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付少阳宗的人多了去了,数都数不过来,哪管得了那么多。”无心无所谓的挥挥手,表示毫不在意。
“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多讨厌了。”请瓶庄主似乎一分钟不跟无心呛嘴就不舒服。
“你才讨厌,小气又吝啬。”
“谁都有资格说老子小气吝啬,就你没资格。你自己说说,这些年你从老子这里顺走了多少东西,哪一件让你还你还了?”清瓶庄主说着,一不小心就说露了嘴,“还有你去人界买东西的纸币,是谁给你的?”
屋子里的少阳宗弟子都恍然大悟,哦,宗主修炼期间偷偷买蛋糕吃,原来清瓶庄主是帮凶啊!
“你还说,一张纸就只买了三十个蛋糕而已。”说起这个,无心就很不满意了。他拿了蛋糕之后,把纸条给店主,店主完全还当他是骗子呢。幸亏他跑得快,不然三十个蛋糕都没有。
“只买了三十个?”清瓶庄主拍桌子,“死老鬼,那是十万的支票!支票!”
笙歌嘴角抽搐,作为一个隐匿在灵界的修者,竟然知道普通人的支票,这真的科学吗?
清瓶庄主似乎也发现自己一怒之下说露嘴了,赶紧补救,“嘿嘿,就在人界有一点产业一点产业。”
对于无心除了修炼之外的迷糊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清瓶庄主叹气,好在十万块钱也不算多,浪费就浪费了吧。
“哪里是一点。”无心表示要揭清瓶庄主的短。
清瓶庄主赶紧捂住他的嘴巴,低声威胁,“你敢说,以后都不给你钱买蛋糕。”
“你手不干净。”无心嫌弃的拍掉清瓶庄主的手,不过倒是没再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一众少阳宗弟子虽然比较好奇,但也懂事的没有多问。
话题转回了清瓶庄主之前提的那一个。不过少阳宗作为修者界的大门派,有多少崇拜他们的修者,就有多少羡慕嫉妒恨,想拉他们下台的修者,一时间还真说不上到底是谁。
笙歌眉头蹙了一下,道:“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小师叔想起了谁?”三师公道。
“我之所以会上少阳山,是因为在麻衣一派的S市王家中遇见了三位长老。其中三长老背叛少阳宗,还身中巫毒。”
“是的,当时我也在场。”二长老接着道:“若非背后下毒者给三长老的利益足够大,而且他的势力也不低于少阳宗的话,三长老不可能糊涂到背叛少阳宗。”
二长老说得是大实话。他们虽然明争暗斗,都想提高自己的地位,但从来没想过要背叛少阳宗。三长老突然背叛,确实听蹊跷。
“势力不低于少阳宗?”清瓶庄主皱眉,转目看向无心,“老鬼,你想到什么没有?”
无心点头,“这么说起来,倒是有那个组织。”
“是组织?不是门派?”
无心接着解释,“嗯。这个组织具体什么时候建立的没人知道,我们知道的时候,它都已经十分兴盛了。而且我和老鬼查了挺长一段时间,依然没查到它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神秘的很。”
连无心和清瓶两人联手都没能查出什么,那这个组织的老大到确实有点能耐了。
清瓶庄主接着道:“后来有一次我跟无心无意遇见了他们集会。这个组织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为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十分的邪气,当时已经有不少修者和门派被他们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我和无心既然遇见了自然不能放过他们。那次运气挺好,他们聚集起来似乎是因为幕后的主人病逝,在悼念。我和无心出现,直接将他们一锅端了。”
“既然已经除掉……”二长老的疑问还没出口,就被清瓶庄主给打断了。
“不,我们那次只是解决了一部分而已。而且之后那个组织似乎是由他们少主接手了。此人更加神秘莫测,比他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且更加不折手段,让不少修者闻之色变,但却无一人知道他长成什么样子。可能是某个门派里不起眼的士兵,也可能是哪个做生意的商人,又或者是某个声名鹊起的后辈,总之防不胜防。”
“庄主所言的组织难道是天灭?”三师公压低的声音里面带着震惊。
无心和清瓶长老同时点头。
天灭如今并不活跃,时间推移,知道它的修者也越来越少,很多年轻一辈的修者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恐怖的组织存在。
“三师公,什么天灭组织?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三师公解释,“天灭近两三百年来几乎没再活跃,大家都以为它没落了,所以也都没有再提,而且传说这个组织中有许多邪术,未免这些邪术危害他人,让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学去,凡是看见的修者都会自动毁掉它的记录。这样一来,时间久了,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说起来,似乎巫毒就是天灭组织十分擅用的一种毒药吧?”清瓶托着下巴,转头看向无心。
无心垂着眼皮,当众人都以为他在认真思考的时候,他慢慢抬起头,伸手扯笙歌的衣袖,“小徒弟,饿。”
“老鬼,我们现在在说十分正经的事情,你能不能认真一点!”清瓶庄主都快被他给气死了。
无心掀起眼皮,“你有天灭的线索?”
清瓶庄主老实摇头,“没有。”
“你确定是天灭在对付少阳宗?”
继续老实摇头,“不确定。”
“一没线索,二不确定,都是在瞎猜,哪里正经了。小徒弟,我们吃饭去吧。”
笙歌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不管他们在这里怎么商量,也完全都是猜测,没有一点真实的头绪。背后有人要对付少阳宗,但是不是天灭还很难说。还不如暂时将一切猜测都放到一边。若他真是想搞垮少阳宗,必然还会有心的动作。
他们可以以不变应万变,到时候说不定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笙歌一笑,师傅看起来不上心,其实反而是最通透的一个。果然六百多岁不是白活的。
“师傅说得对,不管我们在这里设想多少种答案,都不如等着答案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