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饭?牛都没有了,你还有心思吃饭?”屋里,有人恼火地大喝了句,随即,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干瘦的男人走了出来,但身上的杀气却是很厉害,怒火腾腾地朝莫永泰的母亲走去,飞起一脚,就朝莫永泰母亲的腿上踢了过去。
莫永泰横跨一步,那一脚便踢在了莫永泰的身上。
陆云青微微蹙眉,不过这是莫永泰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从裤兜里面摸出香烟,笑着递给那个踢人的汉子,道:“伯父对吧?抽支烟。”
那汉子瞄了眼香烟上面的标记,又瞄了眼车子前面的几个圈圈,神色终于缓和了一点,接过香烟,冲莫永泰的妈妈一瞪眼:“还死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做饭。那个牛肉,炒的时候多放点辣椒,炒辣一点。”
莫永泰的母亲唯唯诺诺去了。
莫永泰的父亲,则把陆云青请进了屋子里面。
一开始,莫永泰就说了,他的父亲不咋的,可是陆云青没有想到,这不仅仅是不咋的,似乎是有些过分了,不过,陆云青还是没说什么。
莫永泰给陆云青倒了一碗茶,便在旁边的凳子上面坐了下去。
陆云青和莫永泰的父亲,则坐在了饭桌旁边。
莫永泰的父亲,对陆云青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他也看得出来,莫永泰去年坐牢,肯定和这个人有关系,只是,陆云青递出来的烟不差,还有陆云青开的车,从车头那四个圈圈的标志上面,他也看得出来是辆奥迪,好车啊!
因此,莫永泰的父亲,自然不会去开罪陆云青。
“爸,你刚刚说家里的牛,怎么了?”莫永泰问了一句。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今天早上,你妈妈出去放牛的时候,没有长眼睛,牛跑去吃了村长家里的禾,现在牛被村长牵走了,要罚我三百元钱。”莫永泰的父亲很是生气,愤懑道,“你又不想读书,我看你还是回来,给家里搭把手算了。”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陆云青都不曾在乡下生活过,不过他也能听懂。
“牛吃了禾要三百块钱?”莫永泰眉头一拧,身上隐然散发出一股阴寒的戾气,“他家的牛从来就没有看过,去年他家的牛吃了我们家的禾,怎么一分钱不出?”
“你是村长还是他是村长?”
“我去要牛。”说着,莫永泰就站起身。
“畜生!”莫永泰的父亲站起身,跳起脚来,一脚朝莫永泰的屁股上踢了过去,“你去牵牛,你凭什么去牵牛回来?你以为你在云县打流氓打的很厉害了?你妈今天早上就过去牵牛了,不但没有牵到,还给村长的崽打了一巴掌。”
“什么?”莫永泰面色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