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玉盯着铜镜中自己的身影:“嗯,醒来了便好,朕也放心些。李红喜,待会儿早朝时记得叫太医再去看看,朕下了早朝再过去。朕很是感念太后一番疼惜之意,只是毕竟是母亲生病,做儿子哪里能不去看呢?”
李红喜:“是啊,皇上宅心仁厚仁孝无双,是万民披泽之福。”
龙飞玉笑:“怎么朕身边就你嘴巴成天跟抹了蜜似的“
刚步出养心殿,龙飞玉任李红喜扶着手臂慢慢往金銮殿走去。
“对了,太后自病了,十二王爷似乎便没再进过宫,虽说外头宅邸得忙,也要分个轻重缓急。这样吧,你去传个口信,说是太后病着呢想见他宽宽心。”
“哎,奴才晓得了,下了早朝奴才就紧着脚去。”
早朝无事,龙飞玉又挂念太后病情如何,所以也没多磨蹭,三言两语间就了了事。大臣们也都知道近日后宫事多,尤其太后岁数渐大,身子很是不爽利,皇上又是至孝的,所以心情难免不好。人之常情,实在无可厚非。
龙飞玉下了早朝后,膳食顾不得沾嘴,就要往寿康宫去。李红喜忙忙的出宫去请龙传韫,四人抬的小轿撵差点晃成花。
龙传韫虽知道太后不过是伤风,宫里御医多服侍又周到,太后哪里会有什么事情。但毕竟是一心维护他肯为他做尽恶事的生母,那一份骨肉相连的亲情终究难以磨灭,所以总是有无数安心的理由,也难免不安。虽如此,却一直因为没有得召,已是有宅邸的外臣,并不敢贸然入宫,生怕在这种时候无端惹了龙飞玉嫌隙。
如今望见了走猫步的李红喜,便是从心底里的放松与开心。
展眉笑道:“云开!瞧李公公这通跑,还不快沏香茶来!”
云开默默瞧了一眼龙传韫,不说话只是一躬身老老实实退下去沏茶了。
话说这云开本是宫中人,入了户籍的,又如何出了宫,进了王爷府?说到底还不过一个权字,龙传韫瞧得她十分顺眼,太后也乐得有人给儿子解闷,遂一挥手就准了。对于云开来说,宫里宫外伺候皇上还是王爷都是一样的,左不过一个奴才命,既如此还争什么,如是,两人之间也就慢慢相处下来了。
再说这李红喜,好不容易赶进王爷府,香茶还没来得及吹凉就又跟着龙传韫的脚步出了府回宫复命。
进了宫,李红喜就先回养心殿了,一惦记龙飞玉可能已经回来了还没有用早膳,二又操心随身的太监宫女没个靠谱的,平白无故惹的龙心大怒。可谁知回了养心殿才知道龙飞玉还守在寿康宫,说是太后还未好利索,皇上不放心。李红喜叹口气,转过身又急着往寿康宫赶,仍是连口茶都没顾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