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苍阑报上自己的性别、姓名与家庭住址后,又复述了一遍之前对美女警察所说的话。
那警察听闻这样的口供或者是笔录,也与那美女警察一样凌乱了。他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最终只能将这件事放下,反正眼前之人也在拘留所里跑不掉的。
时间很快就临近晚上八点。警察局的门外,各种短枪长炮又在警察局四周架起。当然这些记者也很明白,他们怎么工作都可以,但是不能影响警察局的正常工作与附近的交通。
美女警察身为局长,虽然只是副的,但她任然需要站出来打发这些记者。
见到美女警察出来,其中有一个眼尖的记者赶紧来到美女警察面前问道:“薛局长,您对半个月前警察被雇佣陷害他人事件,有什么看法?你觉得景城警察局这一次的肃清运动,会有效果吗?你认为警察局十四天前就应该释放的含冤公民,到现在任然未能获释是什么原因?”
这个记者一下提出了三个问题,弄的美女警察头都大了,她只是刚刚来这里,屁股都还没坐热呢,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她甚至还听到有一个新闻社的主持已经在那里说开了,其中的内容直接让她崩溃。
“各位观众,这里就是景城的警察局,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整。半个月前轰动整个景城的一件事已经拖延到如今,被害人就被关在这个警察局的拘留所里面。要知道他已经在里面半个月,原本应该早早获得释放的守法公民,为什么迟迟得不到释放?难道景城要发生一场悲剧了吗?我已经想好了我们这次播报的主题,它就叫警察局里的悲剧。”
说话的是一个男性主持,这人说话的语气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悲痛欲绝,偶尔凝重沉思,明显是个很专业的人才。
美女警察已经有些慌乱了,心说:“这都是什么情况啊?上面就让我下来收拾这烂摊子?”
不过她还是强自镇定道:“我们已经将那些害群之马剔除,对于他们的罪行我们也会秉公处理。每个人的工作能力可能都不一样,不过我相信我能将景城的城市安定维护好。对于你所说的冤案,那件事情我也了解过,虽然那个公民是正当防卫,但我们要仔细盘查有没有防卫过当的行为。时间可能比较久,但他的人身安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美女警察周围已经围上来不少记者,他们都举着一个手指大小的麦克风。有些人还在旁边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薛局长,现在已经是八点十分,到了获释的时间,为什么他还没有出来?”另一个美女记者问道。
这个美女记者穿着职业套装,她那秀气的小鼻子上挂着一个无框眼镜,樱唇上涂抹着粉色的口红,身上的职业套装将她玲珑的身材承托的无比诱人。
薛局长,也就是美女警察,她看着眼前的美女,心中暗骂:“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装什么纯?把自己弄的跟萝莉一样,你以为你还小吗?”
不过表面上她却还是道:“我们的工作是需要时间来完成的,时间晚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就在这时,聂苍阑的身影出现在警察局大门口。他是被火速调出的,三分钟前他还在格兰之森里面磨练自己的剑道。有人靠近他的一瞬间,他就醒来了。当看见是昨天那几个警察中的一个后,这才放松了警惕。
两个警察中,身材微胖的一个没好气的道:“你这个灾星,我们刚来就给我们惹事,现在你赶紧滚蛋吧。出去让那些记者好好看看,你还活的好好的。少给我们惹些事,我们就阿弥托福了。”
另一个长相刚毅,人高马大的警察道:“不是阿里路亚吗?”
另一个没好气的道:“你怎么拜外国神仙去了,你是不是天朝人?”
那人高马大一脸的不屑道:“佛教也是外来的,虽然在天朝扎根了,但也洗不掉他是外来的事实。”
那微胖警察一脸不耐烦的道:“行、行、行,我懒得跟你扯这些历史问题。”
两人一人一边驾着聂苍阑跑的飞快,聂苍阑从他们身上没有感觉到敌意,也就乐得轻松,任凭他们驾着送到警察局外。
那人高马大的警察临走前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拍自己的后脑勺道:“他出拘留所的手续还没办呢。”
那身材微胖的警察没好气的道:“行了吧,乘早送走,这样的瘟神,我们供不起。”说着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好似要拍掉什么似的。
那人高马大的警察一脸不以为然的道:“迷信…”
聂苍阑出现的一瞬间就被记者给围上了,那群记者开始七嘴八舌的问出各种问题,他虽然每一句都听清楚了,但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回答问题的。
聂苍阑静默在那里近十分钟后,那些记者这才发现秩序有些乱,开始有序的提出问题。
像这种情况,当然是美女最能撬开男人的嘴。之前那打扮的很萝莉的记者,用她那绵软的声音道:“聂先生,请问你在里面的生活怎么样?”
聂苍阑见这些记者都停歇下来,开始秩序提问了,这才开口道:“啊,除了每天送来的饭菜是下过麻药的以外…”
聂苍阑很认真的回答着,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那群记者淹没了。人群里开始嗡嗡的议论,喜悦的惊呼与愤怒的怒骂,弄的整个警察局门前很是嘈杂。聂苍阑看着这些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薛局长闻言一惊,她是万万没想到聂苍阑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之前她忙着警局里的事情,这件事是完全没时间来处理,没想到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那些记者闻言,都一个个兴奋了起来,这可是有大新闻。那美女记者两眼放光,继续用那绵软的声音问道:“你在吃过那些下过麻药的饭菜之后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
聂苍阑有些迷茫的道:“我没吃那些饭菜啊,你应该去问那些把我饭菜抢去的人…”
记者群里又炸开了,甚至有人大声道:“赶紧报到,这一则消息一定要第一个播报。拘留所里竟然发生饭菜抢夺事件,拘留所生活环境堪比野外求生,不!这已经是生物界的强者为尊!这是适者生存的法则!”
聂苍阑也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引来这样的乌龙。他赶紧想要解释,不过那美女记者的发问又来了。
美女记者眼中冒出熊熊火焰,义愤填膺的道:“能说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众记者闻言,皆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聂苍阑。
聂苍阑是一脸的黑线,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神情木讷的道:“啊,我不需要吃东西。”
众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聂苍阑,很多主持人都留下了泪水,他们异常悲愤的怒吼道:“观众朋友们,聂先生已经精神失常了。难以想像他在拘留所里都遭受了什么,居然说出他不需要吃东西的话来。是有人逼迫他这么想的吗?还是他遭受到了什么非人的虐待?导致他不敢去抢那些食物。难以想象在这十五天里他是怎么过来的,捡取地上那些脏掉的饭菜吗?或者放风时可以挖出的草根树皮?”
美女记者眼中带着泪花,异常同情的道:“聂先生,您需要医生吗?”
聂苍阑直接无语了,他实在是无法想像,是什么样的脑袋能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他们不去做艺术家,实在是太可惜了。其实聂苍阑不知道的是,每一个记者,都是一个天才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