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玉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任由李红喜摁,再开口时就连声音都带了几分慵懒:“兆嫔还说什么了?”
李红喜很注意自己手上的力道,又一边要认真回龙飞玉的问话,是以一言一语都很小心:“奴才没亲耳听到,只是外头的小夏子与之攀谈了许久,听着倒像是兆嫔娘娘很担心陛下饮食穿衣之类的,吩咐贴身的人要一千一万个仔细,好好照顾陛下。”
龙飞玉良久无言,而后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李红喜,你说照这样朕该去看看兆嫔吗?”
李红喜满不在乎的撇撇嘴:“奴才要是兆嫔自然希望陛下去,可是奴才不是兆嫔,奴才什么都不希望陛下去做,奴才就希望陛下自己个儿好好地。”
龙飞玉轻嗤一声,有些好笑:“你越是这么说朕就越觉得这一趟该去,也罢,自封了她名号还不曾去过,晾也该晾够了,今晚就去走一趟吧。”
“那,需要跟敬事房那儿说一下吗?”
“自然该说的,只是该有的惯例也别忘了,朕不希望有什么意外。”
“.。是。”
收拾了手中正处理着的一份奏疏,龙飞玉便摆驾紫云阁。
在听到李红喜刻板尖利的通报声时,沈寒娗还犹在梦中,她没想到龙飞玉真的来了。虽然送汤之时便怀了这般心思,但想的是个长久之计,而且自受封后龙飞玉便没有再召见过她,冷落的意味显而易见。沈寒娗还以为自己出头的日子还有得熬呢,谁承想天上的馅饼这么好掉。
捋一捋头发,抻一抻衣摆,沈寒娗生怕自己此刻面圣的样子会有什么不妥,对着镜子看来看去总觉得该再梳一梳发型。
还是随侍的青儿知道圣驾误不得,催着沈寒娗赶紧着出去,沈寒娗这才聘聘婷婷的起身去迎驾。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吉祥!”
不及沈寒娗拜下去,龙飞玉就攥着沈寒娗一双素腕将她扶起身来,柔声说道:“娗儿,快起来随朕进去。夜深露重的,女儿家身子从来就弱,小心别受了寒。”
沈寒娗见龙飞玉百般柔情千般蜜意,早已高兴羞涩的昏了头,一心沉浸在龙飞玉给予的幸福里,哪里还顾得想些其他有的没的。浑身上下只觉得被龙飞玉碰触的地方犹如火烧,说是不舒服,可是又该死的舒服。龙飞玉深情款款的眼神落在秋波里,乱了一井清水;那甜津津的情话说在耳际,软了全身的骨头。又何须龙飞玉再说些其他的应付,只这寻常两手沈寒娗就消化不了了,一截水蛇腰柔弱无骨般偎在龙飞玉怀里,任己任予。
龙飞玉嘴含一抹轻笑,说不出是高兴还是讥诮,对着沈寒娗这副样子,眼睛深深黑黑情绪难测,似乎一切尽在预料很不在乎,又似乎处处含情总是温柔。明明灭灭的烛光下,本就俊朗的一张面庞,此刻更是俊美的令人窒息,尤其这英俊里还带了一丝常日里不得见的邪魅,更是迷得沈寒娗完全找不着北了,抱着龙飞玉的腰,痴痴唤道:“陛下..”
龙飞玉忽的笑出声来,揽住沈寒娗的腰就往床上带,嘴里还说了几句调笑的话。沈寒娗便再也没辙了,一身都软在了龙飞玉身上。
下一刻,两人倒在床上,那高床软卧红纱被浪像要消人这一夜,只恨不得两人都化作一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