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好奇为何齐浩源和萧恩没来,他们凤都三公子不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么;她还是上前福身,“见过三皇子,姚小王爷,凤小王爷;不知这两位是?”
“这位是郑家和郑公子,洛梓谦少将军,”姚铭书微微一笑,复又对着两人介绍到,“这位是相府江大小姐。”
“郑公子,洛上将军有礼了,”江兮浅盈盈福身。
两位锦袍华服的男子同时朝身后侧了半步,而后回礼道,“江小姐有礼。”
“……”江兮浅对着他们点点头,微微一笑。
“浅浅,你,”刚才江文武自顾着与别人说话,却并未注意到姚瑶溪的喊话,此刻见到江兮浅也是大惊,随即眉头微皱,“虽是春日,可天气却仍有些寒,浅浅你的身子弱,还是早些回去吧,可别冻着了。”
说着,手上却动作着,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递过去。
江兮浅心中一暖,当年他们也曾这般亲密无间过,只是……到底回不去了。
“多谢,我有带的。”
若薇眼尖,从马车中取出银狐裘给江兮浅披上,“林太医说,可以出来走走,在府里呆久了,是有些闷了;不知你们这是?”
“呵呵,正所谓春色难得,自云湖盛会后,好久没聚,昨日瑶溪闹着想出来踏青,索性约了大家一起,也热闹不是,”姚铭书自然看出了江兮浅与银面之间的某些关联,却并未点破,只是微笑着,“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江小姐若是没有别的去处,不如一起?”
江兮浅微微蹙眉,看着姚瑶溪那期待的目光,又看了看楚靖寒和凤邪等人,有些为难,“这……”
“呵呵,大家都是年轻人,没什么过不去的,更何况江小姐当日一曲惊天,我们可早都想好好与你探讨探讨了,”姚铭书视线扫过众人,脸上仍旧挂着温和的笑,“要不是文武说你身子弱,只怕瑶溪早就杀到相府去了。”
姚瑶溪见江兮浅仍有些犹疑,双手拉着她的左臂左右摇晃着,“浅浅姐,你就答应了嘛,答应了嘛。”
“可是我与银楼主相逢在前,”江兮浅咬着唇,视线扫向银面等人,“这……这恐怕……”
“呵呵,能有银楼主和四位姑娘加入,我等自是求之不得,”姚铭书颔首。
凤邪突然从腰间抽出折扇,“啪”的一声打开,走到若画面前,“美人儿,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凤邪那骚包的模样,笑得花枝乱颤的连,姚铭书等人齐齐撇过脸,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模样,偏偏他却不自知,若画本就心头憋着火此刻好似终于抓到出气包了,张口,“都跟你说过,浮夸要不得,自恋是种病;别讳疾忌医,原来以为你只是手残,结果竟然是脑残,啧啧,果真是没救了!”
旁边华丽的马车旁,若书、若琴、若棋三人以无比同情地眼光看着凤邪,而后齐齐捂脸转头,不忍直视。
要知道现在的若画就是个被点着的炮仗,谁碰谁倒霉。
凤邪鼻翼抽动,“美……美人……”
“美个屁啊,你一个脑残也知道什么叫做美吗?别侮辱人家的智商……”
好久,若画才砸吧砸吧嘴,手自然地朝身后伸过去,“大姐我渴了,端杯水来。”
“啪,”若书没好气地一巴掌拍下去,“够了,没得平白让人看了笑话,若是公子知道了……”
“大姐,”若画撅着嘴。
若书斜睨了她一眼,“没给你毒药就不错了。”
“哼!”
“……”
“啧啧,美人不愧是美人,连骂人都这漂亮,”凤邪笑得骚包,楚靖寒却是再也看不下去,“既然大家都是来踏青的,索性一起都一起吧,春色难得,大家亦是难得聚在一起。”
江兮浅对着银面使了个颜色,两人齐齐对着楚靖寒行礼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哦也,浅浅姐你真好,”见江兮浅答应,一旁早已经是目瞪口呆的姚瑶溪这才回过神来,高兴得险些没蹦起来。
“瑶溪!”姚铭书对这个妹妹当真是有些无奈,若是以往也就罢了,可现在这么多人,这丫头怎地就不知道注意形象呢。
“哥哥,”姚瑶溪撅着嘴,挽着江兮浅的手,“人家就是太高兴嘛,好不容易见着了浅浅姐,哦——”
江兮浅在心中摇摇头,在看着他们一行,有些犹豫地看着不远处的两辆马车。
“江小姐不必担忧,只让他们在后面远远跟着就是,”似是看出了江兮浅心头的忧虑,姚铭书淡笑道。
“如此,最好,有劳小王爷了,”江兮浅对着他微微颔首,刚想再说什么,姚瑶溪却拉着江兮浅的手飞奔,“浅浅姐,我知道前面有一个好地方,我们快去啊……”
眼见着江兮浅与其他人谈笑晏晏,垂下头,看着手上的披风,心头划过一抹苦涩,不过很快又抬起头来,她已经被别人拉着跑得好远好远……
停下脚步。
江兮浅不禁有些错愕,原本只是想着进山,所以才选了这道,却不想原来这里还隐藏着这么个绝妙的地方。
溪水潺潺,沿着山涧、岩石倾泻而下,汩汩流淌。岸边,怪石嶙峋,绿草如茵,桃花夭夭,杏红梨白。微风过处,红的、粉的、白的花瓣随风摇曳,间或几缕花瓣随风飘扬,落在约莫三米宽的溪面上,顺流而下,深吸口气,仿若还能闻到那隐约的清香。
“浅浅姐,这里不错吧?”见江兮浅一副沉醉模样,姚瑶溪蹲身在溪岸,纤细白皙的手指撩起几滴晶莹的水珠,让溪面中央扔去,在春阳的折射下,发出七彩的光。
江兮浅嘴角微微扬起,心情大好,将姚瑶溪拉起来,“春日水量,可得注意着些。”
“你怎么跟我哥似的,”姚瑶溪撅着嘴。
“你呀,”江兮浅也有些无奈,她的情况,只怕他人都心知肚明,却唯独瞒着她,也是想让她好过些罢,“都这么大了,怎地还跟个孩子似的。”
姚铭书等人后跟上来,在见到此处时,也都是微微愣住。