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去想，若是这样，那简直是太疯狂了。
只是，看着流月蜷缩在一团的时候，她忽的就觉得难受了，那么孤单的身影，他曾经是倚在她怀里的小小红狐，如今也已经长大了，甚至他若是执意，她根本撼动不了他。
怎么会这样？
只是，最终，情感还是冲破了理智，甚至连她都想不到自己会说那样一句话。
“流月，我答应你，不过，只能用手。”
他诧异的看向她，唇角露出了一抹苦笑，他晓得，姑姑是什么样的秉性，怕是从今日起，他再也没机会了。
他晓得，这是段月最后给他的怜悯，怕是从今以后他再也没机会喜欢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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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此，到了次日，段月拿着一瓶药找到了他，直到后来，流月才知道那药到底是叫什么。
段月笑道：‘你其实灵力要高出我许多，也根本不必在这里跟着我炼灵。“
“段月。”
他这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不是姑姑，不是师傅，而是段月。
她一怔骤然笑道：‘所以==“
“所以段月是要我走莫？”
段月的脸上划过了一丝复杂，随即掩饰性的一笑，经过了昨天的事，这种关系，太诡异了。
“段月，可是我不想走。“
许久，流月忽的淡淡一笑道。
“我喜欢你，段月，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他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这番话，段月一怔，心里划过了一丝欣喜，可是为什么会欣喜？他若是为了昨日那件事为她抱歉，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已经有损了她的清白，还是真的喜欢她？
“练功的事，走火入魔也是常理之中。”
许久，她终于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却冷不防下一刻，被流月扣住了手：“姑姑，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诧异的看着他，眸间似有冰雪化开，那一点点璀璨的颜色，带了一丝丝的诧异与不可置信。
突然觉得，那一刻，心的跳动比以往来的更加汹涌。
可是这个时候，她想到了魅晚，那个与她是为姐妹的女子，她本不该，这么对不起她，他明明是她的儿子，而流月和她差了整整两千岁。
仿佛在规劝自己，有仿佛无论如何，也真的不想放开他的手，她像是自劝，又仿佛为自己的终身幸福做下了一个赌注。
许久，她的眼角忽的勾起，一如往日的眉眼弯弯。
“流月，你相信，有种东西叫刻骨铭心麽？“
他怔了一下，却听她继续说：“你信，若是真的相爱，无论在何种境况之下，无论多麽恶劣的环境都可以永远将对方放入自己的骨血之中麽？
她拿出了手中的一瓶药，许久终于有了勇气：“若是你爱我，爱我至骨髓，便将这药饮下去。“
‘这是==“
“九重忘尘。”
她忽的觉得眼前滚烫，烫的令她睁不开眼睛，明明自己早已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流月，却不能承认，她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好友，不能这么毁了他一辈子，人言可谓，她更怕他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