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试炼之门,是你一个人进去,还是你们两个一起进去?”
还没等笙歌回答,王易泯就先道:“当然是我们两人一起进去!”
三儿根本不看王易泯,只看着笙歌。王易泯这是第二次尝试到被忽略的郁闷,“笙歌,要是同伴,就让我跟你一起进去。”
笙歌点头,“我们两一起进去。”
三儿侧头瞪了王易泯一眼,才有点不高兴的上前两部,在石块上按下机关。
王易泯有点莫名其妙,这小屁孩好像对他怀有莫名的敌意啊?
“卡啦卡啦”的铁链转动声音,许久不曾开启的机关年久老陈,发出沉闷的声音。
随着声音的响起,紧闭的石门缓缓向两边打开,耀眼的蓝光激射而出。笙歌和王易泯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睛,等耀目的蓝光消失之后,才拿下。
“这是……”王易泯看着眼前竖着的椭圆形蓝色光晕,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这难道就是米尔迪夫那些稀奇古怪的古书上写着的传送阵?
笙歌心中也是惊讶,不过没有王易泯表现的那么明显。她一向习惯将一切真实的情绪掩藏在平静之下。
三儿根本不理王易泯,径自对笙歌道:“这个传送阵能直接将你传送去试炼之地,等你试炼通过之后,也是这个传送阵,会自动将你弹送出来。”
“明白了。”笙歌点点头,提步向传送阵走去。
“等等。”三儿拉住笙歌的衣摆,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一面镜子递给笙歌,道:“这是伏羲镜,可保你一命。算是我还你的救命之恩。”
笙歌这次倒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嘴角,揉了揉三儿软软的发顶,道:“这是你父母留给你保命用的吧?”
“让你拿着就拿着。”三儿强行将伏羲镜塞进笙歌的手掌中,沉着小脸退到旁边,蜜色的嘴巴还不高兴的抿成了一条线。
既然三儿坚持,笙歌也没有再拒绝,将伏羲镜收入了上衣的口袋当中,“谢谢,出来我就还给你。”
闻言,三儿的脸色又沉了一分,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只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王易泯站在旁边,觉得自己深深的被打击到了。想他堂堂王家大少爷,在外面多少人排着队等着奉承讨好他,实打实的香饽饽。怎么遇见这么些人之后,待遇瞬间就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呢?一个总是无视他就算了,这个也全程无视他,要不要把差别待遇搞得这么明显啊?
“喂,小屁孩,我好像也有出力吧。那我的护身法宝呢?”
“跟屁虫,早嗝屁早好。哼!”三儿撇开脑袋,十足的连看都不想多看王易泯一眼的架势。
“哟嘿,少爷我好像没得罪你吧,居然诅咒少爷早点死,小屁孩,找抽是不是?”王易泯这下是真有点不高兴了。
这下三儿抿着嘴唇不说话了,而且精致漂亮的小脸上还浮起了一点可疑的红晕。他才不会说伏羲镜是他身上唯一的法宝呢。而且交出的伏羲镜中有他的一魂一魄。父亲说过,把伏羲镜给谁,就是把自己交给了谁。他现在虽然还不太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父亲的伏羲镜一直都在母亲身上,这……
越想三儿的脸就越红,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越想心里越不好意思。
“泯大少爷,有时候人品和长相也是关键,你就不要再纠结那些你都没有的东西了,成不?”笙歌站在传送阵旁边,道:“你到底要不要去?不去我可自己走了。”
“去,怎么不去!”王易泯也不可能真跟一个三四岁的小屁孩斤斤计较,几步走到笙歌旁边,不过没忘记瞪她一眼,“你不拐着弯儿的毒舌我就浑身不自在是吧?少爷人品长相那是公认的好,一抓一大把。”
“物以稀为贵,随便一抓一大把,价钱还能好?”笙歌的心情倒是颇好的样子,难得的又回了王易泯一句,才抓住他的手臂,一起跨进了传送阵中。
怎么也说不过这牙尖嘴利的丫头,王易泯自认惨败。
一阵眩晕过后,周围的景象发生变化。原本的山石林立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惨白的世界。
其实说是惨白也不完全正确,天空确实是一片白色的,但脚下的土地确实暗红到发黑的沙土,连生长在地上的植物也都是红中发黑,不管是枝叶还是花朵。而且惨白的天空之下,空中还飘浮萦绕着一些红黑红黑的不知名带状物体。一两只黑色的乌鸦呱呱叫着从空中飞过,血红的双眼不怀好意的注视着两名闯入者。
“笙歌,看这里。”王易泯蹲下,抛开黑红的沙土,露出一块埋在沙子的石碑。黑色的石碑,以红的好似鲜血一般的朱砂写了四个字。
笙歌看着血红的四个字,缓缓的念了出来,“纯正之心。”
“什么意思?”王易泯皱眉,“这个试炼之地鬼气森森,感觉邪门的很。”
“或许它是在告诉我们,这里的一切,正是我们真正的内心世界。”
“什么真正的内心世界?你的意思是,这里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我们内心希望它变成如此?”王易泯皱眉,他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也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内心如此黑暗,充满血腥与森林之气。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拜托你不要一副被深深打击到了的样子。”笙歌有自知之明,这个试炼之地如果真的是内心的真实写照,那么也只可能是她的。
“什么打击,我只是惊讶。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积极向上的好青年。”王易泯用手指抬了抬眼镜,自认十分风流潇洒的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
笙歌无语,“你不装逼,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可爱一点,我这叫活跃气氛。”王易泯抓狂。要说除了米尔迪夫之外,谁能让他抓狂,当属笙歌第一。
“原来你活跃气氛的方式这么特别,是我误会你了。”
为什么他完全没有一点被安慰到的感觉。王易泯放弃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做?”不知不觉间,连王易泯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将决定权全部交给了笙歌,而且自然而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