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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身世之谜4

……

“你这混账小子在干什么!”程天励从里面出来,气冲冲的上来抓着他就是一拳!

“你干什么啊!”程喜绮上来抓住他的手。“大哥!你别这样!”程染颜慌忙上前拦着,场面一片混乱。

云娘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连忙出来却看到小儿子被打翻在地上。

“天励!你这做大哥的怎么打人!是做哥哥的样子吗?云娘大声喊道,“娘你不如问问这混账小子,那么用力的抓着颜颜,连自己的妹妹都敢动手,我打他还是轻的,你看他回来这些日子,像个人样吗!”程天励不再动手,却是生气的说道。

“天理,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云娘看着自己的二儿子就坐倒在地,一句话也不说,像失了魂一样。心里就像剜了一块一样难受。

“我看他就是魔障了!就是要打醒他才好!”程天励看着自家弟弟不争气的样子,气怒的上前。

“你要打死他不如先打死我好了!”云娘回过头吼了一声。

“行了!都别吵吵了,一个家都闹成什么样了。”李氏,站在门口说道。

大家也不敢说话了,一个个静默了。

“妹妹,你告诉我,纤纤她没事对不对,怎么好好的人会没了呢?明明那天我们还说好在南城门见面,她跟着我走,可是她没来,她应该嫁给王家过她的富贵日子,怎么会没了,不会的,都是假的,你为什么要拿这样的事情骗我!你们不是最好的吗!你怎么能这样咒她!”程天理,越说越镇定。

“二哥……这是沅郡传来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不知道纤纤怎么会,怎么会……”程染颜泣不成声。

“他们只说沈府三小姐暴毙而亡不是吗?说不定不是纤纤,可能还有很多沈府,可能是别的三小姐。”

“二哥!你别傻了,沅郡只有一个沈府,沈府也只有一个三小姐!”程染颜哭着喊。

“颜颜,你是说和你们很好的那个纤纤姑娘,她没了?可是这跟你二哥什么关系……”云娘疑惑的问道

“娘!她不会死的!她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娶别人!”

“你说什么啊你!”云娘大惊失色。

“我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娶别人。”程天理一字一顿说的很坚定。“我进去休息了。“程天理转身回了房间,程染颜觉得她二哥每一个动作都很艰难,好像心里压着什么重似千斤的东西。

“颜颜,你跟我过来。“云娘说完也转身走了。程染颜跟上去,院子里的人也各自散掉了。

“颜颜,你什么时候知道你二哥喜欢纤纤姑娘的?”

“上次纤纤来信说要成亲了,二哥不对劲开始。”

“那他这次去沅郡肯定也和纤纤姑娘有关了,可是颜颜,你应该知道纤纤姑娘和我们家门不当户不对的,我们是没办法结亲的,而且沅郡也传来消息说纤纤姑娘没了……”

“我知道了,娘。”

“你明白就好,你是个乖孩子,没事就劝劝你二哥,走出来就好了。”

程染颜突然觉得心里很悲伤“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好,你去吧。”

云娘会这样想无可厚非,但是程染颜就是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她转了个弯,走到程喜绮的房间。

“喜绮?你在么。”她扣了扣门。

“在的,进来吧,你大哥也在。”里面传来程喜绮回应的声音。程染颜推开了门。看见他们两人坐在圆桌旁边。

“颜颜,娘找你去说什么了?”程喜绮说道

“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好好劝劝二哥。”

“颜颜,我刚才和你大哥想过了,要是纤纤真的走了,凭我们这么多年情谊,好歹也会派人专门过来说,就算我们去不了,通报一下也是应该的,可是我们现在知道的都是沅郡传来的消息,虽然沅郡街头巷尾都这么说了,可是并不代表真的是这样啊!”

“你说的对,但是无风不起浪,这个消息是从沈府放出去的没错,如果纤纤没死,那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也是我们想不明白的,在让人去打听打听好了,希望纤纤没事。”

……而此时的沈纤纤在林言月的房子里修养,因为她们背上的伤虽然半个月已经结痂快要脱落了,还是要小心点,毕竟女孩子还是不要留下疤的好。而程染颜以前送了不少药给她,其中也包括祛疤药,反复涂了几次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刘言月还是很紧张的不让她起来。

“娘,你看我现在已经很好了,大夫也说他以后不再来了,按时涂药就可以了。我想去程家村,这几天都没有收到消息,她们要是以为我死了一定会很伤心。”

“明日吧,女儿大了终究是留不住的。”刘言月笑着说道。

“谢谢娘!”沈纤纤喜出望外,她还以为要多说几次。

“纤纤,只要你开心就好,就算你去了那里也还是娘的女儿,程天理要是敢负了你,娘第一个不放过他!这些礼教也不用去管它了,你现在是刘家的女儿,程天理在守孝,三年内是不能成亲的,你们虽然在一起,不过可千万不要越矩。”刘言月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我知道了,谢谢娘。”

“傻孩子,你是娘唯一的孩子,谢什么啊!你等等。”说着她转身在抽屉里翻了几下,拿出个巴掌大的木匣子,做工可以说不能再精细了,看起来年头也很久了。

刘言月打开盒子:“纤纤,这是娘当年的嫁妆,因为我不会出嫁,所以就一直放在我这里,本来准备给你添妆的,现在也一并给了你。这里面是三家胭脂铺子,一家茶叶铺子,一家珠宝铺子的店契,还有你外祖母当年给我的传给女儿的一套头面在另外一个大匣子里,我等下再一并给你。那头面还是你外祖母年轻时候她母亲给的,也有好些年头了,算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沈纤纤虽然不知道外祖母给的头面是什么东西,不过外祖母的母亲可是那时的长公主,留下来的东西肯定不会差,而且就算没有那些头面,就仅仅这些店契就值几十万两了,可是比程家的产业还要大上一半了,当然是程染颜手里的不算的情况下。

“娘。”沈纤纤叫了一声,扑进刘言月的怀里,眼泪湿了眼角。“这些都给我了,你拿什么傍身!不行,我不能要。”

“傻孩子,忘了我还是教员了不成,那些月例银子足够我用了,这些年也存了上千两,你要是有孝心,以后常常来看娘,你娘我还会饿死不成?”

“我知道了,我会常常回来看娘的。”

“这里是五十两银子,足够你去程家村一路的花费了,娘就不去了,你一路小心。”刘言月拿出一袋银子给她。

“好,娘今晚陪我睡,我明天就要走了。”

“好。”刘言月失笑,可是听到她说明天就要走了,心里还是有些伤感,可是她不能把女儿留在自己身边,那样太自私了。

第二天,刘言月送沈纤纤坐上了马车。经过一段日子的跋涉,沈纤纤终于到了程家村,她只带了一包袱的衣服和两百两银票,这些足够她在这里五六年的用度了。

这天,程家村口,出现一个穿着白色绣银线丝绸,底下用粉色的线,绣了粉蝶缠枝蔓的图案,头上用银簪簪着粉色的绢花,团团簇簇的。面如满月,唇若胭脂,皮肤白皙,一看就不是村子里的姑娘,她挽着个浅粉的碎花包袱,静静的站在村口。

终于迈步走了进去,田头干活的人都一脸惊诧的看着这姑娘,整个村子,只有程家女儿和儿媳才有资格和这姑娘比了,不过这姑娘若隐若现的贵气更是不同凡响。

“扣扣扣!”

“来啦!”张嫂正纳闷着,村里人上门不是直接推门就是大嗓门直接叫人,怎么还有人敲门。

再说自从程永康去世以后,程家的田都是用来料理别的东西了,小卖铺也不开张了,怎么还会有人上门?

“你,你是……纤纤!”张嫂看着门外浅笑盈盈的人,失声叫道。

“张嫂,谁啊!你怎么一直站在门口。”熟悉清脆的声音,程喜绮穿着简单的衣服正在倒淘米水,她也只会煮饭了,菜什么的都没有她插手的份。看到外面的人,一时之间惊讶的把米篓都扔在一边。

扑上去用沾满洗米水的手就抓住沈纤纤的衣服:“你个没良心的!好好的也不来个消息!,外面都在传你死了知道吗?担心死我们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沈纤纤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程喜绮拉开。

“纤纤?”程染颜站在屋檐下迟疑的问道

“颜颜,我来了。”沈纤纤展颜一笑。

“呜呜,我以为你真的死了!”三个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程天理看着抱成一团的三人,有片刻的恍惚。程染颜看到她二哥站在门边,慢慢的松开了沈纤纤,程喜绮也站在一边,沈纤纤顺着视线也看到了门边站着的人,他瘦了好多。

下巴上都有一些细细的胡渣了,眼睛里布满血丝,衣裳也有了一些褶皱,以前他的衣服都是一丝不苟的,沈纤纤突然觉得眼睛湿湿的。

她向前几步,突然程天理猛地摔上了门。沈纤纤眼眶中的泪水控制不住就落了下来。

“纤纤啊,你走了这么久的路,先进去喝口茶缓缓吧。”程喜绮有意缓和尴尬的局面。

沈纤纤扯出一抹笑容答应了:“好。”

三人走进了正厅,过了小半个时辰,程天理突然走出来,衣服换过了一件,也洗漱过了,整个人精神不少,程染颜失笑,原来哥哥是觉得刚才自己太丢脸了。

程天理局促的站在一边,终于忍不住把沈纤纤拥入怀中。

程染颜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沈纤纤攀着他的肩膀。

“都是我的错。”沈纤纤不停的絮絮叨叨,一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程天理拉开她,沈纤纤一愣,他深深的看着她,低下头吻上了她的。沈纤纤闭上眼睛,湿润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努力的回应他。

程天理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不停的入侵,好一会才停下来,他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她的脸颊上的泪珠:“不要再哭了,我们现在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沈纤纤在他怀里点着头。等到两个人出门,程染颜两人若无其事的聊天气,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却让沈纤纤脸慢慢的红起来。

晚上一家人吃了饭,云娘不住的给沈纤纤夹菜,更是惹得她不好意思了,不过对于挽救了自己儿子的姑娘,在云娘眼里就是完美的,虽然她还是有些担忧。

晚饭结束,一家人像许多年前一样在葡萄藤下纳凉,一切场景都十分熟悉,大家却都长大了。

程家还有不少客房,不过沈纤纤却选择和程染颜一起睡,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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