谁?”
对面的男人面容似乎有些惊疑,他也在疑惑着什么。“辛舜楠。你还好吗?”
“我要明白什么?”
“你不是伊黛,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有种诱哄的味道。
“想要自由,只有死掉了就可以恢复风太太的身份。死掉就不再是伊黛,对,我不是伊黛,不是,我是秦西宁,我是风阳云的合法妻子,我是风太太。”
“风太太?”男子的眉眼间有一丝不快,对我的身份不满吗?他没有资格不满。“这里是顺王府。”
脑袋有很多东西转来转去,有些要裂开了,唯一可以抓住的重点就是“自由”“死掉”。
眼前猛然一片黑暗,意识慢慢抽离,唯一还能记得的只有“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