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去救援车臣人,但是我们并没有一股脑的冲向正在发生战斗的地方。而是朝着保尔和车臣人商定好的撤退的路线上行动。也就控制住撤退路线,接应车臣人。
我明白这样安排的道理。因为对方有着夜视装备,如果在迎向车臣人的路上和俄罗斯人突然遭遇,那么损失大的必定是我们。那样我们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不过我很奇怪保尔那么放心的在这等着,就那么相信车臣人能安全的跑过来吗?
当我在路上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很自信的说:可以。因为这些领导人的卫队作战勇敢,经验丰富且意志坚定。在这种步兵对步兵的情况下不会吃太多亏。最重要的是,我们主动迎上去,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不说对面有着狙击手,我们一旦靠近那里就会被发现。就算齐亚一样能给我们通报他们的位置。但是当靠近后,我们就抓瞎了。
既然他说这个卫队这么厉害,那么我也没什么意见。本来我也是赞同在这守株待兔的。我们很快达到了接应地点。大家分散开,找好了隐蔽。一边听着朝我们越来越近的枪声,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黑洞洞的前方。
没一会从村子西面方向传来了枪声。估计应该是从村子里出来俄罗斯人和美国佬他们交上火了。那里的枪声很密集,看样子战斗很激烈。希望美国佬他们能顶住。更希望这该死的车臣人能跑快点。怎么还没人过来呢?!
不知道是不是人倒霉就一个接着一个霉。正当我焦急的等待时,前方有了动静,但是那不是车臣人,在很小的动静后,便飞来了子弹。
我们没听到正常响亮的枪声。就在我们意识到对面黑洞洞的地方有动静时正准备扣动扳机或者应正对方是什么人的时候,子弹就已经打了过来。这无声的子弹便证明了来者的身份——那只俄罗斯特种部队。
“见鬼!”保尔骂了一声随即扣动了扳机,对着对面就是几枪。但是我很怀疑他看清了没。因为从我这角度依旧很难看清哪里有人哪里是树。
随着保尔开枪,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对着自己感觉有目标的地方射击着。不得不说对面的这些俄罗斯人很厉害。就从他们这开枪就能分辨出。在互相交火的过程中,这些俄罗斯人的打来的子弹始终从你的左右飞过,划破的空气一阵阵撞击着我的脸皮。子弹不时会击中你前面的遮蔽物。并且他们的火力没有间断,始终能持续对我们进行压制。这就说明他们互相间交替射击,更换弹匣十分快速并默契。这和那只被我们伏击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俄罗斯人队伍有着天差地别。这样造成了我们十分大的压力,现在我们是别说有效压制对方,现在连头都要被打的抬不起来了。
交战的节奏依然掌握在对方手里,听前方和村西传来越来越激烈的枪声。我越发焦急起来,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只要拖下去,那我们就都得交代在这。得想办法破坏掉俄罗斯人的节奏,让局面胡乱起来,我们才有生机。想到这我一边射击,一边开始仔细观察起对面起来。
虽然很黑,但是从打来的子弹角度轨迹,还有月光的作用的下,可以估算出俄罗斯人有着两个固定的火力点。他们不断的对我们进行着压制。而其他方向不时有黑影闪动,这说明他们有计划,难道是要包抄我们?
我看向保尔喊道,“保尔!他们的人在动。他们想干些什么。”
正当保尔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对面没有子弹打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手榴弹.”刚说完,我们前方的黑暗中便的爆出几道强烈的白光。这白光在黑夜中更加刺目,甚至我感觉这黑夜是亮的,而这白光才是黑的。
可恶的俄罗斯人用了闪光弹。这让我们一群瞪着眼睛看着前方的人瞬间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被闪到一霎那便想到这俄罗斯要冲锋了。这******完了.一帮瞎了眼的瞎子,就算有枪,就算是夜晚,但对方有夜视装备,我们瞬间成待宰羔羊了。慌乱中,我摸到了保尔之前给我手雷。我瞬间有了想法,虽然未必靠谱。但是坐以待毙总是不成的。中国有句老话,这死了也得拖个垫背的。我拔出手雷,并对着自己人大喊道“安静!手榴弹准备。”
大家都是被雇佣来打仗的,到底还是训练有素。当听到我的喊声后,我们这里随即安静下来。我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抱着决死之心准备在死之前先送一个俄罗斯人回彼得堡。
很快,我的两点钟方向传来了动静,我估摸着差不多,完全靠撞大运,拉着手榴弹的弦。“扔!”
随着我的一声喊,周围的人大叫着都把手榴弹投向自己觉得有可能有俄罗斯人的地方。刚我还真担心被自己人的手榴弹炸死,但是随即我想通了,这是决死时刻。还讲究和纠结个屁啊。
周围陆续响起爆炸声,而爆炸声中我听到了人的惨嚎。希望这是俄罗斯人发出的。我一边想着,一边又摸出一颗手榴弹,再次大叫到“手榴弹准备!扔”
周围再次响起一片爆炸声。随即周围又响起了枪声,也许是哪个兄弟被俄罗斯人摸到了在做最后的挣扎吧。而我,已经没了手榴弹,虽然这时眼睛稍微感觉好了点,但是还是看不清。等死吧.
“妈的。开枪,都开枪。打他们。齐亚!射击!打死他们。”保尔怒吼着,随即他扣动了扳机,听那声音就知道是漫无目的的射击。不过这时别无选择,我摸到我的那把AK-47拿起来,子弹上堂后对着自己的前方无目的扫射,时刻做好了被一颗或者几颗子弹送走的准备。
就在我们瞎忙活的时候,从我们正前方传来了清晰的枪声,没一会儿更是听到了人的喊声。
我确定那是车臣人,因为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同时保尔的那个和车臣人联系的步话机也响了起来。看来车臣人过来了。可是就目前这样我们自身难保怎么能帮的了他们?但是随即我又意识到,从我们扔出手雷做拼死一搏到现在。。好像我们并没受到袭击,至少是我和保尔没有。难道俄罗斯人是去包车臣人的饺子了?
有这个可能。这只俄罗斯人的目标本来就是他们,他们不会在我们身上花费工夫而坐看目标逃进林子深处的。虽然车臣人本来就是要经过这里,但是俄罗斯人不知道。看来这卫队的战斗力很强,一直没被吃掉,反而让俄罗斯人有点着急了。
我得快点恢复视觉,不然时间拖长了还是死。我原地坐下,抱着枪,试着睁开眼睛向四周望去。妈的。还是看不到,但是不像之前那样是白茫茫一片了,现在有黑有白。黑的估计是恢复了。还得等一会儿。
“保尔!看来俄罗斯人去找车臣人了。我们暂时安全了。”我对着保尔的方向说道
“我知道。车臣人正在拼命喊我们去支援他们呢。她妈的其实我们现在的处境更惨。连路都看不清。”保尔焦急的说到
“不,我们不会所有人都这样,我就快恢复了。你问问有谁能看清了。”
“我!我没什么了。我能看清了。”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听那声音应该是瓦列里。“刚才他们放闪光弹时我正在躲避子弹,所以没怎么被闪到。”
“我们有损失吗?”保尔问道。
“有,死了三个伤了一个。”瓦列里低沉的答道。“他们的枪法很准。我那里被压制的很惨。我的副射手死了。”
我们陷入短暂的沉默,现在人越打越少也许今天晚上我们就会覆没在这里。我睁开眼睛看向天空,万幸我可以模糊的看清月亮了。低下头看向周围,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可以看到近处同伴的人影的移动了。
“我差不多了。你们都怎么样了?”我一边警惕的看向四周一边对大家说道。
“能看到了。”“可以了。”.。。大家纷纷表示已经恢复过来。
“该行动了。”保尔一边站起来一边揉着眼睛。“车臣人的局势危急。我们得赶紧去支援他们。”
“怎么过去?万一俄罗斯人在路上埋伏怎么办?”我问道
保尔否定道“不会。车臣人已经告诉我他们被围在哪儿了。我们需要过去帮他们里应外合。”他停顿了下,又指了指村子西面道:“你们听,枪声越来越近了。美国佬他门估计压力很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奔溃。齐亚会给我们指明道路。”说着看向大家继续道“我们的抓紧了。大家准备,干掉那些俄罗斯人,我们就可以突围啦。”说完端起了枪,示意我们准备前进。
可是我发现大家都有点.说好听点是厌战,难听点就是畏战。人就是这样,当逃过一劫后勇气会很快下降,开始后怕。更不用说刚才我们其实被打的很惨,一瞬间甚至失去了反抗能力。我的心理同样有着想逃避的念头。但是再想想现在的局面就是不战则死。我想大家也都这么想,所以大家虽然不再像之前那么有战意,士气开始再次低落,还是没有任何异议的开始小心的前进,准备再次和俄罗斯人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