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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诉情

浑身无力……

泠儿缓缓张开酸涩的眼眸,轻轻眨了眨眼,肌肤间传来阵阵酸疼,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尖。

身下是****的结实身体,上方微微拂来平稳的气息,两人赤裸裸地紧贴着,那种亲密又湿黏的感觉让她感到一丝羞窘和不自在。

昨夜的激情一幕幕飘过脑海,她浪荡引诱的模样,羞人的呻吟和渴求,还有不停的索求,像怎么也不知足般,不住纠缠着他。

两人的身体紧紧交缠,吸吮着彼此的气息,而她总是哭喊着,求他要她……

每回想一幕,羞红的小脸就愈加粉嫩,身下的凛累极而眠,粗壮的手臂还紧紧的搂着她,温热的气息围绕着,沉而有力的心跳声说明这不是自己的梦境,凛是真的回来了,呜呜……他的温柔厉鬼,他孩子的爹爹,真的回来回来守护他们了……眷恋的趴伏在熟悉的胸膛上,细数身下规律的心跳声,像是要向自己证明这是一具活生生的躯体。

“凛……”轻喃出声,纤手温柔的抚摸着刚毅的面庞,习惯还是没改啊,连睡觉的时候还都是紧辍着眉,轻轻划过眉眼,坚挺的鼻子……薄唇,他的男人,是真的呢!从没有感到像此刻这样的幸福,凛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即便还存在许多亟待解决的麻烦,但只要人在,就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凛,我爱你!”蜷首轻轻靠在丈夫的胸前,轻轻磨蹭,无法用言语表明此刻的矛盾心情,只能这短短的三个字说出心里最想说的,这差点成为她最大的遗憾,面临着生离死别,这种爱恋反而更加清明,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自己还懵懵懂懂的生活着,也许还要在多年之后才会真正的明白自己的心境,这就是爱情,充满着不可预知的意外啊。

拥着自己的手臂蓦然收紧,已经睡着的男人睁开双眼,却不带一丝睡意,精明的双眼专注的看着胸前服帖的柔美娇躯,黝黑的大手轻抚柔嫩的背脊,“泠儿……”低低的呢喃声响起,两个汗湿湿的身体紧紧相拥,黝黑的大手轻轻抚摸因欲望而显得妩媚的脸庞,语气更显温柔,“泠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凛……”刚刚做完“剧烈运动”的泠儿脸颊嫣红娇羞,听见丈夫深情得低喃声更家动容,无法抑制的泪水瞬间倾泻而下,扑簌扑簌的晶莹泪珠使娇嫩的小脸更加令人怜惜,“你真的没事了?呜呜,我好怕……”

“别怕,我不是好好在这吗,傻泠儿,我们都已经窝在房间里三天了,怎么还不确定我是真的,嗯?”无限怜惜的轻轻拂去颊边低落的泪珠,双臂紧紧抱住纤细的娇躯,他的泠儿啊,真是个让人窝心的小女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对她心心念念,在养伤的日子里,如果不是要见泠儿信念支撑着他,自己又怎会在短时间之内回复体力呢!

“我怕你又不见了!”埋在厚实的胸膛前,羞涩的喃喃自语,好怕这是在做梦,有好几次在梦里梦见凛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爱语,无限怜爱的温柔爱着她,可是,每次醒来的时候,除了耳边湿透的枕头外,什么也没有,那种转瞬皆空的感觉太过残忍,时时割着她脆弱的心灵,无以名状的痛揪着她得心,真想,想去有凛的地方,即便那是阴曹地府也不在乎了。

“不会了!泠儿,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拉起埋在自己怀里的头颅,对着泠儿的双眼认真的许诺,作为一个血性男人,作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狂龙堡堡主,这样的诺言只要承诺便是一辈子。

“嗯。”轻点蜷首,经过这样的令人刻骨铭心的生死分离,还心有余悸的泠儿紧紧抓住楚凛的大手,深埋进温暖的胸膛里,静静体会爱人的体温,“对了,凛你是怎么得救的?”现在才想起,中了剧毒又被打下悬崖的凛是怎样回复的,而且好像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在悬崖下被一对父女救起,不过,泠儿,你也救了我!”轻轻抚摸妻子滑嫩的背脊,无限感慨的说道。

“救了你?可是,我被玉堂风掳去,怎么……”瞪大双眼,无法置信的瞅着丈夫,不知道凛为什么有此一说。

“泠儿,你忘了吗,你给过我一个荷包。里面不是有解药吗?”冥冥之中好像有神在庇佑,不,是泠儿,虽说泠儿不喜言辞,总是用她那双明亮的双眼静静的观察着,但只有他明白,这颗沉默的心是多么玲珑,为了以防万一,她把从不离身江湖人争抢着的万能解毒丹全部都给了自己,虽然泠儿不说,但她无形之中的行为却是令人不容置喙的——她爱他!做为一个丈夫,有一个如此天娇百媚又对自己情深意切的妻子是多么幸福啊!他的泠儿,他的娇妻啊……

“噢!对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真是关心则乱,但无论怎样,只要他的凛没事就行,解毒丹虽珍贵,但还可以再炼,要是凛有什么意外,那自己真的不知怎么活下去了……

“你啊!”他这个娇妻啊,不知说什么好了,蓦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转变,又青又黑又白,诡异的变换了不停,严肃的瞅着妻子,纠结的眉头纹路丝丝浮起,冷声问道:“泠儿,你是要为我报仇,要在婚宴上刺杀玉堂风吗?”

“他该死!”咬牙切齿的高喊出声,愤愤挥动拳头,那个卑鄙的男人,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对于一项淡然的泠儿居然有这样的表情身为丈夫的楚凛可是第一次见到。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不管结果怎么样,你困在玉剑山庄里,都难逃一死啊!”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要不是自己赶得及,那泠儿不就……该死的!大手紧紧抓住泠儿的双肩,恐惧的摇晃着。

“那又怎么样?不就是一死!如果没有你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啊!还不如早点去找你,还能顺便把玉堂风杀了!不是很好吗!”双眼盯着因害怕而有些颤抖的嘴唇,纤手不忍的轻轻抚摸,这个男人啊,不论怎样冷硬嗜血,对待自己却都是这样的有情有义,温柔不已,自己又何尝感受不到呢?

“你,该死的!有没有想过你还不到二十岁!你——”愤然放开双手,忽而转身侧躺过去,粗壮的身躯紧绷着,沉默的不置一词。

“凛——”看着火大的丈夫,知道他是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可是,没有他,她如何能悠然的过活,失去他,就好像丢了心,全无生活的意志,作为一名孩子的母亲,她知道自己不称职,甫满月就撒手不管,但作为一个女人,失去了自己的男人,那种痛彻心扉的酸楚就好像失去了水,生命会渐渐的干涸,直到死去。那种感觉到现在还强烈的充斥着自己,她真的害怕——凛有什么万一,自己真的没办法啊……

“你有没有想过孩子?如果你真的……那孩子怎么办?”冷然的声音响起,身躯依然紧绷,看也不看身后眉头深皱的女人一眼。

“我——”泪眼汪汪的瞅着丈夫,这是自己最为愧疚的事,亲手把孩子送走,那还朝她露出灿烂笑容的笑脸,就像割掉自己身上的肉,刚刚满月就注定失去母亲的宝宝,把他生下来却不能照顾,这无论对母亲还是孩子来说是多么的残忍,可是,真的没办法,在自己身边太危险,而她又不能真的嫁给那个男人,就算是死也不能嫁,她唯一的丈夫是——看着依然侧身而躺的凛,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可是,她怎么能不顾丈夫的生死,转而嫁给杀夫仇人呢?她的凛啊,跟他即便是吵架,到头来还是为了自己。双手轻轻环抱起丈夫的窄腰,粉颊轻轻贴在宽厚的背脊上。

“凛,我爱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就是有孩子牵绊着我,我也会是失魂落魄的不知所以,最后还是会慢慢的死去,我很愧疚,真的好想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直到他长大成人,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失去了生活的动力,又怎能照顾好孩子呢!”

“……”

“也许你会觉得我脆弱,失去了男人就没办法生活下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有事,那我真的要嫁给玉堂风吗?我真的能去嫁给一个杀我丈夫、威胁我的男人吗?”怀抱着身躯渐渐软化,大手紧紧抓住泠儿环抱的小手,泠儿一笑,知道这个男人明白了……“我不能,凛,我不能嫁给任何人,即便他们有怎样的名门世家、门阀大族的背景,他们又是如何的才华横溢、风流倜傥,但他们都不是你,我只愿做你的妻子!只愿为你孕育孩子。”

“泠儿……”蓦然转过身来,紧紧抱住怀中纤细的娇躯,他的泠儿啊,真让人爱死她了,解救中毒的大虎和白笙,有能力;为了狂龙堡的安危而甘受胁迫,有担当;面对玉堂风的威胁保持忠贞与其对抗,有魄力。这样的女人如何能让人不爱呢?即便自己残佞如斯,也免不了陷入对她无限的爱恋之中啊!

“凛,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知道吗?”感受着熟悉的气息,身心放松的享受着夫妻静谧的氛围,再经过那样的分离之后,这对他们来说是多么难得,她的凛,又在她身边了……

咚……咚……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房外的手下不敢轻易打扰屋内的交颈鸳鸯,知道这对夫妻是多么的相爱,在婚宴现场直接打道回客栈,到现在已经三天了,还未走出大门过,这就是,“小别胜新婚。”吗,就连玉堂风这么大的事都全权交给手下去办,害得他们小心翼翼的不敢来打扰,作为手下可真是不容易啊,可是,这事是要不再处理,可真要大乱了,不得已,只好打扰爷的,“休息。”了。

“爷……”畏怯的低声呼叫,害怕打扰到主子,但是又不能不“打扰”。

“……”

“爷……手下有事禀告。”细听屋内连一丝声响都没有,难道……爷……在睡吗?在日上三竿的时候,呃……虽说以前从来不曾,但自从知道夫人被掳走,主人的脸色就没好过,本就冷硬嗜血的脸更加吓人,呜呜……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可真是害怕啊……不过夫人回来了,爷的脸色好多了,就连从不贪欢的爷都已经三天了还不见走出房门,看来,爷真的是爱煞了夫人呢!

“什么事?”

“抓住玉堂风了,现押在西安分舵的地下大牢里。”

“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起,“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就到。”

“是,爷!”看来爷但等一会儿才能出来,自己还是先去大牢看看吧,再瞅了紧闭的门一眼,脚步放轻的慢慢向大牢走去。

“凛,你是怎么这么快就把玉堂风抓起来的?”无力起身的泠儿半趴伏在枕褥上,看着夫君窸窸窣窣的穿衣,听见手下的禀告后,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要知道玉堂风诡异多变,不是能那么轻易就能抓到了,当初凛还中了他的计呢!

“很简单,趁着他把精力都用在婚宴的时侯,把内应安插在里面。”着装完毕,转过头看见泠儿还是疑虑的瞅着自己。

“这么简单?”不敢置信的看着夫君,不会吧,玉剑山庄可是固若金汤,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就连在他忙着婚宴的时候有时候还能看见三三两两的护卫向他报告,随时都能看见护卫探头探脑的侦察者,怎么……

“还好,白艳儿你还有印象吗?”看来还是先为她解决疑问再走吧,要不然看着她不放过自己的样子,晚上还得继续,他可不想大好的晚上谈这些无聊的事情,应该做一些,“有益身心。”的运动才是。

“白艳?”谁啊,名字好像很耳熟,拥着薄被坐起身,细细回想起来,“难道……是不是那个住在花垣的女人?”

“嗯,她是白笙的妹妹,不过她并不是来探望白笙的,而是回来向我汇报任务。”

“任务?,什么任务?”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加疑惑,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能有什么任务汇报啊,不会是什么男人的消息吧?

“知道鬼影吗,她就是鬼影幕后的总管,负责收集江湖各类信息。”

“总管?可是那不都是男人做的吗,一个女人要怎么收集信息啊?”还是不太懂,在这个时代什么都是男人打头阵,很少有女人做这样的事。

“女人在这方面有独到的优势,比如说在妓院里,男人有时候是把不住自己的嘴巴的!”白艳儿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混在其中,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他,就连她每个季度回堡里都是已妓女的身份来游玩的。

“啊?那她……岂不是很危险吗?”真是看不出来,那样的女人真是让人意外,如果不是凛说,自己还真的不敢想象呢?可是,这样她不是很危险吗,万一有客人要她陪……

“不会,她自己能力保护自己,再说,她身边有护卫。”好笑的看着泠儿不敢置信的样子,“她以春风楼乐师得名义安插进来鬼影们,然后自己作为舞女提前近玉剑山庄安排。所以我们才会那么快就全部抓到他们了。”

“这样啊,那她真的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呢!”一个女人有如此能力真不愧是鬼影的头目啊。

“哈哈,到时候见到她你就知道她是什么人了,泠儿,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摸摸妻子慵懒的娇躯,丝丝眷恋流露而出,要不是这事得自己亲自处理,真的好像再和泠儿温存一会儿。

“凛——你等等,我同你去。”说完赶忙穿戴衣服,抬起还有些酸疼的身体,无力的穿上衣服,衣袂翩翩,少顷,轻灵中带着妩媚的泠儿自梳妆台前起身,走到楚凛面前,无限依恋得依附着。

“泠儿,你——”算了,既然泠儿想要陪着自己,就让她陪吧,反正自己也不是十分想要让泠儿自己一个人在客栈等他,还是在自己身边放心些,“走吧。”

西安分舵的地下牢房泠儿是第一次看见,厚实的石墩作为地基,两侧均是厚重的石头砌成的,坚不可摧,地面异常干净,就连墙角都极为干净,如同存放东西的地窖,而不像是关押罪人的牢房,草屑铺盖全无,空空框框的,无法想象被关押的人是怎么谁叫休息的,也许这就是牢房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原因吧。

“泠儿,小心!”单手轻轻扶住出住泠儿纤细的腰身,在空旷的牢房里面小心翼翼的行走着。

片刻,到了地牢的最里面,放眼望去,玉堂风手脚被厚重的锁链震住四肢,大红的洗袍已经残破不堪,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诡异的可怕,因狠狠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向他走来的夫妻。

“哟,当是谁呢,原来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吗!”

“闭嘴!要不是你陷害凛,我会成为你的未婚妻,做梦吧!”一直超脱于事,未对谁有过如此仇恨的情绪,这个玉堂风,实在可恶!

“玉堂风,你有今日,是你的报应!”冷肃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玉堂风,要不是他,泠儿不会儿受那么大的心灵折磨,不过最终,还是落到他手里了。

“是吗?但是报应也许不会先在我身上哦!”有恃无恐的瞅着前方伉俪情深的男女一眼,他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即便没能毁成,也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什么意思?该死的,你到底做了什么?”像是想到了什么,楚凛紧紧揪着玉堂风的衣襟,双眼骤瞪,凶狠的表情像极了嗜血的狮子。

“做了什么?你觉得呢?哈哈……”禁不住的猖狂的大笑出声,想着这对夫妻将在往后的若干年不得安生,团团乱转的模样,将是多么的令人大快人心啊,哈哈……

“该死的!到底做了什么——”横眉怒目,紧紧抓着玉堂风衣襟的大手蓦然骤抬,赫然间,玉堂风双脚被高抬离地,衣襟紧紧勒住脖子,喘不过气来的惨白的脸涨得通红。

“玉堂风,你到底做了什么?”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明显,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泯灭人性的手段都用得出来,真不知他又做了什么让人料想不到得的事情了,真担心有会出现什么大事。

“冷清泠,楚凛!你们真不愧是夫妻啊,连名字的发音都这么像!哈哈……”喃喃自语的样子发着怔,恍惚的样子就像是陷入了什么里面,“不过我是不会让你们就这样在一起的,哈哈……”眼神忽而看向泠儿,“泠儿,你知道吗?我多想拥有你,让你给我生养孩子啊,可是——你竟然不识抬举,哼,那我就让你当不成娘!”眼神蓦然直直看向楚凛,极力挥舞手臂想要挣脱劫持,但四肢被紧紧的绑缚住,无法挣脱,只听见锁链声哐当直响。

“做不成娘?该死的,玉堂风,你对宝宝做了什么?”该死的!这个天杀的男人,竟然对那么小的婴儿出手,那可是泠儿和他好不容易孕育的孩子,他还那么小,连自己都小心翼翼的疼宠着,不敢稍有差池,该死的玉堂风,“你到底对宝宝做了什么?”极力压抑想要挫骨扬灰的大手,紧紧抓住玉堂风的大手蓦然收紧,嘎嘎的骨头断裂声响起,而后,只看见被抓住的手腕诡异的吊着,断了。

“嘶——”蓦然断裂的手腕剧烈的疼痛,但看到这个男人那么紧张,怒目而视,哈哈……真是痛快啊!“能做什么呢?无非是下点小毒罢了!”眼睛转而看向已经木然的泠儿,再也无法压抑住的诡异笑容倾巢而出,“你没想到吧,我把毒洒在孩子的小被里,想想,都过了多少天了,那个毒肯定发作了吧,哈哈……就算是你现在解也来不及了,因为毒早就在孩子随身的衣服上了。”这毒下的多么完美啊,就算是传说中的仙女神医,恐怕也奈何不了啊!

“该死的!玉堂风,解药在哪?”还那么小的孩子,如何承受的起?那是他的孩子,还没有长大难道就要和这个世界永远告别吗?再说,如果孩子真要有是万一,那泠儿如何挺的住啊……不敢看向身后的妻子,现在他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解药?哈哈……”看看就算是厉鬼还不是紧张的要命,那她后面的泠儿估计更加痛苦了吧!哈哈……达到目的了,而且还是圆满的完成了!想起来就觉得高兴,“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给你!”

“好!”

黝黑的大手挥一挥,一直隐匿在暗处的守卫静静走到楚凛跟前,而后屈伸行礼,异常恭敬:“爷!”

“把他放了!”紧紧压抑住想要掐住玉堂风脖颈的手,咬牙下着命令。天杀的,玉堂风!

“住手!”一直沉默的泠儿蓦然出声喝道,而后快步走向玉堂风,愤恨的瞅着已经扭曲了的面容,这个男人,看来是学不会尊重他人的。

“泠儿!”不解的看着前来阻止娇妻,“解药在他手里,得拿回来!”

“不必了,像他说的,即便是现在有解药也赶不及了。”淡然的语调实在是不像作为孩子即将夭折的娘亲,“杀了他!”

“泠儿——”一口喝住妻子,凌厉的瞅着轻灵的面容,这实在不像是她说出来的话。

“冷清冷,你不要你孩子的命了吗?”玉堂风有恃无恐的低笑着,但看着冷清冷凛然的决绝表情,难道她真的不想要他儿子的命了吗,心中也不免忐忑起来,别人他敢肯定,可是,这个女人,不一样……

“你觉得我会什么也没准备就把孩子送回去吗?”朝夫君淡笑一下,而后嘲弄的看向玉堂风,胸有成竹的静立着。

“什么意思?”被看的毛愣愣的玉堂风顿时感觉冷风飒飒,难道……冷清泠有什么准备,尤其她还是江湖上公认的神医,该死的,当初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我事先已经把解药给孩子服下了,所以你的毒根本就不会起作用!”当初就是害怕玉堂风留一手,以防万一的,没想到,真让自己给预料到了,哼,既然你无情别无意,“凛,剩下的交给你了。”抬眼看看丈夫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躯也放轻松起来,缓缓踱步而出。

“那么……玉堂风,现在你没什么说了吧!”心中担忧的大石头落地,幸亏泠儿聪敏,事先有防备,要不然他的儿子……人面兽性的家伙,哼,看我怎么修理你——

“不会的,不会的……”不敢置信的频频摇头,心中预料计划已久的事居然没发生,那么,他岂不什么也没得到?还没破坏他们的幸福,不行,不行……

他一定要让他们痛苦,痛苦,痛苦……

“是啊,你马上什么也不会了……”

“……”

终曲

琴声悠悠,鸣蝉唧唧,一片清净悠然景象,四角凉亭内,一温婉少妇静坐而弹,素手曼妙,清幽雅然,衣袂翩翩的样子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而不是已经结缡多年的少妇。

“夫人,该用午膳了!”一旁静立多时得丫鬟低声提醒,深怕惊扰了夫人的雅兴。

“现在什么时辰了?”素手未停,轻拢慢捻,丝竹声声却是动听,淡然的声音伴有余韵,仍专注的弹着。

“快到午时了,夫人!”丫鬟小心翼翼的回答,还不忘躬身行礼,他们的夫人,不得不让人从内心里喜爱着,不禁体贴下人,而且温柔和顺,赏罚分明,是一个让人钦佩的好主子,虽然堡主很严厉,不过只要有夫人在,那么一切都是安全呢的。

“这么晚了!”放下弹奏的纤手,轻掸衣襟,盈盈而立,纯净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杂质,“去看看冲儿吧,那小子说不定还在玩儿呢?”俊帅的面容结合了两人的有点,可是就是不知道风似的性子像谁。抬起脚刚要往出走——

“娘——娘——”稚嫩的喊叫声由远而近,片刻,只见一五六岁稚童拖着两条小短腿,匆忙的跑过来,那急急的模样,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娘!”终于见到娘亲了,更是猴急的扑到软软的怀里,享受着娘亲温暖的馨香,呼呼……安全了……

“怎么了?看你跑的这么急!”看着孩子气喘吁吁的样子,还不时畏惧的朝着身后看,心疼的伸出手拿着手绢擦擦孩子脸上淡淡的汗珠,这个孩子啊,又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他爹知道了!

“娘,我……我……”磕磕绊绊的不敢说,看着娘亲温暖的表情,还是说了吧,要不然一会儿爹来就不好办了,“我看龙崎的木剑很好看,谁知道他这么小气,都不给我看,我……我就抢来玩儿了……”不敢看娘亲的表情,委屈的小脸低垂着,小手伸向衣襟,那出来短短一寸见长的木剑。

“冲儿,你怎么能去抢龙崎的东西呢?”这个孩子啊,甫满月就让自己送回堡里,内心一直觉得愧对孩子,自己真的不忍责备,看着娇嫩的小脸皱成一团,委屈的泪水挂在眼眶,委实让人心疼。

“娘,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都是龙崎啦,干嘛没事拿木剑引诱他嘛,他也好想有一个,要是他爹像龙鹰叔叔那样该多好啊,为自己雕一个,可是,每次看着爹爹,他都不敢说,呜呜……

“你哦——”看着孩子知错的猛垂泪的模样,心软的自己也不忍苛责,无奈的摇摇头,暗自沉笑,龙崎的性子她清楚,就像是小青,机灵却喜欢炫耀,只有长得像龙鹰,个性跟小青一个样,当初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凑到一块的,等到她回堡里时,他们已经眉目传情了,呵呵,也许是那段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的吧!

“楚凌冲!”蓦然传来一声大喝,打断了泠儿的思绪,抬头看见自己的丈夫大步而来,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家伙,“你出来!”冷硬肃然的样子换成是大人也会恐惧的。

“凛,冲儿知道错了,你就别处罚他了!”不忍的看着孩子紧紧缩在自己的怀里,凛也是,讲道理就好好讲嘛,干嘛一副复仇的表情了,孩子都是这样被吓坏的。

“楚凌冲你说,为什么要抢龙崎的东西。”不能从泠儿的怀里硬把孩子拽出来,只能隔“泠儿”询问了。

“我……我想要练剑。”唯唯诺诺的说出口,不敢看爹爹的表情,可是,为什么龙崎都能练,他爹亲自教的,自己的爹爹一点都不关心他练不练武功,他都五岁了,呜呜,他想要学啦……

“你——”无奈的一瞥,和泠儿相视一笑,这个孩子啊,担心他太小,想过几年在教他,没想到,他倒是自己忍不住想学了,“好,爹明天就开始教你,给你做一个顺手的木剑,不过你可不能叫苦,知道吗?”

“嗯,爹,我一定好好学。”伸出袖子擦擦眼泪和鼻涕,高兴的笑着答应,崇拜的看了爹爹一眼,而后高兴的跑走了。

“这孩子!”向来冷硬严肃的楚凛也不禁无奈的笑笑,缓步走向一旁的妻子,眷恋的拥着软嫩的娇躯,“泠儿,你快要惯坏他了!”

“呵呵,看见他那张俏似你的小脸就好像看见你的小时候,所以我总是忍不住……想多点疼他。”深深看了拥抱着自己的夫君一眼,之前听古总管过凛小时候的心酸经历,现在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总觉得那时候凛太辛苦,没有爹娘的日子,小小的年纪是怎么过来的呢!

“泠儿……”两条手臂更加拥紧怀中的娇躯,低头深埋进娘子的颈窝,嗅闻着熟悉的馨香,即便曾经有怎样痛苦心酸的经历,现在,他已经全部忘怀了,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幸福的记忆更让人深刻的,那些无谓的苦难现在看来不过是为了现在幸福生活的一种铺垫,已经全无什么让人痛苦的回忆了,现在有的只不过是让人眷恋不已家庭温暖,而这,都是泠儿给自己的,这个让人窝心的小女人!

“凛,我……”感受着怀中熟悉的温暖,凛最近忙于公事,很长时间没有在白日出现在自己身边了,只有晚上就寝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一直没有时间跟他说隐匿在心里很久的事情,怕说了,他又大惊小怪的,可是,不说,以他每晚“奋战不懈”的状况来看,又是不行,矛盾啊!

“怎么了?”怀中的娇躯一直动个不停,不安的瞅着他,整得楚凛一头雾水,不知道娇妻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

“我……我有了!”羞涩的低下头,红红的耳垂却透漏出些许赧然的痕迹,心中也是高兴的很,冲儿一个人太孤单了,自己总想再要一个孩子,他想凛也是这样的想法,要不然为什么他总是每晚“一战再战”就算再晚,他也要玩玩那些让人难以启齿的“煎饼”游戏,前煎后煎,花样百出,连自己有时候都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忘情的臣服在他的身下,和他共享****之舞。

“什么?你说……你怀孕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怀中羞赧不已的娇躯,哈哈……他的目的终于达成了,自己的子孙兵一举擒下对方的主将,占领了最重要的高地,怎能不让人兴奋呢,想想,在过不久,就由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娃娇滴滴的叫着自己“爹爹”那将是多么幸福啊!哈哈……

“嗯!”这次这个小家伙听话的很,自己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要不是她得葵水迟迟不来,她还没发觉呢!

“太好了,哈哈……”忍不住心中的高兴,大力的吻了吻怀中羞红的小脸,自己曾经是孤儿,所以就特别想要有自己的家庭,而孩子更是其中不可缺少的部分,虽然自己性情冷硬,最初也不是那么喜欢那些烦人的小东西,不过,当初看着泠儿怀着他的孩子时候,他就马上喜欢上这种来自生命的牵绊了,是孩子,让他们更加紧密,也更加的不可分割,而泠儿那种来自母亲的光辉,更让他感动不已,所以,他非常渴望能再看到泠儿孕育他的骨肉,品尝一下那种让人心动不已的温柔甜蜜。

“你呀!”真不敢想象如此冷硬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也许是玉剑山庄诡异的没落,暗手团迅速的解体,凛心中的仇恨慢慢淡忘,才会显出这样的性情吧!

“泠儿……我爱你。”轻抬起小巧的下颚,丝丝爱语倾斜而出,而后,紧紧吻住嫣红的凌唇,夫妻缠绵的热吻起来,远处,杨柳新绿,阵阵候鸟飞腾而过,清脆的蹄声宛若动听的丝竹配乐,不绝于耳,像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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