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说:“既然如此,张妈,准备聘礼。咱们择良辰吉日去提亲吧。”
少爷惊得冲上前来:“父母大人,这样行事有欠妥当!孩儿已经说了,自己对她并无情意!”
老爷“啪”地摔了一只茶杯:“无论你们二人是否登对合适,必须成婚!你已经坏了初初小姐的名节,她以后还如何寻觅到婆家?你不负责到底天理难容!这门婚事,不成也得成!”
少爷甩出一句:“恕孩儿难以从命。”然后甩着袖子,奔出家门。
老爷被气得飒飒发抖。
这时门童来传报:“初初小姐双亲登门拜访。”
“该来的终于来了。”夫人叹了一口气,起身去应对。经过小归身边时,恨恨地说:“若让我知晓究竟是谁在外界如此诳言,定不能轻饶。”
小归几乎是颤抖着双腿奔出府去。
她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少爷。这样授意她去传闲话却并不愿与初初小姐结连理,徒然坏了初初小姐地名声,这是为何?老爷夫人若真是追查下来,很快便会回溯到她这个源头上来,自己该如何是好?
果不其然,少爷是在春实戏园看戏。今儿个演的是一出《玉堂春》。台上的戏子唱得咿咿呀呀,台下听戏的少爷竟然泪流满面。
小归愈加困惑,心疼少爷是真的伤了心,动了情了。可是,这伤心动情的对象究竟是谁呢?小归不敢作声,只好讷讷地立在一旁。
半晌,少爷发现小归在一旁静默了许久,动容地说:“小归,原来风云幻变之后,守在我身旁的,竟然还是你。”
小归激动地红了脸庞:“少爷,您别这么说,小归会一直守在少爷身旁,只要少爷不嫌弃。”顿了顿,又觉得不妥,补充道:“老爷夫人也是为你着想……”
“够了。”少爷一脸不悦,甩手出了戏园子。
一整晚,小归都不敢多言,她安静地立在屋子角落里,时刻等候少爷的吩咐。少爷则忙活活地在橱柜前收拾着什么。
小归止不住好奇地问:“少爷,您这是要出行吗?”
少爷不发一言,一件件物什地打包行李。
小归噤声,思维却止不住猜测:少爷究竟心意属谁呢?不是初初小姐,甚至坏了初初小姐的名声,弄得她声名狼藉。那究竟会是谁呢?少爷这样打包行李是要去哪里呢?会是和那个对象私奔吗?
小归忐忑不安。
临吹灯的时候,少爷在帐子里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小归,你跟我也这么多年了。我过几日安排好了一走,你也没着没落的。我尽快物色人选把你嫁了吧。”
小归一惊:“少爷,您不愿意带小归一起走吗?小归愿意一辈子伺候您。”
少爷好像没有听到小归的表白,又喃喃自语了一句:“嗯,那就嫁了管马房的男孩儿吧。”
小归着急了:“可我早就是少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